蔡曉靜推測:“她會不會回老家了?”
“那邊也要查。”
“現在還沒確定案件的性質,先打電話去問問?”
羅銳點頭,接著又解釋道:“蔡sir,你有沒有想過,薛巧為什麼不交房租押金?”
“啊?這個……”
蔡曉靜臉紅了,這話怎麼回答,難道說她沒那麼多錢,隻能幫那猥瑣的房東lu?
羅銳瞧那忸怩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
“蔡sir,我分析啊,這個薛巧之所以不給房東交押金,不是因為缺錢。”
“那是因為什麼?”
“她應該是想,要是自己出事兒了,房東沒有準時收到房租,肯定會用鑰匙打開門進來查看,看見牆上的字後,替她報警。”
“可是那LSP進去了很多次!”
“沒錯,這是她沒預料到的。不過,也正合她的意,房東第一時間就報了警。這也側麵證明,薛巧或許真的遇到什麼事兒了。”
蔡曉靜不得不歎服,羅銳思維確實很敏捷。
被他這麼一分析,薛巧為房東乾那事兒,是帶有目的性的。
但羅銳有一點沒講,薛巧為什麼要依靠房東來為她報警?
難道她沒家人?沒朋友?
如果有人要害自己的話,是不是應該把這事兒先告訴身邊的人?
這個疑問,羅銳暫且存在了腦子裡,等線索收集差不多了,再進行思考。
接下來,隻能往社會關係方麵調查。
羅銳找來顧大勇,一起回到他的轄區派出所,三個人各自拿著一本厚厚的電話簿。
隻要是在廣興市的醫院,他們一家一家的打電話過去問。
最終一無所獲。
沒有哪家醫院有叫薛巧的女護士。
顧大勇把鼻梁上戴著的老花鏡摘下來,歎口氣道:“會不會是房東搞錯了,她的職業是假的?”
蔡曉靜點頭:“很有可能,一般租房的話,特彆是單身女子獨居,不太可能會暴露出自己的具體信息。”
羅銳把手裡的電話簿一扔,閉上雙眼,這尼瑪,自己剛坐上組長這個職位,馬上就碰見難題了。
現在這個年份,監控落後,也沒智能手機,想找個人,比登天還難。
想了一會兒,羅銳說道:“那隻能用最笨的辦法,印發傳單,在小區周圍、以及公交站台詢問路人。”
顧大勇揉了揉眉心:“那行,我現在就叫所裡的小夥子們去。”
蔡曉靜也想去,但羅銳把她拉住了。
“咱們去附近的私人診所。”
蔡曉靜立即恍然,私人診所也有護士,不過全市大大小小的私人診所,多如牛毛,查起來也很困難。
兩人立即出發,沿著街區走訪。
直到深夜,街上的店鋪都快要關門了,也沒有任何結果。
羅銳的耐心快要消磨光了,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在十幾個街區之外。
看見路前麵有一家臨街診所,羅銳道:“最後一家了,要是沒線索,咱們就回家睡覺。”
蔡曉靜同意,她也走累了,覺得兩腿酸痛的厲害。
現在已是深夜十一點。
羅銳剛在走到門前,生鏽的卷簾門突然被拉下來,他伸出一隻手,用力抬住。
裡麵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嚇了一跳,低頭看向外麵。
“你們是?”
……
沒有光線,四周都是無儘的黑暗。
能聽見水滴的聲音,滴答、滴答的落在金屬管道上。
或許過去了一天,也許已經過了一個月。
她不知道,她對時間失去了把握。
她很冷,冷的蜷縮在地上,兩隻手臂抱在胸口,想要找到一絲溫暖。
男人把她的衣服全拿走了,此時的她一絲不掛,全身赤果。
幸好不是冬天,不然她肯定熬不過今夜。
自己是怎麼被綁走的?
她隻能模糊的記得,一隻大手突然把她的嘴捂住,沒到幾秒鐘,自己就暈了過去。
她記得這種氣味,以前上藥理課的時候,老師曾經介紹過。
乙醚,能使人快速暈厥。
對方把自己迷暈之後,快速地被帶走。
這裡是哪裡?
她現在餓的厲害,覺得整個胃都在緊縮。
她已經很久沒吃飯了,身體虛弱不堪。
如果按照胃部的消化時間來看,她猜測自己被囚禁在此,不超過三天……
但此時,她已經無暇多想,因為那個男人已經下來了。
她聽見了他的腳步聲。
大家五一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