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錢浩有恃無恐的樣子,肯定知道很多有關盜墓案的內幕,要把他押送回去,這就要看西京市局的手腕了。陸局叫我們在這裡待三天,三天後再做決定。”????田光明長出一口氣:“那敢情好,這西京市我也是第一次來,趁這個時間,咱們好好逛逛。”
楊波笑道:“我看你是嘴饞。”
“嘴饞怎麼了?比吃喝嫖賭強,是吧?”
林晨翻了一個白眼:“越說越離譜。”
這時,楊文打完電話後,來到羅銳身邊。
“羅大,情況你也知道……”
羅銳點頭:“行,我明白。”
楊文見他並不介意,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跑去忙了。
……
……
夜裡,招待所,食堂。
兩張桌子拚在一起,十來個人圍著桌子,涮著火鍋。
丁偉一手拿油碟,一手
握著筷子,吃的不亦樂乎。
他身邊的三個同事亦是如此,滿嘴都是油。
田光漢有些不滿地瞥了一眼,手裡的筷子下箸如飛,羊肉半生不熟的,也被他夾起來,放進碗裡,放不下了,他就給楊波和方永輝夾。
羅銳看的直翻白眼:“老田,羊肉片還沒好你就夾起來,要吃壞肚子的。”
田光漢一邊向對麵努努嘴,一邊小聲嘀咕:“不吃就沒有了。”
這話被丁偉聽見了,他不好意思的停下筷子,笑了笑,道:“讓你們見笑了,這幾天,我們確實是餓著了,一頓飽飯都沒吃。”
聽見這話,羅銳伸手,叫來服務員。
“羊肉片,牛肉,有什麼上什麼,全都拿過來。”
“行。”服務員答應一聲,並眨了眨眼,心裡腹誹,真特麼能吃,三十盤羊肉,二十分鐘就全給乾光了,桌麵上的蔬菜葉子都被吃了,啥都沒剩。
丁偉擺手:“羅大,可以了,我們都吃的差不多了。”
他話雖然這麼說,但三個下屬卻跟著他唱著反調,三雙筷子在湯鍋裡撈了又撈,其中一個叫竇輝的年輕小夥,夾起一塊肉渣,獻寶似的在同伴眼前炫耀了一番,然後送進嘴裡,砸吧著嘴。
丁偉老臉一紅,隻想捂眼。
“這個……我們的經費比較緊張,原本以為這趟出差都在省內,哪知道情況有變,跟著跑到西京市來了,所以上麵……”
羅銳笑道:“丁部,沒事兒,我們能理解。”
不用說,丁偉肯定是挨批了,經費也跟著縮減了。
一般來說,省內出差和省外出差,每天的經費都是不一樣的,他們四個人,四張機票錢,也夠吃半個月的,但因為工作疏忽,丁偉也不好意思張口要錢。
兩個服務員接連不斷地上肉,肉片倒進湯鍋裡,還沒等湯鍋冒泡,丁偉的筷子立即伸了進去,撈起一塊肥牛,蘸著芝麻醬,再用油碟一裹,立即送進嘴裡。
瞧他剛才說的這麼可憐,田光漢都不忍心動筷子。
刑事小組一幫人,跟著羅銳破案,陸康明經費給的很足,沒有虧待他們,而且羅銳私下也掏腰包,經常給他們加餐,所以不差這一筷子。
吃飽喝足之後,丁偉滿足的用紙巾擦了擦嘴,鬆了鬆腰上的皮帶扣。
“羅大,這個錢浩一時半會帶不走,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羅銳和陸康明晚上又通了一次電話,沙河縣這起特大連環殺人案,雖然凶手已經抓住了,但後續偵查還需要不少時間。
錢浩現在還有利用價值,西京市這邊估計給不出什麼籌碼,這還得和沙河縣那邊的公檢法協商,所以羅銳他們需要在此地待上一陣子,看看情況再說。
丁偉聽完後,內心一陣猶豫,他也是有任務在身的。
他一臉為難的道:“難道就這麼閒著?不破案了?”
羅銳道:“沙河縣是一個小縣城,最近也沒什麼命案發生,而且有李農副局在,沒什麼問題。”
丁偉抓了抓後腦勺,有些苦惱的站起身:“這個事情,我得通知一下上麵。”
羅銳點點頭,不去管他,而是自顧自的喝起茶水。
丁偉跟拍自己,他是知道的,不過現在手裡沒案子,讓他也一起晾著,也不是一個事兒。
丁偉躲在角落裡,臉色陰晴不定。
過了好一陣子,他掛掉電話,重新坐進椅子裡,露出笑臉來:“羅大,是這樣,我們四個人,本來是打算拍攝沙河縣這個案子,既然這個案子破了,我們也要不了這麼多人。
上麵的意思,我和竇輝就跟著你們了,其他兩個人,坐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去,你看怎麼樣?”
田光漢眨了眨眼,好奇道:“那出差費解決了嗎?”
“呃……”丁偉被噎了一下,笑吟吟的點頭:“這個沒問題了,能報銷。”
“那行。”羅銳自無不可,既然丁偉有任務在身,他也不好拒絕。
閒聊一陣之後,丁偉從公文包裡掏出一摞撲克牌。
田光漢眨了眨眼:“丁部,吃就算了,賭可不允許。”
“想啥呢,我沒這種不良嗜好。”丁偉把手裡的撲克牌遞給羅銳。
“這是部裡上個月統計各省的通緝要犯後,製作的撲克牌,其中有六名嫌犯還是部委督辦的案子,一共54名通緝犯,其中22名A級通緝犯,撲克牌印有嫌犯的具體信息,以及懸賞金額。”
羅銳接過後,田光漢和林晨都忍不住湊過頭去看。
田光漢咂嘴道:“我靠,還能這樣操作?”
楊波也好奇道:“看看,誰是大小王。”
羅銳索性把手裡的撲克牌,分出幾份,遞給其他人。
楚陽拿到後,第一時間就在手翻了一遍:“小王在我這兒,這人和林晨一個姓,叫林斌,籍貫是福省人,今年42歲,A級通緝要犯,懸賞金額20萬。”
田光漢瞅了一眼,看向林晨:“這不會是你哥吧?一個叫林晨,一個叫林斌,蠻契合的。”
“去你的,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女。”
丁偉在一旁解釋道:“這個林斌很厲害,在逃五年,當初是把一家人給滅了口,現在下落不明。”
“大王在我這兒。”方永輝喊了一句。
田光漢馬上擠過去,嘴裡念著:“何天祥,籍貫是川省人,今年36歲,持槍殺人
,懸賞30萬人民幣。”
丁偉道:“這也是咱們部委督辦的案子,何天祥是混社會的,持槍闖進人家辦公室,把夜總會的總經理和秘書打死了,這是去年發生的案子,我們調查過出入境的記錄,何天祥應該還藏在國內。”
撲克牌彙聚了各地的重大通緝要犯,照片、身份信息和懸賞金額都印在了上麵。
羅銳把撲克牌還給丁偉,丁偉擺手:“你們拿著唄,我這還有,興許哪天你們要是抓著這些人。”
林晨道:“丁部,海東省籍的也就六個人,再說,這些嫌犯也不可能全跑到海東省來,咱們都有自己的辦案轄區,哪裡好抓人。”
“說的也是。”丁偉道。
……
……
翌日,羅銳破天荒的睡了一個懶覺。
他起床後,已經是上午十點,推開窗戶,大雪已經覆蓋了街麵,放眼望去,四處都是銀裝素裹。
近處有些不少低矮的古建築,屋簷瓦楞之間,低垂著冰棱子。
沙河縣雖然也下雪,但卻不會有這麼大的雪,最多是在地上鋪上薄薄一層,而且持續時間也不長。
羅銳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腦子瞬間清醒。他把窗戶關上,返回床上和莫晚秋通了電話,簡單聊了聊。
這之後,他簡單洗漱一番,穿上衣服下樓。
屋子裡因為有暖氣,還沒感覺到冷,但一出門,冷的嚇人,隻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止是他,楚陽林晨他們也都是如此,縮著脖子,不停地跺腳。
服務員端上羊肉泡沫,一行人立即開動,不是因為餓,是因為實在太冷,胃裡一片冰冷。
一碗羊肉泡沫下肚,林晨的嘴唇才稍微有點血色。
“不行,咱們得逛街去買衣服,這天太冷了,我秋褲都沒穿。”
田光漢賤兮兮的伸出腿,撩開褲腳裡麵的保暖褲:“要不我借給你穿?”
林晨蹬腿過去:“我告訴你,老田,你這是騷擾,哪天我把你送進去了,你可彆怪我。”
田光漢咂咂嘴:“年底來秦省出差,也不知道做好準備,你們這些女孩子啊,就想著身材,秋褲都不穿,這是要受寒的。”
林晨不搭理他,而是看向羅銳,用一口軟糯的夾子音道:“組長,咱們一起買衣服去?這天太冷了,你看他們……”
林晨指著楚陽、蘇明遠等人:“一個個的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楚陽和蘇明遠很合適宜的吸了吸鼻子,臉色蒼白。
羅銳把碗底的湯喝完,抹了抹嘴道:“不用了,趙局剛給我打電話來,他叫後勤給我們送衣服來了。”
林晨笑道:“趙局人還挺好,那得多破費啊,這個天得穿長款羽絨服,還有高領毛衣,我要一雙長筒皮靴,這樣才暖和。”
一個小時後。
一行人穿著趙長根送來的綠色軍大衣,長款過膝,精神抖擻。
他們縮著脖子,流著鼻涕泡,雙手互插袖口,在兵馬俑的遺址前排著長隊……
林晨吸了吸鼻子,隊伍裡就她一個女的,她看了看以羅銳為首的一幫老爺們,個個露出哈士奇的表情來。
她哆嗦著嘴,埋怨道:“兵馬俑有啥好看的,還不如逛街舒服。”
田光漢哈哈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始皇帝的軍隊,是個男人都想看上一眼。”
感謝寒煙暮雨醉華年大佬5000書幣打賞……
跪謝……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