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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言哥,都?說你很忙很累,下班就趕緊回家休息,不用來接我,你怎麼一點?都?不聽話。”他看著溫敘言眼神裡的疲憊,簡直要心疼死了。

溫敘言把他抱進懷裡,狠狠吸了下屬於他的味道:“我來補充能量。”

作者有話要說:  丟一個主攻預收:《先把老婆弄成實體的》

戰鬥力爆表紅眼灰兔子,迫不得已一心戀愛攻 x 笨蛋美人抱不到大腿,隻能努力搞事業弱雞阿飄受

崖恣是一本感情流小說中的戀愛腦男二,可他一心搞事業,結果受到處罰被丟了出去。

贏白是一本劇情流小說中搞事的炮灰男二,可他為了不當炮灰,不搞事就想抱主受大腿,結果也受到處罰被丟了出去。

兩人在新世界碰麵,有了上次的教訓。

崖恣:我懂!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不過我老婆咋是半透明的?

贏白:我懂!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戰友,看著就很強!大佬帶飛我!

於是兩人就在這本闖關小說中,開始了表演。

當被恐怖的眾鬼圍追

崖恣(用戀愛腦的思維解決):“鬼都怕陽氣,而陽氣最重的時候就隻有那時候了,來吧,開始為愛鼓掌吧。”

贏白(嚇的腿軟):“我也是鬼”

打到最後BOSS時

崖恣(繼續用戀愛腦思維考慮)這個發展該是我為了愛情付出生命的時候了!

贏白(我得搞事業):“鴨子你走!我來收拾他!”

兩分鐘後贏白鼻青臉腫的被打了回來,哭哭啼啼的撲到崖恣懷裡:“嗚嗚嗚——我打不過他。”

崖恣:敢揍我老婆!丫活膩歪了!

輕輕鬆鬆解決掉BOSS,大門打開,陽光普照。

崖恣:接下來的發展應該就是我倆努力造小人了。

贏白:接下來我就該在美麗新世界,搞新的事業了。

贏白美滋滋的邁出去一步後,尖叫著冒著煙的撲回崖恣懷裡:“嗚嗚嗚——我要被曬化了。”

崖恣:還是先把老婆弄成實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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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這膩膩歪歪的, 引來不少工作人員的注意,有人小?聲嘀咕:“這跟網上也不一樣啊,網上不都說是工業糖精嘛,我看?甜的很真?啊。”

“的確有點奇怪。”另一外撓了撓頭:“看?節目的時候吧, 這倆人就很出人意料, 雖然甜,但甜的就像安排好的一樣,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倆沒在一起?。”

他有點說不明白:“誒呀反正很奇怪, 不過現在嘛”

他看?著抱在一起?的倆人:“現在他倆好像是真?心的, 我估計這倆人是相處時間久了, 真?的好了。”

之前說話那人笑了下:“給你厲害的, 我看?你彆在這上班了, 去看?姻緣去吧。”

兩人抬著杠乾活去了。

溫敘言也鬆開了餘惜辭, 左右看?了圈:“韓澤呢?”

餘惜辭頓時有點驚慌失措, 連忙解釋:“他他他他之前一直在的, 剛剛有事, 才走沒多?久,真?的沒曠工, 沒玩忽職守。”

為了讓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愛人, 能夠相處和諧,他真?的是很努力。

溫敘言點了下頭:“這樣啊, 那我們回?去吧,今天?在外麵吃吧, 你就彆做飯了,很晚了,而且你今天?訓練一天?也很累了。”

兩人說著話向外走,十指緊握著:“那敘言哥想吃什麼?”

溫敘言想了下:“就去吃麻辣燙吧。”

“好!我就帶敘言哥去見識見識, 嘿嘿~”餘惜辭笑出小?虎牙,兩人出現在麻辣燙店的時候,老板和客人都傻眼了。

餘惜辭遞給溫敘言一個塑料盆和夾子:“敘言哥,你想吃什麼往裡加就行。”

溫敘言看?著長長冰櫃裡,各式各樣的食材,上麵都是翠綠新鮮的蔬菜,中間是麵條之類的還有些蘑菇,豆皮,底下各種肉丸,肉,還有一些他暫時也認不出的東西。

沒有五十樣也有四十多?樣。

大?家都好奇的盯著,這位全國無?人不知的霸總吃麻辣燙會選擇什麼?

當他先夾了兩片生菜的時候,一個男生激動的小?聲道?:“霸總和我一樣愛吃生菜!所以我就是霸總。”

他的同?伴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選好東西一上稱,溫敘言再次驚訝,和上次吃串串差不多?的價錢,突然間他理解了為什麼這種東西這麼受歡迎。

味道?不錯,還不貴,簡直就是小?型火鍋,卻比火鍋便宜很多?。

餘惜辭拿起?兩人的數字牌:“敘言哥,喝什麼?”

溫敘言看?了下冰櫃裡的飲品,上次喝的豆奶不錯,但是這次他想換個口?味,指了一瓶汽水:“這個吧。”

剛才那個男生又激動了:“和我喝的也一樣,我們口?味這麼像,長的也像,我不會是霸總遺失在外的弟弟吧!”

他的同?伴睨眼看?了他一眼後,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機懟他臉上:“看?鏡頭,你說你和誰像?”

“哇!這是哪來的醜鬼!走開走開!”

男生誇張的把手機推開。

餘惜辭和溫敘言在牆角的桌子坐下,倆人都知道?大?家在看?著他們,可?他們隻看?著彼此,臉上帶著笑意。

“敘言哥,尷尬不?”餘惜辭挑了下眉。

“還好,你呢?”溫敘言用餐巾紙擦著飲料罐。

“我也還好。”就見溫敘言把飲料罐打開遞給了他,倆人都是一樣的。

“今天?怎麼樣?摔了幾下?”

餘惜辭轉著飲料罐:“就摔了五下,敘言哥,不是我吹,我可?真?是個天?才。”他神色透著得意和驕傲,小?下巴都揚了起?來。

“就連老師都誇我,還說我不要拍戲了,進?軍花滑界吧!”

溫敘言被他逗笑:“厲害,那你想嗎?”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嚇的餘惜辭咳嗽了聲,他估計他要說想,敘言哥就能開始按照專業找人來教他。

連忙擺了擺手:“我還是更想當一個演員,可?以嘗試很多?不同?新鮮的東西。”

說話間,老板喊了兩人的數字牌。

溫敘言跟在餘惜辭身後,有樣學樣的在調料台加了些調料,回?去後攪拌了下,在餘惜辭期待的眼神中吃了第一口?。

“怎麼樣?”

“和火鍋的味道?不一樣,和那天?吃的串串也不一樣。”

溫敘言的認真?點評換來餘惜辭嘿嘿笑了兩聲:“等之後咱們再去吃冒菜,麻辣香鍋,麻辣拌,也還是這些東西,但味道?也都不一樣,中華美食就是最?牛的!”

他這話說的十分驕傲,溫敘言表示讚同?。

在他倆享受美食的時候,吳美蓮母子倆在家裡愁的直撓頭,吳美蓮坐在床邊捂著臉嗚嗚的哭,哭的溫敘安越來越煩。

“媽,你彆哭了!你哭又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去找大?舅舅。”

他眼睛一瞪,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找過了,你小?舅舅已經?找過了,可?是被你大?舅舅揍了一頓,我還怎麼敢去。”吳美蓮說著委屈,她們姐弟倆最?怕的就是這個大?哥了。

“為什麼!”溫敘安不理解:“為什麼大?舅舅不能幫我們一次!”

吳美蓮擦著眼淚,一下下的抽泣:“你小?舅舅說,你大?舅舅把錢都投在一個項目上了,手裡根本沒有這麼多?錢,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說到這又“哇”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胸口?:“你小?舅舅根本都沒有錢,隻能指望我,我”

“不行!”

溫敘安在她身邊坐下,抓著吳美蓮的手:“媽,你不能再把自己?的錢拿出來了!那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絕對不能拿,我們去找我爸!”

一提起?溫惠仁,吳美蓮就更氣的要死:“你爸!你爸根本不想管我們!任由著咱們被那個溫敘言欺負,都不讓我見你爸!”

“他憑什麼!”

溫敘安憤怒的吼了一嗓子,又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像一頭走投無?路的野獸。

吳美蓮傷心的罵著:“我伺候了你爸一輩子,他這心是捂不熱,到頭來還是向著溫敘言。”

她越說越氣,臉色也變得凶狠:“早知道?!我就該下重藥!我弄死他這個沒良心的!”

溫敘安猛地停下腳步,一臉呆滯詫異:“媽你在說什麼?”

吳美蓮愣了下才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嘴角抽了幾下,也不藏著掖著了:“你爸的病始終不好就是因為我。”

溫敘安眉頭皺成了川字:“媽你到底再說什麼?”

“誰叫他那麼輕易就又讓溫敘言回?公司了,你的股份都沒了,等你爸沒了那天?,溫敘言能放過我手裡的那點股份嗎!我當然要先想辦法!”

溫敘安跑過去抓住她的手臂:“你瘋了!你做什麼了!”

吳美蓮還是心虛的,畢竟眼前這個不但是她兒子,也是溫惠仁的兒子,但她相信她們母子才是最?親的。

“也沒做什麼,就是讓他的病彆好起?來,這些日子他都已經?明顯越來越依賴我了,等他被這病折磨的糊塗了,我就打算哄著他把他手裡的那份股份要過來。”

“媽你瘋了!你拿我爸的命”溫敘安說不下去了。

吳美蓮眼睛一立:“是他偏心,是他對不起?咱們母子,我這麼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再說了我也不會真?的要他的命,我又不是給他吃毒藥,他病了不也是我照顧他。”

她抿了抿嘴:“不過這事也讓溫敘言那個該死的攪黃了。”

溫敘安還是緩了好半天?,才接受了這件事情,他並沒有怪吳美蓮,畢竟他爸現在沒出什麼大?事。

“媽你以後千萬彆做這種事,這太?危險了,溫敘言那麼精的人,很容易被他抓到把柄的。”

吳美蓮哼了聲:“有什麼把柄,我給你爸熬的都是正經?的補湯,到時候我一句不知道?,還能定我罪不成,彆說這個,現在這不重要,趕緊想想要去哪弄錢,把這個窟窿堵上。”

母子倆愁眉不展的想了好一會兒,溫敘安一拍手:“媽,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吳美蓮眼睛都亮了。

溫敘安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媽,你不是和公司的財務總監是老同?學嗎?她媽媽上次病了,還是你給聯係的醫院,醫生,才救了她媽一命,她進?公司懷孕生完孩子後,還能回?到這個位置,你也出了不少力不是嗎?”

吳美蓮點了下頭:“你什麼意思?”

溫敘安貼到她耳朵上。

吳美蓮嚇的倒吸了口?氣:“這犯法的啊。”

“這是咱們家的公司,而且這個窟窿堵上了,這個項目繼續運轉起?來,之前明明是賺錢的,肯定很快就能回?本,咱們再把錢悄無?聲息的還回?去不就行了。”

“那照你這麼說,我還不如拿我剩下的那些錢,反正能回?本。”

溫敘安不住搖頭:“媽,你的錢不能動,我爸現在這個身體總之都不好說,到時候 我說句沒出息的話,咱們兩個搞不過溫敘言的,你的股份要真?被他搞回?去,咱們可?就剩你手裡這些錢了。”

“咱們先拿公司的錢頂著,一時也不會發現,這個時間裡咱們還能看?我爸他恢複的怎麼樣,至於投資要真?就是賠進?去了,到時咱們再拿你這個錢還到公司裡也一樣的。”

吳美蓮被他說動。

“媽,隻要咱們做的小?心一點,溫敘言他現在又要照顧我爸,還有那個娛樂公司要忙,又剛回?公司沒多?久,咱們還是很好下手的。”

*

溫敘言這幾天?一直注意著吳慶英這件事情的後續,這天?奚遙來向他報告:“老板,他們的窟窿堵上了。”

溫敘言放下手裡的親子鑒定報告,抬頭看?向奚遙。

奚遙把手裡的資料交了上去,溫敘言翻了兩下:“再把口?子扯大?一點,隻需要一點點。”如果倒是吳美蓮繼續有錢貼補,那麼她用的就不是自己?的錢了,吳慶達沒有給她錢,吳慶英沒有錢。

吳美蓮,你是在哪裡搞到錢的呢?

溫敘言嘴角挑起?一絲殘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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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言這邊有了行動, 吳美蓮那邊自然又慘了。

溫惠仁現在又在住院,隻剩下他們母子倆,也不用怕被聽見強裝著了,兩人都喪喪著臉, 像是家裡死了人一樣。

“怎麼?會這樣。”吳美蓮上火上的嗓子都是啞的, 好不容易說服安雲,從公司的賬目上給她挪用了一筆錢。

結果投進?去, 剛好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又崩了。

溫敘安把頭發都快全搓掉了, 歎氣聲一聲比一聲重, 氣的狠踹了一腳茶幾, 嚇的吳美蓮激靈了下。

“你踹它?乾嗎?腳再傷到。”

“媽, 還?能再挪出?錢來嗎?”

另一邊

溫敘言在醫院陪著溫惠仁聊天, 住進?醫院也不過才幾天的時間, 但溫惠仁的臉色和精神已經?明顯變好了很?多。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沉實?了不少。

“你說的對, 這有病啊還?是得來醫院。”溫惠仁自然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所好轉, 心情舒暢,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甚至願意承認當初自己的拒絕是錯誤的。

溫敘言扒著果皮, 狀似無?意的問道:“琴姐做的飯菜, 您還?吃的慣嗎?”

提起?這個,溫惠仁更來精神了:“吃的慣, 比家裡那幾個阿姨做菜更符合我?的胃口,我?看等?我?出?院, 把她請到家裡去,你是不是還???吃過?你真應該嘗嘗。”

溫敘言把水果遞了過去:“吃的慣就好,我?還?擔心??有美蓮阿姨每天給您煲的補湯,您會惦記。”

溫惠仁嚼著水果擺了下手:“她那個湯啊, 我?自從病後天天喝,好喝是好喝,但真有點喝膩了。”

“美蓮阿姨每天都煲嗎?”溫敘言深邃的眼?眸,變的愈發冰冷。

“是啊,你美蓮阿姨??和我?結婚的時候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這些?年為了能更好的照顧我?,是什麼?都學會了,尤其是我?這次生病,她連菜市場都自己去。”

說到這他笑了下,溫敘言看著他眼?中的幸福,心裡疼的厲害。

“你美蓮阿姨那個人你也知道,其實?矯情,再想想亂哄哄的菜市場,她是天天早早的就去,一上午一上午的離不開廚房,就為了給我?煲湯。”

溫惠仁向溫敘言看去:“言言啊,爸老了,爸這輩子和你媽??能白頭到老,是我?倆的緣分太淺了,你美蓮阿姨,看在她照顧你爸這麼?多年的份上,她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彆和她計較,她也不年輕了,一輩子都搭在了我?身上,我?們都老了??什麼?可折騰的了,就互相攙扶著走到頭就是了。”

這番話他說的是真情實?感,溫敘言聽著隻是更加難受,憤怒。

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勉強的笑了下。

“咚咚”琴姐敲門走了進?來,拿著剛做好的午飯,看到溫敘言也在這:“小老板你也在,誒呦,我?這飯菜不夠,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再做一份。”

“琴姐不用了,我?還?要回公司。”

溫敘言站起?身:“爸,那你吃午飯吧,我?就先回公司了。”

“嗯,彆忘了吃飯。”

溫惠仁叮囑了句,溫敘言離開後,琴姐還?巴巴盯著溫敘言的背影看了半天:“大老板,你這個兒子長的是真俊,我?看新聞了,他的對象長的也好看,你可真有福氣。”

她一邊說著,一邊拆飯盒:“小老板這麼?能乾,還?這麼?惦記你,幾乎天天都來,可真是個好兒子。”

自己兒子被誇,溫惠仁也驕傲開心,看著桌上的飯菜,忽然想起?溫敘言剛才提的吳美蓮煲的湯。

也有幾天??喝了,又有點想喝了。

“王琴,明天煲份湯。”

“好啊,大老板你想喝什麼?湯?”

溫惠仁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湯,就把他在湯裡看到的東西能想起?來的,和王琴說了個大概,??想到他說完,王琴臉色卻變了。

“大老板,這湯你不能喝的。”

溫敘言停下夾菜的動作:“怎麼?不能喝?”

王琴去自己的包裡掏了個本子出?來:“這湯太補了,醫生說了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喝這麼?補的湯,越補會越虛,我?都按照醫生的建議,你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記在這本子上了。”

她把本子遞過去,溫惠仁的臉色已經?變了,王琴還?在叨咕著醫生的話,他打開本子翻了兩頁後掉出?來一張紙。

王琴見到:“啊,這個是小老板叫你夫人整理出?的,她這一陣子都給你做什麼?吃的,我?都有看,你愛吃什麼?啊,我?看這個基本就知道了。”

溫惠仁把疊起?的紙打開,看著上麵幾乎寫著自己每一頓的早午晚餐,連日期都標著,雖然也有些?遺漏或者錯處。

畢竟這麼?多天,可以理解,但這上麵連一碗湯都??有寫到,這就不能理解了。

溫惠仁是什麼?人,幾乎是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雖然他這一刻甚至不想明白,捏著紙的手都在抖。

王琴見他臉色不對:“大老板,你怎麼?了?”

連門按了呼叫鈴。

*

溫敘言離開醫院,坐在車子裡,掏出?上次那盒他??抽完的煙,剛剛他如果把吳美蓮做了什麼?事情,告訴溫惠仁。

吳美蓮就徹底的敗了。

可是溫惠仁說的那些?話,他的樣子,讓溫敘言不忍心再打擊到他,他狠不下心對自己的父親這麼?殘忍。

這件事情他打算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在錢的事情上打壓吳美蓮,放棄拿她對他爸的感情這件事,來置她於死地。

餘惜辭發來了視頻請求。

他連忙把嘴裡的煙懟滅,打開車窗,把車子裡的煙都扇了出?去,雖然作為成年人抽煙也??什麼?。

可是不抽煙的印象會更好一點吧。

畢竟他也??有煙癮,也不是經?常抽,他還?是想在餘惜辭的心裡留下最完美的印象,接通視頻,就見到餘惜辭一張笑臉。

“敘言哥~你看!我?來給你表演個旋轉跳躍!”

餘惜辭興奮的大聲向他喊著,緊接著視角就發生了變化,餘惜辭把手機交給了彆人,他整個人出?現在了屏幕裡,連帶著冰場。

溫敘言看著畫麵裡那個體態輕盈,四肢欣長,一舉一動都透露出?優雅,靈動又自由的餘惜辭,宛若看見了降落在這個世界的精靈。

冰場的大燈很?大很?亮,落在他的身上,落在白色的冰麵上,仿佛是他帶著光,他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跨越過來,他看不清餘惜辭的臉,但是他飛起?的發絲都帶著美好的生命力。

餘惜辭像是一隻引頸的鶴,停下了轉圈,興高采烈的向他滑了過來,帶著那束光,照亮他的眼?睛。

“敘言哥!我?成功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你是最厲害的。”

餘惜辭嘿嘿傻笑著:“不,我?是第二厲害的,敘言哥才是最厲害的~”

他離屏幕更近了些?,應該是接過了手機:“敘言哥你在車裡嗎?是去看溫叔了嗎?溫叔今天怎麼?樣?”

“嗯,恢複的挺好的,你剛才做的動作很?漂亮,真的。”

餘惜辭害羞了,蹭了下鼻子偷偷瞄了他一眼?,又嘿嘿傻樂起?來。

“接下來是不是要練新動作了?”

“嗯。”

餘惜辭用力點了下頭:“接下來要練的動作可厲害了,不過我?現在不告訴你,我?要等?我?練好了,我?在和你顯擺。”

溫敘言輕笑了聲:“我?等?你,不著急,晚上我?可能回去晚一些?,你困了就先睡,彆等?我?了,知道嗎。”

“嗯,知道。”餘惜辭答應的痛快:“敘言哥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

兩人結束了每天的例行的甜蜜蜜的談話,教餘惜辭的教練,還?有其他一些?工作人員,看著餘惜辭掛了電話,還???消下去的傻笑。

“我?今天不用吃飯了,狗糧又吃飽了。”

“太甜了,這顆小番茄甜也就甜了,誰叫他這麼?可愛,為什麼?霸總也會這麼?甜!”

大家小聲交流著。

羨慕,非常羨慕。

*

溫敘言在辦公室,聽著奚遙的報告:“他們暫時還???有錢補上。”

溫敘言想著到底是真的??錢補了,還?是不想補了,看了下時間,已經?很?晚了:“嗯,再等?一等?,今晚就先到這吧。”

“好,那老板我?就先下班了。”奚遙轉過身就打了個哈欠,年輕時候拚命乾,爭取早點退休,就是他的人生目標。

而老板這麼?大方?,他覺得自己退休的年齡又可以提前?了。

溫敘言拿下外套,離開辦公室,路過茶水間的時候,就聽裡麵有員工在嘀咕:“安總這倆天不知道怎麼?了,脾氣特彆大,臉也特彆臭,我?們財務部從上到下全都被修理了一遍。”

他停下腳步,就聽另一個人搭腔:“是不是家裡有事啊,她現在拖家帶口的。”

“對了,我?聽說她當初能回來,是因為她是咱們大老板夫人的同學,好閨蜜。”

“還?聽說什麼?啊,你進?公司晚??趕上,那事鬨得還?挺熱鬨呢,誒,可惜我???這樣的好閨蜜。”

“誒,可惜我?也??有,我?要有一個這樣富婆閨蜜給我?撐腰,我?也不至於留在這被她罵了,你是不知道,她這兩天瘋了一樣,就今天白天,小丁去找她,明明敲門了,可能是聲音有點小,她??聽見,把小丁一頓臭罵,說她??禮貌,??教養,??素質。”

“小丁委屈的對我?們偷偷吐槽,一個辦公室,就算真的忘記敲門了又怎麼?樣,搞的像辦公室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似的。”

倆人還?在繼續抱怨財務總監安雲。

溫敘言眸子沉了沉,轉頭向安雲的辦公室看去,腦袋裡想到一個可能,但是這個可能他覺得太瘋狂了,以至於他都不大相信,覺得??確認的必要。

可是他越這麼?想,這個念頭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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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23:00, 溫氏集團的大樓頂層燈火通明。

財務總監辦公室內,溫敘言坐在沙發?上,奚遙頂著黑眼圈站在他?身後,財務總監安雲臉色蒼白的低著頭。

副總監秦風正在查賬。

溫敘言一臉冷峻, 單手支頤, 深邃如?刀的眼睛盯著安雲:“想想你的家庭,你還沒上幼兒?園的小孩, 挪用公款這個罪, 你確定你的人?生承擔的起嗎?隻要你實話實說, 我可以保證給你留一條後路。”

他?字字句句都在紮著安雲的心, 此?時安雲腦海中不斷想起自己那可愛的寶寶, 這麼大筆的資金, 一定不會少判。

自己會讓寶寶的童年裡沒有媽媽, 她也不確定她的愛人?會一直等待著她。

心裡十分為難又生氣。

本來和?吳美蓮說好的還款日期是前天的, 可是對方一直在拖著她, 最近公司沒什麼大的賬單要走, 她當初才看著恩情的份上,看著她是溫總夫人?的份上, 幫了她一把。

隻是沒想到, 居然這麼快就被小溫總察覺了。

溫敘言看了眼秦風:“安總,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等我查出來和?你主動上報,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他?說著輕笑了聲, 帶著絲嘲諷:“還是說安總在拖時間,等待著吳美蓮能把我的父親請出,讓這件事大事化小。”

安雲猛地抬頭,一臉震驚, 沒錯,她在今晚被叫來時就已經有預感了,於是在來的路上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吳美蓮。

吳美蓮也慌了,她提出主意讓吳美蓮去?找溫總。

現在應該已經見到溫總了吧。

醫院內

吳美蓮被翁讓擋在了病房前,不斷的哭訴著:“惠仁,你真的就這麼狠心!這麼絕情!要這麼對我!”

她用拳頭無?力的一下下打著翁讓:“你放開我,我要見他?!惠仁你不能讓安安有一個犯過罪的媽媽啊……”

一向濃妝豔抹,注意臉麵的人?,此?時素麵朝天,看上去?無?比憔悴。

淚珠斷線似的掉落:“惠仁,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給我次機會……”

病房內,溫惠仁鐵青著臉,琴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眼珠骨碌碌的轉著,心想這些有錢人?家真是好可怕,老婆想見老公都得求著見的。

吳美蓮哭喊了足足半個小時,幾乎把整層樓的人?都吵醒了,但是這溫家的熱鬨沒人?敢明目張膽的看。

翁讓被她哭喊的腦袋都疼。

就見吳美蓮眼睛一豎,發?起狠來,對著門?怒吼著:“溫惠仁!我照顧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還給你生了個兒?子?!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憑什麼!”

房門?唰的一下打開,翁讓回頭看了眼,溫惠仁在琴姐的攙扶下出現在門?口,這幾日已經好轉的臉色,此?時又變得不健康起來。

吳美蓮見到他?後,不敢喊了,嘴角抽動了兩下就又換上了柔柔弱弱的樣子?:“惠仁,都是我的錯,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

她話沒說完,溫惠仁就把那天在琴姐的本子?裡拿到的那張紙,向吳美蓮甩了出去?。

吳美蓮茫然的眨了兩下眼睛,視線順著紙落下,隻看到一兩個字就清楚了內容,因為這是她寫的。

“情分,你還有臉說出這兩個字!”

溫惠仁低吼出聲,就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琴姐連忙給他?拍著後背。

吳美蓮猛地抬起視線,眼中儘是恐懼,她沒想到這件事溫敘言沒查出來找上她,溫惠仁居然會發?現。

溫惠仁從來不在意這些吃的,用的,這些年都是如?此?,她給他?準備什麼,他?也不會挑刺,所以她才敢在這上做文章。

因為溫惠仁的心思都在他?的事業上。

“惠仁,我……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

“這件事看在安安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不和?你計較,至於你還敢挪用公款的事,吳美蓮啊吳美蓮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溫惠仁氣急反笑,臉上出現不正常的紅暈:“我溫惠仁一向自認為慧眼識珠,看人?看的準,但是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居然栽到你手上,我居然看不清一個在我身邊睡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是怎樣醜陋的嘴臉!”

最後這一句溫惠仁是不顧自己的形象和?素養吼出來的,身體突然一顫,一口血就噴了出去?,所有人?都慌了。

翁讓立馬甩開吳美蓮,把人?扶了回去?,按了呼叫鈴。

溫惠仁躺在病床上,失去?意識前,手還在指著門?口:“你如?果還想著安安,你就給我滾!”

最後一個字倒抽了口氣,昏死了過去?。

一大票的醫生護士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吳美蓮踉蹌著後退,貼著牆壁滑下,跌坐在冰冷的走廊上,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魂魄。

*

溫敘言並不怕吳美蓮去?找溫惠仁,這種事情,他?父親絕對不會姑息的,凡是損害溫氏利益的事情,在他?父親那裡都是死罪。

就算會念在情分放過吳美蓮,但相?應的也絕對會懲罰,而有他?在,這個懲罰一定會是收回吳美蓮手裡的股份。

到時,她們母子?倆將在溫氏徹底消失。

“安總,你也是我父親還在掌管公司就在的人?,怎麼會對我父親的性格沒有一點了解,秦風,還要多久?”

秦風的眼鏡上都是屏幕裡的各種數字,在刷刷的飄過。

“大概十分鐘。”

“儘快。”

安雲一直死咬的牙關終於鬆動了,或者說她這麼做根本沒有意義?,這麼大筆資金的轉移,本來就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

更何況當時吳美蓮信誓旦旦的保證,她當時和?那幾個經手的下屬也沒挖空心思去?做這個賬目,爭取把它做的好看。

早晚都是能查出來的事情。

“我說。”

溫敘言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是翁讓給他?打的,這麼晚不敢耽擱連忙接通:“怎麼了?”

翁讓:“老板昏過去?了。”

溫敘言騰的起身:“奚遙,秦風你倆留下來和?安總繼續對賬,材料都弄好後,直接報警。”

“是,老板。”

安雲著急的問道?:“你說你會給我留條後路的!”

溫敘言看向她:“我那家娛樂公司財務總監的位置會留給你。”不再停留的離開了這裡。

安雲現在就和?在醫院走廊裡的吳美蓮一樣,跌坐回沙發?上,這的確是條後路,她所做的事情根本不會再有大公司要她的。

*

等溫敘言著急忙慌趕到醫院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餘惜辭:“你怎麼會在這?我爸他?怎麼樣?”

“沒事,敘言哥冷靜,醫生說是急火攻心,再加上情緒太激烈,而且溫叔這身子?畢竟沒有完全調養好,以後多注意不要讓情緒有太大的波動,就不會有問題。”

溫敘言沒想到溫惠仁會氣成這樣,要進病房的時候,這才看見走廊上的吳美蓮,大步的走了過去?,嚇的餘惜辭連忙跟上,摟著溫敘言的手臂,生怕他?動手打人?。

他?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敘言哥,眼珠都被紅血絲占滿了,仿佛要咬死吳美蓮一樣:“你就繼續作死,我一定成全你。”

溫敘言真是恨不得扒了吳美蓮的皮!

溫家欠她什麼,自己欠她什麼!她吳家這些年溫家扶持幫襯過多少次,她吳美蓮這些年養尊處優的日子?都是誰給的!

吳美蓮終於回過了神,看著凶神惡煞的溫敘言,露出一個很複雜的笑容:“你贏了。”

溫敘言突然動手,甩開了餘惜辭的手,抓著吳美蓮的衣領把人?提了起來:“你特麼還關心這個!我爸他?差點死了!差點死了!”

他?紅著眼眶,內心憤怒又悲傷,他?爸是一心想和?她白頭到老,好好互相?扶持著過日子?的。

他?是溫惠仁,即使他?現在是個老人?,也有大把的數不清的人?想往他?的身上貼,甚至不要名分,隻為了錢,他?溫家給的起。

可是這麼多年,他?爸從來沒有任何一樁緋聞,無?論是年輕的時候還是現在。

可這個女人?在意的隻有溫家的錢。

餘惜辭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向下掉,這樣的敘言哥讓他?有一點害怕,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這個即使沒有被深愛著長大,也深愛著自己父親的敘言哥。

吳美蓮什麼都沒說,隻眼淚無?聲無?息的掉著,她摘下了自己的麵具,不用做那個溫婉的妻子?,梗著脖子?,什麼都沒說……

溫敘言無?比失望的鬆開了她,轉身看到餘惜辭時,深吸口氣壓製住了自己還未消散的怒氣和?情緒。

讓自己儘量和?平時一樣的伸出了手。

餘惜辭把手搭上,緊緊的和?他?十指緊握,兩個去?到病房看著昏睡中的溫惠仁,就這樣在這裡陪了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溫惠仁醒來。

“爸,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溫惠仁看了下外麵還沒完全亮的天,又看了眼這兩張憔悴的臉,關於昨晚的事情也都想起來了,咳嗽了兩聲,餘惜辭端了水過來:“溫叔,你喝口水。”

溫敘言把病床弄了起來,溫惠仁接過水杯,潤了下乾燥的嗓子?:“事情你就按正規的程序,交給警察處理吧。”

溫敘言昨晚已經在翁讓那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當翁讓說出溫惠仁甩出一張紙,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父親已經全都知道?了。

這一刻他?獲得了一直想要的結果,可以說獲得了勝利,但溫敘言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愉悅:“爸……”

溫惠仁向下擺了下手:“行了,是爸錯了,不用說什麼了,爸沒事。”

抬起視線看著他?們倆,尤其多看了會兒?餘惜辭:“小辭。”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親切的叫餘惜辭,弄的餘惜辭有點懵住,傻乎乎的叫了聲:“溫叔。”

“你過來點。”

餘惜辭緊張的上前,溫惠仁抓住溫敘言的手,又抓住餘惜辭的手,把兩人?的手搭在一起:“你們兩個要好好在一起,以前那些事就都讓他?過去?吧,以後不要學我們,你們好好的,有事都說開,小辭你是個好孩子?,對言言也真心,言言雖然性格冷了點,但心裡熱乎著,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就直說,言言是講道?理的。”

在兩人?的手上拍了拍:“好了,這一晚辛苦你們了,回去?休息吧。”

餘惜辭差點又要哭了,這代表敘言哥的父親認可他?了。

“溫叔你放心,我和?敘言哥一定會好好的!”

“嗯,爸你不用惦記我們,養好身體,我接您回家。”

*

吳美蓮挪用公款的事情走了司法?程序,在溫惠仁出院的前一天,溫敘安跑到了醫院,雖然吳美蓮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並且一再叮囑他?不要去?找溫惠仁給她求情。

但他?還是忍不住。

醫院內

他?見到溫惠仁就直接跪下了:“爸,您就原諒我媽一次吧,她這把年紀了,一輩子?一點苦都沒吃過,她怎麼能受得了。”

溫惠仁現在對吳美蓮是心灰意冷,人?到晚年,還要經曆這種多重背叛,要不是他?這輩子?大風大浪經曆多了,怕是那晚那一口血,就把他?送走了。

“你知道?你媽都做了什麼嗎?”

溫惠仁盯著溫敘安,就見他?眼神心虛的晃動著,他?不比吳美蓮,戲演的差,隻一眼就被溫惠仁看穿了。

溫惠仁慘淡的笑了聲,無?比心酸:“母子?連心,你們真是好啊。”

“爸,我媽她並不想……”

“所以你也知道?是嗎?”

事到如?今,溫敘安也豁出去?了:“是,但是我媽她真的沒想害您,她隻是讓你生一點病,她怎麼會真的害您,你們是夫妻啊,她如?果真的想,現在您就不會……”

在溫惠仁銳利的注視下,他?把嘴閉上了。

“安安,這些年是我對你太好,太包容了,我總想著你不行,這不行,那不行,我得多看著你點,多照顧你點,一次次的原諒你,包庇你。”

溫惠仁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下去?,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除了證明他?這些年瞎了眼,養了兩隻白眼狼。

“你也該長大了,我給你兩個選擇,繼續去?國外,我會在那邊給你買個房子?,每月家裡會給你打一萬塊錢,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再給你 。”

“第二?個選擇,你可以想去?哪裡去?哪裡,我會和?你斷絕父子?關係,你在我這裡,在溫家什麼都得不到。”

這句話溫惠仁說的斬釘截鐵。

溫敘安徹底傻眼了,沒等他?回答,溫敘言和?餘惜辭打開了門?,看到他?後溫敘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你來乾什麼!你媽沒氣死爸,你又接著來是嗎!”

“翁讓,把他?給我趕走!”

溫惠仁抬手阻止了翁讓,看著溫敘安:“選吧。”

“爸,你不能……”

溫敘安還想像每次犯錯一樣,和?溫惠仁撒嬌求饒,可當他?看到溫惠仁的眼睛時,他?突然就明白了,這次不一樣。

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不大好用的腦筋飛速轉著,看樣子?爸是真的對媽鐵了心了,家裡沒有媽在,自己留下來也隻會被溫敘言欺負,說不準還會想辦法?把他?也送到監獄去?。

去?國外的條件雖然苛刻,但是他?熬一陣子?,就算父親一直狠心,到死的時候也會想見自己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知道?了,我都聽?爸你的安排。”

“走吧。”

*

在溫敘安出國的那一天,溫惠仁出院回到了家,他?看著偌大的房子?,等一下言言和?小辭離開後,就隻剩下他?和?照顧他?的人?。

一天都興致不高,琴姐真被溫敘言給請到了家裡做阿姨,晚上吃完飯後,溫惠仁雖然心裡不願意他?們離開,但是看了下時間,又不想耽誤太多他?們的時間,他?們都挺忙的。

“時間不早了,你們不用陪我了,回去?吧,早點休息。”

溫敘言和?餘惜辭對視一眼,兩人?一起笑了出來。

溫惠仁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看著倆人?這麼好的樣子?,他?就也跟著開心:“笑什麼?”

溫敘言向餘惜辭示意了下,餘惜辭往他?身後縮,搖了下頭。

溫敘言又把他?往前拽了拽,兩人?在這小動作不斷,最後餘惜辭還是拗不過溫敘言,站了起來,不過手還是和?溫敘言牽著。

“溫叔,我們……我和?敘言哥,我倆搬進來了,我們想在家裡和?你一起住,你願意嗎?”他?斷斷續續的說完,又覺得不對勁。

“不是不是,這本來就是敘言哥的家,是我,溫叔我可以搬進來住嗎?”他?緊張的看著溫惠仁。

溫敘言和?他?握著的手,用拇指搓著他?的手背,給予他?力量。

溫惠仁一臉驚訝逐漸變為驚喜,笑意在嘴角散開,這一瞬間甚至是老淚縱橫,紅了眼眶,又不大適應的連忙低頭擦了擦,不想被人?發?現自己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掉眼淚。

“讓,怎麼不讓,你是言言的愛人?,他?的家就是你的家,他?是我兒?子?,我的家就是他?的家,所以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叫我一聲爸。”

厲害了一輩子?的人?,這一會兒?話卻有些說不明白了,和?繞口令似的,收拾廚房的琴姐都聽?笑了。

這次換溫敘言和?餘惜辭驚訝了,沒想到溫惠仁居然會這麼說。

溫敘言拽了下餘惜辭的手,示意他?叫人?。

餘惜辭脆生生又害羞的叫了聲:“爸!”

溫惠仁眉開眼笑:“誒,好。”

他?在身上掏了半天,沒摸到東西,起身向樓上去?:“你倆在這等我一下。”

餘惜辭看著他?走遠,吐了口氣撲到溫敘言懷裡:“嚇死我了,不過溫叔……”

溫敘言刮了下他?的鼻子?:“叫什麼?”

餘惜辭靦腆的笑了下,小聲道?:“爸。”

溫惠仁又下來了,餘惜辭也重新站好,溫惠仁拿了張銀行卡塞到了餘惜辭手裡:“嗯,改口的紅包,彆人?家孩子?有的你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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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溫敘言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就看見餘惜辭靠在床頭上對著那張銀行卡嘿嘿傻笑。

“你已經看了這張銀行卡快一個小時了。”他?走過去?把銀行卡從餘惜辭手裡拽走,放到床頭櫃上,上了床把人抱進懷裡, 故意道:“我吃醋了。”

餘惜辭揚起頭, 雙手環到他?脖頸上,好奇的問道:“敘言哥, 你說這裡麵會有多少錢?”雖然他?不貪財, 這個銀行卡最?大?的意義也不在於錢。

但他?已經感動完了溫叔說這裡就是他?家的事情, 現在開始好奇錢了。

“最?少應該也有一百萬吧, 這次不夠正式, 等我們辦婚禮你正式改口的時候, 會給你更多, 我爸不是小氣的人。”

溫敘言說的隨意。

餘惜辭驚的掉了下巴, 眼珠向銀行卡瞄去?, 他?就叫了聲?爸, 就得到了一百萬!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他?這個窮鬼見識了。

溫敘言把他?的下巴合上,抱著人坐起:“惜辭, 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他?很正經, 餘惜辭就也跟著正經起來:“敘言哥,你說。”

溫敘言打開床頭櫃的抽屜, 從裡麵掏出兩張照片放到床上,餘惜辭低頭看去?, 照片上是兩個人,都捂得很嚴實,隻能看到體型輪廓。

溫敘言指著這兩張照片:“你覺得這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餘惜辭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因為捂的真的是太嚴實了,想從臉來分?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看體型體態,都是瘦高瘦高的,因為高,背稍微有一點點的駝。

很像,不但很像,餘惜辭還覺得有點眼熟,這個身形。

“這是一個人吧。”

“不,這是兩個人。”

溫敘言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這個是上次襲擊我們,被?抓到的那名凶手。”

餘惜辭驚訝的又看了一眼,指向另一個:“那這個呢?”

溫敘言深邃的眸子閃爍著為難,餘惜辭的一臉單純讓他?不忍心破壞,餘惜辭等了半天?,沒等來溫敘言的回答,他?盯著那張照片,那種?熟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他?一定經常看到這個身影,是誰?

“這個是韓澤。”

餘惜辭的心猛的顫了下,不可置信的視線在溫敘言和那兩張照片上轉了個來回,他?是沒有溫敘言聰明,但是他?也並不愚蠢。

敘言哥現在是什麼意思,他?明白,隻是……

因為太過震驚、緊張,一時之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從哪裡說,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個囫圇的字都沒說出來,眼眶卻越來越紅。

溫敘言捧著他?的臉頰:“彆急,你聽我慢慢和你說,好不好,先不急。”

餘惜辭的下嘴唇抽動著,哽咽著“嗯”了聲?。

溫敘言心疼的把他?抱進了懷裡,哄小孩子一樣微微搖晃著身體,下巴搭在他?的腦袋上,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給他?捋了一遍,以及他?的猜測。

“從翁讓那裡得知到他?的反應後,我把他?作為懷疑對象,聯係了警察,我相信警察一定可以給我們一個真相,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

溫敘言充滿歉意的親吻著餘惜辭的發絲。

餘惜辭吸了下鼻子,揚起頭:“所以,敘言哥要我不要主動告訴他?,溫叔出院的事情也是……”

“嗯,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我父親病重?的事情會讓他?著急起來,他?一定會在我父親還在的時候‘認祖歸宗’。”

溫敘言算計著一步步,也不忘記安慰餘惜辭:“你也不是主動欺騙他?,這一切都和你沒關係。”

餘惜辭沉默了下來,韓澤的確問過他?,不止一次,從他?第一次說出溫叔病了後,幾?乎每次見麵韓澤都會問上一句。

現在想想,他?已經開始相信敘言哥的猜測是對的了。

隻是,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韓澤做的?車禍,甚至在醫院的時候也是他?,還有那次在山上,在山上被?推下的是自己?,他?……他?有預料到自己?可能會被?他?害死嗎?自己?掉下去?的時候,他?是什麼心情……

最?後那個頂罪的,那一刀也差點捅到了他?身上。

如果真的是他?,他?和自己?成為好朋友,也是在他?算計之內嗎?

餘惜辭的心難受的厲害,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溫敘言見他?臉色難看:“惜辭,對不起,把你牽連了進來,對不起,對不起……”

溫敘言寧願他?懷疑錯了人,這樣他?愛的人就不會傷心,不會失去?一個朋友,可是他?不能不找到這個隨時要致他?於死地,導致惜辭也一次次跟著陷入危險的真凶。

他?必須要抓住這個人。

“敘言哥,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就算真的……”餘惜辭倒吸了口氣,緩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了下去?:“就算真的是他?,那也是他?的錯,不是你的錯,我就是有點難過,你也知道的。”

他?用力?摸了下眼淚:“你知道的,我們是好朋友的,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有點難過。”

他?越說聲?音越小,再也忍不住,轉過身縮進溫敘言的懷裡哭了起來,他?不是有點難過,他?是很難過,很難過。

難過自己?可能失去?一個朋友,難過這個朋友可能真的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難過自己?曾因為相信朋友給敘言哥帶去?的傷害。

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兩人所願,兩天?後的早晨,兩人在溫家的大?門口看到了韓澤。

他?來了,捂得嚴嚴實實的背著一個單肩包,按響了溫家這座豪宅的大?門。

溫敘言看向餘惜辭:“你要不還是彆下去?了。”

餘惜辭緩緩吐出一口氣,走過去?握住了溫敘言的手:“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敘言哥。”

兩人下樓時,韓澤已經進來了。

溫惠仁起的早,這個時候正在大?廳喝茶,此時韓澤就坐在他?的對麵,溫惠仁知道他?是餘惜辭的助理?和朋友,也就陪他?說起了話。

而且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他?越看這個韓澤越像一個人。

溫惠仁:“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溫敘言兩人剛到這裡,聽見的就是這個問題。

餘惜辭看著風塵仆仆的韓澤,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一天?前,他?對自己?說奶奶又病重?了,這種?時候他?不在醫院陪著那個一直很照顧他?的奶奶,卻跑到這裡來。

韓澤神?色中透著疲憊,見到餘惜辭的笑容時,心沒來由的慌了一下,嘴巴嚅動了兩下後沉默了。

“你們下來了,惜辭的這個朋友,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溫敘言笑了下:“是嗎。”

溫惠仁還好奇的盯著韓澤:“你爸媽叫什麼?”

韓澤壓下被?餘惜辭擾亂的心緒,重?新看向溫惠仁,他?的目光很複雜也很無禮,甚至帶著敵對,太過明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溫惠仁之前還樂嗬嗬的,臉色瞬間就冷落了下來。

“我叫韓澤,我媽媽叫韓映梅,或許溫總知道這個名字。”韓澤那雙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溫惠仁。

餘惜辭握著溫敘言的手越來越緊,看著韓澤的目光是同情也是憤怒的,更多的則是傷心,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全部真相。

溫惠仁聽到這個名字,激動的身體都前傾了些:“你是映梅的孩子!我就說看著這麼眼熟。”

“所以你是承認了。”韓澤突兀的說了句:“原來你並沒有忘記我的母親。”

溫惠仁詫異的蹙緊眉頭:“我怎麼可能忘記映梅,當初我們三?……”

“那你為什麼從來沒去?找過我媽!”韓澤憤怒的打斷了溫惠仁的話:“你為什麼從來沒去?找過我們母子,你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她為了你變成了什麼樣子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明明我也是、明明我也是……

溫惠仁更加疑惑了,但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是韓映梅的孩子,所以對於他?的不禮貌,他?的大?喊大?叫,他?也就忍下了。

“映梅她現在還好嗎?”

韓澤雙眼通紅:“我媽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溫惠仁怔愣了半天?,幽幽的歎了口氣,這一瞬間他?好像又蒼老了好幾?歲。

可韓澤等了半天?,就隻等到了這一聲?歎息。

這讓他?更加的憤怒:“你對我媽的死就隻有這一點反應嗎!這個女人為你生了孩子!這個女人為你變成了瘋子,在三?十多歲的年紀就出了意外,你……”

“彆說了!”

這句話是餘惜辭喊出來的,知道真相的他?沒辦法再聽下去?了,他?站了起來,看著一臉怨恨的韓澤,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個字。

溫敘言站起身,摟著餘惜辭的肩膀輕拍著。

溫惠仁也從突然得到老朋友消息的情緒中冷靜了下來,察覺到了這個叫韓澤的,說的話一直都很奇怪。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

韓澤嘲諷的笑了聲?,打開自己?的背包從裡麵扔出好幾?張照片,還有她媽的日?記本?:“這是誤會!這是假的!我媽還活著的時候,隻要發病,念的就是你的名字,說著你們的故事。”

溫惠仁向那幾?張照片看去?,年輕的他?和年輕的韓映梅。

至於日?記本?他?沒有動。

溫敘言看了一眼照片又看向韓澤,韓澤注意到他?的視線,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沸騰,不過他?忍住了,轉眼繼續看向溫惠仁。

“你還不承認嗎?不承認你和我媽在一起過,不承認我是你的孩子!”

“韓澤……”

餘惜辭哽咽著叫了他?一聲?,韓澤向他?看去?,四目相對,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愛情才會讓人心痛,當曾經單純的友情消失後,也會讓人心痛的無法呼吸。

從年少互相陪伴的時光,他?們一起走過人生最?低穀,相互扶持著,可事到如今,他?們看著彼此,就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去?了,他?們的友情腐爛了,遺失了。

在那泥濘的深淵之中,餘惜辭走了出來,而韓澤永遠留在了那裡。

他?們早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原來是這樣……”溫惠仁的聲?音明明很輕,但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沉重?感,他?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這句話是對韓澤說的,溫惠仁上樓回到了房間。

剩下大?廳內的三?個人,鴉雀無聲?。

溫敘言一下下輕拍著餘惜辭的後背,他?無法判斷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這是很少有的事情,但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發生,誰都阻止不了。

看向雙眼發紅,陷入仇恨之中的韓澤,沒人能阻止的了。

因為在他?發現的時候,一切早已經開始,韓澤早已經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溫惠仁下來後手裡多了個相冊,他?打開從裡麵拿出幾?張照片,上麵的他?和韓映梅,和韓澤的那幾?張照片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這幾?張照片要大?一些,因為這上麵還有第三?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和韓澤很像的男人。

韓澤盯著照片上的男人,宛若一尊雕塑。

“這都是年輕時候的故事了,三?個人總會有一些感情糾葛,當時映美的確對我有好感,但我對映美並沒有這方麵的感覺。”

“這個人叫蔣生,他?很喜歡映美也一直在追求映美。”

“我是溫家的人,我的人生注定是要回到這裡接手溫氏,在那裡和他?們的這一段旅程終究隻是我人生中一段故事,我隻記得在我要離開的那一天?,我們三?個徹夜暢談,喝了很多的酒,我被?當時來接我的人直接送上了回家的車。”

“後來到家後,我接到過一次蔣生的電話,說他?們在一起了,還和我感慨他?終於把映梅從我這裡搶走了。”

“再後來,我忙著溫氏的事情,一晃大?半年過去?才想著打了個電話回去?,但是這通電話再沒打通,之後我輾轉聯係到他?的家人,說他?因為意外去?世了,而關於映美的事,他?們隻說她離開了。”

溫惠仁說完又歎了口氣,看著韓澤,他?當時沒有再試著聯係韓映梅,有太多的原因,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蔣生愛她,蔣生已故。

“你說謊!我媽媽她明明一直念著你的名字,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人!”韓澤不願相信,他?拿起那個日?記本?,攤開懟到溫惠仁臉前:“你看!這都是你們一起做過的事情!”

溫敘言把他?拽開:“你乾什麼!”

日?記本?掉落下去?,韓澤已經徹底瘋了,如果溫惠仁不是他?的父親,那他?、那他?……

溫惠仁撿起日?記本?,看著上麵寫的事情,有那麼幾?件他?是有印象的,不過不是他?和韓映梅做過的事,而是蔣生和韓映梅一起做過的事。

比如爬山時許願,他?因為不喜歡韓映梅,所以就拒絕了和她一起許願,他?是冷酷的人,不會給對方一些虛無縹緲的希望,釣著對方。

後來是蔣生陪韓映梅許願,把紅繩係在樹上。

下山時她崴腳,也是蔣生背她下的山。

那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可這樁樁件件的事情卻都是關於蔣生和她的。

日?記本?到最?後一頁,滿篇都是對不起。

溫惠仁看著這些,或許韓映梅都不清楚,其實她內心深處記住的,在意的,懷念的其實是蔣生。

而溫惠仁隻是漂浮在這之上,沒抓住所以遺憾的夢。

“我可以幫你查一下這件事情,你既然是映美的孩子,我就是你的叔叔,你……”

“不可能!我說不可能!我一定是你的孩子!”

韓澤用力?的拍著桌子,震得那些照片飄落到地上。

餘惜辭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

“你不是。”

溫敘言突然開口,說的十分?肯定、殘忍。

韓澤向他?看了過去?:“你胡說!”

溫敘言拿出他?下樓過來時放到沙發上的夾子,遞了過去?:“這是我用你的頭發和我父親的頭發,做的親子鑒定,你可以自己?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4-03 11:34:45~2022-04-04 12:07: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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