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溫敘言根本不理會餘威,全?程無視,離開了房間,把門直接帶上了。
他走後?,餘威恢複了點平時的?樣子,撇了下嘴,也不帶著那讓人作嘔的?笑了。
“我知道?你現在攀上高枝了,不想和我們?有牽扯了,那也行?,你隻?要答應我幾件事,我就再也不會找你。”
外麵,溫敘言往遠走了走,並沒有偷聽牆角的?打算,誰都會有不想彆人知道?的?認為難堪的?事情。
“誒,那個大?高個帥哥怎麼不在了?”
“被王導辭了啊,他不是梁度介紹來的?嘛,梁度惹了這麼大?的?事,王導一?遷怒,就把帥哥也攆走了。”
“嘖嘖,真遺憾,還沒看到他到底長什麼樣呢。”
“也許不好看,不然乾嘛捂那麼嚴實。”
姐妹倆嘀咕著走了過來,見到溫敘言的?時候默契的?終止了這個話題,一?齊八卦的?向溫敘言的?脖子看去。
而此時她們?口?中的?大?高個,已經爬上了癮月山,現在就在其中路最窄的?那裡仔細觀察著。
石台階,窄到無法容下三個人並肩而行?,邊上也沒有護欄,挨著的?山坡還是挺陡的?,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再往下遠一?些,才長著高聳的?樹木。
他盯著皚皚白雪看了一?陣後?,向山下跑去。
*
“謝謝溫老師,炸雞很好吃。”兩?姐妹晃了下手裡的?紙袋子。
“你們?說?的?大?高個是什麼樣子?”
兩?姐妹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居然被聽見了,其中一?個清了清桑,抬手比劃了下高度,“嗯,就大?概這麼高,至於具體長什麼樣子,他一?直戴著帽子,口?罩和眼?鏡,我們?也不大?清楚。”
溫敘言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拿出手機,找到翁讓拍的?視頻,“和他像嗎?”
姐妹倆低頭湊了過去。
“像!真特麼咳咳,真特彆像。”一?個姐妹心虛的?撇了下嘴,自己的?淑女形象差點毀於一?旦。
另一?個點點頭,“真的?好像。”
又發現了什麼,眯著眼?睛快要貼了上去,手指一?指,“就是他!他裡麵戴著的?這個圍巾一?模一?樣,溫老師,你認識他啊?”
溫敘言收起手機,“算不上認識,不耽誤你們?吃飯了,謝謝了。”
姐妹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動?作一?致的?捋著頭發,“溫老師不用客氣,溫老師拜拜。”
兩?姐妹離開後?,溫敘言的?臉色就冷了下來,還真的?是想殺他之心不死啊,居然都打到內部來了,如?果梁度沒出事,他在明,對方在暗,或許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他去找了王導。
“這真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當時就說?他臉上過敏,我想著梁度,誒”王導歎了口?氣,真是一?提起這個人,他就生氣。
在他這沒問出什麼,對方有備而來,估計是沒露出任何?馬腳的?。
那邊餘威還在,也不能讓他和餘惜辭單獨呆太久。
於是他就又回去了,還沒等到門口?,就聽見餘威色厲內荏的?說?著,“我現在隻?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去和溫敘言要錢,第二,你老子我去和溫敘言要錢,你要錢我不管你怎麼要,但是我要去要,就一?定要滿世界都知道?!”
伴隨著一?聲?拍桌子的?聲?音,溫敘言推開了門。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下房間裡的?狀況,還在可控範圍,隻?是餘威拿來的?那些東西都扔到了地?上而已。
餘惜辭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溫敘言瞳孔一?縮,看著餘惜辭褲腿上的?血跡,再順著往上,注意到他緊握的?手。
餘威見到溫敘言突然回來了,收斂了氣勢,“敘言,你看我們?這爺倆,說?什麼都說?不到一?起去,讓你看笑話了。”
溫敘言把目光從餘惜辭身上收了回來,走了過去,拖開椅子坐下。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從我們?的?眼?前消失,永遠,你餘氏是死是活你自憑本事,第二——”
他停頓了下,不緊不慢的?抬起腿,鋥亮的?皮鞋泛著光。
“你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至於你的?餘氏集團,還有你們?餘家,是死是活就憑我的?本事了。”
□□裸的?威脅,餘威臉色連著變了好幾下。
溫敘言極其大?佬的?靠在椅背上,對於餘威這種人,就得比他更狠,讓他吃痛長教訓。
等錄製完節目回去,就讓他好好了解一?下,他的?人,他餘威惹不惹得起。
餘威心思翻了幾個翻,最終還是認慫了,溫敘言把他弟弟搞的?滾出了國,溫惠仁都沒把他怎麼樣。
他這麼心狠手辣的?人,真要打壓他,隻?會做的?更徹底。
怪就怪在餘惜辭,真是狠了心不肯幫他們?,這個家真是白養了他這麼多年,個白眼?狼!
他勉強擠出了個笑,“你看你說?的?哪裡話,誒,我這趟來就是想看看你們?,你們?沒做過父母,不懂父母的?心,行?了,看見你們?挺好的?我就放心了,走了,不用送。”
餘威給自己找補了些麵子,壓著一?肚子的?火氣走了。
他離開後?,溫敘言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出餘惜辭帶來的?醫藥箱,從裡麵找出創可貼,用酒精沾了棉簽,來到還一?動?不動?的?餘惜辭身前。
抓住他的?手腕,看著緊握著的?手,和溢出的?血色。
他也沒說?什麼,隻?是溫柔的?把餘惜辭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用棉簽把那些血跡清理乾淨,對方連抖都不抖一?下。
“不疼嗎?”
他看著清理出來的?傷口?,這才發現,掌心上還有好幾個剛剛愈合的?傷口?印子,看形狀也是指尖摳的?,這應該是他的?習慣了。
餘惜辭沒回答他。
他把創可貼粘上去,抬起頭看著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裡,眼?中儘是紅血絲的?人,伸手摸上他脖子上的?吻痕。
“這種程度都會痛,這樣就不覺得疼,你是不是在針對我?”他語氣輕鬆。
餘惜辭的?瞳孔晃了下,僵硬的?臉逐漸軟和了下來,眼?眶也跟著泛紅,對著他著急的?搖了搖頭。
溫敘言擦掉他掉下來的?眼?淚,“笨蛋,傷害自己是最愚蠢的?,以後?不許”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餘惜辭突然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胸口?上嗚嗚嗚的?哭著。
這一?瞬,他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久久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餘惜辭的?哭聲?傷心又委屈,一?直在他的?耳邊縈繞著,手也緊緊抱著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全?部以及最後?的?依靠。
“疼。”
餘惜辭突然開口?。
溫敘言從他哽咽的?聲?音中,勉強聽出了他在說?什麼。
“疼,受傷真的?很疼,對不起,對不起”
溫敘言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一?直道?歉,餘惜辭又突然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抻著脖子,“不疼,敘言哥碰我不疼,敘言哥是不一?樣的?。”
溫敘言看著他脖子上的?印記,突然再一?次吻了上去,一?邊吻一?邊說?著,“這樣你身上的?傷口?就不疼了,想著我就好,其它的?什麼都不用想,也不要哭。”
餘惜辭僵了下後?,逐漸放鬆,閉上眼?睛去那個隻?有敘言哥和他存在的?世界。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修長的?脖頸上,和昨晚不同,有了一?次經驗的?溫敘言,能更好的?把握力度,手懷念的?去抓兔子尾巴,卻忘了今天沒有兔子尾巴,結果抓到了不同的?柔軟。
眼?皮謔的?抬起,淩厲的?光仿佛能吃人,吃眼?前人。
但手卻是抬了起來,向上攬住了餘惜辭的?腰。
與?此同時,大?高個正蹲在一?個破敗的?街角,手裡還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在他的?對麵是一?個從長相就可以看的?出,有些問題的?男孩子。
個頭看著是接近一?米四五了,身上的?衣服雖然有點臟,但是很好的?,正盯著糖葫蘆嘿嘿的?笑。
“你跟哥哥走,哥哥帶你去爬山,山上有神仙,還有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男孩點了點頭,咽著口?水,伸手去抓糖葫蘆。
作者有話要說: 壞蛋靜悄悄,肯定在作妖
感謝心上有肖肖的雷,翻跟頭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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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平複了心情的餘惜辭正?在衛生間內洗著臉。
看著鏡子裡,自?己哭的通紅的眼睛,悄聲嘀咕了句,“沒?出?息。”
又鬱悶的哼了聲, 他?怎麼就在敘言哥麵前失控了呢。
讓敘言哥幫他?解決餘家的事, 就已經很給敘言哥添麻煩了,還要讓敘言哥照顧他?的情緒。
用力拍了兩下?臉, 把嘴唇擠的都撅了起來, 你和敘言哥簽訂的是結婚協議, 真不是收養協議, 彆總是讓他?照顧你好不好!
內心怒吼著, 視線落到脖頸上, 瞬間麵紅耳赤。
剛才敘言哥的嘴唇就在這上一下?下?溫柔的親吻著, 除了昨晚留下?的那個發紫的痕跡外, 又多了三個紅色的痕跡。
敘言哥為?了安撫他?真是豁出?去?了, 啊——敘言哥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他?一臉迷弟的樣子, 陶醉著。
外麵
溫敘言正?在看奚遙彙報上來的,關於吳慶英事情的進展, 他?辦事效率的確不錯, 而且用心。
奚遙安排了一個叫盧春橋的人,沒?有直接找上吳慶英, 而是讓這個盧春橋故意撞上了吳慶英的好兄弟汪海洋的車。
當然隻是小?小?的剮蹭了一下?,吳慶英的好兄弟, 自?然和吳慶英是一路貨色。
得理不饒人,看盧春橋開豪車就打算訛一筆。
盧春橋則故意顯的好說話且很大?方,處理賠償期間,一來二?去?的就搭上了汪海洋, 現在兩人已經一起吃過飯,喝過酒,唱過歌了。
溫敘言手指默默的搓著,接下?來盧春橋就會向汪海洋拋出?橄欖枝,汪海洋會得到甜頭,再之後盧春橋會拋出?一個更大?的項目。
以他?們調查的汪海洋的資產,根本無法吃下?這塊大?餅,到時就是他?該找他?好兄弟的時候了。
雖然曲折了點,但是要吳慶英能上他?溫敘言的鉤,也隻能如?此了。
不然,吳慶英這輩子都是繞著溫敘言走的,畢竟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和這個便?宜兒子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壞。
溫敘言回複了條信息:我們這邊拍攝延長了一天?,公司開業向後挪一天?。
奚遙:老板,會不會有點太隨意了?
溫敘言:看一遍你回複的前兩個字。
奚遙:老板,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溫敘言放下?手機,這個奚遙能力強但是有點嘴貧,和他?本人的氣質不大?符合,戴著金絲邊眼鏡,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估計忽悠了不少人。
接著他?向衛生間看去?,餘惜辭已經進去?將近十五分鐘,難道又在裡麵偷偷哭上了?
正?打算起身去?看看,餘惜辭推開了門?,一副局促的樣子,在門?口猶豫了下?後向他?走了過來。
劉海上還往下?滴著水珠,煞白的臉,紅紅的眼。
他?就是有一種可憐的,讓人心疼的氣質,尤其?是他?故意不想讓自?己顯得可憐,逞強的裝作堅強的時候。
反倒是格外讓人心疼。
手不安的垂在兩邊,摳著褲線,“敘言哥,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我也不是白白幫助你,是要回報的。”
餘惜辭猛的把頭抬了起來,眼睛裡又有了光亮,“好,敘言哥你想要我做什麼,我一定回報你。”
他?一副恨不得立刻為?溫敘言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
溫敘言是故意這麼說的,以他?對餘惜辭的了解,他?是那種無法心安理得就白白接受彆人好意的人,要強的很。
隻有這麼說,他?心裡的壓力才會小?一些。
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嗯,暫時還沒?想到,但是等我想到了,你不可以拒絕。”
餘惜辭用力點頭,“無論敘言哥想要我做什麼,我一定會辦到的。”
溫敘言笑了下?,兩人這時候誰都沒?想到,後來這個承諾居然被溫敘言這個“假正?經”,用來要求做那麼過分的事情。
這件事暫時就算揭過,就等著晚上錄節目了,餘惜辭看了眼兔子睡衣,突然想起來,“敘言哥,我出?去?一下?。”
“去?哪裡?”
“我去?找節目組的人要個針線,兔子的尾巴不知道讓我怎麼弄的,要掉下?來了,晚上還要穿,我想給縫上去?。”
餘惜辭非常疑惑,他?的確什麼都沒?刮到。
罪魁禍首溫敘言有一秒鐘的心虛,從椅子上起來,“我去?吧,你眼睛那麼紅,彆人看見還會以為?被我欺負了。”
實際上,也的確是欺負了億下?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把人家的脖子真的是嘗了個遍,不由得想起剛才餘惜辭小?貓喵喵叫一樣的哼聲,帶著哭腔,就在他?的耳邊偶爾還會叫一聲敘言哥。
一雙手從他?的腰上逐漸緊緊攀上的後肩,幾乎是嚴絲合縫的貼在他?懷裡,軟綿綿的站都站不穩,隻仰著脖子讓他?為?所欲為?。
停下?來後還乖乖巧巧的對他?說,“謝謝敘言哥。”
那一刻他?的心底冒出?了一絲罪惡感,總感覺自?己欺騙了單純的小?朋友。
“那麻煩敘言哥了。”
餘惜辭的聲音讓溫敘言回過神,饒是他?也覺得有點臊的慌的離開了房間,冷空氣迎麵吹散了點熱度。
他?的心裡開始疑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想乾什麼?自?己想對餘惜辭乾什麼?
這個問題連他?都覺得難以解答。
拿了針線回來,交給了餘惜辭。
看了眼房間,被餘惜辭收拾的乾乾淨淨,餘威帶回來的那些扔在地上的東西,現在已經進了垃圾桶裡。
餘惜辭真的是太居家了。
溫敘言默默的看著他?,視線遊走了一圈後,定在那有點慘不忍睹的脖頸上。
他?的臉色不見絲毫愧疚,反而有點愉悅,就好像用自?己的記號占領了一處領地一樣,他?標記了這個人,這個人是屬於他?的。
尤其?是餘惜辭現在坐在床上,穿針引線一副溫順的樣子,讓他?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種滿足感。
滿足於餘惜辭帶給他?的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餘惜辭的針線活不錯,縫完後都看不出?來,咬斷線,滿意的看了看後也不忘向溫敘言展示,“敘言哥,你看!”
溫敘言並沒?辜負他?的期待,誇獎了句,“厲害。”
餘惜辭就笑的愈發開心了,又開始美滋滋的扭腰晃屁股,溫敘言覺得他?應該是世界上最好哄的人。
晚上八點半,倆人穿好他?們的灰太狼和喜羊羊,出?去?和節目組的人集合。
這個時候就看出?節目主持人的重要性了。
一時間就連導演都有些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怎麼錄這個開場白比較好。
溫敘言:“昨晚他?們有什麼任務嗎?”
王導搖了下?頭,“沒?有,主要就是一組組爬山的時候,聊聊天?,談談心,互相扶持,拍一些溫情時刻,到了山頂的時候,留下?你們的願望。”
“那就出?發吧,攝像機對著我們拍全程,開場白剪昨晚他?們的就行。”
“好好,那大?家就出?發吧。”王導吆喝了一嗓子。
大?概二?十多分鐘,他?們就到了,車排著長隊向停車場裡進,雖然是夜晚,但這山腳底下?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暖暖和和的熱鬨勁兒,把冬夜的寒冷都驅散了不少。
兩人下?車後,餘惜辭就“哇——”了一聲,仰頭向山頂瞧著,激動的直蹦躂,一手指去?,一手向溫敘言抓去?,“敘言哥你看!”
溫敘言沉穩的揚起頭,那座山頂月宮,如?同一座會發光的寶殿,的確是很漂亮。
“哇哦!我活了29年終於看見活的明星了!”不遠處傳來感慨。
很快,兩人就又被圍住了,這裡人太多,地又不是他?們的,即使?保鏢很多也不敢把圈子拉的太大?,到時候熱搜上一波,這節目就該臭了。
“上山吧。”
兩人不再耽擱,開始爬山,剛開始還是很寬闊的,大?家烏烏泱泱的向上爬,小?販在叫賣著各種小?東西。
溫敘言就見餘惜辭的眼睛盯著一個在發光的東西,應該叫發卡吧,他?也不大?確定,總之就是戴在頭上的,有著兩個發光的紫色的小?惡魔角。
但是他?想著餘惜辭現在已經有兔耳朵了,這東西也沒?有地方帶,就沒?開口。
爬了百十來個台階,到了一個緩衝的平台,又有人撐著一把傘,賣那些小?東西,餘惜辭就望眼欲穿的盯啊盯。
溫敘言看了眼,這次的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是一整個大?的,這次是那種小?夾子,一對一對的。
“老板,拿一對給我。”
“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自?己挑就行。”
餘惜辭激動的貼到他?身邊,“敘言哥,你要帶這個小?角角?”他?非常期待。
溫敘言拿了一對下?來,覺得這個想法真是過於異想天?開了,“你想什麼呢。”
付了錢後,轉身提溜起餘惜辭的兔耳朵,貼著根,一個兔耳朵上夾了一個,“好了,安心爬山吧,彆分神了。”
餘惜辭杏眼眨了下?,抬起手摸了下?兔耳朵上的角角,臉上逐漸蕩漾起幸福的笑容。
溫敘言已經離開繼續向上爬了,他?猶豫了下?後,偷偷摸摸的也買了一對,故意把小?角角的燈關掉,蹦蹦噠噠的追上溫敘言。
“誒呀。”他?故意喊了一聲,
溫敘言停下?,餘惜辭瞧著他?的狼耳朵,“敘言哥你這個狼耳朵碰什麼上了,有點臟啊,我給你掃一掃。”
說著,把握著拳頭的手拿了出?來,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
溫敘言深邃的眸子瞄了眼他?古古怪怪的手,再看他?滿臉的不自?然,已經猜到他?在做什麼了。
姐妹倆
“他?真的可愛到我了!好想養一隻。”
“你看霸總的眼神,明顯都看出?來了,但是他?沒?拆穿,這麼溫柔又寵的男朋友,國家為?什麼不包分配!嗚嗚嗚——”
餘惜辭提心吊膽的夾上了一個,又很假的“誒呀”了一聲,瞪大?眼睛,“這隻耳朵居然也臟了。”
又趁機把另一個夾子夾了上去?,心滿意足的看著帶著小?角角的溫敘言,可愛到想把敘言哥一口吃掉。
咽了口口水,拍了拍手,“好了,乾淨了,爬山吧。”
一步竄兩個台階,活蹦亂跳的向上跑,大?概十個台階遠左右看一圈後,又噠噠噠的跑回溫敘言身邊。
活力無限。
不過在第四次的時候就被溫敘言抓住了,“這座山有四千多個台階,你這麼爬,不到一半你就會爬不動的。”
“哦。”
餘惜辭就不再折騰,乖巧的跟在他?身邊。
溫敘言默了瞬後,突然問道:“無聊嗎?”他?知道他?是一個無趣的人,像餘惜辭這樣的性格,整天?陪著他?應該會很無聊。
“不無聊啊!”餘惜辭覺得這個問題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在敘言哥身邊怎麼可能無聊!
他?剛才來來回回跑上跑下?,就是想離得遠點,看一個全景的帶著小?角角的敘言哥。
但是離的遠了他?又覺得,自?己是在浪費在敘言哥身邊的時間,所以就這麼一趟趟的來回跑。
“和敘言哥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是最有意義,最有意思的。”
他?因為?心情很好,嘴也沒?了把門?的,把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說了出?來。
溫敘言停下?腳步,向他?看去?,他?有一點想不明白,他?明明喜歡自?己,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餘惜辭也察覺自?己有點忘乎所以了,感覺到溫敘言的視線,緊張的舔了下?嘴唇,“誒呀!敘言哥你的褲腿臟了,我給你掃掃。”
彎腰就去?給溫敘言掃褲腿,被溫敘言一把抓住,提溜了起來。
“彆鬨,好好爬山。”語氣無奈中有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嗯。”
這下?餘惜辭徹底乖巧了,也鬆了口氣,敘言哥沒?問他?那幾句話的意思。
台階開始窄了起來,又到了一個緩衝台,停了不少人,餘惜辭歪著脖子向前麵看去?,前麵那段更窄了,右邊上左邊下?,就能走兩個人。
而在那段台階上,大?高個帶著被他?用好吃的勾過來的男孩,緊貼著牆壁,雖然這裡很窄,但也有一些實在走不動的,像他?們這樣休息,並不是很奇怪。
“看見了嗎?就那個大?灰狼哥哥,等一下?他?上來,你就用力向他?衝過去?,用你的頭去?頂他?的肚子。”
男孩吃著小?零食,“摔倒,不要,疼。”
“不會的,大?灰狼哥哥很高很壯,會接住你的,還會抱著你飛起來。”他?的聲音充滿著哄騙的味道。
男孩一聽飛起來,就咯咯的笑了。
“記住了嗎?”
男孩點了下?頭,“飛飛,用頭,飛飛~”說著高興,還想要伸開手臂做起飛的樣子,被大?高個把手臂壓了回來。
“噓,我們要靜悄悄的,不然大?灰狼哥哥不和你玩了。”
工作人員和後麵的遊客商量著,他?們要多占一段地方,空出?來一點距離拍攝會好看些,得到了大?家的理解。
於是兩個保鏢先?上去?,之後是攝像大?哥,隔了四個台階後,溫敘言兩人上了這段最窄的台階,又空出?四個台階,保鏢和節目組的人跟上。
這段很擠的路,難得的出?現了一段有空的地方。
大?高個藏在眼鏡下?的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溫敘言,露出?絲殘忍的笑,看著隻有他?倆在向上爬的台階,真的是老天?爺都幫他?。
手在男孩後背上推了下?,“衝。”
“溫老師,您的卡子掉了。”
王導撿起發光的小?角角,喊了一聲,溫敘言回過頭向他?走了過去?。
同時間男孩在大?高個的催促下?也站了起來,隻是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大?灰狼,而是可愛的小?白兔,嘿嘿笑著,“兔兔,兔兔抱抱。”
他?嘀咕著就向餘惜辭撲了過去?,兩人之間的橫向距離也就一個半人那麼寬,高度差了一個台階。
男孩一腳踩空,之前還隻是撲故去?,這一晃直接是照著餘惜辭衝了上去?。
再加上身高差,腦袋直接懟在了毫無防範的餘惜辭的肚子上。
餘惜辭猛的一晃,前腳掌抬起,整個人不受控的向後仰去?,下?意識的揮起手臂向身邊抓去?,眼看著就要抓住溫敘言的肩膀,手指尖已經碰上睡衣的毛絨了。
不行!自?己這樣會把敘言哥也拽倒的!
他?最後就這一個想法,伸長的手指又縮了回來,他?的腳底也徹底從台階上掉了下?去?,雖然沒?看清是誰撞他?,隻是從高度感覺應該是個孩子。
沒?有任何猶豫,手一攏就把對方護住了。
“餘老師!”
後麵的工作人員尖叫出?聲。
剛拿回卡子的溫敘言猛的回頭,正?是餘惜辭從台階上掉下?去?的時候。
“餘惜辭!”一向沉穩的溫敘言在這一刻慌了,他?伸出?去?的手抓了一個空。
大?高個見狀,低聲罵了句,起身趁亂下?山。
後排的一個保鏢,跟著大?高個轉過了頭,一臉疑惑。
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會注意到這個人,是因為?他?有點像隊長要他?們注意的人?還是因為?這個人有點像那個隻呆了一天?,梁度介紹來的那個人?
餘惜辭重重的砸在積雪上,疼的他?悶哼了一聲,不過緊接著就覺得奇怪,後背傳來的疼痛不是那種撞擊疼,而是割破刺穿皮肉的疼。
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沒?有停頓的順著坡往下?滾。
懷裡的男孩被嚇到,叫喊著揮舞著手臂,他?隻能儘可能的護住對方的腦袋,那種疼痛從越來越多的地方傳來。
溫敘言手在台階上一撐,利落的跳了下?去?,腳深陷在雪裡,著急的向餘惜辭追了過去?。
保鏢也唰唰唰的都跳了下?來。
“那是血嗎?”
有人指著雪上的鮮紅,害怕的問道。
“啊!”
有個跳下?來的保鏢痛呼一聲,捂著腳跌坐在地,一個同事跑了過去?,“怎麼了?”
那個保鏢抬起腳,鞋底一根釘子紮了進去?。
同事:“怎麼會有釘子?”
餘惜辭已經快要滾的昏過去?了,他?不知道自?己磕到了多少東西,有點迷糊的視線裡突然閃過一道寒光。
眼珠瞬間猛縮,又滾了一個圈,那寒光在他?的眼中無限放大?,立在雪地裡,是一個開了刃的刀片!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理解,除了小甜餅之外的故事都是需要反派存在的。
反派有做壞事的理由,之後也會解決反派的。(頂鍋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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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餘惜辭是懵的, 眼看著自己就要順勢被封喉了,卻根本想?不到任何可以自救的辦法。
懷裡?抱著的人?還在哭喊著撲騰,他一時失神放鬆了力氣,對方揮舞的手臂甩了出來, 餘惜辭就見對方的手按到了刀刃上。
鮮紅的血液和對方的慘叫, 讓餘惜辭的臉色白到嚇人?,黑葡萄一樣的瞳孔被恐懼所填滿, 下一秒兩?人?就這樣壓著刀滾了過去。
“大家小心?, 雪裡?有釘子和刀片!”保鏢隊長喊了一嗓子。
向餘惜辭追著的溫敘言瞳孔猛的一晃, 地上一抹鮮紅的血色, 直衝他的眼球, 腦袋瞬間疼了起?來, 又是和之前一樣, 仿佛有千百根針在紮著。
他腿打?了一個晃, 強撐著忍受著這種可以說無法忍受的疼痛, 眼前忽的一黑。
“言言, 來,讓媽媽抱抱。”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虛弱疲憊又溫柔, 伴隨著幾聲咳嗽。
“言言,媽媽就要變成星星了, 隻有善良的人?才會變成星星,這樣就可以永遠閃耀的掛在天上, 這是對善良的人?的獎勵,你想?媽媽的時候,就抬頭看星星,媽媽一直都在看著你, 陪著你。”
溫敘言徹底停了下來,抬手捂住疼的快要炸裂的頭,腿一軟,單膝跪到了地上。
好像有一隻手在一下下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帶著留戀和不舍。
“言言不想?讓媽媽變成星星,言言想?讓媽媽永遠陪在我身邊。”
“溫老師,您怎麼了?”
保鏢隊長來到溫敘言身邊,想?把?人?攙扶起?。
他突然冒出的聲音和身體觸碰,讓溫敘言腦海中的一切都散了,但是疼痛的餘威還沒有消失,豆大的汗珠自溫敘言的額頭滴落,淩厲的五官痛苦的聚到了一起?。
他心?中有些失落,如果沒被打?擾的話,或許他會想?起?更多。
但現在不是他失落的時候,借助隊長的力量站了起?來,一秒鐘都沒耽擱向餘惜辭追了上去。
冷汗滴進被鮮血融化的雪中。
餘惜辭兩?人?又滾出去了一百多米遠,狠狠撞到樹乾上才停下,樹上的積雪被震的簌簌落下,差點?把?人?給埋了。
“嘔——”
餘惜辭一聲乾嘔,喉頭冒出一股血腥味,覺得自己的脊椎骨可能都斷了。
“惜辭!”
溫敘言因?為剛才的原因?,腳步有點?踉蹌的跑了過來。
餘惜辭聽?到他的聲音,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努力抬起?眼皮,雪積在睫毛上擋著視線,“敘言哥,快、他受傷了”
說著想?把?他懷裡?,昏死過去的男孩推過去。
溫敘言的眼中根本沒有那個男孩,甚至對他來說,就是因?為這個男孩餘惜辭才會變成現在傷痕累累的模樣。
他不敢動餘惜辭,有些傷是不能亂動的,尤其是餘惜辭現在很明顯撞到了脊柱骨。
“你不要怕,山底下就有醫護人?員,已?經有人?叫他們了。”
保鏢隊長也跑了過來,把?受傷較輕,也沒遭受過什麼大力撞擊的男孩抱開了些。
溫敘言這才看清餘惜辭的身上,紮著好幾個釘子,還有好幾處都割破了,染著血色,他默默握緊拳頭,瞧著眼睛一點?點?閉上的餘惜辭。
“惜辭,彆睡,等一下,等醫生來了再睡好不好。”
他伸出手,溫柔的替餘惜辭掃掉頭上的雪,他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慌亂,他不敢想?象如果這個人?就這麼消失了,那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一聲聲叫著他敘言哥,總是對著他笑出小虎牙的人?,那個滿眼滿心?都是自己的人?就這麼消失了
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會有什麼反應,他不敢想?。
“隻要你不睡,敘言哥可以滿足你任何事情?。”他用陌生的哄人?的語調和餘惜辭說著話。
山上數不清的手機燈光向他們照了過去,雪地,鮮血,躺地不起?的人?和透露出緊張的高大背影,簡直就像是一場淒美的舞台劇。
餘惜辭即使到了這種時候,還是回應了他一個笑容,隻是太勉強了,他渾身都疼的厲害,眼皮也沉的厲害。
比起?這些,他覺得好累,他好想?睡覺。
“敘言哥,對不起?,我又、又給你添麻煩了。”為什麼自己總是給敘言哥添麻煩,自己明明那麼想?好好表現,讓敘言哥喜歡上自己,可是總是做錯,像個笨蛋一樣。
疼痛,害怕,委屈還有對自己的失望,眼淚倏的滑落,滴在溫敘言的手上,燙傷了溫敘言的心?。
“來了!來了!醫生來了!”有人?大喊著。
溫敘言一下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也難掩激動,“惜辭,醫生來了,你沒事了,你沒事了。”
另一邊
一處下山的小路,說是小路隻是有人?為了抄近道,硬踩出來的,沒有台階,而且是在山裡?,警戒線常年拉著。
但是此時,之前那位保鏢衝了進去,他前麵一個高挑的身影在飛速跑著。
保鏢的後麵,翁讓也追了上來。
他的速度明顯比保鏢快,之前他也是守在外圍圈的,按照溫敘言每次的安排,盯著有沒有那個大高個。
但大高個之前是半蹲著貼著牆壁,又是夜晚,一時疏忽他沒有注意到。
發?生意外後,他馬上就要跳下去了,就見到保鏢追著一個人?跑了過去,他一看不是那個大高個是誰,一秒做出決定,餘惜辭那裡?有那麼多人?,不差他一個,還是抓住這個大高個要緊。
所以他才比保鏢慢了一步,不過現在也追上了。
山路不好走,更彆說跑了,烏漆麻黑的幾個人?都是磕磕絆絆,全靠著月光和眼神。
翁讓當機立斷,掏出手機瞄準前麵的大高個就扔了出去。
就見大高個突然向前撲去,捂住了後腦勺,倒在了地上。
翁讓趁機追了上去,保鏢則被樹根絆倒在地,摔的七葷八素,爬了一下沒爬起?來,也沒放棄,掏出彆在後腰的手電筒照了過去,另一隻手則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翁讓像是一隻生於黑暗的獵豹,動作敏捷的竄了過去,身後手電筒的光晃了幾下,他猛的停下,上身向後仰去。
之前倒地裝死的大高個,忽然起?來回手甩了過來,手中一把?冒著寒光的刀,幾乎是擦著翁讓的衣服劃了過去,留下一道口子。
翁讓眼睛一眯,大高個發?了瘋一樣一刀接著一刀向他揮去,看樣子是沒什麼經驗,完全是亂來的。
翁讓一邊躲避著,一邊向四處看去,手電筒的光晃來晃去,他正好瞧見一截斷木。
保鏢哼了聲,“老子照你的眼睛!”
手電筒終於瞄準大高個的眼睛,刺的大高個眯起?眼睛,翁讓同時間把?那截斷木向前一踢,大高個踩了上去,腳底跟著斷木一滑,整個人?向後倒去。
倒地後居然順著這一下,直接滾下去了。
就連翁讓都怔了下,居然還有這種逃跑方式,不過看著大高個摔倒時掉下的刀,這也算是一個證據了。
溫敘言那邊,已?經到了醫院。
餘惜辭做了遍全身檢查,還好脊椎並沒有傷到,除了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外,全都是外傷,手臂,左肩後側還有右邊屁股上各紮了個釘子,幸虧他穿的厚,釘子隻紮進去了一個尖尖,大概一個指節的長度。
再有幾道被刀子割出的劃傷,也都是隻破了皮。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溫敘言聽?著醫生說著餘惜辭身上的傷,“留院觀察一天,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身上的傷準時上藥,不要碰水,不要吃海鮮辛辣的東西,彆喝酒,正常養傷就行。”
“好,謝謝。”
回到病房,餘惜辭已?經睡著了,他站在病床邊,垂眸盯著慘兮兮的人?看了半天,翁讓已?經聯係他了,所以對方是衝自己來的,而他隻是遭受了無妄之災,被自己連累了。
抬起?手,替他把?劉海往兩?邊捋了捋。
再順著他的臉頰滑下,溫柔的捧著他的臉,彎腰輕輕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睡夢中的餘惜辭仿佛有所感應,還帶著哭腔的叫了聲,“敘言哥。”
“睡吧,我在。”
*
網絡上已?經炸了鍋,黑漆漆的房間內,餘夢生人?不人?鬼不鬼的坐在地上,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子,看著視頻中溫敘言蹲在餘惜辭身邊,擔心?他的樣子。
氣的他把?酒瓶子扔了出去,“啊!!!”
這曾經是他的!溫敘言曾經是他的!他記得的,剛認識溫敘言的時候,自己隻不過是被花刺刺了一下,他都一臉擔心?。
可是很快,很快他就對自己冷漠了。
“是你的錯!是你不再堅持了!你本來也許可能得到我的愛的。”他發?瘋的吼著,到最?後又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夢生,你出來好不好,你彆再這樣了,媽媽求你了。”秦嘉在門?外也哭的十分傷心?,自從上次餘家鬨翻天後,餘夢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你這樣除了傷害你自己,傷害愛你的人?外,你還能傷害到誰,那個賤人?還不是過的好好的,你再這樣你就徹底輸給他了!溫敘言曾經那麼愛你,隻要你放軟態度,主動點?,他一定還會愛上你的!”
秦嘉的話讓痛哭中的餘夢生止住了哭聲,是啊,溫敘言當初明明那麼喜歡自己,無論自己做什麼他都會原諒自己。
自己隻要對他好一點?,一定能把?他搶回來,自己隻要有了他就又什麼都有了。
不對!我才不是那種人?!
不是,我隻是不想?讓那個賤人?好過,對,我才不是為了溫敘言的勢力,我隻是不想?讓賤人?好過,所以才要搶的!
他眼珠骨碌碌的轉著,像是一個瘋子。
對,那個賤人?不配擁有這些,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著急的打?開門?,秦嘉看到他出來,“夢生,你”
餘夢生抓住她的手,“媽,你幫我,我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搶回溫敘言,我絕對要把?餘惜辭踩到腳底下!”
秦嘉連連點?頭,“媽幫你,媽幫你,你先吃點?東西,吃完東西咱們就想?辦法。”
*
醫院內,警察來了解了下情?況。
“所以你懷疑這起?事情?其實是惡意的,針對你的?”
“嗯,那位男孩,一直說著飛飛,大灰狼哥哥,撞他,很顯然他被灌輸的目標是我。”
警察點?了點?頭,“那個男孩,就在前不久有人?報警說家裡?的小孩丟了,已?經確認就是他,但是考慮到他的狀況,他的證詞很難被采用。
不過現在我們得到了關鍵性的東西,就算隻是懷疑階段,我們也會儘快從這個刀子上找到線索,等有消息我們會聯係你。”
“好,辛苦了。”
送走了警察,溫敘言回到病房,餘惜辭已?經醒了過來,正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見到他後連忙閉上了嘴。
“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就好像沒受傷一樣,對了敘言哥,那個撞到我的小孩怎麼樣?我眼睜睜看他的手壓到了刀上,可嚇人?了,沒事吧?”
他說著坐了起?來,臉色立馬變了。
“躺下吧,你屁股紮了一個釘子,這兩?天最?好不要坐著。”
餘惜辭有一丟丟尷尬,這怎麼好巧不巧的就紮到了屁股上,紅著臉躺了回去,“那那個人?怎麼樣?受傷嚴重嗎?”
“縫了二十多針,醫生說不影響手部功能,你就彆擔心?彆人?了。”
餘惜辭一聽?咧了咧嘴,二十多針,這不比他還嚴重,自己明明護著他了結果也沒護好,對方這運氣也太差了。
其它的事情?溫敘言並沒有和他說,也謝絕了想?要來看餘惜辭的人?。
韓澤向餘惜辭發?來了親切的問候,餘惜辭還記著撒嬌的事情?。
言言大寶貝:你的撒嬌沒用。
花心?大蘿卜:注意你的措辭,不是我的撒嬌沒用,是你的撒嬌沒用。
言言大寶貝:總之就是敘言哥不喜歡我捏著嗓子說話。
花心?大蘿卜:那就換一種撒嬌方式,語氣正常,從詞彙上撒嬌,你這個敘言哥不行,要叫言哥哥~還要騷!男人?可以不帥!但一定要騷!騷話走起?來好嘛~baby!
言言大寶貝:你才不帥!我帥的天崩地裂,這次再不好用,提你狗頭來見!
兩?人?在醫院呆了一天,確認餘惜辭沒有什麼事情?後就出院了,至於節目自然也沒法再拍了,節目組雖然稍稍有點?遺憾,但是沒出事就是最?好的,這一期的錄製就到此結束。
回去的路上,餘惜辭有點?為難,自己要怎麼坐這麼久的車。
屁股的傷口估計會壓裂開。
看了眼已?經上車的溫敘言,心?想?裂開就裂開吧,回家再重新養就是了,打?開車門?,沒等上去,溫敘言拍了下自己的腿,“過來,坐這裡?。”
他愣在車門?口,“啊?”
溫敘言把?腿分開了些,“你這樣坐上來,就不會碰到傷口了。”
餘惜辭猶豫了一秒後,決定上!
絕不錯過任何一個能和敘言哥貼貼的機會!然後勾引他,讓他愛上自己,嘿嘿~
就見他爬上了車,還對溫敘言點?了下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溫敘言挑了下眉梢,他有時候說話真?的有點?怪。
餘惜辭紅著臉打?算坐下,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坐?看著溫敘言的兩?條大長腿為難起?來。
溫敘言是不指望他了,直接上手把?人?抱住。
餘惜辭就覺得自己一輕,已?經側身躺在了溫敘言懷裡?,因?為下麵有腿撐著他的腰,另一條腿撐著他的腿,屁股那裡?就騰空了,傷口被完美避開。
他想?了下後,閉眼手一抬,勾住溫敘言的脖子,開始勾引第一步,“謝謝言哥、哥~你的大腿好強~壯~哦~”
駕駛位的翁讓默默按下隔板開關。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兒:言哥哥~麻沒?
溫敘言:麻了。
小魚兒:哪麻了?
溫敘言:腦瓜仁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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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言的手一?緊, 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把懷裡的人?給丟出?去的,不?過他忍住了,他這句話說的是?真的有夠莫名其妙。
還好他是?個性格沉穩的,默默消化了一?下餘惜辭這句話, 還算平靜的回?複了一?句, “謝謝誇獎。”
餘惜辭紅的像是?剛出?鍋的大閘蟹,又被溫敘言的回?答弄的怔了一?下, 不?對啊, 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男人?要騷啊~”
韓澤的聲音冒了出?來, 他摟著溫敘言的手抓緊了些, 豁出?去了, 瞄著溫敘言的耳垂貼了上去, 虛聲道:“不?用”
他剛張嘴, 溫敘言蹭的一?下扭頭躲開, 一?雙眼睛醞釀著風暴的看著他, 耳朵上還留有餘溫, 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勢,燒的他想做些什麼可以消火的事情。
餘惜辭被他淩厲的眼神嚇的心慌慌, 連忙向前麵指了下又指回?自己的耳朵, 最後把手指豎在唇前。
著急的給溫敘言來了一?段手語,希望溫敘言可以看懂。
溫敘言看懂了, 隻是?他不?明白?,餘惜辭想乾什麼?為?什麼突然間要這樣?
難道是?腦震蕩的後遺症?
“老?實點。”
他說完後就闔上了眼睛, 壓著身體裡的那股邪火,餘惜辭再這麼亂來,他就隻有後果自負這四個字送給他了。
餘惜辭皺起眉頭,一?臉的不?高興, 看來這招撒嬌也不?好使,難道是?自己還不?夠騷?可他真的儘力了,委委屈屈的把腦袋貼到溫敘言的肩膀上。
腦袋裡想著,自己還能怎麼騷?
晚上
溫敘言洗簌完後,敲了下餘惜辭的房門,就聽裡麵噠噠噠,餘惜辭著急忙慌的打開門,他看著餘惜辭隻穿了一?隻拖鞋的腳,心底笑了下。
“敘言哥,你?來找我啊。”
總是?充滿期待的歡樂語氣,讓人?聽著就愉快。
“我來給你?上藥。”
溫敘言提了下手裡的袋子,裡麵是?各種餘惜辭需要用到的藥。
餘惜辭心裡甜甜的,他受傷受習慣了,都?忘記還要上藥這件事,以前也不?會?有人?惦記提醒著他。
但?是?現在有人?想著他了,蹭了蹭鼻子,“謝謝敘言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溫敘言已經走了進去,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你?的傷在屁股上,自己不?方便。”
餘惜辭點頭是?啊,不?方脖子“嘎嘣”一?聲,差點斷了,什麼意思?屁股上!對,他是?屁股上有傷,但?敘言哥的意思是??
他不?敢接著想了。
但?溫敘言很敢,看了他一?眼,“去把衣服換了吧,換身方便上藥的。”
餘惜辭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拒絕,這也太讓人?害羞了。
“男人?要騷啊~”
韓澤的聲音像是?個魔咒一?樣又冒了出?來,他張開的嘴無聲的嚅動?了下又閉上了,這是?天賜騷機!
他得抓住。
溫敘言坐在椅子上,看似一?臉平靜,實際上內心也是?風起雲湧,端量著餘惜辭不?斷變化的臉色,默默搓著手指。
見對方始終一?動?不?動?,搓著的手指搭在椅子把手上,就打算起來離開。
餘惜辭快了他一?步,牽線木偶般打開了衣櫃,拿出?了自己借給他穿的那件藏藍色的真絲睡衣,又一?步步走進了衛生間。
修長?的手指在椅子把手上敲了下,不?知為?何心跳的非常快速。
他真的是?抱著幫忙上藥的心來的,可是?氣氛好像逐漸有點不?對味,直到餘惜辭換好衣服從衛生間出?來,這種不?對味不?對的非常徹底了。
眼睫向下壓去,壓住了危險的光,和他當初說的一?樣,這件衣服餘惜辭來穿,剛剛好遮住屁股。
這兩天兩人?一?起睡的時候,他每次換好衣服就沒下過床。
所?以眼前的風景,溫敘言也是?第一?次見到,修長?筆直的兩條長?腿,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的發光,不?會?過於消瘦,隻用眼睛都?能感受到那種絕佳的緊實。
因為?害羞緊緊的貼著,沒有一?點縫隙,骨節泛紅的手緊緊向下攥著睡衣的衣擺,把那抹藏藍拽了下來,更是?襯的他白?的像是?用白?玉雕琢。
溫敘言的瞳孔有火苗在跳躍著,一?開口,溫潤的聲音有點啞,“過來。”
餘惜辭全程低頭,走了過來,就連膝蓋處都?泛著粉。
僵硬的停在床邊,之前他滿腦子還想的是?自己要怎麼騷,現在他腦子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太羞恥了!
“趴下吧。”
餘惜辭得到了指示,趴了下去,攥著前襟的手又繞到了後麵,攏住後擺,壓住。
溫敘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睡衣還是?稍稍短了點,露出?了一?點點和大腿分?隔處的飽滿,溫敘言認為?這個地方,是?人?類身體上最性感的部?位。
手伸了過去,在要抓到睡衣的時候又停下,黑幽幽的眼珠轉到餘惜辭埋在枕頭上的腦袋,壞心眼的道:“掀起來。”
就見餘惜辭的腦袋抬了起來向後轉,但?又在半路停下,重新埋了回?去。
餘惜辭沒想到還要自己動?手,這一?定是?天底下最羞恥的事情了,壓著睡衣的手,先是?手指動?了下,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勾住睡衣邊。
溫敘言的表情堪稱嚴肅,眸子如刀一?樣盯著餘惜辭所?有細微的小動?作。
看著他的手指一?根接著一?根全部?勾住睡衣邊,再一?點點抓緊,睡衣的褶皺仿佛在他的手底下開了花。
而後緩慢向上,他也由一?件白?玉雕成的人?,變成了一?朵粉色的雲霞。
當睡衣推了上去,溫敘言的喉結咕咚了下。
好似剛出?鍋的饅頭,一?看就宣宣軟軟的,掐一?下都?會?彈回?來那種。
傷口本該是?瑕疵才對,但?當溫敘言的視線定在上麵的傷口時,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有人?總會?說不?完美的才是?最完美。
那一?塊略深的顏色,更加深了心底想要探索的欲望。
燃火的視線收了回?來,打開消毒水瓶,拿起棉簽後頓了下又把棉簽放下了,而是?用消毒水把自己的手指擦了一?遍。
確認乾淨後,用手指蘸著鹽水,放到了傷口上。
發麵的饅頭因為?突然的觸碰,瞬間變成了死麵饅頭,餘惜辭整個人?向上彈了一?下。
溫敘言就好像沒有發現般,手指繞著圈的在傷口處打轉,把上麵上一?次殘留的藥膏都?清理掉。
手指劃過的地方會?壓出?一?個坑,一?離開又會?立刻彈起。
餘惜辭緊緊抓著枕頭,覺得自己都?要靈魂出?竅了。
清理好後,溫敘言又用消毒水把手擦了一?遍,這次換上了藥膏,傷口本來是?很小的傷口的,隻是?一?個釘子留下的傷口而已。
可是?溫敘言繞著的圈越來越大,最後居然把這一?半都?給塗上了。
期間幾次餘惜辭想問問情況,但?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好不?容易熬到溫敘言塗完藥膏,正要鬆口氣。
“把衣服向上點,你?的後背都?青紫了,也需要抹些藥膏。”
於是?,藏藍的睡衣又卷著向上一?直滾到了腋下,溫敘言才讓餘惜辭停下。
他的後背上的確是?一?大片青紫,尤其是?中間脊椎骨那裡紫的都?有點黑,撞到樹乾的那一?下,的確是?撞的太狠了。
溫敘言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擋了眼中的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隻食指和中指交錯著順著餘惜辭的尾椎骨一?節一?節的向上,就聽餘惜辭悶哼一?聲,整個人?好像四肢都?鬆散了些。
“疼?”
餘惜辭不?好意思實話實說,肯定不?是?疼,扯了一?個謊,“癢。”
“忍一?下。”
溫敘言一?本正經的說著,隻是?他塗藥的手實在不?夠老?實,醫生說過了餘惜辭這種狀況,給他用力推一?下是?有好處的,淤血比較容易散開。
他也就借著這個名義,把餘惜辭的後背都?塗了個遍,藥水隨著推開熱熱的,這次餘惜辭是?真的有點疼了,但?也隻是?一?點,更多的是?不?可說。
溫敘言就見他不?老?實的扭了一?下。
“接下來是?肩膀。”
睡衣已經無法再向上掀了,隻剩下一?個辦法,餘惜辭暈暈乎乎的撐了起來,手摸索了半天也沒抓穩扣子。
“我來吧。”
溫敘言的手從他的手臂下穿過,好似在抱著他一?樣,十指交纏著拿開他的手,逐漸前麵的風景也一?覽無餘。
把手往回?收的時候,好似碰到了什麼,餘惜辭忽的向下跌去,把溫敘言還沒拿開的手壓在了底下,還喃喃的叫了他一?聲,“敘言哥”
溫敘言像是?一?隻隨時會?爆發的野獸,眼前的場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睡衣從肩膀上那裡扯下,露出?圓潤單薄的肩頭,又在手臂下向另一?邊甩去,完全無遮擋。
後背上紫黑色的淤血,像是?大片的刺青,讓這具白?皙的身體充滿著另一?種誘惑。
溫敘言用另一?隻手拿過來藥,動?作迅速的把餘惜辭肩膀上的傷口處理好,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餘惜辭這才清醒了些,疑惑的叫了聲,“敘言哥?”
“我的抱枕洗了,你?今晚和我一?起睡。”溫敘言簡直不?要太正經。
餘惜辭還是?懵,那敘言哥直接在他的房間睡不?就好了,可能敘言哥認床吧
他想著,就到了溫敘言的房間,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忍不?住吸著鼻子嗅了嗅,像是?一?壇子烈酒,封的嚴嚴實實,隻冒出?了一?點點的香味,有點醉人?,非常好聞。
他又猛吸了兩下,然後打量著溫敘言的房間,很大,很空,所?有的東西都?透露出?一?種冰冷又高級的質感。
很像敘言哥,但?是?他知道,他的敘言哥內心很溫柔。
溫敘言腳在門上一?勾,把房門關上,把他中意的小魚兒抱枕放到了床上,他的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外?麵的燈光照進來。
落在他的眼底,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照在餘惜辭的身上,渡了一?圈氤氳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緊張的搓手手感謝在2022-03-12 17:34:08~2022-03-13 11:03: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微涼啊 10瓶;戰哥弟弟愛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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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言的目光已經從?隱晦趨近於直白了。
餘惜辭還不知?危險的, 衣衫不整的坐在他的床上,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這間房間,然後秉承著有機會?就得騷一下的原則。
陶醉且用力的嗅了下房間裡的香味,脖頸隨著抻長, 帶動鎖骨愈發的明顯, 掉在肩膀下的睡衣又向下滑了點。
溫敘言盯著他胸口?上的那一點,瞳孔顫了下。
“啊~滿滿的都?是敘言哥的味道~”餘惜辭覺得這一句很好。
但下一秒他就被掀倒了, 很溫柔的掀倒, 避著他的傷, 陶醉的眼睛睜開?, 就見到敘言哥的臉離的非常近, 手?上也沒閒著。
他懵了, “敘言哥, 你在乾什麼?”
溫敘言手?腳利落, 從?他身下扯了被子, 就把人打包似的纏住, 最後裹成了蠶蛹狀,渾身上下隻剩腦袋還露在外麵, 並且十?分嚴謹的把剩下的被子頭?掖了一下。
之後自己也躺了下去?, 把人往懷裡一摟,“睡覺。”
這兩個字讓他說的帶著點怒氣。
餘惜辭心虛的觀察著溫敘言的臉, 眉頭?有點向一起皺,他鬱悶的撅起嘴, 自己的撒嬌又失敗了,敘言哥不但不喜歡還生氣了。
啊,撒嬌不易,小魚兒歎氣啊~
溫敘言聽著他歎了口?大氣, 忍住沒問他怎麼了,他怕自己再睜開?眼睛看到他,真就把這條小魚兒吃的乾乾淨淨了。
但是餘惜辭救過他,還相信他接受了結婚協議。
雖然他覺得餘惜辭是喜歡自己的,可對方畢竟沒有明說,自己就不能?吃這條小魚兒。
越想越煩悶。
他必須要承認,餘惜辭在他心裡的位置要重要了一些,一開?始他隻是想要庇護他,回報他,可現在明顯有些變質。
但時?間不對,家?裡的事情沒有解決完,暗中有個多次想要殺死他的人,而他甚至連記憶都?是不全的。
他無法確定自己失憶前的情況,就無法確定自己恢複記憶後,對餘惜辭的想法會?不會?有所改變。
他不想傷害到他,就不能?吃他。
這一晚,兩人都?心事重重的沒有怎麼睡好。
第二?天,餘惜辭先醒了,一臉著急的樣子,裹在被子裡的胳膊腿試著動了兩下,但壓根動彈不了,直接放棄,“敘言哥,敘言哥。”
怕太?大聲嚇的溫敘言,他先小聲叫了兩聲。
但溫敘言隻是“嗯——”了聲,搭在他腰上的手?拍了下,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而他已經要瀕臨臨界點了,隻能?提高嗓門?,“敘言哥!”
溫敘言的眼皮唰的睜開?,眼中的迷蒙眨眼被淩厲所吞沒,低眼就見餘惜辭努力仰著脖子,讓自己看見他。
“敘言哥,你快把我鬆開?,我想去?衛生間。”
溫敘言緩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以及現在的狀況。
搭在餘惜辭腰上的手?找到掖著的被子頭?,剛拽開?,餘惜辭就發力手?腳並用的把被子登開?了。
他這一登開?不要緊,溫敘言倒是一大早把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處於最強狀態的小小魚兒~
他怔了下然後又怔了下,哪裡不大對勁?
餘惜辭已經跑下了床,速度之快睡衣都?帶飛了起來,白白的屁股就又和溫敘言見了一麵。
溫敘言也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了,他驚訝的向衛生間看去?,光溜溜的,小小魚兒沒有帽子!
倒是挺講究的。
他點評似的點了下頭?,嘴角不知?怎地就往上翹。
餘惜辭出來後,想著昨晚敘言哥並不喜歡他的撒嬌,所以老實巴交的拽著睡衣,“敘言哥,我回我房間去?了。”
“嗯,收拾一下,今天公司正式開?業,我們還要去?剪彩。”
溫敘言雖然不想做一個下流的人,但是他的眼睛總是不受控製的向小小魚兒那裡跑,剛才太?快了,其實他還是挺好奇的。
不過餘惜辭點了下頭?後,就一手?拽著前麵,一手?壓著睡衣後麵,挪著小碎步離開?了。
公司開?業的事情,一天拖一天,拖得入職的公司人員都?人心惶惶了,要不是有溫敘言這個名字就是招牌的大老板,真會?以為進了騙子的空殼公司。
好不容易正式開?業,一個個是緊張又期待,打扮的十?分鮮亮精致。
聘請來的代?理人王陽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麵已經到場的記者,紅毯也已鋪好,他們這次可是按照老板的要求,搞得聲勢浩大。
想到這個隻見過一次麵的老板,他是商界年輕新秀中最耀眼的那一位,以前從?未跨到娛樂這一片。
對於這種世家?的人,也根本不屑涉足這個領域。
其實他心裡是有擔憂的,看老板對這個公司的隨意態度,感覺他隻是玩票而已,而自己很需要現在這個身份。
“王總,老板要到了。”
王陽把手?中的煙懟滅在煙灰缸裡,和人一起下樓,半路上遇見了奚遙。
奚遙在這個公司是特殊的存在,雖然他是總經理,但很顯然奚遙這位老板秘書的地位是在他上麵的。
他不負責公司的事情,但每天都?很忙。
“奚秘書。”他叫了聲,他是很感謝奚遙的,找上了他,把他推薦給了溫敘言。
正轉彎的奚遙停了下來,扶了下鏡框,“王總。”
“千盼萬盼可算是開?業大吉了。”王陽的語氣中帶著點無奈。
兩人走在前麵,其他的員工都?跟在後麵,他們的老板和老板的愛人,現在可是風雲人物,每天都?掛在熱搜上。
家?裡多少親戚朋友聽說他們是在溫敘言的公司上班,羨慕毀了。
樓下成排的豪車,裡麵坐著的全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溫家?現在一個兒子被踢去?了國外,看來是徹底爭家?產無望。
之前還有些遊移不定的人,現在是全都?定下心要和溫敘言搞好關係。
所以雖然隻是一間小小的的娛樂公司開?業,他們也都?是很給麵子的來了,或者說,當他們收到溫敘言的邀請函時?,是溫敘言給了他們不丟麵子的機會?。
畢竟這一天有多少期望著有資格到場,卻沒有邀請函的人正氣的直跺腳——比如餘威。
秦嘉坐下時?都?離他遠了點,故意打開?電視機,“彆氣了,去?不了現場,就在電視上看看熱鬨得了,以前我就說惜辭這孩子狼性?,怎麼樣,讓我說中了吧。”
她話音剛落,電視機就被飛起的煙灰缸砸碎了,嚇的她叫了一嗓子,“你乾什麼你!”
餘威紅著眼睛瞪她,“你們母子要是對他好點!至於會?像今天這樣!”
秦嘉脖子一抻,“我怎麼對他不好了,他媽勾引我老公,生下這麼一個私生子!你還要我怎麼對他好,不缺他吃不缺他穿還不行嗎!”
餘威氣的指著她的手?直抖,甩門?走了。
秦嘉也是臉青一陣,白一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奚遙幾人出現在樓下,今天的紅毯主持人依舊是陳宸。
王陽走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陳宸狀似無意的開?了個玩笑,“王總,咱公司到底什麼時?候把我簽過去?啊~”
“這公司剛剛開?業還沒步入正軌,哪能?現在把您簽過來吃苦受累的。”王陽陪著好話,心裡想的也隻是有錢任性?,他和溫敘言見的那一次,對方就下達了一個指標,這個公司是為餘惜辭開?的,不要簽彆人。
陳宸也是給台階就下,“那行,我等著。”
說話間,溫敘言的車到了,兩人也都?收起了說笑的樣子,整理了下衣服,頗有一種嚴陣以待的感覺,瞧著紅毯儘頭?的豪車。
工作人員第一時?間上前,打開?了車門?。
記者們舉著相機,齊刷刷的對準。
鋥亮的黑皮鞋從?車上下來,質感一流的西褲裹著一雙大長腿,精致的深色高定西服套裝,所有的扣子都?流轉著淡淡的寶石光芒,造型彆致的口?袋巾透露出一絲儒雅,比西服顏色深了一個度的大衣披在寬闊的肩膀上。
快門?聲按到快要爆炸的程度。
這個時?候所有人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老天爺到底給他關了哪扇窗?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
溫敘言眸子淡淡的掃了一圈,餘惜辭從?另一邊繞了過來,兩人的穿搭造型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餘惜辭是奶白色的。
並肩站在一起,完美的黑白配。
順著紅毯來到陳宸那裡,大家?也算是老朋友了,互相打了招呼,之後那些受邀而來的嘉賓才開?始一個個登場。
熱鬨程度堪比娛樂慶典。
而溫、餘兩人站在那裡,像是一對新人在迎接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一樣,所有人都?過了一遍場之後,時?間還差一點點,陳宸拖了下時?間,就進入到剪彩環節。
溫敘言牽著餘惜辭的手?來到中間,王陽在溫敘言的另一邊,心情十?分澎湃。
溫敘言接過一把剪刀,身邊的餘惜辭突然小聲說了句,“敘言哥,我好緊張。”
他笑了下,“沒事,自家?的,隨便剪。”
兩人對視著,甜蜜的氛圍幾乎要滿溢出來,隨著陳宸的指令,手?上用力,紅線剪斷,眾人一起回頭?,遮著公司牌匾的紅布伴隨著紛紛揚的彩紙落下,像是掀起了紅蓋頭?,露出了裡麵的新娘子。
餘惜辭眯起眼睛,躲避開?那些亂了視線的彩紙,看著公司的牌匾。
不自覺的讀出聲,“言辭娛樂言辭娛樂!”
眯起的眼睛突然瞪大,驚喜又激動,轉頭?向身邊的溫敘言看去?,落在頭?上的彩紙都?甩飛了起來,又是直接跌入進對方深邃的眼眸。
“敘言哥,言辭娛樂!”他說著眼睛就紅了。
溫敘言笑了下,那張五官過於淩厲的臉,也透露出專屬於一個人的溫柔來,“嗯,我說過,你和我的名字最相配,喜歡嗎?”
餘惜辭都?要喜歡的瘋掉了,喜歡這個名字喜歡的瘋掉了,喜歡敘言哥喜歡的瘋掉了。
什麼都?沒想,他現在隻想——
踮起腳,雙手?攀上溫敘言的肩膀,揚起頭?“吧唧”一聲在溫敘言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再心滿意足的退開?,彎彎的笑眼瞧著溫敘言。
“喜歡!最喜歡!”
唰唰唰的快門?聲,伴隨著吃到瓜或者吃到狗糧的“哇哦~”聲一齊響起。
王陽看了眼餘惜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美人的確夠美,希望他家?老板不要自此?不早朝。
奚遙扶了下鏡框,有點被驚到,他是跟著溫敘言的老人了,這要是以前的老板,不對,以前的老板會?在對方的手?搭上去?的時?候,就直接把人推開?。
他可還記得餘夢生那時?候,也是才結婚,餘夢生隻不過是要挽一下老板的手?臂,都?被無情的拒絕了。
那個時?候他是非常奇怪的,因為老板是一門?心思的想和餘夢生結婚,還調查了好久才查到了這個人。
明明感覺應該喜歡的不得了,不然何必大費周章,送禮也是一向大方,各種日子也都?記得,但就是特彆的公事公辦,不像現在對待餘惜辭充滿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的條件暫時還不能吃小魚兒,大家彆打我(頂鍋蓋跑),早晚會吃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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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言難得的表情有些?失控, 震驚的看著餘惜辭,他剛才親了自己,主動的,無人注意的手指搓了起來。
餘惜辭見溫敘言半天不說?話, 心慌了起來, 尷尬的用手擦了下?他剛才親到的地?方,解釋著, “我剛才太激動了。”
談話沒等繼續下?去, 人群突然吵雜起來, 驚疑聲四起, 很快就被哢嚓哢嚓照相的聲音掩蓋住。
溫、餘二人轉過身, 紅毯的儘頭, 餘夢生打扮精致, 一臉笑意的衝著照相機擺著造型。
他的突然來到, 就連溫敘言都很意外, 他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沒老實, 果?然是自己對他們太寬容了嗎。
餘夢生眯著笑眼看著溫、餘二人,兩人剛才的一幕幕他看的清清楚楚, 餘惜辭這個賤人, 真是夠不要臉還主動獻吻,和他媽一樣學?了一身狐媚本事。
抓著包的手緊了下?, 他一定要把餘惜辭打回原形!
向前?走?去,剛一步, 身側突然起了一股風,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撲了過來,下?一秒他就狠狠的摔倒在地?, 疼的他哀嚎出聲。
“啊,對不住,對不住,我沒刹住車。”撞倒他的人順勢壓到了他身上,現在正在往起爬,但餘夢生覺得他還不如不爬,一腳腳直往他身上踩。
“韓澤”餘惜辭一臉驚喜。
溫敘言的耳朵動了下?,視線默不作聲的從他身上,落到剛從餘夢生身上爬起來的男人身上,從腦袋頂一寸寸的,幾乎不放過一根汗毛的看著。
長相不錯,五官偏冷,有些?瘦,讓本來就不矮的身高看著更高了,估計能?有一米九多。
溫敘言打量完後,心裡默默做出了結論:自己穩贏。
韓澤站起後,向餘夢生伸出手。
餘夢生瞪了他一眼,他是認識韓澤的,餘惜辭的好朋友也就這麼一個,他也見過幾次,是他的話,剛才就肯定是故意的!
無視韓澤的手,自己爬了起來,他本來乾乾淨淨的衣服,現在上麵好幾個大腳印子,氣的他又?是一陣大喘氣。
“誒呀,真不好意思,你說?我這腿太長,有點不聽使喚。”韓澤笑嘻嘻的說?著,還作勢彎腰要替餘夢生把那些?腳印拍掉。
餘夢生躲開他的手,“沒事。”
也不像之前?那樣美滋滋慢悠悠的走?紅毯了,快步向前?走?去。
韓澤抿著笑跟在後麵,向餘惜辭挑了下?眉,溫敘言就見餘惜辭也回應的挑了下?眉,在場這麼多人,他們倆就這麼眉來眼去,仿佛隻有對方。
奚遙扶了下?鏡框,糟糕!老板絕對生氣了,這個鐵血小番茄估計還沒見識到老板的真實麵目。
失憶後的老板真的是脾氣好了太多。
“敘言,惜辭,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餘夢生親切的和兩人打著招呼,這場麵的確是把其?他人都看懵了。
難道?這倆家的兩兄弟,真的都是和平分手再自行組隊,不然氣氛怎麼會這麼平和。
“沒事,沒事,以後不好意思的事少乾點就行了。”韓澤也到了跟前?,一句話差點把餘夢生擠兌的一口氣憋死。
之後更是不客氣的直接把餘夢生擠走?,和餘惜辭沒正行的打了個招呼後,就看向了溫敘言。
離得近了,溫敘言確定了,這個人絕對超過一米九。
他原本以為他會以餘惜辭朋友的身份,和自己說?一些?有的沒的,但是對方正經?的打量完他之後,突然笑著彎下?腰,“老板好,我是惜辭的助理,謝謝你簽約了惜辭,讓我的工資也水漲船高。”
然後又?向溫敘言耳朵邊湊近了些?,悄聲道?:“我還是惜辭的好朋友,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溫敘言:
好吧,他開始相信他倆之間真的是純友誼了。
韓澤已經?退回到餘惜辭身邊,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著話,而?餘夢生因為已經?錯過了機會,暫時就隻能?安分下?來了。
19:00的時候將會舉辦一場酒會,在這之前?,大家就都自便了。
溫敘言用餘光向後瞟了眼,一直小話說?不停的人,“惜辭。”
“是,敘言哥!”
餘惜辭雖然因為挺久沒和韓澤見麵,最近又?發生了很多事情,聊的熱火朝天,但也時刻在關注著溫敘言,幾乎是一秒都不猶豫的拋棄正在和他說?話的韓澤,回應了溫敘言。
溫敘言看著他回到自己身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等待著自己的指示,心情這才好點。
“我要去開會,你就和你這位朋友去會客室吧。”
“敘言哥開完會,會來找我嗎?”餘惜辭一臉期待。
溫敘言的心情徹底好轉,抬起手揉了下?他的腦袋,“嗯,會去。”
餘惜辭笑出了小虎牙,“那我就哪裡也不去在會客室等敘言哥,祝敘言哥開會順利。”
溫敘言的手本來都要離開他的腦袋了,瞟了下?韓澤後,又?順勢在餘惜辭的臉蛋上掐了下?,儘顯甜蜜,“好。”
奚遙扶鏡框的時候,差點把眼睛懟瞎,太可怕了!失憶後的老板真是太可怕了!
餘惜辭和韓澤就去了會客室,剛關上門,兩人就興奮的拍了下?手掌,韓澤得意的用手指挑了下?劉海,“怎麼樣,夠意思吧,我剛才踩了餘夢生四五腳!”
“夠意思,夠意思,你怎麼回來的這麼突然,也沒個動靜。”
“驚喜懂嗎,不是我說?,你這個敘言哥本人可比照片,視頻帥多了。”韓澤一屁股把自己扔到沙發上。
餘惜辭臉色瞬間板了起來,“帥也是我的。”
韓澤一臉無語,“開什麼玩笑,我倆撞號好不好,不過你倆怎麼回事,他不是失憶後因為你救了他,愛上你了嘛,他的聲明就這麼說?的,那為什麼你還要勾引他,他愛你,你愛他,你倆為啥不啪啪?”
他說?到啪啪的時候,還拍了兩下?手。
餘惜辭蹭了蹭鼻子,協議的事情.事關敘言哥,即使是韓澤他也不能?說?,“就是雖然愛是愛,但是畢竟我倆這在一起也沒多久,敘言哥他吧”
他把鼻子都蹭紅了,終於知道?該怎麼說?了,“敘言哥有點害羞,彆看敘言哥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實際上非常純情,和我摸個小手都臉紅。”
對不起了敘言哥,為了保守住秘密,你就做回純情boy吧!
會議室內
溫敘言打了個噴嚏,王陽的報告也停了下?來,奚遙遞了紙巾過去。
“繼續。”
“關於為餘先生量身籌備的電影,我們這邊已經?聯係了三位我國的大師級導演,劇本的問題則聯係了五位業內頂級編劇,大概半個月後他們就會交上劇本,到時您就可以在其?中選擇最中意的劇本,我們就可以拿著挑選出來的劇本,再去和導演溝通。”
溫敘言點了下?頭,“代言方麵?”
“雖然找上來的代言很多,但是按照您的交代,非一流的品牌不接,而?餘先生他現在畢竟沒有出圈的作品,所以暫時還需要再等等。”
王陽瞄著溫敘言的臉色,“不過,倒是有一個高定服裝品牌,但是他們要求的是您和餘先生一起。”
他們這邊一本正經?的討論著正事,會客室裡韓澤鬼鬼祟祟的從包裡拿出一個飲料瓶。
餘惜辭好奇的湊了過去,“什麼啊?桃子汽水?”
韓澤搖了搖頭,“nonono,隻要喝了它,這世?上就再也沒有純情boy了。”
餘惜辭震驚的瞪大眼珠,看著手裡看似很普通的飲料瓶,然後一把丟掉,抓住韓澤的衣襟,“說?!你背著爸爸都乾什麼了!終於你還是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了嗎!”
韓澤嫌棄的推開他,“什麼玩意,沒那麼誇張,就是一些?效果?很好的壯陽藥,人家飲料是正經?飲料,我隻是把藥倒進去了,你不信擰下?瓶蓋是打開的。”
韓澤說?著把飲料瓶又?撿了回來。
餘惜辭還是沒放開他,“你隨身攜帶這種準備好的東西,你還是沒安好心!走?吧,爸爸帶你去自首,出來以後你還是爸爸的好大兒?。”
“嘖!我還不是為你著想?,是你一遍遍抱怨說?撒嬌不好用的,指望你騷起來也沒戲,所以就隻剩下?這一個辦法了。
而?且你倆本來就是合法的,還愛彼此愛的死去活來,這隻是一點點的催化?劑,你完全可以把它當成你倆一起喝醉,然後順理成章。”
韓澤的話說?的也的確有點道?理,如果?他倆的一切都是真的話。
但餘惜辭知道?,不是真的,什麼都是假的,除了他對敘言哥的愛。
可是他要是拒絕的太明顯又?怕韓澤懷疑,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收起來吧,鬆開韓澤把飲料瓶拿了過來,裝進自己的包裡。
韓澤見狀嘿嘿笑了下?,“今晚的酒會,好機會,哥們祝你今晚破處。”照著餘惜辭的後背拍了兩下?。
餘惜辭紅著臉把話題岔開了。
另一邊
溫敘言在自己的辦公室,而?剩下?的人也隻有奚遙了。
“進展到哪步了?”
“汪海洋已經?參股了盧春橋的生意,見到了回頭錢,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跟著盧春橋,上一次的酒局上,盧春橋見到了吳慶英。”
看樣子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溫敘言叮囑了句,“按現在這個速度進行就可以,不要著急惹他們起疑。”
奚遙點了下?頭,“另外還有件事。”
“說?。”
“盧春橋在酒局上,意外聽到了吳慶英和吳美蓮的電話,吳美蓮在交代吳慶英幫她查什麼人。”
溫敘言把椅子轉正,深邃的眸子看向奚遙。
“老板,您把溫敘安的股份全都奪走?,她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奚遙是斟酌了一下?才說?出這句有點越界的話的,溫敘言是他跟的第一個老板,那個時候的溫敘言也剛接手公司不久,他也才離開校園,步入社會。
憑借著運氣,被溫敘言從一眾應聘者?中選中,雖然溫敘言是個非常公事公辦,在工作中絕對理智,冷酷的人。
但隻要你完成他交代的任務,不出差錯,他不會找你一點麻煩,也不會有任何過分的要求,而?且薪水也非常可觀。
對於奚遙來說?,溫敘言是一個完美的老板,他實在不想?老板垮台,換彆的老板。
“交代盧春橋,把吳慶英要查的人套出來。”溫敘言沉聲說?道?,他並不意外,或者?說?吳美蓮毫無動作他才會意外。
他們母子倆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怎麼可能?栽了一個跟頭就變老實。
奚遙離開後,溫敘言捏了捏鼻梁,內憂外患,所有人都在趁著他失憶的時候,要從他這裡奪走?些?什麼。
有人要他的權,有人要他的財,有人要他的命。
餘惜辭的笑臉突然冒了出來,他輕聲呢喃了句,“你想?從我這裡要什麼呢?”
“我隻要敘言哥的愛!”
餘惜辭雙手掐腰,昂頭挺胸,一臉驕傲。
癱在沙發上的韓澤,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嘖嘖,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把情啊愛啊,掛在嘴上的成年人,肉麻又?幼稚。”
餘惜辭橫了他一眼,“你懂什麼,你個花心大蘿卜。”
韓澤把手裡的小零食扔回桌子上,“你彆逼我反駁你啊,那你敢說?你不饞你敘言哥的身子!還隻要他的愛,身子不要唄~”
一招製敵,餘惜辭嘴巴嚅動了兩下?,咽了口口水,腦袋自動播放敘言哥那八塊腹肌,行吧,他饞,他饞的不行!
韓澤又?“嘖嘖”兩聲,“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外麵有人敲了兩下?門。
餘惜辭正好和韓澤聊不下?去了,跑過去開門,看到溫敘言下?意識的先往肚子上掃了眼,啊,真想?在敘言哥的腹肌上打滾。
溫敘言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的腹部,低頭看了眼,衣服沒什麼問題,“怎麼了?”
“沒事,他就是饞肉了。”
韓澤憋著笑過來,一句話弄的餘惜辭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交友不慎啊!
溫敘言看了韓澤一眼,並不喜歡他代替餘惜辭發言,固執的又?看著餘惜辭重複了一遍,“怎麼了?”
因為知根知底的朋友在場,餘惜辭覺得太尷尬了,曖昧期真的不能?有朋友在場,會尬死。
窘迫的抓住溫敘言的手腕,聲若蚊蠅,“想?你了”
溫敘言的心“怦”的一下?。
韓澤表情那叫一個誇張,最多的是欣慰,沒想?到啊沒想?到,還說?什麼不會撒嬌,這不很有一套嘛!
霸總的眼珠都直了!
臥槽!霸總這幅樣子是要吃人嗎!
韓澤瞧著溫敘言嚇了一跳,想?起自己給餘惜辭的飲料,會不會太危險了,這個霸總看上去已經?足夠危險了,再加點料,好大兒?他明天估計是下?不來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3-13 01:10:56~2022-03-14 10:35: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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