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好帶勁我好愛
每個人類據點對待罪犯都是不同的, 而這個人額頭上的罪字,就是星辰永耀的特征。
星辰永耀封門了這麼久,這個人是怎麼出來的?
他看著上麵的日期, 收監是687年7月3日, 不過在690年7月3日就死亡了。
現在是690年9月13號,死了沒多久,大概是他重生回來沒幾天這個人就死了。
好奇的看了下收監的原因,金色瞳孔瞬間瞪大——人體實驗。
又抬眼看了下照片,心裡五味雜陳, 不知道他搞人體實驗是為了什麼。
謝歲安掃了眼照片, 這個人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因為是彆的據點的人,甚至是彆的據點的罪犯, 所以這個人的資料是上報過他的。
不過和星辰永耀失聯, 他也沒辦法, 就隻能收押在這裡了。
但也隻是有一點印象而已,這裡的罪犯有一成都是搞人體試驗的,這個人除了來曆外,實在算不上特彆。
而且他現在也已經死了。
無主之地
永遠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悠閒的喝著咖啡,不過他的眉頭緊鎖,看來悠閒隻是假象。
性感的美女甩著剛洗過的頭發到他對麵坐下,翹起腿:“他們已經抓走人魚和北極熊好幾天了,沒有任何動靜, 謝歲安不會讓方池來的, 我們怎麼辦?”
未放下手裡的杯子, 透過窗看著下麵的人來人往:“時間不多了。”
性感美女拿過他的杯子, 把裡麵的咖啡喝了個乾淨。
“未,你到底知道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是方池?曆史上像他這樣獸化能力超強者不是沒出現過,可是事實證明,他們改變不了世界。”
“綺,你不懂。”
未抬手摸上額頭上的傷疤:“被新世界招攬的人越來越多,曆史的齒輪正在飛速加快步伐,大戰即將來臨,我們必須在這之前,以方池的身體研究出他強大的原因,不然,人類將會滅絕。”
他越說語速越快,整個人仿佛魔怔般,眼中看的不是樓下的人流,而是一片屍山血海,怪物火焰的末世景象。
仿佛他就曾身在其中。
綺被他神神叨叨的樣子弄的緊張起來:“你還是彆想方池了,根據咱們的人回報,方池昨天出事了,謝歲安全城通報,說方池是他的城主夫人,他絕對不會讓方池涉險的。”
她又想起了件事情:“我昨天身體不舒服,好像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持續了一陣,你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未猛地轉頭,死死盯著她。
綺皺起眉頭:“又怎麼了?”
未沒回答,著急忙慌的跑到樓下,找到旅店前台的那個小哥:“你昨天有沒有不舒服?”
小哥愣愣的點了下頭:“有啊,我還去找醫生,結果醫生說他那時候也不舒服,不過沒什麼影響,之後就好了,怎麼了?你也不舒服?”
未激動欣喜的拍著桌子:“是啊,我也不舒服!我們所有人都不舒服!”
綺匆匆忙忙的追了下來:“未,到底怎麼了?”
未抓住她的手臂,瘋魔了般:“昨天!昨天!一定是方池,絕對是方池,走,我們離開這裡,我有辦法讓謝歲安保不住方池!”
方池合上手上的檔案,跟著謝歲安出了迷宮來到4區,迷宮口站著四個守衛,謝歲安抬手阻止了他們叫人。
找著4-8-3號牢房。
牢房看著是連著的,但實際上的入住方式是錯開的,每一個犯人的兩邊都是空的,雖然監牢造的很結實,但還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畢竟關著的這些人裡,有很多獸化形態都是野獸。
如果讓他們打開一麵牆,湊到一起,說不準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
每個牢房的門都有一個小窗口,讓他們不至於在裡麵憋死,讓他們可以貼在這個小窗戶上看看外麵。
而這個窗口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用來紮針。
每半個月這裡所有的罪犯都要紮一次針,會讓他們無法進入獸化狀態,除此之外還要給獸化的人類,打抑製劑,來阻止他們進入發q狀態。
外麵自由的人們,是獸化的也會打。
哪怕有對象了也會打,因為有的動物的發q期很長,或者很猛,所以為了自身和伴侶的安全,都是要打的。
像方池,他是頭獅子,發q期會持續4-5天,這幾天內,正常情況下會不停的……
這根本不會有人能受得了。
獅子又是動物界中少有的,一整年都可以處在這個發q期的,365天啊,要真這麼來,他和伴侶之間非得死一個。
不過因為不止是獅子也是人類,所以綜合了一下。
發q期是按照人類男性的成熟階段走的,像方池第一次是16歲的時候,十月份左右,17歲的時候也是十月份左右。
一般這就基本定下來以後的發q日期。
不少罪犯都趴在那個小窗口上,單看神情,正常的特彆少,在桀桀的怪笑和吼叫,還有人舔著小窗口上的鐵柱,舔的非常惡心。
“美人,讓我香兩口。”
“美人,你可憐可憐我,跟我玩一把吧。”
“帥哥,乾我!”
方池就見一個罪犯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居然把屁股貼到了小窗口上。
“帥哥,疼疼我吧~”
方池手裡的檔案本瞬間被謝歲安拿走了,就見他飛快的翻頁,又對了下牢房號,之後那把短.槍就甩了出去,照著那人就開了一槍,從頭至尾他甚至都沒看對方一眼。
窗口上留下了些血跡,還能聽見那人奄奄一息的哀嚎。
整個4區安靜了,短.槍在謝歲安手上轉了一圈後收了起來,手杖在地上發出篤篤的聲響,是這裡唯一的動靜。
方池目光熱烈的看著走在前方的人,他穿著長款的西服外套,黑色長發垂在腰間,腰杆挺得筆直,但並不僵硬,非常優雅又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他的心怦怦的跳著。
謝歲安真的非常帶勁。
守衛很快就跑了過來,處理後續事情。
方池追上謝歲安拿過他手裡的檔案本,找到剛才那個罪犯的資料,看了下收監原因:拐賣兒童。
近期狀況:精神失常,估計無法查出上層人員。
下麵監獄長的回複是:再觀察一個月,如未有好轉,無法得到消息,處決。
兩人停在一間牢房前,謝歲安打開房門,裡麵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貼著牆邊,一動不動的躺著。
他的手和腳都纏著鐐銬,蓬頭垢麵,散發著腐爛的臭味。
但是和新世界的人類怪物不同,他的這種味道是接近死亡的味道,這個人快死了。
即使有人進來,他也隻是抬了下眼皮,嘴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謝歲安:“試試吧。”
方池記得上一次他和角馬打架的時候,角馬揍了他一拳,然後他和角馬有身體接觸的時候,才吸收了對方的能量。
這個人看著不像還有能量。
不過還是要試一下,他走了過去,蹲下身,掃了圈後,忍著惡心把手搭上這人的手腕,就見他瞬間完全獸化。
謝歲安就站在一旁,短.槍對準這人的腦袋,警惕的盯著。
隻要有任何危險,他就會立刻開槍。
方池放心的閉上眼睛,試圖動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感受對方的力量。
時間分分秒秒的走過,方池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十分鐘後他睜開眼睛對著謝歲安搖了搖頭。
心裡對自己有些失望。
“或許是這種狀態已經沒有能量了。”謝歲安說著,他倒是並不失望,像他做城主,想要去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一遍遍不停的反複去嘗試。
他已經習慣了。
之後他們換了一個狀態好一些的,在他們進去後還能對他們破口大罵,就是動不了。
方池又蹲下身,但是這次還是沒有成功。
金色的瞳孔陷入思索中,離開這間牢房的時候,他用另一隻沒碰過犯人的手抓住謝歲安。
一邊捋著自己腦袋裡的想法,一邊說著:“他們被打了藥,無法獸化或者植物化,也就是這部分的能量是被壓製住的,以我現在的狀態不一定能做到激發再吸收,所以……”
“所以找一個可以獸化的,讓他進入獸化狀態再試一下。”謝歲安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兩人一拍即合。
謝歲安叫人拿來了解藥針劑,兩人挑了個植物化的,對他們來說安全係數高一些。
犯人看到他們倆走進來,害怕的往牆角縮了縮。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殺我!”
“你配合一下,說不準我會放了你。”
謝歲安拿著針劑就要過去,方池一把搶了過來,同時把檔案本給謝歲安:“我來。”
犯人直勾勾的盯著方池:“我認識你,你是他要找的人,他不會放過你的。”
方池停下:“你在說什麼?”
犯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隻不斷的重複著:“你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出去了,他一定會去找你,你躲起來啊,不要被他抓到。”
犯人歪著頭,模樣可怖:“他會給你紮針,給你解剖,你會死的。”
“真是瘋子。”方池嘀咕了句,就要接著給他注射,卻被謝歲安拽住了。
他轉頭看去,謝歲安手裡的檔案本敞開著,正是之前他看到的那個星辰永耀的罪人。
謝歲安:“先留著他吧。”
方池皺了下眉,這個人說什麼解剖,星辰永耀這個是因為活體實驗,他記得檔案上的資料都是按照牢房號排列的。
他伸手去抓檔案資料,想要看看這倆人是不是挨著。
結果謝歲安躲開了。
他怔了下,覺得不對勁:“謝歲安。”語氣嚴肅。
作者有話要說:
大獅子:現在是九月十三號。
第72章 混蛋方池
方池現在很生氣, 轉身向門外走去:“你跟我過來。”
臭著臉來到一間沒有犯人的牢房前。
謝歲安從那間牢房退出來,心裡打鼓的跟在他身後,在方池的示意下, 用萬.能鑰匙卡打開牢房的門。
方池進去後, 就把謝歲安拽了進來,關上房門,放下小窗口的擋板,讓這裡變成完全密閉的空間。
金色的眸子被暴躁占據。
謝歲安:“你先等一下,這裡都有監控的。”
方池深吸口氣, 生氣還要等一下, 但是沒辦法, 鬆開謝歲安。
謝歲安來到牆角的攝像頭前,用手杖點了下, 攝像頭很快就轉過來對準了他。
“關掉這間房間的監控。”
攝像頭的紅燈瞬間就滅了。
他轉過身:“好了, 你怎麼了?”
方池的怒氣被這麼一搞, 降下去一些,哼笑了聲:“我怎麼了?謝歲安你怎麼了?你剛才為什麼躲著我?為什麼不讓我看?你到底打算瞞著我多少事!”
他一邊說一邊向謝歲安走去,怒火再次燃燒起來,並且更火大。
重新按住謝歲安,垂眸看著對方:“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謝歲安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與其說他是故意瞞著方池,不如說是下意識的想讓他遠離這些事情,把他保護起來。
他的動作反應甚至快過大腦反應。
“沒話說,謝歲安你把我當什麼?養在城主府這個籠子裡的金絲雀?”
他譏笑了下:“你看我像嗎?”
“你彆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方池攥著他的手腕抬起, 又用力按回牆上, 低吼著。
“謝歲安, 你覺得現在這個狀況我可能置身事外嗎?我隻跟你說一次,你給我聽好了,老子特麼不是因為上了你,才和你糾纏在一起的,老子是因為認定你,才上了你,才和你糾纏在一起的!
既然在一起,有事情我們就要一起去麵對,一起去解決,我都打算把骨頭放你骨頭邊上了,你還在這和我藏著掖著,搞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那一套。
你覺得咱倆適合走這種矯情路線嗎?”
他機關槍一樣,對著謝歲安一通輸出。
謝歲安聽著他暴躁的,凶狠的……應該算是告白吧。
刪除那些罵人的話,再刪除些少兒不宜的話,隻留下關鍵,他說他認定自己,他說他要和自己一起。
大獅子好像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表達出他對自己的感情。
謝歲安開心的想親他兩口。
“什麼骨頭?”謝歲安沒想起來骨頭是怎麼回事。
方池翻了個白眼:“你頭蓋骨!閉嘴!我就問你以後到底能不能,不藏著掖著!”
謝歲安把嘴巴抿成一條線,點了下頭,眼中帶笑的瞄著方池,翹起的眼尾勾人。
方池哼了聲:“還好意思笑。”
嘴上雖然依舊凶狠,不過手上卻鬆開了謝歲安,抓過他的手腕給他揉了起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歲安打開檔案本,指著那個叫未的男人:“他的牢房的確是在剛才那人旁邊,但重點是他的名字。”
方池:“他的名字怎麼了?”
謝歲安反問:“深海的老大叫什麼?”
方池想了下然後罵了句臟話,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還真沒想起來這茬,深海的老大也叫這個名字。
“可是……這上寫他死了。”
謝歲安把未的照片扒下來:“我們拿去問問深海那幾個人就知道了。”
方池撓了下腦袋:“所以這個你有什麼好瞞著我的?”
謝歲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這種下意識的反應,因為說了又矯情了。
就想結束這個話題,搪塞道:“這事不已經過去了,快走吧。”
方池可不打算就這麼結束,把人按到門口上,貼上去,咬著他的耳朵:“你怕我去找他們,怕我被抓,怕我被弄死。”
“有我在,不會的。”謝歲安抓住方池的手:“彆鬨。”
方池掀開他西服的衣擺:“你剛才惹我生氣了,那幾個人也不會跑,不差這一時半會,而且我的能力還可以給予,你說我這樣算不算是給予你能力。”
謝歲安的右腳離開了地麵,貼著門板一直向上,懸在了半空。
方池笑了下:“這個藥膏還挺好用,潤潤的。”
大獅子輕車熟路。
謝歲安悶哼一聲,側著臉貼在門板上。
方池湊過來問道:“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嗎?能力在增長還是在流失?”
謝歲安羞惱的看著他:“沒有。”
方池“哦~”了聲:“那一定是因為我還不夠努力。”
他說著瞄了下邊上的小窗口,突然伸手把窗口打開,謝歲安嚇了一跳:“你乾什麼?”
方池抓著他兩隻手:“城主大人,這是對你剛才想瞞著我的懲罰,安靜點,不然會被聽見的。”
昨天的感覺還沒有散去,謝歲安根本毫無抵抗和掙紮的能力,本來是想罵人的結果一張嘴哼唧了聲。
讓他生氣都顯的不夠生氣,而且生氣隻是一瞬間的,很快就被其他的感覺取代。
他沒想到方池居然這麼混蛋。
他開了葷之後簡直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從純情的大獅子瞬間變成一個……謝歲安甚至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形容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是麵對著方池了,迷迷糊糊間發現小窗口被關上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方池注意到,低下頭去親吻他:“城主你的聲音太大了。”而且那麼好聽,他怎麼可能讓彆人聽。
就連聲音,也是屬於他方池的!
考慮一會兒還有正事,方池也很收斂。
四十分鐘後,牢房的門重新打開,謝歲安撐著手杖走在前麵,這次這個手杖起到作用了,不至於讓謝歲安顯著腿抖。
方池瞄著謝歲安西服空了的胸兜,裡麵的手帕現在在另一個地方,目光隱晦的掃了下西服衣擺下的屁股。
倆人換了間牢房。
謝歲安板著臉一聲不吭,方池剛把人欺負個遍,現在還帶著他成千上萬的兄弟,他可不敢惹。
什麼活兒他都包了。
看著一臉冷靜的罪犯,他又是那個凶狠冷漠的方池:“你最好不要做出任何反抗行為。”
罪犯沉默的點了下頭。
方池上前給他推了一針,這是特效藥,他掐著點等了三分鐘:“變成你植物化的樣子。”
罪犯聽到他的話,這才知道他給自己打的是什麼藥,瞬間激動起來,不用方池催促就完全植物化了。
他是一株牡丹花,大紅的牡丹開的非常漂亮。
罪犯沉醉的看著自己,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植物化的自己了。
方池看到了白光,在他周身流動著,果然以現在他的能力,還是要等對方獸化或者植物化才能做到。
而那兩具乾屍,估計是因為那個時候,正是地心女神把能力歸還他,而他正身處危機當中。
在他把手搭上去的一刻,一直冷著臉的謝歲安還是上前,短.槍抵在罪犯的腦袋上:“不要有任何行動。”
牡丹花瓣往一起收攏了些,有點被他嚇到。
方池因為不知道要怎麼辦,想了想後,用鋒利的爪子割破自己的手臂,謝歲安的眉梢跳了下,忍住了沒有問。
在方池受傷後,那些白光就從他握著對方的手,開始向他的身體湧進。
他閉著眼睛,仔細感受著,恍惚間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世界,那些白光好像在對他說:“用你的心呼喚我。”
謝歲安雖然看不見白光,但是他看到牡丹花正在一點點縮小,花瓣的邊緣開始打蔫,又看了方池一眼,他手臂上的傷口愈合了些。
他真的能做到。
罪犯發出痛苦的聲音,方池鬆開了手,抬頭向謝歲安看去:“我好像知道要怎麼做了。”
他站起身,罪犯瞬間變回人類形態,麵貌比之前蒼老了能有十歲不止。
方池怔了下,雖然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但是真的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有點難受。
正想著要不要,試一下賜予對方力量這件事。
一聲槍響。
金色的瞳孔猛的晃了下,定在謝歲安的手上,那把短.槍利落的轉了個圈後,被收了起來。
牢房內很安靜,隻剩下血流的聲音。
謝歲安沒有去看方池,不安的舔了下嘴唇:“如果是之前這件事我會背著你做,但是你說希望我們坦誠,所以,我就是這樣的謝歲安。
這個人不能留,你的能力現在還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
就算今天這個人不是罪犯,我也一定會殺。”
清冷的聲音雖然儘量保持平靜,但發顫的尾音出賣了他。
相愛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甚至看臉就可以,但是在一起不一樣,你要扒開自己,也要扒開對方,讓對方看到最真實的自己。
謝歲安轉身向外走去:“你說你知道怎麼做了,再試一次。”
方池瞧著流到他腳前的血跡,以前他就知道謝歲安走的那條路背負太多,可直到他自己也走上這條路,他才知道,現實比想象更殘忍。
倆人來到第二間牢房,這次方池沒有讓自己受傷,而是在心底呼喚著:“屬於我的能力,回來!”
第三聲槍響過後,倆人離開了監牢,又直奔關著深海人員的地方。
方池舉起那張照片:“這是你們的老大?”
深海的四位人員湊過來:“是!是老大!不過現在老大留長發。”
方池和謝歲安交換了下眼色,離開了這裡。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
一個在他們監牢被蓋了死亡印章的罪犯,居然出現在彆處,還成立了一個名為深海的組織。
方池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的想著。
衛生間的門打開,謝歲安紅著臉喊了他一聲:“你過來,我弄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73章 你的死亡是新的篇章
方池怔了下後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想起剛才謝歲安紅紅的臉,心猿意馬的跑了進去。
就見謝歲安窘迫的背對著他,拳頭默默緊握, 兩條長腿扭著搭到一起, 有點可憐。
不對。
作為城主來說,應該是很可憐了。
方池的良心也找回了一點點,沒拿話再去刺激他,開口提醒了下:“我過來了。”
上手扒開,看著隻露在外麵一點點的手帕, 突然害羞起來, 這居然是他做出的事情!
把手帕放進去的時候, 他隻覺得興奮,沒覺得這件事好像有點過於……
輕聲咳嗽了聲, 抓住手帕一點點向外拽, 謝歲安有點站不穩的晃了下。
他看了眼:“還是去洗手台那裡吧。”
謝歲安沒說話也不看他, 一頭如墨的長發把自己很好的遮擋起來,隻是露在外麵的皮膚都紅的要滴血。
彆彆扭扭的向洗手台走去,方池雙眼冒光的盯著,隻覺得口乾舌燥。
謝歲安把雙手撐在台麵上,身體前傾。
方池覺得自己是不是該說點什麼,或者說應該道歉,他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不過還是先解決正事,重新抓住手帕,小心的拽著, 淺灰色的手帕變成了深灰色, 濕噠噠的。
方池臉通紅, 他很震驚, 這居然是自己乾的事情?他怎麼變成這樣了?他簡直比以前的謝歲安,和謝歲安裝作的葛戈還誇張。
手帕拽出去後,他看了眼大獅子的家,又有了想回家的衝動,猛地搖了搖頭,他感覺自己最近不大對勁。
謝歲安沒有力氣的趴在洗手台上。
方池把人抱回到浴缸,謝歲安推了他一下,一直維持著的城主的架子和矜持徹底撐不住了,委屈巴巴的:“彆鬨了。”
方池看他那樣,心疼起來:“不鬨不鬨,洗澡,不然不好,乖,我保證不鬨。”
方池用自己強大的定力把謝歲安洗的乾乾淨淨,總覺得自己最近火氣很旺盛,不止是因為開了葷這麼簡單,但他一時也沒想到是什麼原因。
他洗完澡回去後,把謝歲安抱了個滿懷。
聞著他身上的香味,冒出一個想法,但是有點不好意思,嘴上就像是塗了膠水一樣張不開。
謝歲安感覺到他有事要說,難得直男大獅子還有這麼糾結的時候:“怎麼了?”
“我有話要說。”
“嗯,你說。”
方池盯著謝歲安腦袋頂上的旋,隻覺得都很可愛,搭在他腰上的手,握住謝歲安的手摩挲著。
開口叫了聲:“歲安。”說完就把腦袋埋到謝歲安的腦袋後,大獅子害羞的沒臉見人了,獅子耳朵都趴了下來。
謝歲安怔了下,嘴角勾起了笑,溫柔的應了聲:“嗯”
“歲安,你名字真好聽。”
“你念的好聽。”
“不,誰念都好聽,我念的最好聽。”
倆人膩膩歪歪了一會兒,方池把謝歲安轉了個圈,麵對著自己,開始談正事了。
“我有件事,今天我們是拿正常的人來做實驗,我在想那些被綠色晶核變成怪物的人,他們的能量我能不能吸收?”
謝歲安眉頭微蹙:“按照地心女神說的,這個黑暗中的影子原本就是屬於她的,我覺得你這個想法是沒有問題的,我唯一擔心的就隻有一點。”
兩人對視一眼。
方池:“你擔心這個能量可能會汙染我,或者反噬我。”
謝歲安點了下頭,倆人都是聰明人,很多事一點就通,交流起來毫不費勁。
方池想了想:“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試一下,或許能更了解這個綠色晶核。”
而且綠色晶核真的是太小了,在一個怪物體內,必須要把綠色晶核打碎,怪物才會死亡。
如果將來真的打起來,對人類很不利。
謝歲安早就猜到他會堅持了,方池是一個勇往無前的人:“這件事我會安排。”
又往方池的懷裡貼了貼,方池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他背後的長發,突然間想起自己重生後的願望。
雖然鹹魚躺平沒做到,但是老婆找到了,天天睡覺還能抱著。
忍不住貼著謝歲安的腦袋蹭了蹭。
把謝歲安的頭發蹭的炸了起來:“你在乾什麼?”
方池不說話,美滋滋的笑著。
謝歲安也被他弄笑了,更好奇了:“怎麼了?”
方池把腿砸他身上,把人按緊在自己懷裡,拖著甜膩的長音:“稀罕你。”傻笑著,甚至還把大尾巴放了出來,甩來甩去。
謝歲安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開心,但是他要被撒嬌的大獅子可愛的找不著北了。
“有多稀罕我?”
把腦袋從方池懷裡鑽出來,看著他。
方池垂眸,金燦燦的眸子盯著他:“稀罕到舍不得……”停頓了下壓低聲音:“累到你。”
謝歲安被他的溫柔搞的心軟了,去rua大獅子的耳朵和尾巴:“其實也不是很累。”
方池的耳朵瞬間就豎了起來。
第二天謝歲安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進行深刻的自我檢討,他太縱容大獅子了,當然他自己也是毫無原則。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控製這件事情。
他們手上現在隻有一個怪物化的人類,就是澹台靜,直到現在也沒有辦法把她變回成人類的樣子。
兩人去往實驗室的路上,接著談起昨天的事情。
一個被蓋章死掉的人是如何離開監牢,出現在彆的地方的。
方池現在是每天都神清氣爽,紅光滿麵,就連五官那點青澀也基本都褪去了,完全成熟的帥氣男人。
嘴裡含著糖,他每次吃糖就感覺自己不是在吃糖,而是在和謝歲安接吻。
“要查叛徒嗎?”
手杖在地上用力懟了下:“沒必要了……”
謝歲安這句話說的很無奈,方池詫異,這麼消極可不像是謝歲安,就見謝歲安在望著院子,又好像不止是在看院子,而是在看整個不夜城。
有點心酸又無奈。
“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們一個個去查叛徒了,現在的人類據點,不止是不夜城,已經有太多人反叛,在我們費勁心神一個個去抓叛徒的時候,還會有新的人被籠絡。”
他轉頭看向方池,目光堅定:“人類現在隻剩下一條路,置之死地而後生。”
樹牆上的花在靜靜開著,吹動的風帶起了一絲蒼涼,風中是死亡和鮮血的味道,兩人靜靜相望,等這陣風吹過,所有的一切就都將得到答案。
滅亡或者新生。
兩人來到實驗室,澹台靜被關在透明玻璃屋裡,還是怪物的形態,方池看著她的腦袋像是一朵猙獰的盛開的花,對於她能變回人類這件事情,不抱什麼希望。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希望,畢竟人類獸化或者植物化,骨骼形態也是完全的不同。
尤其是植物化。
在謝歲安的操作下,澹台靜的一部分.身體從一個小洞口放了出來,小洞口邊緣有幾個點,隻要謝歲安按下開關,就會釋放出切割射線。
澹台靜整個貼到玻璃上,試圖把身體從小洞口中擠出,而獲得自由的那部分不斷的甩著。
方池看了眼,動作利落的抓住後退兩步,把這部分.身體抻長到極限,讓她無法再動彈,觸感像是抓到一塊腐肉,手指深陷下去,肉上白色的粘膜在他手指壓到的地方聚集起。
他先試著用不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召回能量。
三分鐘後沒有成功,沒有一點猶豫的劃破手腕。
在手腕劃破的瞬間,他就感受到了對你方體內的能量,甚至直接鎖定了綠色晶核所在的位置。
綠色晶核在跳動,在和他抗爭,不想被他吸收。
但還是扛不住方池的能力,綠色晶核開始一點點縮小,方池也沒有感覺到有能力湧進他體內,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心中雖然疑惑,實驗還要繼續。
隨著晶核不斷變小,他看到黑色的像是霧一樣的東西飄了出來。
而謝歲安此時見到的情況,是澹台靜僵住一動不動,周身泛起了一層黑霧,且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那些黑霧飄散開,碰到玻璃,並沒有對玻璃造成任何傷害。
味道是無法形容的惡臭。
他給自己和方池都戴上了防毒麵具,重新看向澹台靜,眼珠瞬間收縮,她那些身體肢節,有的地方居然恢複成了正常人類的皮膚。
突然間從澹台靜身上擴散的黑霧靜止了。
他又看向方池,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方池眼看著綠色晶核隨著震顫逐漸縮小,但突然間停下,那一刻他感覺世界都陷入了靜止,陷入了虛無。
下一秒他的靈魂被撕扯著,掉入進無底深淵,一直向下再向下。
陰冷的惡臭氣息越來越濃鬱,他仿佛墜落了一個世紀,但是他並不慌張,他有一種預感,他知道這次自己要見到的是誰。
當他停下的那一刻,腳底是黑色碎晶一樣的東西,像是聳立炸開的冰錐堆積成花,這明明是黑色的世界,他卻能看清這些黑色的物體。
乍一看甚至有些好看,但他盯著那些東西仔細看著,裡麵都是那種黑霧在翻湧,而漫無邊際的全是這種冰錐。
他向前走了很久很久,直到看到那株黑色的樹影,它枝繁葉茂,安靜佇立在這裡,又像是埋葬在這裡。
“你知道這遍地都是什麼嗎?”
過於平靜的開場白讓方池有些意外,畢竟對方是非常想弄死他的,他又轉眼看了這一地的碎晶。
“什麼?”
“是這顆星球有史以來堆積出的穢物,那你知道在人類出現前,這裡有多少穢物?”
“多少?”
“在你腳前到我身前。”
方池垂眸看去,他和樹的距離很近,這個距離裡隻有十塊那種好似炸開的冰棱花,而現在這種花無邊無際。
“這顆星球撐不了多久了,黑色的死亡之花在地心盛放,直到開滿每一寸土壤,世界將迎來最後一抹天光,而我們將在光明中灰飛煙滅。”
一時沉默,這片世界如死亡般沉寂了下去。
方池能夠感受到它對這顆星球的熱愛、珍惜和不舍,所以也能理解它的憤怒,它們隻是站在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對立麵,沒有對錯。
“你不是準備自救?”方池記得自己的目的,他有明確的目標,即使被對方的情緒感染,也會始終如一完成自己的任務。
“我需要你的死亡,原因是——你的能力將重新讓這顆星球活過來,在我清除人類之後,在你回歸本體之後,釋放你所有的能力,散落到這顆星球的每一個角落,滋潤每一寸土壤,淨化每一滴水源,天空將重新變得澄澈,生命將會在這顆星球上重新誕生——美好的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主攻連載:釣錯人後甩不掉了怎麼辦
文案:
孔雀開屏攻 x 小野貓受
沈意有錢有顏,追他的人能繞晉城三圈,他千挑萬選,選了白陳秋,因為他的長相最符合他的審美。
兩人確定關係三天後,對方說:“抱歉,我們還是分手吧,其實我一直喜歡彆人。”
沈意: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他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你給我戴綠帽子,我就給你戴回去!
根據蛛絲馬跡,找到了白陳秋口裡的真愛,他看著肩寬腿長,在人堆裡殺了個三進三出的漂亮男人。
這男的真帶勁。
*
沈意對自己很有信心,孔雀開屏的來到對方跟前:“帥哥,我能向你問個路嗎?”
對方眼也不抬:“哪?”
冷的沈意打了個寒顫,才接著往下說:“去往你心裡的路。”
對方吐出嘴裡的棒棒糖杆,握住牆邊的鐵棒:“在我們家鄉,你這麼說話,是要挨揍的。”
*
沈意發現自己犯了個致命性的錯誤,他釣錯人了!
再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沒臉見人的卷鋪蓋跑人,結果半個月後,帥哥拿著鐵棒把他堵在酒吧門口。
“你最近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沒、沒有啊。”
對方一向清冷的眼珠濕潤了起來:“我想去個地方,但是我不知道路,你能告訴我怎麼走嗎?”
沈意覺得這話有點耳熟:“你想去哪?”
鐵棒懟到他心口上:“我想去你心裡,怎麼走?”
沈意:這一刻是感動又不敢動。
第74章 再見耳釘
方池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個能力, 簡直是犧牲他一人,拯救全世界。
但是對方說的話,他也並不會完全相信。
無論如何這不是唯一的辦法, 他重生不是為了再一次轟轟烈烈的去死。
要他選, 他就會殺死對方,消滅現世界的怪物,至於這顆星球能撐多久,人類會在多久後滅亡,那就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了。
方池想著這些, 他沒那麼偉大無私。
“你現在心裡一定很好奇, 你是如何從地心變成方池的。”
方池內心:不, 並沒有很好奇。
一張嘴:“願聞其詳。”
對方暫時感覺很平和,或者是因為這個世界裡對方殺不死他, 既然這樣, 那就好好聊聊, 雖然不確定真假,但多少能知道更多,剩下的就要靠智慧去分辨了。
不過這就是謝歲安的事情了。
“在這顆星球還沒有生物的萬萬年期間,星球上的純淨孕育了你,不、應該說孕育了地心,之後又是很長很長的時間,微小的生命開始出現在這顆星球上,又過了很久很久,地心有了神識。
地心始終觀察著地麵的世界, 久而久之, 地心有了想去上麵的世界看一看的想法, 且這個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強烈。
最後地心終於下定決定, 之後就是研究方法,你見到過地心女神,那就是地心創造出來的,地心用那些接連地表生物的線離開了這裡,並且把地心女神留下,代替它繼續守護這裡,守護這顆星球。”
方池:“那你是什麼?”
“我——萬萬年的純淨孕育出地心,那萬萬年的汙穢又去了哪裡?”
方池脖子微微向後仰去,看著它。
“但在人類沒有出現前,這個世界的汙穢實在算不上多,所以我雖然幾乎和地心相伴而生,但我的能量卻要比它弱上很多。”
方池把它說的話,和地心女神說的話進行比對,地心女神的很多觀點都是她自己也不確定的,比如到底誰是誰的影子。
相比之下,眼前這棵所說的要更加明確合理一些。
“地心原本說它隻在上麵呆幾年就回來,幾年過去後又變成十幾年、幾十年、幾百年,它徹底被外麵的世界所迷惑,甚至為了不讓我感應到它,抹去自己的能力,抹去自己的記憶。
我眼看著這顆星球一點點走向衰敗,我曾試圖呼喚它,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已喃經找不到它了。”
方池怎麼感覺這地心就像貪玩,不想回家的熊孩子。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
在這裡孤單單的活下去,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無聊的生命看不到儘頭。
應該沒誰會願意回來。
“我找不到它,我沒有任何辦法,我看著自己一天天變的強大,我卻痛恨這份強大,你能明白嗎?”
方池抿了下嘴唇,沒有人可以明白一個經曆如此漫長歲月的存在。
“你不明白,我無法離開這裡,但我可以感受到地表世界的美好,觀察是我唯一的樂趣,但是生物接連著滅絕,原本美麗的景色被高樓大廈填滿,我的快樂被剝奪,我的生存之地被侵蝕,我的怨恨與日俱增。
終於,在我最後試著聯係地心失敗時,我做了決定。”
方池看到它的枝椏在不住抖動著,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決定毀滅他們!我相信到那時地心一定就會出現,我會把它帶回來,讓它負擔起它應儘的責任,當這顆星球重新恢複生機,我相信地心一定會再次重生。”
一陣沉默後,方池聽到了一聲輕歎。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它離開。”
又是一陣沉默,黑樹語氣恢複如常:“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地心終於出現了。”
方池感受到自己在被向上拉扯,他也不大清楚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是什麼情況,意識?
他的意識要回歸身體了。
“地心,回……”
金色的瞳孔向對麵的樹影看去,沒有任何猶豫,向著樹影衝了過去。
他還記得自己到底是誰,而對方拯救星球的方式先不說是不是真的,總之要他死,他就不同意。
所以他的想法不變,如果有可能,就搞死要弄死自己的任何存在。
而這棵樹死了,人類起碼還能再存活個幾百年沒有問題,到時候說不定一切又會有新的發展。
他的攻擊十分突然,他們之間的距離又很近,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樹影,反應慢了一拍。
方池照著它的樹乾就來了一拳,然後他驚奇的發現,可以觸碰到。
拉扯加劇,腳已經離開了地麵,被扯開的最後一瞬間,利爪在樹乾上留下劃痕,樹枝顫動起來。
方池眸色森冷:“我是方池。”
他看到有冰棱花破碎,裡麵的黑氣向著樹影飛去,而樹影上他留下的劃痕消失了。
意料之中。
方池像是晃了下神,就看到謝歲安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他眨了下眼睛,謝歲安連忙問道:“你醒過來了?”
“嗯,時間過很久了嗎?”
“沒有,兩分鐘。”
即使是一分鐘也把謝歲安嚇個半死,方池突然一動不動的向後倒去,他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甚至他還不大用力的打了他兩下,還是沒有反應。
現在見方池醒過來了,他倒是有點腿軟的站不穩晃了下。
不過他沒讓自己表現出來,怕方池擔心。
方池覺得他在那個世界裡和那棵樹呆了很久,外麵的世界居然才過了兩分鐘,緊接著他一瞥眼就看到了澹台靜,一個人類形態的澹台靜。
他震驚的向謝歲安看去,然後跑到澹台靜身邊,非常正常的人類身體,甚至還有呼吸。
謝歲安撐著手杖走了過來:“你的確能做到。”
方池很驚喜:“而且你知道嗎,我並沒有吸收把她變成怪物的力量,而是消融,抹殺。”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好消息。
謝歲安都露出喜色,這樣就會少了很多擔心,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澹台靜是在活著的時候變成怪物的,而根據長生島咱們抓住的那位向日葵所說,新世界大部分變成怪物的,都是死人,所以這些人應該就算恢複人類形態也是死人。”
方池點了下頭:“那就沒辦法了,咱們又不是神。”
他並沒有往自己身上攬事情的習慣,之前都死的人了,誰能管的了。
他又不是真的救世主,他隻是方池。
澹台靜被單獨關了起來,後續還要進行觀察以及檢查。
方池兩人這一趟收獲很大,他把自己和黑色樹影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謝歲安。
謝歲安聽的十分認真。
方池說完後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謝歲安把垂到身前的頭發往耳朵後捋了下:“我管不了以後千千萬萬年,我隻負責眼前,負責我能看到的儘頭,消滅怪物殺死黑色樹影,或者被他們殺死,就是我的看法和選擇,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你在我身邊。”
和方池一樣。
他們自私又不完全自私,無私又不完全無私。
但他們問心無愧。
不愧自己的身份和責任,不愧自己深愛的人。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接下來的幾天謝歲安又忙起了彆的事情,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抽空就會回來看方池一眼,要是看不到就會動用全城主府的人找他。
搞的聲勢浩大的,弄的方池有一丟丟尷尬。
倆人這剛在一起,方池是硬漢也柔情,也就老實的在城主府裡呆了一陣子,每次謝歲安發現他不在,找到他後看到他的神情,都讓他心疼的不忍心離開他。
他也終於後知後覺,知道謝歲安最近在忙什麼了。
當晚,他把人壓住:“給你次機會,說,你最近在忙什麼?”
謝歲安毫不掙紮,躺平,甚至抓住方池按著自己肩膀的手:“給我捏捏。”
方池就給他按摩起來。
謝歲安閉上眼睛,享受著舒服的按摩,“在忙和其他幾個人類據點的領導見麵的事情。”
方池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就招了,他的十八種審訊“酷刑”還沒用上呢。
“什麼時候去?帶不帶我?”
“不想帶你。”
方池按著肩膀的手就掐上了謝歲安的臉頰:“你說什麼?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謝歲安睜開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你要去也行,但是你不能用方池的身份去,我要把你藏起來。”
“為什麼?”
“人類的叛徒這麼多,你現在太危險了,把你自己留在城裡我也不放心,所以我雖然不想帶你,但還是會帶你。”
“好吧,能去就行,那出發前我想回D區一趟。”
“好。”
兩人有商有量,他說什麼謝歲安都同意,最後他的十八種酷刑也沒用上,——遺憾。
日程定下的很快,新世界在各個地方搞事,消滅新世界已經成了第一要事。
出發的前一天,方池回到住處,像個球那晚飛走後,不知道回沒回來過,不過那間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忘記問謝歲安了。
等回去問問。
他回到住處看了眼,視線落在牆角那堆,謝歲安送給他的西服上。
幾套顏色不那麼鮮豔的,都已經被他穿過,不知道弄哪去了,花裡胡哨的他又實在不想穿,最後選了套白色的。
等晚上回去,謝歲安看見一定會開心。
兩個人在一起,一點小驚喜還是要有的。
他把西服往出拿的時候,袋子動了動,“吧嗒”一聲響,一個東西骨碌碌的從袋子上滾到他腳邊。
他撿起來,是個耳釘。
回憶了下,才想起這耳釘是哪來的,深海的成員裝成謝歲安騙他,這個耳釘可以模擬出一張以假亂真的臉。
腦袋的弦哢噠哢噠,突然搭上某處豁口。
他和葛戈被襲擊時,對方的臉上好像閃過藍光。
他驚喜的看著戒指,證據這不就找到了。
第75章 可憐兮兮大獅子
方池雖然很想立刻拿著這個戒指, 去拆穿謝歲安,但是明天就要出發了,他還是先去見了甄真他們。
這還是自上次全城找他後, 他們第一次見。
幾個小家夥本來都向他撲過來了, 結果被他這一身西裝革履弄的愣住了。
甄真上下打量他,嘴裡還不忘打趣:“老話說的好,人靠衣服馬靠按,這當了城主夫人就是不一樣。”
方池一個眼刀飛過去,他這城主夫人的名號是摘不下去了。
任雲舒:“老大, 你真和城主倆好了?”
“老大那你是城主媳婦了?”王然的臉上滿是不理解, 不願相信, 他這麼厲害的老大怎麼就成媳婦了。
腦袋裡不由得浮現出方池小鳥依人的抱著城主的手臂,一臉嬌羞的把腦袋搭在城主的肩膀上。
突然激動的吼了起來:“不!我不接受!”
甄木木毫不留情的照著他腦袋拍了下:“瞎叫什麼, 大哥, 你身體怎麼樣?上次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事情終於被她扯回了正題。
侯閒庭也是一臉擔心:“池哥,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最近感覺城裡很不太平,是上次城主說的那個新世界的事情嗎?”
方池點了下頭:“我明天要出任務,你們這段時間都不要單獨行動,就算是關係好的人也不要過於相信,他們可以說是無孔無入,大家都警惕著點。”
幾人表情不由得嚴肅了不少,甄真聽到他要出任務:“你要上去?我沒有得到出任務的通知。”
“那就是沒有你,正好你在家看著他們幾個點。”方池這次是提前和謝歲安說過的,不要帶甄真, 他還要注意著隱藏身份, 再帶上甄真會更分心。
甄真看了眼幾個小的, 沒糾結這事, 能讓方池說出這些話來,情況一定很嚴重,家裡還是要留一個主心骨的。
方池在這和他們坐了一會兒後就回去了。
想著一會兒就能拆穿謝歲安,他恨不得能飛回去。
他可還記得當初說隻要他找到證據,謝歲安就要答應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他早都想好了,應該說在一開始,他對謝歲安還沒有什麼想法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終於可以有理由,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去實現了。
他高高興興的回到城主府,謝歲安就坐在院子裡,單手支頤,偏頭看著那些花花草草發著呆,穿著睡衣披了件薄外套,翹起的腳還慢慢悠悠的晃悠著。
不在房間,應該是在等他。
他被這幅美好又溫柔畫麵暖了心窩。
過了會兒才發出了聲動靜,謝歲安立馬轉過頭,見到他後眼皮一抬眼中儘是驚豔,嘴角一點點勾起。
方池對他的反應很滿意,這身西服沒白穿。
走過去敲了下桌子:“帥不帥?”
“帥。”謝歲安的喉結滾動了下,說來也奇怪,他喜歡西裝更喜歡方池穿,因為他的身材真的非常完美,但現在對方主動穿了,他卻隻想立刻把他這身西裝扒下來。
目光熱切的在方池身上徘徊。
方池享受他這種目光,然後開始潑涼水:“城主大人,我有事要見葛戈,你能讓他過來一下嗎?”
謝歲安的目光果然涼涼了,沉默了瞬後:“我們都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你還想著葛戈。”
方池心想和我來這套,在石凳上坐下:“我是真有急事見他。”
金色的瞳孔盯著謝歲安,拿話逼他:“你不會是不想讓我見他吧,怕被我發現證據,那你這就是耍賴作弊,你要是永遠不讓我見葛戈,我怎麼找證據?”
又推了下謝歲安的手臂:“快點,一會兒耽誤咱倆晚上睡覺了。”
謝歲安的視線又在他身上的西裝流連了一圈,今晚他非常想和方池一起睡,最後擋不住美色的誘惑,起身:“我去叫他。”
“好,我等他。”
方池目送著謝歲安離開院子,摸著兜裡的耳釘,等待著獵物上鉤。
很快葛戈就出現了,不過不似以往那麼熱情,有些垂頭喪氣的來到他身前,看著他的目光哀傷又難過。
“隊長,城主說你找我。”
方池看他這幅模樣,想著其實是謝歲安在做這些表情,就覺得又有意思又好笑,沒想到城主還是個戲精。
上輩子自己真是看錯他了。
他抬起腳學著謝歲安當初的樣子,用腳尖去蹭葛戈的腿:“怎麼對我這麼冷淡?”
葛戈嗖的一下退開,還有些幽怨:“隊長已經是城主夫人了,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們應該保持距離,過去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方池也是戲癮上身,拽住葛戈的腰把人摟進懷裡,按到腿上:“那怎麼行,我得對你負責,上次在我家開了個頭還沒完事,繼續~”
他說著咬了下葛戈的耳朵,牙齒在耳釘上擦過。
葛戈掙紮著,想要起來:“隊長,這是在城主府,你不要這樣。”
這還是葛戈第一次拒絕他。
方池不放開他:“這不止是城主府,還是謝歲安的院子,更刺激。”
他扒謝歲安扒出經驗了,沒倆下葛戈的褲子就掉了,而方池也在同一時間,摘掉了他的耳釘,得意的笑了起來:“哼,抓到你了吧,謝……”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眼前的葛戈還是葛戈,並沒有變成謝歲安。
方池這輩子沒這麼震驚過,震驚到後背都嗖嗖冒涼風,甚至是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直接衝上腦袋,激的他一把推開葛戈,慌張站起。
“你、你……”
舌頭都咬壞了,也沒咬出個所以然來。
葛戈已經重新把褲子穿好,看了他一眼後扭頭就跑了,特彆像被流氓輕薄了的好孩子,實際上也的確算是被輕薄了。
方池依舊一動沒動,如同被施了定身術。
他想不通為什麼葛戈沒有變回謝歲安?
他很確定葛戈一定就是謝歲安,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葛戈就是謝歲安,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腦袋都轉冒煙了,事已至此,他必須把葛戈的麵具摘了,不然他都沒法直視謝歲安了。
眼珠一轉,隻能這麼辦了。
謝歲安回來時,就看到一個蹲坐在門口,可憐巴巴的大獅子,耳朵都耷了下去,手還扣著門框。
他本來還打算拿葛戈的事逗逗他的,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抑鬱成這樣。
過去把他耷拉的耳朵揪了起來:“怎麼了?誰讓我家大獅子不高興了?”
方池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樣,這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眼也不抬,把自己的耳朵抓了回來,藏進頭發裡,又把腦袋往門框那邊藏了藏。
“我是渣男,你不要理我了。”
謝歲安心虛起來,居然受了這麼大刺激,果然還是純情的大獅子啊,接受不了自己是渣男這件事。
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猶豫著要不要承認了算了,打賭就當他輸了。
索菲突然跑了過來:“城主,魏老突然昏過去了,正在急救。”
魏老是議事院的人,身份尊貴,不過也的確年事已高,謝歲安得到消息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大獅子還在鬱悶著,看樣子沒有想和他去的打算。
“那你等我,我會儘快回來的。”
方池不吭聲。
謝歲安又把他的耳朵弄了出來:“乖。”
等謝歲安一走,方池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哪還有一點鬱悶的樣子,生龍活虎的,盯著謝歲安離開的方向,又暴露了吧。
自己都說自己是渣男了,他居然問都不問一句,回到房間開始仔細的翻著,他就不信找不到證據。
從外麵一路翻到了臥室,連床底下都不放過,然後他就發現了一點,真乾淨啊,乾淨又規整。
捏著下巴,原地慢慢打轉的向四周看著,這才注意到還有衣帽間沒翻,這也不怪他,畢竟他沒住過有衣帽間的房子,忘記了這種配置。
進去後,一排排的衣服,整整齊齊分顏色、款式掛在上麵。
不過也就黑白灰深藍那麼幾樣。
他撇了撇嘴,自己穿的這麼素,給他的西服倒是彩虹七色的。
接著翻,他就不信了。
從一個架子翻到另一個架子,抓衣服的時候手背碰到後麵的牆壁,“咚”的聲響,讓他停下動作,向牆壁看去,臉上逐漸笑開了花。
這聲音一聽就是空的,是個密室。
他更來勁了,把架子上的衣服弄的亂糟糟的,終於讓他找到了開門的地方,在架子的最底端,有個很突兀的小翅膀造型的裝飾品,還是單隻的。
明明不喜歡鳥,紋身是羽毛,這個東西也弄成翅膀。
謝歲安真的是口是心非,全天下第一彆扭怪。
隨著他轉動小翅膀,後麵的牆壁一點點拉開,露出一個很小的密室,純白色的。
他站在門口觀望了下,沒有立刻進去,怕可能破壞掉什麼東西。
視線中隻有一個不高的台子,台子上麵是一個密封的玻璃盒子,他在外麵也能看清,裡麵漂浮著一滴血液。
整個密室就隻有這一樣東西。
他盯著那滴血液,誰的?謝歲安的?每個人出生後都要存留一點血液,城主自己保存自己的也很正常。
他試探著走了進去,房間沒有什麼變化,估計是因為在臥室裡,所以這個密室的安保設施可以說沒有。
他繞著盒子轉了一圈,沒有任何對這滴血液的介紹。
他又盯著血液看了看,總感覺有點……哪裡說不上來的奇妙。
獅子耳朵突然動了兩下,是手杖的聲音,謝歲安回來了,他連忙跑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物歸原處。
在最後一秒鐘,幾乎是飛到了門口那,瞬間入戲,鬱悶的繼續扣門框。
謝歲安慢了一步出現在院門口,見到他還在這兒,快步走了過去:“還鬱悶呢,乖,快起來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出任務。”
“我不去了。”方池委屈:“我這樣的人,就讓我在這裡長蘑菇,然後腐爛吧。”
謝歲安:……
“真不去了?”
“不去。”
“就因為葛戈的事?”
方池沉默,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把身體又往門框上湊湊,他那麼大隻,努力縮成一團的樣子,就是好笑又讓人心疼。
謝歲安盯了他半天,最後無奈的在他旁邊坐下,把手伸了過去。
方池看了眼:“乾什麼?”
謝歲安晃了下食指:“戒指的左側有一個開關,你按一下。”
方池疑惑的摸了過去,摸到一個鼓起,按下去後眼中閃過一道藍光,他猛地轉過身向謝歲安看去。
沒有謝歲安隻有葛戈,穿著謝歲安衣服的葛戈。
葛戈笑了下:“隊長。”
方池的視線在他的耳釘和戒指上,走了一個來回。
葛戈摸了下耳釘:“當時抓深海的人時,不要忘了我也在場,我注意到你拿著對方的耳釘後,回來後就立刻換了。”
方池心裡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不過事實證明,他這招裝可憐好使,謝歲安會對他心軟。
作者有話要說:
說來有點尷尬本來想著周六萬更的,然後覺得時間還早,就去跳了下最近最火的操,哈哈,三十分鐘後我躺在那就一個想法:斷更也是可以的吧,畢竟我都要死了。
然後,感謝各位寶子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堅持在看這本書,感謝你們,非常感謝。
第76章 出發!
但是他這次不會對謝歲安心軟, 這是從頭到尾一直在想著法的騙他,真細心啊,發現了一點不對, 就立刻做出應對的改變。
那次腳鏈的事情也是。
這人就是心眼太多。
金燦燦的眸子冷酷無情, 一把摟住謝歲安的腰就把人抗到了肩膀上,回到房間向臥室走去。
謝歲安瞬間倒栽蔥,不用說就知道他要乾什麼,在他承認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方池絕對會把他生吞活剝了。
“彆鬨了, 很晚了, 明天還要一早就出發。”他是真折騰不起。
方池金色的眼珠晃了晃, 明天的任務的確很重要,心裡盤算了下後把謝歲安放了下來:“今天就先放過你。”
他這麼好說話, 完全出乎謝歲安的預料。
大獅子轉性了?
眼看著方池向衛生間走去, 這是已經打算洗漱了, 他抓住方池:“你怎麼了?”
方池被他問的一頭霧水:“沒怎麼啊,收拾收拾睡覺啊,明天不還要起早。”
謝歲安黑漆漆的眼珠盯了他半天,鬆開了手,聽著衛生間裡傳出的水流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心裡一咯噔,大獅子是不是對他沒興趣了?
畢竟他們自從坦誠心扉後,幾乎每天都黏在一起, 而且不止黏在一起……
每天都在……
大獅子對他已經了若指掌了, 現在又沒有葛戈這件事勾著他的好奇, 自己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神秘了。
而他又是一個很無趣的人。
謝歲安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不然沒道理,方池可不是那麼聽話的人,他一定是對自己膩煩了,所以才會不想和自己做點什麼。
抬手捂住心口,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方池洗漱出來後,見謝歲安臉色不大好,還以為是因為魏老的事情,坐過去順手把人抱住:“魏老怎麼樣了?”
謝歲安深呼吸一口氣:“暫時搶救過來了,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從方池懷裡離開:“我去洗澡了。”
他洗完澡後站在鏡子前,仔細的看著自己,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跡,還有幾個牙印,就算身材不錯,看過幾次也會變的不新鮮了。
更何況方池看了他那麼多次。
要健身嗎?
手感會好一些。
一夜無話。
第二天謝歲安睡醒的時候,眼睛還沒睜就覺得有點奇怪,平常他早上醒來都是特彆熱乎乎的,因為方池的體溫很高,而且都把他抱的緊緊的。
讓他踏實又安心,會在睜眼後,第一時間聽到方池的心跳聲。
但是今天早上很安靜,被窩還涼涼的,他驚慌的睜開眼睛,方池已經不在了,空空的床和房間讓他有些無措和不安。
緊了緊被子,他感覺很冷。
門口傳來響動,他眼睛一亮,是方池回來了,著急的跑下床鞋都沒有穿,推開臥室的門,就見方池正背對著他,小心的把門關上。
他飛奔過去,從後麵用力抱住方池,撞的方池差點沒撞到門板上。
“怎麼了?做噩夢了?”方池摸著謝歲安涼涼的手,想轉過身,謝歲安卻不讓他轉身:“你乾什麼去了?”
“去辦了點私事,我吵醒你了?”
“我早上起來沒看見你,被子裡是空的,隻有我一個人。”
方池眨了眨眼睛,終於咂摸出味來了,其實他是有一點不大理解的,他就覺得謝歲安對他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很嚴重。
就好像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東西,後來弄丟了,再後來你又找到了,你就生怕他再丟了,恨不得拿根繩綁上,二十四小時帶著。
拍著謝歲安的手:“以後不會了,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那你喜歡肌肉男嗎?”
方池再次怔住,今天早上他不在的時候,謝歲安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你是覺得我的肌肉還要再練練?”方池第一次對自己的身材有點沒信心,不過如果謝歲安要求的話,他可以練。
謝歲安抿了抿嘴:“我是說我。”
方池拽開他的手,震驚的轉了過來,他非常嚴肅認真:“你這樣就很好了,可以胖,但是肌肉真的不需要了。”
他可不想謝歲安和他一樣,感覺有點怪。
“好了,時間不早了,收拾收拾該集合了,城主大人也不能遲到。”方池說著一低頭才發現謝歲安鞋都沒穿,連忙把人抱起來。
“你這身體成天已經涼的夠像冰塊了,我抱你要抱半個多小時,才能把你捂熱乎了,還光著腳瞎跑,再有下次,我可要懲罰你了。”
謝歲安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關心,昨晚的自己的確是太杞人憂天了,大獅子這麼好,才不會不要他。
“你要怎麼懲罰我?”
方池哼了聲:“打你屁股。”
兩人鬨著收拾好後,方池看著一身軍式製服的謝歲安,即使上輩子他都沒看見謝歲安這麼穿過。
平時穿西裝總是禁欲又高冷,這一身穿上利落又乾練,他突然明白點製服誘惑是怎麼回事了。
眼饞的抱住謝歲安:“大獅子想回家了。”
不老實的撞著謝歲安。
謝歲安不知道他突然怎麼這麼興奮:“現在是出差時間,不許回家。”
拿出一枚戒指遞給方池:“嗯,戴上。”
方池無奈的放開他,抬起手,謝歲安就把戒指給他戴上了。
他也很好奇,謝歲安會給他弄個什麼形象出來,戴上後按下開關,藍光一閃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衛生間裡。
鏡子中的男人一頭黑發,長的和他還是有幾分像的,隻不過哪裡都稍微遜色了一些,所以總體上看去就很平平無奇。
“不帥啊。”
謝歲安靠在門口:“沒有人會比你更帥。”
方池豎起大拇指:“這話我愛聽,”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向著A區的地心廣場走去,一路空巷,到達後,黑壓壓的人頭圍在廣場的外圍,巨大的地心女神雕塑讓人看不到頂。
城主去到地表,這可是件大事,而這也代表著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兩人從專屬城主的通道向廣場內走去,有人發現了謝歲安,一聲聲城主來了響起,緊接著又逐漸安靜下去,不夜城幾乎四分之一的居民都在這裡,卻是鴉雀無聲。
索菲早早的就在這裡了,見到謝歲安後:“城主,此次行動小組,已全員到齊。”
謝歲安點了下頭,之後佩戴上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