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之後,他馬上掏出錢包,搶過羅銳捏手裡的、那份自己的紅包,再往裡麵塞了幾大千。????陳浩和蔡曉靜對視一眼,也拿回自己的紅包,把錢包裡的錢都取出來,往紅包裡塞。
塞的快裝不下了,陳浩還在塞。
陳浩看了一眼蔡曉靜:“我錢沒帶夠,你借我點兒?”
蔡曉靜馬上拒絕:“陳支,我也才帶一萬,還得留幾百塊加油!”
杜峰道:“這彆墅區都有ATM機,我剛來時看見了,我
去取!你們要多少?”
陳浩抬起頭,非常認真的道:“我錢都在老婆那裡,你先借我兩萬?”
蔡曉靜也道:“我錢倒是有,但沒帶銀行卡,你也先借我三萬?”
杜峰:“……”
三個人的熱乎勁,羅銳都看傻了,這尼瑪像是警察嗎?像是刑警嗎?
“不是,你們後麵直接轉賬給我就行,彆那麼麻煩。”
三個人像是白癡一樣看著他。
杜峰調侃道:“一個刑警支隊長,一個刑警大隊長和副大隊長,都往你賬戶裡轉錢,想什麼呢?你不知道咱們幾個閒工夫聚在一起,是為什麼?”
蔡曉靜點頭:“現在風聲是蠻緊的,張軍被抓,整個海東省內部,都在自我調查,不是重大的刑事案件,都被擱在了一邊,先肅清隊伍,才能繼續開展工作。
要不然,廣興市市局這麼大的攤子,也不可能放任陳支休息三天。”
陳浩接話道:“改了,五天,假期又增加兩天。”
羅銳問:“不是,胡局已經走馬上任了,你不去幫他?”
“就是胡局給我放的假,帝城來的人都還沒離開。”
羅銳深以為然,沙河縣那邊,楊雲橋也通知自己可以休息一周,一周後才回沙河縣報道。
聽說古誌良被抓,攀咬了不少人。
杜峰聽的毛骨悚然,忙道:“彆聊這個,莫談XX!我取錢去!”
他話音剛落,廖康從彆墅裡走了出來,身後還帶著兩個人。
男的接近五十歲,身高體壯,虎背熊腰,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
女的二十幾歲,也是穿著運動裝,頭發在腦後豎著一個馬尾。
她雙臂很長,看不出肌肉,臉上雖然沒化妝,但很漂亮。
羅銳趕緊站起身,迎麵走去。
廖康哈哈一笑:“我找了好幾圈,才找到這裡來,羅銳啊,你可是咱們中最有錢的警察,媽的,這環境,羨慕啊!”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老戰友,我的老班長,農山。”
羅銳趕緊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
農山的手掌很粗糲,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
“您好,羅老板。”
“叫我小羅就行,我是羅拉爾多的球迷。”
他說了一個笑話,想緩和下氣氛,但人根本沒笑,眼角的餘光似乎正撇向燒烤爐,而且眉頭還微微一皺。
廖康指著身邊的女人道:“這是農英,我老班長的女兒,上一屆全省格鬥冠軍。”
和農山一樣,他女兒也是不苟言笑,特嚴肅的一對父女。
“我老班長以前是偵察兵,所以對安保這塊,也算很熟悉……”
農山指了指正在施工的安保人員,道:“這家公司,我去工作過,他們家的安保質量太差,雖說都是國外貨,但安裝人員的技術不行。”
花大價錢,為家裡人請了倆保鏢,羅銳要的是真材實貨,而不是滿嘴順口溜的家夥。
見羅銳眼神中的懷疑,農山滿不在乎的道:“羅老板,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您是不是覺得我是慫包?隻會誇大其詞?您開的價錢很高,不能讓您白花這錢。
我聽阿康說,您也是警察,曾經乾翻過一船老棒子,小刀術很厲害,這樣,您要是能打過我,這工作,我就不做了,您看行嗎?”
羅銳正有此意,他咧開嘴笑道:“那咱們切磋切磋?”
他眼光的餘光撇見,農英似乎有些躍躍欲試,但農山沒搭理她。
說著,羅銳從燒烤攤拿起兩把鋒利的小刀,眾人見他動真家夥,而不是找替代品,都有些震驚。
特彆是農英,欲言又止,但話一直沒說出口。
羅銳遞了一把刀子給農山:“那我就向您老請教請教……”
“得咧!”
農山接過小刀,反手一握,然後退後兩步。
羅銳也握著刀子,雙手往背後一藏,在拿出手時,已經沒人能夠看見刀在他的哪隻手上。
雖然他穿著長袖,可以掩蓋,但藏刀的動作太快。
就這麼一手,便讓農山和他女兒睜大了眼睛。
羅銳雙手向前,雙手手心向下,道:“來了!”
話音一落,羅銳快步上前。
農山動作也很快,握刀前刺,但被羅銳用手擋開。
羅銳還沒反應過來,刀子又從他的肩膀劃過,要不是他低頭閃開,臉頰肯定中刀了。
農山雖然個子很高,但動作特彆靈活,他不是簡單的突刺,而是一手握刀前刺,另外一隻手,快速地撇開羅銳的遮擋。
兩人的交手並不是大開大合,而是站在地上,腳步都沒動,全是手上的動作。
這就有點像葉問的詠春,不同的是,雙方手裡都拿著刀子。
農山因為在部隊待過,所以刺的方向,全是羅銳的要害,脖子、心臟、腹部,要不就是手腕。
但自始至終,羅銳還沒刺出去一刀,一直在遮擋防禦。
農山一邊刺,也一邊注意著羅銳手裡的刀,就藏在他的左手手腕處。
雙方不斷地攀手,眼花繚亂的,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直到羅銳左手往前一探,農山因為已經出刀,所以右邊身體
一斜,但左邊身體卻前傾。
羅銳右手的刀,直接停在了他心臟的地方。
隻要往前刺去,農山的心臟當場就會被刺破。
他身體僵住,額頭全是汗珠,羅銳什麼時候換的手?他根本就沒瞧見!
農山長出一口氣,後退一步,抱拳道:“厲害,沒下過苦功夫,不會刺的這麼精準,我認輸。”
說完,他看向自己女兒,兩人準備往外走。
廖康臉色有些不好看,時隔一年,羅銳的進步太快了,都特麼是氪金,才會這麼牛逼。
羅銳趕緊叫住他:“呃,彆走啊,農叔,就您了,我就要您!”
農山愕然:“咱們不是說好了……”
羅銳撇撇嘴:“我又沒答應您剛才的提議。您的功夫,有幾個能在您手下活過三秒?要是不留您,我才是真的瞎了眼。”
廖康為自己老班長說話,提醒道:“那價錢方麵……”
羅銳大手一揮:“談這個太俗,之前怎麼說的,就怎麼樣。”
他看向農英:“你就不用露手了,有沒有真功夫,大家都看得出來。”
農英翻了一個白眼,沒說話。
因為羅銳的吹捧,農山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來:“那行,我和姑娘就負責羅老板家人的安全,請放心,隻要我在,絕對不會有事,死也是我第一個死。”
羅銳擺擺手:“沒那麼嚴重,這彆墅區的安保還算好,外麵的車和人一般都進不來。”
但有錢能使鬼推磨,羅銳說的也是場麵話而已。
“行了,以後都是一家人,農叔,呃,農……”
農英像她老爸那樣,拱了拱手:“就叫我名字。”
羅銳露齒一笑:“行,農英,大家坐下,喝點啤酒,吃點東西。”
不遠處的莫晚秋,斜眼盯著羅銳那副浪蕩的笑臉,會武功的美女,就像一輛大功率的裝甲車,蠻吸引人的。
蔡曉靜輕輕咳嗽兩聲,也是拿眼打量莫晚秋,這妮子心不在焉的,緊盯著農英。
農山嗅了嗅鼻子,馬上跑到莫晚秋身邊:“那個……哎喲,糊了,糊了!羊肉不是這麼烤的。”
莫晚秋眨了眨眼,道:“不就是怎麼轉動的嗎?”
“當然不是。”
龍山打開燒烤爐,見裡麵的全羊乾癟癟的,一點水分都沒有,心疼的比自己剛才輸了都還難受。
農英站在一邊,道:“呃……不好意思,我爸平時除了教武館的學生外,就喜歡做吃的。”
廖康坐在椅子裡,附和道:“這個是真的,我老班長當偵察兵之前,在炊事班乾過,大家都喜歡他做的菜,特彆是羊肉、牛肉,他的技術是一流的!
特彆是蘿卜羊肉湯,一點兒都不膻,肉質嫩呼呼的,湯也鮮美……”
羅銳聽的口水就下來了,當即打電話叫人再送來兩隻。
農山聽見他打電話的聲音,急忙跑過來:“告訴他們,要兩歲的綿公羊,一定要閹割的,不要超過十二斤,最好是現殺的。”
夕陽西下時,後院擺起了長桌,桌上的水果、肉類、啤酒不一而足。
農山自來熟,一點都沒見外,倒不像一個保鏢,圍著圍裙,把烤架上的金燦燦的羊肉,用小刀割下來,放在餐盤上。
莫晚秋一邊給他打下手,一邊提一塊,放進嘴裡咀嚼,汁水飽滿,肉質滑嫩。
如果不是太燙,那真是一絕。
農英給每個餐盤配了小西紅柿、西藍花。
大家吃的不亦樂乎,一口羊肉,一口啤酒,嘴裡止不住的讚歎。
直到院子的圍牆外麵,一聲狗叫,接著是不合時宜的一句外語:“Bastard,?you?can't?do?this!”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