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說的對,他就是災星,誰碰見他誰倒黴。
到門口後,沈意把他放了下來,拎著柴米油鹽進去了,等他再回來就見岑默站在門口,用衣服在擦腳。
“你在乾什麼?”
“我腳臟。”
岑默說著望了眼房間內乾淨到反光的地麵,又把腳在衣服上蹭了蹭。
沈意:“你擦腳的是我的外套。”
岑默瞬間僵住,愣了兩秒後蹭的一下從西服外套上跳了下去,放下自己的背包,要拿他珍貴的,花50塊新買的背包擦腳。
沈意長長的哼了一聲,在岑默跳上背包的那一瞬間,伸手一摟,就把人抱住,丟去了衛生間。
“給你五分鐘洗乾淨,給我出來做飯。”
岑默懵逼的站在比他家都大的衛生間,不敢再耽擱了,沈意好像真的很餓。
連忙脫下衣服,鑽進了洗浴的隔間裡。
沈意把門口剩下的東西拿進廚房,想了下後,去樓上的衣帽間找了一套他的衣服出來,走到半路又退了回去,拿出一盒沒開封的內褲。
一點不客氣的打開衛生間的門,熱的他向後退了一步,這是在蒸桑拿嗎?
裡麵熱氣彌漫,衛浴的玻璃上滿是白色的霧氣,根本都看不見岑默。
他把衣服扔到洗臉台上就出去了。
之後又找出了醫藥箱,忙活完後疲憊的坐到沙發上,揉著太陽穴的手突然一僵。
不對啊?
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伺候他?
他看著茶幾上的醫藥箱,眼珠一轉,找到了理由,因為自己要攻略他,對!
所以才要對他好一點。
畢竟這個家夥好像用錢砸不下來。
隻能走走心了。
沈意找到合理的理由後,就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奇怪了。
衛生間的門打開,新鮮出浴的岑默走了出來,穿著大一號的短袖和短褲。
整個肩膀都快要完全露出來,肥肥大大的短褲,更顯得他小腿細瘦。
臉紅撲撲的,烏黑的頭發往下掉著清澈的水珠,整個人還在往外冒熱氣。
沈意的眼尾往一起眯了眯——好乖。
乖到了心窩窩裡去。
岑默不自然的捋了下頭發:“我去做飯。”說著就向邊上的開放式廚房跑去。
沈意:“過來。”
岑默像是個小陀螺一樣,又噠噠噠的跑到了他身前。
沈意的嘴角不受控的往起翹,早這麼乖不就好了,早這麼乖自己肯定不能和他打那一架,示意岑默在茶幾上坐下。
岑默想著今天已經給他添很多麻煩了,所以沈意吩咐什麼他聽什麼,老老實實的坐下。
沈意打開醫藥箱,把他膝蓋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之後又抬起他的左腳放在自己腿上,腳的側麵刮了一條口子。
他一手握著岑默骨節明顯的腳踝,一手用沾著消毒水的棉簽,認真的在傷口上塗抹著,順便觀察,腳趾長的也很可愛,圓圓的。
並沒注意到岑默直勾勾,充滿占有欲盯著他的視線。
甚至就連岑默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他不敢,他清楚明白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怎麼敢對沈意有占有欲,他得多自不量力。
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隻是在默默的看著他,或者是貪婪的看著他而已。
沈意處理好腳上的傷口,又發現他腳趾上的水泡,順便也給處理了下:“你每天要走很多路?”
岑默不好意思說。
沒有得到回答,沈意一點都不意外,把岑默的腳放下去後他用消毒水洗了下手,拿著棉簽靠近岑默,他故意靠的很近,近到兩人的鼻尖都快貼上。
這才開始給他處理額頭上的傷口,沒一會兒他就感覺不到岑默的呼吸了。
停下動作,垂眸看向岑默。
對方眼珠直勾勾的放平看著前方,臉逐漸憋紅,又過一會兒,臉頰憋的都鼓了起來。
他把棉簽掉了個個,照著岑默的臉頰戳了下,岑默的嘴巴瞬間張開一條小縫,呼吸一點點放了出來。
沈意:好吧,他還有點可愛,這也是優點。
“做飯去吧,我去洗澡,30分鐘。”
沈意去了二樓。
岑默捂著心口緩了好一會兒,剛才沈意靠近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為他又要親自己。
害羞的捂住臉。
想的夠美的。
看了下貼上創可貼的腳和膝蓋,開開心心的跑去廚房,剛戴上新買的圍裙,門鈴就響了。
他向二樓看了眼後,跑去開門。
見到門外長相秀氣,打扮精致的年輕男人時,岑默有些局促的問道:“你來找沈意嗎?”
沈濃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進來了,把手上的東西向岑默遞去。
岑默沒有接,他沒有伺候這個陌生人的道理。
沈濃眉梢一挑:“你不是傭人嗎?”
“我不是。”
沈濃笑了下後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我弄錯了,你應該是我哥的床伴吧,不過也沒什麼區彆,接著吧,你的身份就該做這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