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2)

“他是誰?”

“他就是秦家老二。”

“他就是那個被秦家趕到國外的原配之子!聽說他回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奪回了秦家的公司!把他的後媽送進了監獄,把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送去了精神病院,至於他爸現在還在監護病房裡躺著呢。”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秦家和聞家的掌權人,精彩!”

眾人嘀咕著,明眼人都能瞧出他是在說謊,如果真是他帶來的人,怎麼會穿得這麼隨便,參加正式的宴會穿正裝這是基本的禮貌。

但他都這麼說了,自然也不會有人揭穿他,保安們隻能倒黴的賠著笑臉道著歉退了出去。

秦肆意冷眼睨著我:“不過是一塊手表。”

耳熟,是我剛說話的話。

秦肆意掏出支票,叫侍者送上鋼筆,筆走龍蛇的寫下了一串數字後撕下支票,傲然的道:“我們賠得起。”

手一揚,輕飄飄的支票在空中飄了好半天才打著轉的落到了地上。

驚訝聲此起彼伏。

看熱鬨的人都覺得這個行為實在是太過了。

我看都沒看一眼,隻覺好笑,我是誰,我是聞時京,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聞時京,即使是在京城這些富少的圈子裡我也是最有底氣,最出彩的那一個,哪怕父母不在後,小叔也為我把這份底氣撐了下來,而現在我是聞總,多少人靠著我活,多少世家要唯我馬首是瞻。

拿錢,羞辱我。

就憑他秦家老二。

“是在國外待了太久沒了教養,連怎麼賠禮道歉都不懂了嗎?”

我和秦肆意針鋒相對,大廳裡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但一個個瞧著都很興奮,恨不得我們能撕破臉直接動手打起來。

在這針落可聞的氛圍下,駱可忽然開口,他哽咽著:“對不起,我不該弄壞他的手表,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

期間秦肆意扯了他一下,試圖阻止,可駱可還是把這些話說完了,一字一句,聽在耳中聲聲泣血,他看上去那麼脆弱又那麼堅強,讓人心疼。

我蹙眉,怎麼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人似的?

蘇既白嗤了聲:“你裝什麼無辜白蓮花啊,你弄壞彆人東西你還委屈上了!”

駱可被他罵得一晃,秦肆意立即護上了,狹長的眼睛陰森的盯著蘇即白:“是你打得他?”

“都彆吵了。”

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轉頭,小叔從外麵走了進來,氣定神閒的,一直來到我身前站定,無形的將我護在了身後,他對秦肆意駱可兩人說道:“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處理吧。”

我瞧著小叔,他好像忘了,現在我已經比他高很多了,不是以前那個能被他完全擋住的小男生了,也不再需要依靠他的保護。

可我還是在向小叔回頭看向我時,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不再需要依靠他,但是需要他。

小叔向我點了下頭,他在說:沒事的,小叔在。

也就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不避嫌的來到我身邊。

“你要報警抓我?”

駱可這話問得是我,他的神色太過複雜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而後那雙眼睛被秦肆意的手擋住,秦肆意則在狠狠的盯著我。

我真得不是很懂他們這些人,他們好像聽不懂人話,也分不清場合。

我沒有像sb一樣杵在這兒和秦肆意大眼瞪小眼,去到徐老和霍家人跟前向他們表達了歉意。

尤其是兩位新人:“對不住了。”

他們即使不高興也還是要給我麵子的。

警察很快趕到,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警局,這一次的結果就是秦肆意黑著臉把那張賠償支票遞給了我。

牛不起來了。

有本事你再扔啊。

我眼一掃,小黑就很有眼力見的接了過去。

之後小黑又為了動手的事向駱可道歉,支票在手,他道歉道得可開心了。

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

我給小黑打了車,趕來的司機送我和小叔回家,車子開了出去,後視鏡上映著駱可望過來的身影,直到變成一個可憐的小點徹底消失前,他就那麼一動沒動的一直望著。

我歎了口氣,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小叔腿上:“頭疼。”

小叔的手就落在了我的太陽穴上,力氣不輕不重,正正好好。

“這次的事情對不住徐家和霍家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生意,補償他們一下。”

“嗯。”我應了聲,餘光中注意到了小叔腕上的手表,一款和他這身衣服並不搭配的手表,而且好像還是我送給小黑的那一塊。

這麼一想,扯斷的那個是滿鑽的手表。

我指了下小叔的手表:“這是怎麼回事?”

小叔給我按摩的手停了下來,突然毫無預兆不輕不重的給了我一個腦瓜崩,雖然不疼但我還是煞有其事地誒呦了一聲,小叔就著急地給我又揉又吹。

他伏著身,離我極近,吹出的氣息有著淡淡的香,很好聞。

“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怔了瞬,一把抓住小叔的手從我臉上挪開,終於能夠看見小叔了,鏡片下的那雙眼睛瞧不出什麼情緒。

我坐起來自責又愧疚的向他道歉:“對不起小叔。”

我怎麼能連這個都忘了呢!

我真不是東西!

小叔摘下手表:“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拿回來。”

他把手表遞過來,眼帶笑意:“今天有一個小朋友心情不好,你說我送他這塊手表他會不會開心?”

小叔說這話時偏著頭,路燈的光透過車窗落在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上,落在他垂下的金色鏡鏈上,搖搖晃晃特彆好看。

我笑著伸出手:“要小叔你親自給他戴上,他才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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