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銳神色冷峻,眼睜睜的看著中年大漢消失在山口。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在來的路上,那麵包車上不僅大漢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同伴!
這人當時開著車,難道他沒有參與這次綁架?
不可能啊,這兩人一看都是一丘之貉,但卻並沒出現。
算了,不去想這麼多了。
羅銳提著刀,往回走。
兩個小年輕傷的不輕,從高速行駛的摩托車上摔下來,一個中了一槍,另外一個被槍杆子打倒,這會兒,正躺在路邊,哀嚎不止。
羅銳走過去,看了一眼中槍那人。
自己開槍技術並不好,兩槍打空,第三槍打在這貨的肩胛骨上,鮮血流了一地。
袁石也下了車,正用腳猛踹其中一個綁匪。
羅銳沒有阻止,隻要不打死,怎麼都行。
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就敢實施搶劫,這樣的人,說真的,對社會沒用!
他蹲在受了槍傷的年輕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臉。
“你們還有人嗎?”
年輕人齜牙咧嘴,雙眼快要瞪出火來。
“去你媽的!”
“骨頭還挺硬!”
二話不說,羅銳伸出食指,在他肩胛骨上的槍傷處,使勁往傷口裡鑽。
“啊!啊!!”
年輕人發出殺豬般的喊叫。
但相比自己,袁石似乎更加殘忍,這小子憋著一腔的怒火,用腳使勁地踹另外一個年輕人的腦袋。
這樣下去,肯定要把人搞死。
羅銳趕緊嗬斥他:“下手輕點!”
“好的,羅哥!我隻是出出氣!”
袁石太會來事,他現在終於是看清了,這個羅銳不是普通人,雖然年齡比自己小,但敢打敢殺,無比悍勇!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人。
要不是他,自己肯定早就被關進小黑屋了,等著老爸拿一個億來救自己。
即使給了贖金,自己可能也不會活著回到城裡。
最終的下場,肯定是一個死!
羅銳回過視線,再次看向眼前的年輕人。
“你們還有沒有人?”
年輕人雖是愣頭青,但也怕死。
“沒……有了!”
他回答說,本來已經妥協,但臉上還是一副倔強的模樣。
“組織和策劃這次綁架案的是誰?”
羅銳雖然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但還需要求證,不然怎麼和警方說?
“……小金,他說帶我們發財!”
羅銳站起身,突然又想起兩個問題。
接著,他繼續問道:“剛才逃走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苗叔……”
羅銳一個耳光打在臉上:“苗什麼?”
“苗川,他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
“那他是哪兒人?”
“隔壁省的。”
羅銳點頭,然後低聲問道:“這事兒,警察知道嗎?”
“什……麼?”年輕人眯著眼,顯得很疑惑。
羅銳搖搖頭,不回答,然後站起身來。
雖然他不願相信,但不得不提防。
此時,袁石走過來:“羅哥,這兩個人怎麼辦?”
“綁起來,放後備箱!”
袁石趕緊找來繩子,非常利索的把兩個年輕人五花大綁。
手法極其專業,還差點給人胸前打了一個蝴蝶結。
羅銳眼睛都看直了。
袁石看他的眼神,立即明白大家是同道中人。
他趕緊擺手解釋:“羅哥,彆誤會,我小時候經常和老爸跑船,沒事兒就綁螃蟹玩,所以……”
所以長大了,就玩的花了,是吧?
羅銳懶得聽他解釋,不過這一聲聲“羅哥”,叫的他直起雞皮疙瘩。
把兩個綁匪放進後備箱後,袁石放鬆了下來。
他和羅銳把前方擋路的大石頭搬到路邊,然後開車離去。
因為前方已經沒有了危險,袁石變的輕鬆起來。
他坐在副駕駛室裡,有事沒事兒的找羅銳聊天,想要拉近彼此的關係。
從他的話中,羅銳得知,袁石的老爸確實很有錢,上百條船,大大小小的海鮮養殖場不計其數,而且還在廣興市有好幾家大酒樓。
另外,袁石是家中獨子,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唐文哲算準了,要是把這小子綁了,再多的錢,他爸也得拿出來。
這小子雖然又變回了紈絝的模樣,但羅銳看的出,他眼底始終隱藏著一抹後悔和難過。
以至於,他根本不敢正視羅銳的眼神,而且也不敢看莫晚秋和範珍。
“羅哥,這次謝謝伱救了我們,以後你要是有事兒,我袁石傾家蕩產也得幫你!”
羅銳眯著眼,“以後做個人吧,不要仗著有錢,就去傷害彆人自尊,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袁石愕然,然後沉默,他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沉吟了許久,他道:“我和小小是真心相愛的,隻是沒來得
及和唐文哲這個王八蛋說清楚!這事兒都怪我!”
說著,他又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