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言掛斷電話,眼中笑意也變的冰冷,又撥通了餘夢生的電話,沒有什麼意外的把餘夢生也邀請了過來。
伸出指尖在小雪人的小臉蛋上刮了下,“萬事俱備。”
另一邊餘夢生剛到車庫就接到了溫敘安的電話。
“他也要你去了?”兩人異口同聲又一同沉默。
過了會兒溫敘安開口道:“夢生,他現在雖然失憶了,但他媽那邊靠山雄厚,這些年公司的人心,估計也被他收攏的差不多了,還需要你留在他身邊注意情況,委屈你了。”
餘夢生上了車,笑的溫柔,“隻要能幫到你,我受點委屈也沒什麼。”
“夢生,你真好。”
“是你值得我對你好。”
兩人膩歪了會兒才掛斷電話,各自把手機一扔。
餘夢生:等溫氏到手,就踹了他!
溫敘安:等溫氏到手,就踹了他!
*
溫敘言先等到了餘夢生,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比餘惜辭給他看的那張圖片要精致很多。
不過不如餘惜辭順眼。
這就是和他有一年婚姻關係的人,他想他們果然是不相愛的,自己見到他彆說激動甚至沒有一點波瀾。
餘夢生捧著花束站在門口,和溫敘言對視半天,才留著眼淚跑進來,“敘言,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溫敘言看著他努力眨眼睛,擠眼淚的樣子,這種演技怪不得網友都不買賬,真的是太假了。
抬手攔住要往自己身上撲的人,“我身上有傷,碰到會有些痛。”
餘夢生愣了下後擦著眼淚退開了些,“怎麼樣?傷的嚴重嗎?”
“哥!”
溫敘安哭喊著跑了進來,比餘夢生還要激動誇張。
“哥!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那個該死的肇事司機,我非得扒了他的皮!我可憐的哥哥啊——”
溫敘言有一種他在給自己哭喪的感覺,不過他的演技比餘夢生強,起碼眼淚流的自然。
溫敘安趴在病床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哥,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醫治的,你放心,就算你永遠都無法恢複記憶,也沒關係,弟弟會和你創造新的回憶的。”
溫敘言有點惡心。
和這麼兩個人在同一個空間下,好像連空氣都變的渾濁汙穢了。
他掀開被子,“你們先坐,我到時間了要去主治醫生那裡一趟,大概半個小時就會回來。”
溫敘安和餘夢生偷摸交換了下眼色。
“哥,你要去乾嗎?我陪你啊。”
“是啊,該是他們來才對,怎麼還讓病人自己跑。”
溫敘言下了床,“沒事的,醫生很忙的這麼多病人,我好手好腳的自己去就可以。”
又搭上溫敘安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你哭成這樣,你哥我都替你害臊,我本來還以為你們下午才會到的,等我回來你們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
兩人這才沒再堅持。
溫敘言離開房間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房間內的兩人,眉來眼去的勾搭著,溫敘安想要說話,餘夢生連忙豎起手指擋在嘴上,示意他彆出聲。
然後拿出手機,手指點的飛快。
溫敘安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下,拿出來一看是餘夢生給他發了消息,他疑惑的看向餘夢生,點開:小心隔牆有耳。
溫敘安向門口掃了眼,外麵坐著的翁讓他是記得的,跟了他爸好多年了。
於是他也回了信息:夢生,他看樣子是真的失憶了,不然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再對我們這麼和顏悅色。
餘夢生讚同的點了下頭。
這個事實讓兩人安心不少,一安心就會放鬆,膽子就會變大,尤其是充滿野心的人。
溫敘安看著餘夢生,剛才為了做戲眼睛哭的泛著紅,平添了一股魅色,十分勾人,而這裡是溫敘言的病房。
他冒出了一個刺激大膽的想法,來到餘夢生身前,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搞了個突襲,親了上去。
餘夢生就想推開他,“彆鬨,你瘋了。”
“夢生,沒人會知道的,我們悄悄的,我想親你。”
餘夢生眼珠轉了下,心裡嫌棄的要死,他到時候一定要踹了這個整天精.蟲上腦的家夥!
可現在卻隻能配合他,還不能惹他不高興。
兩人親的忘我。
溫敘言慢悠悠的從走廊儘頭走了回來,停在門口,嗓門有些高的對翁讓道:“走廊裡冷,你可以進房間去。”
房間內的兩人已經分開,暗戳戳的對視了眼。
餘夢生的手機震了下。
溫敘安:真的失憶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什麼職位在什麼位置,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
餘夢生也這麼覺得,兩人得意無聲的笑了下,失憶的溫敘言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