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吃飯。”
雖然澈哥沒誇他香但至少不再嫌棄他了,藺澄美滋滋的開始吃飯。
殷澈吃了口後覺得不對勁,“你站著吃飯乾嗎?”
藺澄端著飯盒一秒坐下,頓時腦袋尖和桌子持平,殷澈視線跟著他往下,“你要坐在地上嗎?”
藺澄一副驚訝的傻樣,眼珠轉了幾下後尷尬的跑了,“我去把我的椅子搬來。”
殷澈看著跑走的人,看來那藥膏挺管用的,不過他都十八歲了怎麼還這麼傻,在外麵不會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吧。
殷澈不禁擔心起來。
藺澄跑到自己房間抬起椅子後,傻住了,我!我忘了裝行動不便了!
一想到可以和澈哥一起睡,太興奮了,失誤了!
等藺澄腳步彆扭的把椅子搬進來時,殷澈蹙起了眉頭,這是搬椅子的時候又扭到了?
藺澄緊張的觀察著他,應該沒發現吧?
一頓飯吃的異常安靜。
折騰了一天,殷澈隻覺得身心疲憊也沒什麼食欲,隻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澈哥你吃這麼少,晚上胃會疼的,再吃點吧。”
“不吃了。”
殷澈抽了根煙出來,剛要點著看了眼藺澄後出去了。
藺澄快速的扒拉了兩口飯就跑進了廚房,殷知山還在下麵閒逛,見到他,“怎麼了?沒吃飽?”
“澈哥沒胃口,我給他熬點粥。”
殷知山一聽不由得笑了,看著唰唰唰切菜的藺澄,“就是你給他慣的。”
“澈哥身體不好是該注意些,叔你吃不吃?帶你一份?”
“叔不吃,叔吃飽了。”
藺澄熬好粥後就端了上去,殷澈有些疲憊人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了,又被藺澄吵醒。
“澈哥,我熬了粥,你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又沒好好吃飯對身體不好。”藺澄從門口那就開始嘀咕。
殷澈睜開眼,就見藺澄把粥放到床頭櫃上,捏住自己的耳垂搓了起來。
殷澈聞著滿屋的香味忽然就又食欲大動了,坐了起來拿過粥碗,瞧著裡麵色澤新鮮的蔬菜和切得又小又薄的肉丁,真是精心了。
“澈哥,你以後可不能喝那麼多酒了,而且那肯定不是好酒,不然澈哥這麼會......是不是今天來的那人給你酒裡下藥了!”
他一副發現了什麼秘密的樣子,在床邊坐下。
“澈哥,那人居然還說是你的好朋友,哪有會下藥的好朋友!而且你的胃這麼不好,作為好朋友哪能灌你酒,反正我的好朋友們不這樣。”
他說的義憤填膺,非常自然的把腳也收到了床上。
殷澈攪著碗裡的粥,藺澄的話雖然簡單可卻實在,哪有這樣的好朋友,他自嘲的笑了下是他看錯人。
藺澄自己在那氣了會兒後居然又紅了眼睛,凝了眼淚,“這三年,我好不容易才讓澈哥你的胃好些,就讓這人全都給壞了,我今天就該打他一頓的!”
他說著揮舞了下拳頭。
殷澈被他的樣子逗笑了,“你打的過誰,小哭包。”
“打不過我也要打他,欺負澈哥的都該被揍,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澈哥!”他向殷澈看了過去,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乾淨純粹。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殷澈鬼使神差的問了這句話後,驚得鬆開了手裡的勺子柄,勺子柄磕在碗邊,迸出一聲脆響。
藺澄笑出一個小梨渦,“澈哥對我好,我就要對澈哥好。”
簡單直接。
殷澈重新拿起勺子,感歎了句,“小孩子啊......”
藺澄沒在打擾殷澈喝粥,等他吃完了這才開口,“澈哥,我晚上是在床上睡還是打地鋪?”
殷澈看著已經在床上的人,當然不可能再把人攆下去。
“你如果害怕就去地上睡,昨晚是意外,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殷澈說著下床洗澡去了。
小心思得逞的藺澄在床上翻了好幾個滾,他當然不害怕,他還巴不得。
鑽進被窩後用手把自己不受控製往上翹的嘴角往下壓,要冷靜不能被澈哥發現,他剛才說的那些澈哥應該聽明白了,施嘉年,哼~拜拜了你!
衛生間裡的水流聲停了下來,他忙把手放下,又等了會兒新鮮出浴的殷澈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他瞧著整個人都變成了粉色的殷澈,看著他身上寬鬆的睡袍,交叉的領口露出好大一片胸口,腰間的帶子隨意的係了一個扣,隨著走動一雙長腿就從睡袍下跑了出來。
他悄悄的咽了口口水,把一條腿支了起來。
殷澈揉著鼻梁去把燈關了,上床的時候藺澄讓開了他之前躺著的位置,爪子獻寶似的在那拍了好幾下,“澈哥你睡這邊,我給你捂暖和了。”
殷澈迅速的關上了床頭燈,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所以沒人注意到殷澈的笑也沒人注意到小藺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