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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預期

俞興在期待中度過了兩天時間,時刻在和思考分眾的股價變化。

然而,分眾的股價儘管在15美元左右波動,但似乎並不是受過山峰的影響,仍舊是因為整體經濟環境和市場變化。

整個2008年,分眾的股價就一直在跌,它2007年11月巔峰股價為65.1美元,市值接近80億美元,而本就緩慢下行的股價在金融危機之後跌到了20美元,市值隻剩下20多億美元。

進入今年一月份,分眾股價沒有守住關卡,已經進入15+美元的區間,市值也從20億美元的大關跌落。

如此的跌幅,香江不知名調研公司與些許媒體的利空似乎讓它虱子多了不癢,壓根沒什麼反應,明麵上也沒有官方的回應。

“小英,看分眾這麼跌,我懷疑就算我們不做空,我們直接買PUT也能盈利啊……”俞興在和劉琬英的通話中有些無奈。

“你要和一個在金融市場虧了很多錢的人談操作嗎?”劉琬英詢問俞老板的意見。

俞興好笑道:“不要看低自己,都賴市場,不怪你。”

劉琬英也難得的憂慮道:“按理說,我們詳細版的調研報告出爐,美利堅的代理律師去聯係SEC,分眾的股價就必然下跌,但我現在有點擔心分眾的股價已經跌的太狠,反而拿不到多少利潤了。”

俞興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

劉琬英問道:“你有什麼高見?之前發你的計算公式都研究明白了?”

“沒研究明白,但我從邏輯上能看出來,分眾還有十多億美元的市值,如果出現財務造假的問題,怎麼可能不受影響?”俞興表達信心,“你是關心則亂,就算SEC年前沒動靜,年後早晚也會動的。”

劉琬英沉默一會,幽幽的歎道:“也是,道理是這樣的,但要是SEC不動,我這個年就得過得忐忑了,PUT買到了3月20,時間怎麼算都是充裕的。”

PUT是看跌期權,屬於做空盈利的常用手段,性質是一種權利。

也就是,一旦買入就擁有了在一定時間裡按照約定價格和數量賣出某種股票的權利。

就像分眾的PUT,劉琬英從券商手裡買入PUT,約定在3月20日到期,行權價格是12.5美元,付出的期權金是2.5美元/股。

這就意味著不管分眾股價跌到多少,她都可以用12.5美元的價格賣出股票。

如果過山峰的動作生效,分眾股價驟然驟然跌到5美元,整個流程就是劉琬英從納斯達克流通市場上買入5美元的股票,仍舊在券商這裡以12.5美元的價格賣出,一股盈利7.5美元。

當然,實際操作中不需要劉琬英在市場上買入股票行權,券商會自動處理這個過程,她這邊收到的就是差額的現金收益。

買入PUT→股價下跌→行權→獲利,劉琬英手裡不需要實際擁有股票,付出的代價就是期權金。

分眾的期權金是2.5美元/股,而一份標準PUT是100股,成本就是250美元。…。。

按照當前15美元的股價,這250美元撬動的就是價值1500美元的100股股票,用低成本博高收益。

隻是,股票的未來總是難以預料,如果到期不行權或者不交易PUT,這250美元就打水漂了。

過山峰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要打壓股價,創造行權獲利的空間。

俞興收到了來自劉琬英的詳細講解,甚至有BSM模型的相關公式來論證券商對PUT期權金定價的不合理,但確實複雜了些。

他很樂意學習新的知識,但布萊克-斯科爾斯-莫頓模型裡的短期國債利率、標的資產價格的年化波動率、標準正態分布的累積分布函數……總是讓人更想把注意力轉移到公司事務上。

“融資的事沒我想的那麼容易,但紅杉的沈楠鵬給我回信了,年前或許還能談一談。”俞興與劉琬英互訴衷腸,“不過,眼看過山峰動手了,小英,你有沒有考慮過也像沈楠鵬、徐欣那樣組建個股權私募基金?”

劉琬英啞然失笑:“你這主意隔段時間就變一次,不讓我去做小型谘詢公司了?現在見了投資人的風采又想讓我去做了?”

“以前沒見過,現在見了,確實不錯,但似乎也就那樣的不錯。”俞興笑道,“我那天見完徐欣,出來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小英差哪了?”

劉琬英直白的說道:“沒什麼興趣,也沒有資源。”

“如果分眾的錢獲利了,我們短時間找不到第二個目標,你的錢打算乾什麼?我覺著可以試試嘛。”俞興慫恿道,“或者,你沒興趣,我學沈楠鵬,我也搞個私募基金,你有錢,你願意當我的LP嗎?”

LP是?Limited?Partner,向私募提供資金的合夥人。

劉琬英想了想:“我要是能掙到大錢了,給你投點,當個LP,也行。”

“LP,你好。”俞興嚴肅道,“今年過年你是在我家過嗎?”

劉琬英茫然,不知道怎麼一下就從事業規劃轉移到過年安排。

她回想片刻,不得不歎道:“你這樣混淆縮寫,真的很無聊。”

“是嗎?你不當我的LP,我過年就讓老師給我介紹LP了。”俞興笑道,“小英,你期待做空成功的那一刻嗎?”

劉琬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似乎好像大概有聊過等做空成功再談情說愛的話。

她反問了句:“你不是等我哥給你介紹呢?”

“是啊,我學學人家沈楠鵬搞個基金,讓老師給我介紹基金合夥人,然後把錢投到百曉生。”俞興調侃道,“做空要是成功,你的錢沒有去處,不如就投來百曉生,不期待嗎?”

“俞老板啊,我說你怎麼攛掇著我做基金,這還沒成功,你就把主意打我的錢上麵了。”劉琬英恍然,“就是不知道,你這張嘴啊,到底在投資人那裡有沒有用?”

“怎麼沒用?小英,我認為這次做空必然成功,再沒有比我自己親力親為數屏幕更紮實的了。”俞興認真的說道,“我如果願意,幾天前就能從徐欣那裡融到錢,沈楠鵬也說要看看,你想想,你如果願意投錢,你投的就是一個經過徐欣和沈楠鵬審視過的項目。”…。。

他說著自己的打算:“如果今日資本和紅杉給不到我想要的價格,那我就先用分眾投的錢,等下輪再找他們。”

劉琬英哭笑不得:“現在這就是徐欣和沈楠鵬審視過的項目了?你下輪見了其他投資人,是不是就得打著這樣的旗號?”

“有問題嗎?”俞興理直氣壯的說道,“今日資本那邊就差我簽字而已。”

劉琬英左想右想:“你真的要把做空的錢投進去?雖然我投了個天使輪,但是吧……你就那麼有信心把百曉生做起來?”

“就算不能上市,早期的錢也是能帶來回報的。”俞興篤定的說道。

百曉生的模式沒有問題。

這一點可以參照“脈脈”公司,雖說沒有上市,但脈脈D輪就能融到2億美元,估值超過10億美元,相較於現在的百曉生自然遠遠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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