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第一天的經驗，哪怕隻是一天，鐘誌淩這一天都從容許多，甚至，還能頗為自信的指點在他看來有些緊張的保研A與考研B。
“沒事的，不用緊張，輔導員也是人，就保持禮貌。”鐘誌淩囑咐即將分開的保研A，“就算被拒絕也沒關係，學校很多，輔導員也很多。”
保研A由衷的說道：“好！鐘師兄，你真厲害，學習又好，做事又麻利。”
鐘誌淩覺得這不算什麼，但瞧著這位師弟眼睛裡隱約可見的崇拜，忽然有點愣住，真心的啊？怎麼感覺有些幼稚……
可是，自己這麼看保研A，興哥是不是也這麼看自己？
鐘誌淩帶著某種程度上的思考進行了單獨行動，不過，今天似乎沒有昨天那麼好運，剛開始的問卷連續遭遇了三位輔導員的拒絕。
他在這樣悶熱的天氣裡滿身是汗，心情也有些焦躁。
等到喝完一瓶水，鐘誌淩坐在台階上深呼吸，考慮著如何把手上的工作做好。
忽然，他靈光一閃，一個念頭浮現在心裡。
想想師兄會怎麼做？
鐘誌淩轉了轉眼珠，身上仿佛來了力氣，瞧見旁邊路過一位女同學，他趕緊起身，招呼對方，用一種文質彬彬的語調說道：“嗨，同學，你好，能幫我個忙嗎？”
路過的女同學停下腳步，打量臉上帶了點哀求神色的陌生同學：“什麼忙？”
“是這樣的，我是南醫大今年的研究生新生，現在正勤工儉學。”鐘誌淩溫溫柔柔的說道，“就是想找輔導員幫忙填個問卷，你有沒有熟悉的導員啊？”
女孩有些遲疑。
鐘誌淩帶了點撒嬌的語氣：“幫個忙啦，好不好，你眼睛這麼好看，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壞人吧。”
他一邊這邊說，還一邊拿出了自己的學生證。
女孩忍不住笑：“好啦好啦，走吧，我現在沒事，你讀研了啊，那你是師兄，怎麼在勤工儉學？”
“我是保研的，想著既能減輕家庭負擔，也能鍛煉鍛煉自己。”鐘誌淩圓著小小的謊言。
女孩驚訝：“哇，你保研的啊，這麼厲害，師兄，我幫你，你也幫幫我，說說學習方法呀，留個手機號唄。”
鐘誌淩笑道：“沒問題。”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上了樓。
如此順利完成一次調研，鐘誌淩這一天的工作也好像切換了模式，進度大大的增快，當然，這也因為多了一位熱情幫忙的好看眼睛女孩E，她幫著一起搞定好幾份問卷。
晚上八點半，依舊是早晨彙合的教室。
俞興聽見聲音，瞧見姍姍來遲的師弟，問了句：“怎麼這麼晚？就差你手上的了。”
鐘誌淩看見女友呂海穎也在，猶豫兩秒，答道：“在外麵吃了個飯，人有點多。”
“好，來吧，統計下，這應該算是一份水分比較少的‘金陵大學生戀愛調查報告’了。”俞興沒有多問，統計手上最後兩份問卷。
呂海穎放下筆記本，衝男友笑笑，接過他手裡的今日份問卷，期待兩天工作的成果。
鐘誌淩“咳”了一聲，牽住女友的手。
“看起來應該和昨天的那份上下浮動不是很多。”俞興一邊計算，一邊說道，“這樣看的話，以這個數據來估算申城、杭州等城市裡的潛在客戶群體，應該不會太離譜，畢竟，我們已經給了很大的彈性空間。”
大約十五分鐘，一份金陵大學生戀愛調查報告出爐，果不其然，與昨天的數據相差不是太大。
俞興依舊抄了兩份給二把手和三把手，然後布置工作，提醒他們倆帶上證件，明天一起去帶娃。
公司二把手和三把手帶著數據成果，依舊散步回去。
“誌淩，你沒來的時候，我問興哥，如果最後兌換的人很多，他會不會兌付。”呂海穎閒聊，“他說，他相信數據，但如果真的超出意料，他也相信他自己的人品。”
鐘誌淩想著最開始和師兄的交流，歎道：“他說他自己人品一般呢。”
呂海穎哈哈直笑：“那是謙虛啦，誰人品一般會直接說出來啊，隻有那些人品真正一般，真正不好的，他們才會吹噓自己人品很好啊，你笨不笨啊！”
鐘誌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