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銳拿起包子咬了一口,還沒吞下,陳浩和吳磊就過來了。
“羅
銳,咱們走,交通局那邊找到黑色大眾車的下落了。”
“在哪兒?”
“有車主報案,說自家的車被盜了,正是那輛黑色大眾車。交通局昨天夜裡,詳細調閱了案發路段的交通探頭,發現這車在昨天案發後,駛過臨江大橋,或許是在西麵的工廠區附近。”
羅銳站起身,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
楚明遠趕緊拿起還沒吃完的包子,緊跟而去。
……
臨江大橋西麵,過去之後,就能看見大量的低矮廠區,製衣廠、拉鏈廠、鞋廠都聚集於此。
沿街都是大排檔、燒烤攤、修車行,以及無處不在的藥店。
這裡和臨江市區的繁華形成鮮明的對比,屬於農村土地改建的廠區。
因為工廠是上班時間,街上沒多少人,但隻要一到晚上,工人下班後,街上就非常熱鬨了。
吃宵夜的、胡同裡按摩的,隻要五十塊,如果隻想“飛”一下,三十塊就夠。
想要更高級的享受,那就去橋對麵的市區,比如天龍酒店。
但這酒店被某人給整垮了,所以工人們每天罵的最多的就是這個,他們隻能在大排檔吃宵夜,喝酒時,吹噓天龍酒店以前的輝煌歲月。
比如,唱著噶秋莎的蘇lian女兵,或者是列車上的激情時刻……
陳浩在來之前,已經聯係過這片的派出所,現在他們和轄區的民警正在四處走訪,希望能找到這輛車的蹤跡。
……
謝英剛從外麵買菜回來,她腳步匆匆,擔心家裡的兒子。
兒子今年十一歲,剛上五年級,前天夜裡發燒,燒的厲害,吃了藥也不見好,隻好向學校請了一天假。
兒子是謝英唯一的驕傲,成績很好,但這歸功於自己把他送到市區的私立學校上學。
每年的學費貴的嚇人,需要她一個人的工資來承擔。
老公是廠裡的貨車司機,但因為和老板發生爭執,一個月前辭職不乾了。
他每天都在家裡睡大覺,也不去找工作,兒子發燒,也不管。
這樣下去,日子怎麼過?
謝英和老公都不是本市人,想要紮根在臨江市,何其困難,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於年幼的兒子身上。
希望有一天,能走過大橋,在市區買一套房子,變成本地人。
這工廠區的工人,都存有這個念想。
謝英租住的房子,是在工廠區的北麵,農民自建的院子,前麵有一個修自行車的鋪子。
說是農民,其實是富豪。
本地的農民早就靠土地發了大財,他們才不會住在這裡,早就在大橋對麵安了家。
工廠區這邊,幾乎全是外地人。
謝英提著購物袋,在狹窄的路麵上走著,迎麵而來兩個刑警,叫她出示身份證。
普通老百姓對警察天生有種懼怕感,謝英也不例外。
身份證她沒帶,暫住證倒是帶了,拿給民警看了之後,對方向她揮揮手。
謝英吸了一口氣,大步離開。
回到巷口,自行車修理鋪的瘸腿師傅向她道:“謝英,你家男人呢?”
謝英駐足,回答道:“在家睡覺呢,睡了一整天,叫也不起床。”
“我就說呢,伱老公最愛熱鬨的人,這幾天怎麼不見他。”
謝英疑惑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我買菜回來,看見路上好多警察。”
瘸腿老頭兒咂咂嘴,低聲道:“昨天傍晚,橋那邊發生了搶劫案,一輛押運車被搶了,狗日的劫匪膽子真大,打死了好幾個人。”
謝英張大了嘴巴:“我就說呢,剛才還有警察盤問我。”
“嘿,回去告訴你老公唄,他不是整天吹牛逼,說將來要乾一票大的,現在彆人發了財,看著心癢癢啊。聽說,押運車裡有五百多萬現金呢,狗日的,這麼多錢,要是我腿沒折,我也去乾一票。”
謝英不再聽,而是快步走進巷子裡。
走到一半,她回過頭去,發現一群人從巷口路過,其中有穿著製服的警察,有一個年輕人還向巷子裡望了她一眼。
謝英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回到門前,她發現門虛掩著。
想著老公是不是起床了,她推開房門,邁進屋裡。
“孔飛,你起來了嗎?兒子好一些了沒?”
謝英向裡屋喊著,但空氣之中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讓她微微皺眉。
突然,一隻大手從身後繞過來,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後麵一章在審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