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嘉年想起那個囂張的男孩,高大的身形以他188的身高才勉強能和對方平視,短袖下露出的手臂肌肉幾乎可以和他媲美,而他可是一直健身練了七八年拳擊的。
殷澈說那是小孩子?
“施嘉年你讓我惡心,彆再來煩我,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的朋友。”冰冷的聲線說出殘忍的話會格外的決絕。
尤其殷澈電話掛的利索,不留餘地和情麵。
施嘉年的車晃晃悠悠的停在路邊,用力砸了下方向盤,砸出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周正的五官此時卻無比猙獰。
那個男孩看著年紀應該不大,所以殷澈是喜歡這種?
他譏笑聲,殷澈你就不惡心嘛,連你口中的小孩子你都不放過。
*
殷澈著急的趕回了家找了一圈卻沒看見藺澄,從昨晚到現在,他先是被好朋友下藥,又是發現自己睡了一個小孩子,暴躁的心情就快要壓不住了。
“你跑哪去了?我不是說我馬上回來嘛!”
“我、我想著澈哥你要回來,我就來超市買菜了,我害怕那人再返回來,對不起,澈哥......”
藺澄軟軟糯糯的聲音委屈巴巴的傳了過來。
殷澈扯了下領帶,深吸口氣,覺得自己剛才語氣太衝了,“沒事了,我到家了,你買完菜就可以回來了。”
“我知道了。”
藺澄掛斷電話,心臟還直突突,澈哥好像真的生氣了,於是他又重新衝向菜品區,打算今晚多做幾個殷澈喜歡的菜。
等他大包小包到了家門口,沒等開門就聽見殷澈的吼聲,“我都說了!不相親!不相親!你要是為這事來的,飯你也彆吃了走走走......”
藺澄眼睛猛地瞪大,嗖一下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相親?和誰?
“你個死小子!你要是自己處對象用得著我給你介紹!你不行你老子才上的!今天你非得給我說明白了你到底為什麼不搞對象!”
藺澄一聽“老子”,表情瞬間放鬆下來,原來是殷叔殷知山來了,他說的話澈哥基本都不會聽所以不用擔心,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澈哥彆被氣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冷靜自持的澈哥在麵對殷叔的時候總是暴跳如雷。
屋裡的倆人還在吵著。
“你管不著你!”
“我管不著!你今天要說是你身體不行!不想禍害了人姑娘,我就再不和你提這茬!”
“誰身體不行!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老了嗎!”
殷澈不給他爸留麵子,殷知山也一點不給殷澈留麵子,“和我比!我要不行能有你!你就是不行我早看出來了!”
父子倆吵得熱火朝天,藺澄無奈的搖了搖頭,趕緊開門進去,可不能讓他們繼續吵下去,澈哥會被氣倒的。
父子倆聽見動靜一齊向他看了過去,殷澈暴怒的臉色一下就彆扭起來。
殷知山卻是找到了一個好例子,一指藺澄,“你看看小澄!小澄一看就行!你再看看你!”
殷澈好歹是個正值壯年25歲的男人。
這種侮辱誰能受得了,他也不甘示弱的向藺澄指了過去,“他行也是被我睡了!”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藺澄一臉懵,手上拎著的口袋掉到了地上,紫紅的洋蔥骨碌碌滾到了殷家父子倆的中間。
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