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杭白:“應該是吃藥的反應,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我們現在下車回家吧。”
我迷迷糊糊的就被小叔牽下了車,可是我有點想不通為什麼隻反應到一半臉上?晚風吹過我打了個冷顫就忘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麼了。
“小叔,我們家院子鋪雲彩了嗎?”我感覺自己要飄起來了。
小叔回答了什麼我沒聽見,剛進家門小白就竄了過來,它這次沒貼上來而是停在我們對麵,兩隻小爪子在身前並起,仰著圓咕隆咚的小腦袋盯著我們:“喵~”
好像在說,你們還知道回來啊。
“小白~”我想把它叫過來和我玩兒一會,小叔已經領著我往樓上去了,我搖搖晃晃地跟著他走,還依依不舍地扭頭瞧著小貓。
小貓見我倆走了不高冷了,追上來後擰成了麻花的跟我貼貼,不斷喵喵喵的叫著。
我笑:“小白,你好燒啊~”
餘杭白在聽到這句話後抿緊了嘴角,小白已經跑到他腿邊和他貼貼上了。
餘杭白:“可以自己洗澡嗎?”
我看向小叔懵懵地點了下頭,小叔就去衣櫃裡拿出了睡衣交給我,然後把我推去了衛生間。
我見小叔還在門口不離開,不過我也不是很在意,我身材這麼好不怕看,結果我開始脫衣服了小叔走了。
我有點遺憾,還沒向小叔展示下呢。
洗了個澡後我稍微清醒了點,小叔沒走還在牆邊的沙發上坐著,聽見動靜抬眼看向我,然後向床邊示意了下:“躺下睡覺吧。”
我乖乖地去到床上躺下了。
小叔過來給我把被子掖好又把我散在額前的頭發往旁邊捋了下,說著:“哪裡不舒服叫我。”
我瞧著小叔轉身離開的背影,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他,被子裡的手指動了下最後又放棄了,我是大人了,大人要自己一個人睡覺。
小叔關了燈,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一些快要忘記的記憶湧現了出來,我睜眼望著黑漆漆的房頂,上一次有人陪我睡覺還是我7歲的時候,那時候我早就自己一個人睡了,可是媽媽卻突然要和我一起睡,我卻總是念叨著自己是小小男子漢要一個人睡,拒絕了媽媽好多次。
後來我才知道,媽媽那時候是病了,她隻是想多陪陪我,哪怕多一秒也好。
我閉上了眼睛,側身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裡,如果那個時候我能聰明一點,多陪陪媽媽就好了。
*
對門房間餘杭白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他找了消腫的藥膏抹在了臉上,今晚的醉鬼聞時京好忽悠,明天的聞時京就不好忽悠了。
他在床邊坐下,疲憊的歎了口氣。
他太累了……
小白跑到他身前望了他一會兒,輕巧地跳到了他腿上,它的溫暖和呼吸聲讓餘杭白感覺稍微有點活過來了,一隻手在小白身上一下下揉著。
在他察覺到自己對聞時京的心意後第一個想法就是離開,隻是那個時候聞時京才19歲,還在上學,他不能丟下他不管。
後來聞時京接手了公司,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能很好的克製對他的那份喜歡,於是他大膽的留了下來。
直到他做了那個荒唐的夢。
可這些年接手了公司的聞時京性格越來越霸道,他們倆的關係也潛移默化的發生了改變,聞時京不再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小男孩了,聞時京已經變成了可以安排他這個小叔的聞總,自己給不出能夠說服他的理由,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離開的,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家人,聞時京有著近乎偏執的占有欲,他早就感受到了。
所以他隻能用最下策,那就是結婚。
無所謂愛情,這個圈子裡不過都是看重利益的聯姻而已。
但很顯然,聞時京依舊不高興。
糖果可以分給彆人但是家人不可以,尤其是唯一的家人。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總是讓聞時京不痛快,所以也放棄了。
擼著貓的手停了下來,那雙丹鳳眼不再銳利,房間裡響起他走投無路的聲音:“小白,我該怎麼辦?”
後半夜,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著的餘杭白臉色泛紅,飽滿的唇微張著,陷入了一場春色無邊的夢。
還是他們唱歌的那個包間,聞時京正坐在高腳椅上,隻不過此時此刻他手裡握著的不再是麥克風而是餘杭白的脖頸,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向上伸入餘杭白的發絲間,托住了他的腦袋,或者說是控製住。
餘杭白淺色的瞳孔慌張地顫著,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時、時京?”
“小叔,你剛才一直在偷看我。”聞時京聲音低沉,語氣繾綣,漆黑的眸子滿是勾人的玩味,拇指輕輕勾了下餘杭白的水晶鏡鏈,鏡鏈晃動碰撞出清脆的響,一聲聲刺激著餘杭白的神經。
聞時京笑著問道:“好看嗎?”
餘杭白一時語塞什麼都說不出來,乾巴巴地咽了下口水,他沒見過這樣的聞時京,帶有一種傲慢的侵略感,仿佛他說得一切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