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銳撓了撓腦袋:“綠植也是他叫拿來的?”
“是啊。”
“多謝。”
羅銳有些意外,這杜峰做的太體貼了,
難怪是魏群山的學生。
蔡曉靜也很高興,她笑道:“四季蝴蝶蘭,我都沒這個待遇。”
羅銳走到辦公桌後麵,坐進椅子裡:“共處一室,不分彼此了。”
蔡曉靜的臉立即紅了。
此情此景,她心中很感慨,幾個月前,還是一個高中生的羅銳,現在竟然成為了自己的同事。
她以為這一天的到來,可能還要好幾年,誰知道這個年輕人,隻用了三個月!
兩人還沒待一會兒,趙明走進來,把一份報告遞給蔡曉靜的手上。
“這是綠藤小區,1506號房的痕檢報告,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本應該給你們。之所以遲了一些,原因你們知道。”
蔡曉靜看完之後,遞給了羅銳。
不多時,羅銳抬起頭來:“牆上的血跡是薛巧本人的?”
趙明:“沒錯,我們對比了她的DNA。”
接著,他又說道:“屋子裡除了房東之外,沒有第二個男人進來過。”
羅銳沉吟著:“那女人呢?有沒有提取到其他女性的毛發、指紋這些?”
趙明搖頭:“沒有。報告裡寫的很清楚,要是沒事兒,我先走了。”
蔡曉靜道了一聲謝,隨後看向羅銳:“看來,正如薛巧的老板和同事所說那樣,她性格內向、孤僻,不與人來往。”
羅銳不答,蹙著眉頭。
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沒有異性伴侶,連同性好友都無。
知道自己要出事,隻能依靠房東報警。
這樣的女人,正常嗎?
另外,她在害怕什麼?
現在,她又在哪裡?
沒有更多的線索,就無法繼續推測。
羅銳道:“走,我們去她上一個工作的地方看看。”
據薛巧老板提所供的證詞,她在廣興市待了五年,期間換了一次工作,她上一個工作的地方也是一家私立醫院。
兩人驅車來此,直接麵見了院長。
院長對薛巧很熟悉,他回憶道:“我記得她,五年前來我們這兒應聘,不過我們這兒是要護士證的,要求比較嚴格。她符合我們的要求,所以就讓她入職了。
這女孩很奇怪,我聽其他護士說,她在這兒工作三年,隻知道埋頭做事,從來不和人交往,即使有人和她主動交流,她都隻是簡單的回應。
她工作態度很認真,對病人也很友好,兩年前,本來是要升她做護士長的,她卻提出了辭職,我們還挽留過,但她不同意。”
蔡曉靜:“她沒說為什麼辭職嗎?”
“這個倒是講過,她的辭職信裡寫著,不太適應醫院的節奏,工作強度太大。”
“那她有沒有說,遇見什麼事兒了?比如說有人想害她?”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們的工作性質不一樣,很少接觸。你可以問問我們醫院的護士,她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
“薛巧?我知道她,說話很少,但是愛笑,做事很認真。我能看出來,她很熱愛這份工作,所以她突然提出辭職,我就很不理解。”
“我和她是同一個護士站的,她本來是要做護士長的,然後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也從來沒聯係過我,就像這個人從來沒存過一般。”
“你問她辭職那幾天的精神狀態?反正她那幾天恍恍惚惚,魂不守舍的。”
……
“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車上,羅銳坐在副駕駛座,呢喃著這句話。
蔡曉靜一邊開車,一邊講道:“三年前,薛巧是要升職的,卻突然提出辭職,然後去一家小診所做護理,工資肯定少了一大半,她是怎麼想的?”
羅銳分析著:“兩年前,她不僅換了工作,就連租的房子都換了,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蔡曉靜回答:“逃避想要害她的人?”
說完,她又講道:“如果真有人要傷害她,她為什麼不直接報警?咱們現在去查下,看看這五年內,她有沒有報警記錄。”
“是得去查一下,如果沒有她本人的報警記錄,這事兒就很蹊蹺了!”
“什麼意思?”
羅銳眯起眼:“她在洗手間寫下血字,依靠房東幫忙報警,自己卻沒有過任何報警記錄,證明這個女人身上肯定藏著秘密。”
蔡曉靜剛把車停在紅綠燈前,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杜峰打來的。
對方在電話裡說,華景國際小區,昨天夜裡發生火災。
消防員救火時,在一棟花園洋房的地下室裡,發現兩具屍體,疑是他殺。
大佬們,都喝酒吃飯了嗎?五一沒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