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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仰著圓咕隆咚的小腦袋看著它的兩個主人,好奇的跟著向樓上跑,一會兒差點被衣服砸到,一會兒差點被鞋子砸到,一會兒差點被褲子砸到,還好小白靈活躲閃,輾轉騰挪跳過一個個障礙就看到主人一號被主人二號放倒了。

我正親著小叔 ,突然一隻小貓頭湊了過來照著小叔的頭發舔了一下。

人類的頭發不像它們身上的毛毛那麼好舔,小貓差點為了舔毛來了一個後空翻。

我:?

笨蛋小貓。

我用手輕輕把他推開:“去去,彆搗亂。”

小白跳了下去,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開始舔起自己的毛毛。

我捧著小叔的臉瞧著他那雙不敢看我的眼,腦袋上的小人同款迷糊著。

“小叔,看我。”

小叔淺色的瞳孔晃了下後向我看了過來。

“親我。”

我命令道。

小叔一點點咬住嘴唇,過了會兒後抬起手臂環在我肩上,抬起頭向我親了過來,生疏的,小心翼翼的,啄木鳥一樣一下下親著我。

“我要舌。口勿”

我繼續提出要求。

餘杭白瞧著十分任性的年輕人,雖然害羞,但是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再扭捏就是做作了。

他身為長輩,不能連這點魄力都沒有。

他笨拙的撬開聞時京的牙關,努力和他糾纏。

我配合著小叔的親吻,也沒放下手頭的工作,曾被我好好照顧又被我故意疏忽的,熱情的歡迎著我的再次光臨。

小叔親吻我的動作停頓了下,然後更加投入,看樣子是想借此忽略其它讓他更加害羞的。

這點小心思也很可愛。

我輕輕移動親上小叔的下巴,一路——然後吃下我剛剛做好的小饅頭,宣宣的,很有咬頭,同時間我的手摸上了小叔腹部的傷疤。

小叔抖了下。

我盯著紅色的傷疤看了看,小叔放下手去擋,腦袋上跳出字條:彆看,不好看……

我拿開小叔的手,珍重的,心疼的親上了那道剛愈合不久還是紅色的疤痕,從疤痕的一頭一點點親到另一頭,疤痕的顏色變得更豔了。

“很好看,像是花梗。”

我反複親吻這道疤痕,直到小叔再也受不了。

這些天一直都是小叔在幫我吃。

今天換我,隻不過剛咬住……

我驚訝的看向小叔。

小叔一臉尷尬窘迫,解釋道:“是因為、因為……”

我笑,擦了下嘴:“是因為小叔太喜歡我了,是不是?”

我探頭過去惡劣的在小叔嘴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又退了回去,看向我今天的終點站,這才意識到什麼都沒有準備,最近我在網上惡補了下這方麵的知識,看上去是不大容易的,尤其是毫無經驗。

我是絕不能傷到小叔的。

“小叔你等下,我去買東西。”

小叔抓住我,一秒鐘清醒:“你現在出去,那些蹲守的人肯定要跟著你,而且我們現在正在風口浪尖,直播讓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們,你買了什麼不用10分鐘就會在網上傳開的。”

小叔說的有道理,這事的確還是挺讓人膈應的,找跑腿小哥,估計小哥前腳把東西送過來,後腳就會被那些蹲守的人堵住詢問。

“我有辦法。”

我拿起手機,編輯信息。

“噗——”

肖秘一口奶茶噴了出去,浪費了好幾塊錢,覷著眼睛瞧著老板大人剛剛發來的消息,真是老板敢發,他都不敢看。

他以為上次的女裝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

為了CP的性.福!

*

原本這種事是該交給王梓桐辦的,但是他今天正好休假,在等待肖秘把東西送來期間我問小叔:“小叔你喜歡6還是喜歡9?”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眼睛變成了問號。

直到我幫小叔調整好位置。

餘杭白:……吳沛不是說他沒談過戀愛,怎麼什麼都懂?

小白仰著小腦袋瓜瞧著,原來人類也喜歡像貓貓一樣互相舔舔啊~

肖秘用老板給他的密碼走進了彆墅,把懷裡重重的超大紙箱放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聞總,東西已送到。】

我放下變得一塌·糊塗的小叔去樓下取東西,隻是當我看到那個超大紙箱時:?

我打開箱子,打眼一瞧起碼有100多盒,各種味道,各種薄厚,各種品牌,普通款特彆款看的人眼花繚亂,除此之外還有幾十瓶**彡夜,以及一些**用品。

比如跳*

比如假**

比如吮**

肖秘他……不對勁。

不過乾得漂亮。

我挑挑揀揀拿了些東西回到樓上,見到抻著脖子的小白時我愣了下,這小貓怎麼還這兒?我過去用腳輕輕把小貓往門外帶去:“這可不是你能看的。”

“喵喵~”

我把小貓關在了門外。

先撲過去親了小叔幾下:“小叔喜歡什麼味道?有水蜜桃的,薄荷的,還有橘子味的,還有……”

小叔沒聽我說完就用手臂把臉擋上了。

我瞧著他腦袋上的小人,捂著羞紅的臉轉著圈圈,冒出字條:水蜜桃吧……

“水蜜桃吧,我喜歡。”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驚喜地張開點手指:時京和我喜歡的一樣。

小人開心地轉起了圈圈,還有憑空出現的花花不斷飄落。

水蜜桃的氣味變得越來越濃鬱,我瞧了眼濕了的4根手指,門外傳來撓門的動靜,還真是一隻執著的小貓,但是小叔隻有我自己能看。

我做好準備,輕輕咬了下小叔擋著臉的手臂又鬆開嘴:“小叔,我想看著你。”

過了一會兒後小叔放下了手臂,濕潤的眼睛盯著我看了看後,手摸上我撐在他身側的手:“時京,抱歉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愛你。”

他還欠他的小朋友一個正式的告白,還沒明確的告訴聞時京自己愛他。

希望現在說不會太晚。

距離逐漸縮短到最後相貼。

“我也愛你,餘杭白。”

*

我開門出去時小白在走廊團成一團睡得呼呼的。

我端了杯溫水上來,小叔的狀態還不錯,我可沒舍得欺負小叔。

小叔的傷雖然好了,但我還是不大放心,所以就一次。

全部收拾乾淨後,我抱著小叔重新躺下。

“小叔喜歡嗎?”

小叔窩在我懷裡,沒說話,腦袋上跳出字條:……喜歡。

小人羞到不行。

我心滿意足地親了下小叔腦袋:“晚安,老婆。”

小叔還是沒說話,就是過了一會兒後腦袋上再次跳出字條:晚安……老公……

我挑眉,這誰忍得了!

小叔,這是你自找的!

*

秦肆意幾乎把公寓砸了一個遍,他計劃的這件事不但沒有傷到聞時京,反倒讓他倆成為人人豔羨的愛情佳話了。

真是把他氣笑了。

“啊!!!”

他瘋狂吼著,砸著,縮在牆邊的駱可恐懼的盯著他一點點向門口摸去。

然後趁秦肆意不注意跑了出去,他寧可去坐牢!況且他隻是下藥,犯罪未遂!但留在這裡他可能真得會被發瘋的秦肆意弄死!

“救命!救命!”

第44章

陽光勉強穿過窗簾透進來一些光亮, 餘杭白睜著眼睛安靜的瞧著聞時京,滿眼幾乎要融化的溫柔 , 昨晚聞時京到底是心疼他剛痊愈的傷並沒太過分。

不然他現在一定醒不過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他居然真得和聞時京做了這種事,冷豔的臉染上了嬌羞的紅,嘴角挑起幸福的弧度,今天他看到的不再是他的晚輩聞時京,而是他的男朋友聞時京。

太過開心, 以至於他已經這樣靜靜的看了聞時京大概兩個小時了。

怎麼瞧都瞧不夠。

他的男朋友很帥,即使是睡著的樣子也很帥, 經過一晚臉上沒有任何的油脂乾乾淨淨的, 低著頭乖巧又可愛。

他實在沒忍住, 湊近親了下聞時京挺翹的鼻尖。

*

我眼睛還沒睜開手先向旁邊摸去, 沒有摸到人, 我睜開眼睛房間裡隻有我自己,看來是昨晚我不夠努力,居然讓小叔今天可以行動自如。

洗漱完下樓, 果然在廚房抓住了小叔。

我走過去從後抱住小叔,埋在他脖頸撒嬌:“醒來隻有一個人, 不開心。”

小叔寵溺的笑:“那醒來看到一桌好吃的,開不開心?”

我親了小叔口:“沒有看到你開心。”

我和小叔在廚房膩歪著, 手奔著小叔的孚乚……

“彆鬨。”

“沒鬨, 我在和我的好朋友打招呼。”

小叔管不了我,隻能儘量無視我紅著臉繼續做飯, 小叔做了一頓很豐盛的午餐,就連吃飯時我都是抱著小叔的, 我忙著和我的好朋友玩兒,小叔無奈地喂我吃飯。

一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吃到人“火大”,順便又解決了下火。

解決完火小叔休息著,我了解著昨天事情的後續情況,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公關部那邊這個時候應該正全天24小時網上巡邏,但凡有一點不好的苗頭就會立即掐滅。

接手公司這幾年我學會了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不要飄,一定要穩。

很多對手都很擅長示弱,裝死,然後趁著對手大意反撲。

我叮囑肖秘,最近就盯死這件事。

小爺爺打來了好幾通電話,聞聽山倒是沒動靜,估計是看風向不對準備躲到小爺爺身後裝死了,但這次誰都護不了他,他真是愚蠢至極,他以為要是坐實了亂*的名頭對公司會毫無影響嗎?他居然站在對手那邊,向我亮出了刀劍。

帥氣多金美男群裡也很熱鬨。

顧謹言:【忽然想起你上次發那個黃金*,你小子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吳沛:【替小叔默哀。】

周澤川:【吃席我要坐小孩那桌。】

我隨便扒拉了兩下,正準備放下手機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說是找到駱可了讓我過去看看,我嗖的一下坐了起來,驚醒了馬上就要睡著的小叔,迷迷糊糊的問我:“怎麼了?”

我在小叔額頭上親了下:“沒事,你接著睡,警察那邊有駱可的消息我去看一下。”

小叔睜大眼睛就想起來:“等下,我跟你一起……”

我把他按了回去:“不用,你歇著,反正他到了警局也跑不了了,我先去看看。”

小叔最後自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乖乖在家休息,我開車去了警局,警察的表情有些微妙,沒多說什麼先帶著我去見人了。

看到駱可那一刻我算是明白警察為什麼會是那副表情了,他的情況真是出乎預料的糟糕,我原本還以為這個該死的家夥,老鼠一樣躲在哪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洋洋自得警察找不到他會過得很滋潤,很愜意呢。

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我的視線停在他臉上難看的傷疤上,應該就是被小叔劃傷的那一刀,據小叔說劃得並不狠,怎麼會變成這樣?

除此之外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畏畏縮縮地抱著膝蓋坐在牆角,能看到的皮膚不是青就是紫,瞧著像是受到了比較嚴重的虐*待。

聽到動靜後駱可緩緩抬起頭,原本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暗淡的,麻木的轉動著,在看到我的瞬間爆發出濃烈的恨意又一點點收了回去。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居然還在恨我。

我自問對他不虧不欠,對他態度最差的一次還是他毀了小叔生日宴那一次,我真不明白他明明已經知道了劇情,知道我們在前期不過都是被劇情控製的可憐人,為什麼還是要這麼恨我?

駱可已經爬了過來,不住對我磕頭:“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原諒我……”

警察進去將他拉起:“冷靜點。”

我無視駱可的哭喊向警察詢問:“這次他應該可以坐牢了吧?”

警察臉上卻閃過一絲為難,從裡麵出來鎖上門,示意我跟他去,上次駱可擅自闖進我家裡隻是簡單的拘留,這次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理由。

在我跟著警察離開時,駱可突然大吼:“你以為餘杭白就愛你嗎!他不過也是被設定的!”

我停下。

警察麵露疑惑,顯然不懂駱可的意思。

但是我聽得懂,我和駱可對上視線,見我沒有對他心軟的可能,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囂張的大笑起來,一雙手死死攥著鐵門的欄杆,譏諷的瞪著我:“我知道你知道的,所以你以為你得到的是餘杭白的愛嗎?哈哈哈,他不過和以前的我以前的你一樣,他不過是個沒有清醒的人!你所得到的不過是……”

他神色癲狂,伸出食指向上指去:“是那個人的安排而已。”

我明白,他說的是這本書的作者。

我踱步走了過去,警察想要跟上:“沒事的,隔著那扇門,我們誰都傷害不了誰,我隻和他說幾句話。”

警察這才停下。

我回到之前的位置,駱可得意的瞧著我,好像我和他是一樣的輸家。

“沒錯,如你所想我知道。”

駱可臉上的笑容僵住又再次發狂:“你果然知道!該死!你為什麼會知道!”如果隻有他自己知道,那麼一切就會像書裡那樣發展,為什麼除了他之外還有人知道了!而且那個人還偏偏是聞時京!

“我問你,書裡可寫過一句小叔喜歡我?寫過一句我和小叔有曖昧?”

駱可被我問住,他知道,他太知道了,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後續劇情反複回憶,仔細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在那一段段劇情裡,一個個文字裡看出餘杭白對聞時京是愛情。

哪怕餘杭白死在聞時京墓前的那一刻,寫得也是餘杭白隻覺得愧對聞父,沒有照顧好聞時京。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已經知道聞時京要說什麼了。

“書裡沒寫小叔愛我但小叔卻愛我。”我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以前的我們都是按照劇情走的角色,小叔按照劇情應該安分守己的做我的小叔,但是在那些配角不曾出現的時間裡,小叔的自我意識萌發了對我的愛意。

不是劇情安排他愛我。

而是在劇情之外他愛上了我。

還會有比這更真實的愛嗎?

沒有。

駱可的臉色慘白。

我哼了聲:“你真是蠢鈍如豬。”

駱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被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咽喉。

我掃了他一眼:“即使不是劇情安排依舊有人愛我,而你——”

我笑得殘忍:“即使劇情安排他愛你,看來他依舊不愛你。”

這個他是誰,我們心知肚明。

我是猜的,在看到他這幅模樣後,駱可能求的人隻有秦肆意了,而秦肆意被雲絮變成了太監,雲絮又是被駱可挑唆才發大瘋,這其中的關節稍稍想一想就會很容易連貫到一起。

看來秦肆意這些天沒少拿他出氣。

我:“駱可。”

駱可抬起頭看向我。

我:“沒人愛你。”

駱可身體打了個晃,我哼笑了聲昂首闊步的向警察走去,過了很久身後響起駱可撕心裂肺的喊叫和絕望的哭泣。

*

由於我這邊是希望駱可能夠坐牢的,所以警察就要把駱可牽扯到的另一件事向我說明。

“他說他是被脅迫的。”

“脅迫他的人叫秦肆意。”

我聽到警察這麼說的時候愣了下沒忍住笑了出來,好一個狗咬狗。

好半天我才停下笑:“那秦肆意那邊?”

“那邊把一切事情都交給了律師,所以這個案子還要繼續查下去,實在抱歉,你隻能再等等了。”

有這樣的好戲我願意等一等:“麻煩警察同誌了。”

我開開心心的回家,路上買了一束紅玫瑰,到家時小叔還在睡,我沒叫醒小叔,睡吧,現在養足精神晚上才會有精神~

我把試圖跑進臥室的小白提溜了出去,這個家夥昨晚居然還想現場觀看,真是一隻不正經的貓。

但它比我想的還不正經,它居然對一個靠墊出“小辣椒”了!

我看向窗外化了些的雪,果然是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

之後的日子我和小叔過得那是蜜裡調油,警局那邊時不時的會聯絡我告知我一下事情的進展,這兩人都很難纏,我在想大概可能是主角的光環在發揮作用,不然不會這麼難搞。

不過我就不信法律都能為他們改變。

穿暖花開也到了我的生日,以往小叔都會為我準備生日宴會,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些不一樣?小叔沒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但很不對勁,因為以往他都會提前幾天和我溝通一下的,但這次都到我生日這天了小叔居然一副不記得的樣子。

一定是在演戲。

我也故意沒提,甚至我還特意出了門,叫上了周澤川他們。

“等著吧,小叔肯定給我準備了驚喜,到時帶你們去開開眼。”

吳沛盯著他脖頸上的痕跡,已經開眼了,瞧給這小子滋潤的,那小臉蛋都快回到18歲了。

*

餘杭白正對著準備的衣服努力說服自己,他的確給聞時京準備了驚喜,他想著這次是他們在一起後聞時京過的第一個生日,怎麼著也該和以前不一樣,要更特彆一些。

隻是他實在是浪漫匱乏的人。

為此他隻好特意上網搜索,結果還真就讓他搜到了。

【生日禮物?當然是把自己變成禮物送給對方啊~】

餘杭白瞧著這個標題一下就心動了,時京應該會很喜歡這種,他點開詳情,起先還挺正常的就是打扮成對象喜歡的樣子,然後躲在禮物盒子裡。

他往下翻。

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今晚這套護士裝一定迷死男朋友~】

【為男朋友打扮成了老師。】

【今晚我是男朋友的小貓~】

餘杭白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通過結尾的推薦一個個點進去,內容也越來越勁爆,他看得麵紅耳赤,但是想起聞時京,從女裝到醫生,他好像真得很喜歡這些。

餘杭白經過了長達一個星期的思考,最終還是決定犧牲自己,讓聞時京過一個開心的生日。

買這套衣服時怕聞時京發現,他還特意把地址留在了公司那裡,今天才偷偷拿回來的,他拿起衣服又放下衣服,先去客廳那裡把超大的禮物盒弄好。

瞧了眼一臉想要使壞的小白,他抱起小白:“今天先把你放籠子裡。”

小白有一個漢堡小籠子,十分可愛。

禮物盒弄好後他又把蛋糕擺在了餐桌上,實在沒有其它可做的了,餘杭白再次去到衣帽間拿起他準備的衣服,深吸一口氣,開始換衣服!

他把那一塊塊布拿出來對了好半天才分清楚哪是哪,15分鐘後房間裡多了一隻小老虎~

餘杭白紅著臉向落地鏡看去。

他選擇了老虎套裝。

之前的女裝和醫生還是在人類的範疇,他覺得變成動物會更有新鮮感,他沒想過有生之年他會穿抹胸,虎紋抹胸露著大片的肩膀和腰腹,以及虎皮短裙,除此之外還有一樣布料的半截袖套和半截腿套。

他隻看了一眼就快速移開視線。

默默拿起兩個老虎耳朵發夾,夾在了腦袋上。

現在就隻剩下一對虎爪和老虎尾巴,淺色的眼珠轉了好幾圈才停在老虎尾巴上,因為這是一個特殊的老虎尾巴,是直接放到……

當他決定給聞時京一個特彆的生日禮物,他就陷入了要準備就準備最好,最全的要求中,以至於真買來了這個東西。

不知道第幾次深呼吸,他拿起老虎尾巴走進了衛生間,把等一下需要放……的位置仔細擦洗,甚至用酒精消了毒,然後從那一大箱子裡翻出大小合適的桃戴了上去。

做好這些後,他紅著臉開始安尾巴。

很不好安。

他鼓搗了好半天才勉強安好,白皙的臉浮了一層粉,緩了好一會兒才彆彆扭扭地起身,把尾巴從裙子留著的口子裡拽了出去。

還是十分完美的。

他看了下時間,已經快8點了,於是發了消息給聞時京:【等你回家。】

他拿起贈送的虎紋貼紙在臉上貼了一塊,這張臉一下子就變得俏皮起來,抱著老虎爪子去到樓下,到禮物盒的中間,拿起旁邊弄好的禮物盒蓋子吭哧吭哧的給自己蓋上,然後乖乖的屈腿坐好。

我收到小叔的信息,興奮到差點跳起:“走~”

我開開心心地走在前麵恨不得能飛回去,叮囑著周澤川他們:“對了,手機都準備好,到時照相的照相,錄視頻的錄視頻,我一定要好好記錄這一刻。”

餘杭白戴好虎爪,很大的兩個爪子,很像小白的爪子,粉粉的爪子心外圈是毛茸茸的白色。

他等著,忽然抬起頭,他好像聽見了開門的動靜,緊張的開始深呼吸。

我在開門前再次提醒了周澤川他們一遍,3個人舉起手機,相機,攝像機,保證做到全方位第一時間記錄幸福時刻。

於是我打開門,玄關前的客廳有一個超大的彩虹禮盒,我正要轉開視線去找小叔,那個禮物盒突然自己打開了,我挑眉就看見了小叔舉起兩隻可愛的爪子跳了起來,向我晃著頭:“嗷嗚~”

身後還有一條老虎尾巴。

那一瞬間我感覺世界好像按下了暫停鍵,我的眼珠甚至因為轉動的太快有些發疼。

顧謹言張大嘴巴:“臥——槽——”

吳沛滿腦袋問號:“哈——?”

手機從周澤川手裡掉了下去。

其實從進門到現在不過是一瞬間,我用最快的速度轉回身,連拉帶踹的把周澤川他們三人向外推去:“滾滾滾滾滾——”

我聽見小叔的尖叫,猛地甩上門。

周澤川三人在門外傻了眼。

我再次打開門,凶狠地把他們手裡的相機和攝像機奪了過來,指著他們威脅:“立馬給我失憶!”

重新把門關上。

真是太驚心動魄了,我放下手裡的相機回身看向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小叔,一時有點哭笑不得,這個生日驚喜真是太驚喜了,打死我都沒想到小叔居然會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小腦斧~

我到小叔身前蹲下,戳了下他毛茸茸的老虎耳朵,手感不錯。

“人走了,小老虎~”

“彆理我,我想自己待會兒……”

一個小叔在此時此刻輕輕的碎了。

我笑著伸手把小叔的頭抬起來,應該是特意戴了隱形眼鏡,我刮了下他臉上的虎紋貼:“沒事,我明天就去把他們打失憶。”

小叔被我逗笑:“對不起,讓你丟臉了。”

我雙手捧住他的臉搓了搓:“才沒有,他們肯定偷偷羨慕我有小叔這麼好的男朋友,起來,我看看。”

在我的安慰鼓勵下小叔鼓起勇氣站了起來,就是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放,我抵了下腮,好性感,看得人火辣辣的~

我圍著小叔繞起了圈,好奇地捏了下老虎尾巴,有些好奇這是怎麼弄的。

重新繞回小叔身前,他緊張又期待的看著我:“是不是很怪?”

我靠近親了小叔一下:“不怪,小叔是隻性感小老虎~”

我帶著小叔的手放到小叔的老朋友上:“小老虎快吃了我吧~”

在我的要求下小叔羞恥地擺出剛剛嗷嗚的樣子讓我拍照,之後我又得寸進尺的提了好幾個動作要求,今天我生日我最大,小叔一臉窘迫的配合著我,我趴下來打算來個仰視的視角,結果我就看見了那老虎尾巴是怎麼安上的。

我眯起眼睛,起身,一把摟住小叔。

“尾巴,自己弄的?”

小叔不好意思回答,推著我向廚房走去:“去吃蛋糕吧。”

我勾住尾巴尖用力一拽,小叔叫了聲撲進我懷裡一時動不了,我貼上小叔的耳朵:“記住,除了我的,什麼都不許放。”

我按進去:“這是我的。”

我把還沒回神的小叔帶去餐廳壓在餐桌上,虎皮裙真是超短,一下子就跑到了上麵去,這倒是省了我的事,我甩著手裡毛茸茸的老虎尾巴就抽了上去。

不重。

但也不輕。

浮出了粉色。

抽得小叔打了個哆嗦:“你、你打我?”

腦袋上的小人茫然的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不是打你,是懲罰你。”

我說著又甩了下老虎尾巴,小叔開始掙紮起來:“你太過分了。”

腦袋上的小人指指點點的跺著腳,氣到冒火。

“錯沒錯?”

我又用尾巴抽了小叔一下,從一道粉變成了一片粉,顫顫巍巍的像是隨時都會碎掉的果凍。

小叔沒了動靜,腦袋上的小人啪嗒啪嗒掉下了珍珠眼淚。

我一連氣的抽了好幾下,腦袋上的小人哭都不哭了,正要自掛東南枝,我笑著問:“錯沒錯?以後還敢不敢?”

我承認自己的惡劣。

小叔不說話,其實小叔真得挺犟的,但他要是不犟估計也不會暗戀我這麼多年,我丟掉尾巴笑著靠了過去,把腦袋放到小叔腦袋旁,親了口偷偷哭了的人。

“很喜歡小叔的生日驚喜。”

小叔睜開淚濕的眼睛。

“謝謝小叔。”

我又親了小叔下,小叔小聲嘀咕:“那你還打我。”

我顛著手裡小叔的東西,小叔咬唇臉色不好意思的變了變:“小叔不是很喜歡,都這麼激動了。”

“罪證”在我手上,小叔說不出狡辯的話來,他也無法理解自己明明是被打,怎麼會……

“為了感謝小叔,我要喂小叔吃蛋糕。”

我把旁邊的蛋糕拽過來些,全奶油蛋糕還有些各種各樣的水果,我隨便用手刮了些奶油和水果,喂進小叔的小嘴裡。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徹底眼珠轉圈圈——暈了。

“小叔,好吃嗎?”我問,“喜歡我喂你嗎?小叔吃出來這是什麼水果了嗎?”

餘杭白要著了。

他養大了一個——色*魔!

我又刮了一大坨有好多水果的蛋糕,我看見了獼猴桃塊,草莓塊,黃桃塊,我把那一整個櫻桃丟了出去,帶核的水果不要,小叔的小嘴不方便吃。

我垂眸,把這一大坨蛋糕慢慢喂給小叔,小叔的小嘴還是太小了有些吃不下,我就一點點把蛋糕塞進去,把弄到旁邊的再給刮進去主打一個不浪費。

“小叔,你自己也要努力把蛋糕吞下去啊。”

我拍了那被我打紅的一下。

小叔還是很聽話的,小嘴開始努力的開(收)合(suo)吃著蛋糕,不浪費才是好老虎~

我目光灼灼的瞧著,作為今晚的主人公開始享用我親手製造出來的蛋糕。

能夠感受到水果塊的摩扌察而後被壓扁,再慢慢被扌島成水果泥和化了的奶油一起滴落。

我把那隻刮了好幾次蛋糕的手放到小叔嘴巴前:“彆浪費,吃掉。”

小叔暈暈乎乎的,下意識的去吃。

我轉過小叔的腦袋親了上去,一顆葡萄在我倆嘴裡滾來滾去,而後被我咬破,酸酸甜甜的味道蔓延開。

“小叔,明年我要小兔子。”我咬上小叔耳尖,瞧著眼神渙散的小叔,低聲道,“然後讓你給我下崽子~”

第45章

聞家老宅

我和小叔從車上下來, 我不大放心的瞧著小叔,我原本是打算自己過來和聞聽山算賬的, 但是小叔很堅持的要過來,不過他過來不是為了和聞聽山算賬,而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至於要做什麼,並沒有告訴我。

我也沒有刨根問底,我可不是那種掌控欲很強的男朋友~

於姨開開心心的迎我,雖然是對我笑著一雙眼睛卻是止不住往小叔身上瞟,目光和以前瞧小叔大不相同, 這次頗有一種老婆婆看兒媳婦的好奇和新鮮,然後和我對上視線, 被發現的於姨悄悄對我豎起了個大拇指。

看來老婆婆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小爺爺和聞聽山一家人已經嚴陣以待的等著我們, 用一種好似要對我們開啟審訊的姿態, 有時候我對這些弄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人感覺很可笑。

我帶著小叔坐下, 眼神冰冷的向對麵的聞聽山看去, 對方心虛了一秒躲開視線又看了過來。

聞聽山:“都啞巴,來了也不知道叫人。”

聽他狗叫,我和小叔都沒搭理他。

我瞧著坐在主位上的小爺爺, 爸爸,如果你的父親總是欺負我, 你應該也會心疼我,理解我, 站到我這邊的吧。

小爺爺板著臉, 一雙眼睛盯在小叔身上,嫌棄的, 厭惡的……

小叔拍了下我的手站起身向小爺爺欠身,除了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小叔對小爺爺這麼客氣, 這是這些年第二次。

我沒有動,小叔是一個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除了在床上,除了離開我,我允許他做任何他想做得事情。

餘杭白:“雲老。”

小爺爺哼了聲,心想還算他自覺沒跟著叫自己爺爺。

餘杭白:“我這次前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正式的告知您我和時京相愛在一起了,從此以後我們會成為更親密的人,餘生我們會互相扶持,照顧,我將以我的一生陪伴他,珍惜他,愛他,和他組建家庭。”

他不卑不亢的說著,無視聞家人震驚難看的臉色:“無論您支持與否。”

他還記得那天在辦公室的桌子底下,聞時京和吳沛的談話,要光明正大,無論對方的家人支持與否,至少要親自去,要一起承擔。

所以即使知道他們不會喜歡接受自己,餘杭白今天還是和聞時京一起來了,並且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怔怔瞧著小叔,腦海內轟隆隆回蕩著小叔擲地有聲的話語,原來他今天來是為了這個,他真是總會做一些讓人鼻子發酸的事情,要知道這麼多年讓小叔克製愛意的就是我倆的身份,這是他最在意的一點,是他差點要跨不過去的深淵,可現在他昂首挺胸的站在這裡,麵對著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們,親自摘下了名為小叔的枷鎖,戴上了名為愛人的鐐銬,從此以後把自己鎖在我身邊。

“你……你!”也許是小叔太過坦蕩,小爺爺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簡直不要臉!”聞聽山拍著桌子,吼了出來,一個茶杯就向他直直砸了過去,砸上他麵門,砸得他慘叫一聲,茶杯裡的茶水茶葉弄了他滿臉滿身,旁邊的聞時玉和吳玉琴慌張地圍了過去。

小爺爺則向動手的我瞪了過來:“他可是你叔叔!”

“他不配。”

我探身把小叔拽了回來,笑盈盈的對小叔說道:“現在都說完了,婚禮誓詞說什麼?”

小叔瞳孔放大了一圈,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提到婚禮,不過現在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聞聽山那一家人罵罵咧咧,嘀嘀咕咕個不停。

聽得我煩躁,我把小叔往旁邊的椅子帶了下,小叔出神地坐下了,就見他腦袋上的迷你小人居然穿上了一件婚紗,正拎著裙擺轉圈圈,胖乎乎的小蘿卜腳丫還一下下伸出來。

字條停在了:結婚

好久都沒變化。

“我知道你不把你叔叔還有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裡,既然這樣你也沒必要再過來了,離開吧,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小爺爺這下得可不止是逐客令。

我沒吭聲,試圖從小爺爺臉上瞧到哪怕一點記憶中的模樣,但是我失敗了,唇角勾起的笑容有一種苦澀的味道,不是為我,是為了爸爸,他一定沒想到他尊重的父親會這麼對待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孩子。

聞聽山那一家人安靜了下來,但也不過一會兒聞聽山就開口說道:“對!分家!還有公司也要分!”

“好,分家。”

我答應的痛快他們倒是愣住了,一時間支支吾吾,猶猶豫豫起來,不過是一群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這些年靠著爺爺,靠著爸爸然後又靠著我渾渾噩噩,混吃等死活著的人而已。

我一個電話,與我同行而來在車裡等著的張律師很快出現,他一出現小爺爺他們就知道我不但是認真的,而且是有備而來。

爺爺還在時,張律師就是我們聞家的律師了,爺爺的遺囑爸爸的遺囑全部經他的手,也一直是公司律師團隊的負責人。

在我家身份地位很高,就連聞聽山那個混賬玩意見到他都要叫一聲:“張哥。”

當張律師準備好一切,打算開始進行聞家資產說明時,小爺爺突然問了我一句:“你真要分家?”

他這麼問不是因為不舍得我。

他腦袋上的字條是:感覺不太對,這小子心思奸詐,也許……

“分。”

“今天這個家,分定了。”

小爺爺蹙起眉沒再阻止,他有一個很幸運的人生,家世不錯,和爺爺結婚後也是什麼都不用管,爺爺去世後他優秀的大兒子可以繼續為他提供優渥的生活,優秀的大兒子沒了後還有我這個孫子。

但我當孫子當夠了。

而小爺爺這輩子沒怎麼用過的大腦,很快就忽略了那一點點危機感,開始沉浸在他小兒子給他畫得大餅中。

聞聽山說聞家這麼多錢,分家後他們的生活質量完全不會降低,而且還不用再看聞時京那個小輩的臉色,日子隻會越過越開心。

隻是將聞家現有的資產說一遍,張律師就足足說了兩個小時。

聞聽山:“張哥,你就直接說哪些是分給我們的,我們這麼多人肯定是分大頭吧。”

他得意的,挑釁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著賞了一個中指,氣得他麵紅耳赤。

張律師扶了下鏡框:“這些沒有分給你的,以上都是屬於聞時京聞先生的資產。”

聞聽山他們幾個人呆若木雞,太過意外以至於僵住,好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我轉頭對小叔說:“我們好有錢~真好~”

餘杭白握著他的手,拇指輕輕摩挲,他知道這樣的情況聞時京心裡不會好受。

“什麼意思!”

聞聽山最先回過神:“這怎麼可能都是他的!張天翼!你是不是看錯了!還是你被他收買了!”

瞧他樣子,恨不得給張律師一拳。

吳月琴拉著他,聞時玉喃喃著:“對啊,怎麼可能都是他的?我就不信爺爺什麼都沒留給我們!”

小爺爺:“張律師,我需要解釋。”

張天翼:“是這樣的,聞老先生的遺囑明確說明,如果是由聞聽川一支提出分家,那麼聞聽山一支將失去遺產繼承權。”

我笑,瞧,老爺子才是明白人。

聞聽山一個踉蹌:“不會的,不會的,爸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小爺爺拳頭在身前握緊,向張律師詢問道:“那我……”

張律師又拿出一摞文件袋:“除了您的養老基金外,您的其它財產這些年你已經全部賣了出去。”

“爸!你賣了?你都賣給誰了?為什麼要賣?”聞聽山喊著。

小爺爺一臉懵:“我、我……”

“賣給我了。”我一開口就把他們的視線全部吸引了過來。

我瞧著聞聽山:“你去國外賭·博我給你堵窟窿的錢,你聽信朋友的話投資被騙我給你填補的錢,你第6次公司倒閉員工的賠償款我給你拿的錢……等等。”

我挑眉:“你不會以為這些錢我是白白給你的吧。”

小爺爺這才想起來:“你、你當時讓我簽的是……”

合同我可是給小爺爺看過的,但是小爺爺懶得看就不怪我了。

我向張律師伸出手:“張叔。”

張律師拿出一個文件袋交到我手上,我打開把裡麵的產權證書丟到了桌子上:“還有這宅子也是我的,現在我要你們立即搬出去。

四人齊刷刷看向我,後知後覺才想起這一茬,那一年聞聽山公司倒閉,他說是住在這裡風水不好,攛掇著小爺爺賣房子,是我買下來的。

我知道,聞聽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一大筆錢,而小爺爺縱容著他。

他們都以為這隻是白白從我這裡得到了一大筆錢,反正我也不會把他們趕出去。

但現在,我要他們給我滾。

聞聽山突然開始撒潑甩賴,甚至在地上打滾不肯走,吳月琴哭著求我,說小時候給我做好吃的,哄我睡覺什麼的,聞時玉啞巴了。

小爺爺垂著頭好半天不說話也沒動。

我直接打電話叫王梓桐帶人來,今天就是丟我也要把他們全丟出去。

吳月琴哭著要跪下來求我,小爺爺忽然抓住了她。

“時京。”

我瞧著小爺爺,如果他願意承認自己錯了,願意向我道歉,我可以讓他,隻讓他繼續住在這裡,繼續以前的生活。

“你永遠都是這樣對家人充滿算計,和你的爸爸一點不一樣。”

“我們會離開。”

餘杭白緊抿著唇,聞時京握著他的那隻手突然攥得很緊,雲老這句話太傷人了。

“爸!”聞聽山不發瘋了。

“我說搬就搬!”小爺爺難得吼他,聞聽山老實了。

回家的路上我靠在小叔肩膀上。

“餘杭白。”

“我真得就隻有你了。”

小叔在我頭上親了下:“我們結婚吧,把我的名字遷到你的戶口本上。”

不是以小叔的身份。

而是以配偶的身份。

第46章

民政局

我和小叔坐在位置上等著叫號, 十指緊握,我倆的手心都有點出汗。

興奮又緊張。

結婚並不是說說而已, 我向小叔看去,小叔也轉眼看向我,今天特意沒有戴眼鏡,我倆沒說話,隻是握著的手更緊了些。

叫到我們的那一刻,我倆甚至是同手同腳走過去的。

隻是沒想到原來領證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拍照時我特意提了句:“麻煩把我倆拍好看點, 謝謝了。”

對方笑:“你們這麼帥,怎麼拍都好看。”

紅彤彤的結婚證很快就交到了我和小叔手裡, 我總覺得那結婚證還是熱乎的, 輕飄飄又沉甸甸。

我打開瞧著上麵我和小叔的照片, 一樣的白襯衫, 隻不過小叔的領角繡著jing, 而我的領角繡著hang。

這是為了領證,我們特意準備的衣服。

兩個向一起靠去的腦袋,同樣幸福的笑容。

真得在一個小本本上了, 從此以後我不再是小叔的侄子而是小叔的愛人。

這表示著我們有了合法的關係,表示以後生老病死, 我會是給小叔簽名的那個人,而小叔將會是我遺產的第一繼承人。

“小叔。”

我激動的向小叔看去, 就瞧著小叔對著結婚證無聲掉著眼淚。

“小叔, 怎麼哭了?”我捧住小叔的臉,心疼的擦掉他溫熱的眼淚。

“今天是個好日子, 不哭哈。”我把小叔摟進懷裡輕輕拍著,一向不願示弱的小叔趴在我的胸口安安靜靜的哭了好久。

感受著懷裡人的欣喜, 以及那隱隱的心酸,如果我能早些發現小叔對我的愛,早些發現我對小叔的愛就好了。

*

領了證之後我和小叔就計劃著婚禮的事情。

我抱著小白,以往我們的生日都是大操大辦,但是那麼做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為了過生日而是為了社交。

年年如此,毫無新意。

我和小叔的戀情已經眾所眾知了,所以這場婚禮,我想讓它隻是我和小叔的婚禮。

“時京,婚禮不大辦好不好?”

我挑眉。

“就隻請些我們的朋友,安安靜靜的辦。”餘杭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出現在婚禮上的人都是真心祝福他們的。

我點頭:“好,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婚禮的風格由小叔來定,我和小叔會商量每樣用品的選擇,我可不是那種撒手掌櫃。

婚禮前唯一一個插曲就是餘家的人出現了。

我和小叔剛從超市回來就見他們一家人堵在我家門口,劈頭蓋臉的質問著小叔:“你結婚都不告訴我們?你當我們死了!”

我攬著小叔肩膀:“什麼?死?現在嗎?那我現在就給你們聯係墓地。”

我笑:“這份新婚禮物我很喜歡,想你們死很久了,還是你們會送。”

餘家人:……

餘父瞪向我:“你就想這麼白嫖啊!彩禮呢!”

我腦袋往小叔身上一靠:“這麼好,還要給我彩禮,多了我也不要,你們現在死把遺產都給我就行。”

“你!你!你……”

小叔寵溺的對我笑了下,再看向餘家人時臉色冷若冰霜:“彆在這裡自取其辱了,我和你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在你們把我丟去國外那一刻開始,我勸你們安分一些,不然餘家的那點實力,碾死你們輕而易舉。”

餘父怒極反笑:“就憑你!”

餘杭白笑著親了聞時京臉頰一下:“憑我老公~”

我暈暈乎乎的被小叔帶進了彆墅,小叔剛才……剛才叫我老公!

親口叫出來的!

不是隻在腦袋裡想的!

我一把抓住要向廚房去的小叔,他手裡的食品袋正巧碎了,裡麵的東西滾了一地。

“呀,東西……”

“小叔你剛才叫我什麼?”

餘杭白剛才就是一時上頭,主要是聞時京罵得太爽了,他也跟著囂張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把那兩個字說了出去……

果然被聞時京抓住了。

他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你先放開我,我要把肉放冰箱裡,不然會……”

“小叔,再叫一聲。”

我把小叔摟了過來,瞧著他紅到能滴血的臉,拿額頭去蹭他的額頭:“再叫一聲,我想聽。”

餘杭白實在是叫不出口,這個稱呼太羞恥了。

“時京,彆……”

我現在不想聽其它的,直接親上了小叔,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叫我老公。

小叔被我帶到了沙發上。

差點又要被一些衣服砸到的小白,仰著圓咕隆咚的小腦袋看向沙發熱愛摞一起的主人。

“喵~”

我今天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聽到小叔叫我老公。

於是我惡劣的在小叔快要到時我就老實,我反複的把小叔高高帶起,再把他輕輕放下,就是不讓他儘興。

小叔被我折磨的紅了眼角,咬著唇瞧著我,倔強又可憐。

我親吻他的耳朵,輕聲說著:“叫我老公就給你,都給你,什麼都給你。”

小叔不開口。

你就說這人有多犟吧。

餘杭白自然是叫不出口的,甚至比之前還叫不出口,現在的情況叫隻會更羞恥。

他能忍住。

他一定能忍住。

人和動物的區彆就是他不會變成被欲望驅使的野獸。

我瞧這個方法對小叔沒用,小叔的自尊心太強了,於是我換了下一個辦法。

那就是猛*乾。

很快房間裡就不隻有小白這一隻小貓在叫了。

一次又一次。

小叔的手抖著抓住我手臂:“彆、彆再……”

手臂沒力氣的滑了下去。

我抓住親了親,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叔:“叫我老公。”

小叔又強撐了一會兒,眼神都渙散了,我靠近他腦袋旁:“叫我老公。”

小叔的眼睫抖了抖,迷迷糊糊的:“老公……”

“老公怎麼了?”我問。

小叔偏著頭咬著手指:“老公、老公……”他被弄得腦子裡一團漿糊,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努力的想了想。

“老公是聞時京。”

那一瞬間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小叔真是太會撩撥人了,既然如此,也隻能他負責承擔後果了。

這次這聲老公可真是叫熟了,叫透了。

小叔就連昏睡過去後還喃喃叫著老公,老公……

*

舉行婚禮的那一天算不上熱鬨但絕對溫馨。

一個非常漂亮的莊園,入目所及全是熱烈的紅玫瑰。

來參加婚禮的人,我們兩邊滿打滿算加起來還不足50人。

由於沒有邀請聞家人和餘家人,周澤川他們幾個負責招待著客人。

我換好衣服,顧謹言盯著我瞧,忽然問道:“你才24歲,不覺得現在結婚太早了?”

他是沒想過24就結婚,在他看來34結婚都早。

我整理著衣領,我和小叔選了白色的西裝:“不覺得啊,反正我是會和小叔結婚的,當然是越早越好。”

“你就不怕你們以後……”

我轉頭向顧謹言看去,顧謹言立馬解釋:“沒惡意,純好奇。”

我笑了下,我當然知道他沒惡意:“不到死亡將生命終止,那麼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了?”

“而且我才不怕,你是不知道小叔有多愛我~”

顧謹言想起那天一晃眼的小老虎,小叔能做到那個地步,看出來了,他很愛時京。

餘杭白在房間裡等待著,心情意外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安寧。

他轉頭向窗邊看去,春風和煦,暖融融的陽光灑到每一個角落。

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笑。

突然一個腦袋從窗戶下探了出來,他睜大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瞧著聞時京捧著手捧花,很沒有形象的翻窗跳了進來。

他連忙起身:“怎麼過來了?”

問著話,給聞時京整理著衣服。

“給老婆送捧花,我親手弄的。”我把捧花遞給小叔,小叔今天的鏡鏈是白色的絨花,小小一朵穿成一串,很漂亮。

餘杭白接過捧花,丹鳳眼幸福的彎成了兩個月牙:“很好看。”

“當然了,我可是很有審美的,好了,我先回去了,我們一會兒見。”

我就要爬窗回去,小叔突然抓住我,踮起腳親了我一口:“一會兒見,不許逃婚。”

我笑,小叔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按住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親的小叔嘴紅紅的才停下:“不逃。”

婚禮正式開始。

樂隊在演奏,悠揚的讓人感覺幸福的音樂,賓客們的喜悅和祝福是那麼的真情實感。

我和小叔互相交換戒指,許下誓言,然後在白鴿飛起的那一刻接吻。

*

婚禮結束後小叔說太累了就先回去了,我陪著客人,喝了些酒但是沒有喝多,大家也沒有故意灌我這個新郎官的酒,用他們的經驗之談那就是新婚之夜如果喝的不省人事,那就太不浪漫了。

所以回到家時我還是清醒的,微醺,人有一點點飄,一直在傻笑。

打開門:“老婆~我回來了~”

我轉動著眼珠尋找著小叔,一下酒醒,小叔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身上穿了一件潔白的婚紗,他提著裙擺緩緩下樓來到我身前。

隔著白紗望著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他示意了下白紗:“現在你可以拆禮物了。”

原來他故意提前回來是為了這個。

白紗被掀起的那刻我吻上了小叔,然後抱著我的新娘轉起了圈,小白圍著我們歡快的蹦躂,彆墅被我們幸福的笑聲填滿,還有幾聲喵喵叫。

玄幻處多了好幾張我們的結婚照,但是比起那裡,被我鎖在保險箱裡的內存卡,裡麵才是真正精彩的。

小叔軟乎乎的趴在我身上,仰起頭在我臉頰上親了口:“晚安。”

我的吻落在他的頭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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