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順便啊,不是說特意為了操心我的終身大事,給我介紹相親對象嘛。”殷澈這才向殷知山看去,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打在他眼鏡的細鏈上,發出一閃一閃的光。
殷知山被拆穿了也不慌,“你們要早告訴我,也不用我順便這一趟了!”
父子倆對視一眼又各自氣哼哼的轉頭。
“小澄,你是不是要過生日了?”
“叔,我昨天過的生日。”
“我記得就這兩天嘛,昨天......”殷知山咬了口油條嚼了兩下後瞪大眼珠向殷澈看去,嚼也不嚼了直接咽了下去。
“昨天!幾歲生日!死小子你不會在小澄未成年的時候就......”
殷澈啪一下把筷子放下了。
“叔!叔!十八歲生日,成年了,成年了。”藺澄連忙解釋又給殷澈夾了根油條,“澈哥,再吃一個?”
“不吃了,我去公司。”殷澈擦了擦嘴就下了桌子。
藺澄眼巴巴的看著他出了門,殷知山突然一拍桌子,“這個死小子,老禽獸,你剛成年他就,他就......”
“叔。”藺澄特無奈的叫了他一聲。
“你啊你就慣著他吧,小澄,叔得叮囑你兩句!”殷知山一臉嚴肅。
“你不能他說什麼你都聽他的,現在你們倆的關係不一樣了,你們是情侶啊,是平等的,記住一點,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了,找叔,叔給你撐腰!”
殷知山拍了拍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藺澄才是他親兒子。
“謝謝叔。”藺澄發自內心的感謝他,眼睛又紅了起來。
“你這愛哭的毛病啊,我記得是什麼淚失禁的病是吧,真就治不好了?”
“沒事,不影響的。”藺澄才不要治好,他就是要隨時都能哭出來才能讓澈哥對自己心軟,然後讓自己為所欲為。
他倆吃完早餐,藺澄又陪殷知山聊了會兒天,殷知山就回房間睡回籠覺了,他就繼續刻他的東西,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劉勝。
“大澄子,你哪去了?”
“過了兩晚了,才想起我。”
“嘿嘿,這不是喝多了嘛,今天才清醒過來,放假旅遊你去不去啊?要定人數了。”
藺澄放下手上的刻刀,看著桌上兩個靠在一起的小木人,“不去,我假期有安排了。”
“什麼安排啊?”
“實習。”藺澄拿過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小木人,把玩了起來。
“實習?你不是要當木刻大師搞藝術嘛,怎麼又實習了?啊!!!”劉勝突然激動,“我知道了,難道和你那個暗戀對象有關係!”
藺澄笑了下,“聰明。”
“嗐,追老婆就追老婆還什麼實習,嘖嘖嘖——”劉勝很是嫌棄,“那勝哥祝你旗開得勝。”
“謝謝勝哥,你們哪天走?走之前聚一下。”
“好嘞,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藺澄掛斷了電話就又繼續刻他手裡的東西,等鬨鈴響了他才停下,伸腰活動了兩下筋骨,從工作間出去了。
“叔,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菜。”
“肉,各種肉。”
“好。”
藺澄開車去了離他家最近的連鎖超市,正挑著肉,推車突然被狠狠撞了下,他往後退了兩步,腿被撞的有些疼。
“不好意思,沒事吧?”
好像在哪聽過的聲音,藺澄抬起頭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怪不得有點耳熟這不就是那個下/藥的施嘉年嘛。
“是你啊,好巧啊,我家就在後麵的小區,啊,對了,你沒事吧?”施嘉年還笑嗬嗬的。
藺澄把手裡的肉放進推車,“有事。”
施嘉年一副了然的樣子帶著一抹嘲笑就把錢包拿了出來。
“不需要賠償,道歉就行了,那麼一倆個錢我也不缺,用不著多此一舉的拿出來。”
施嘉年收起錢包也收起了假笑,“之前我已經道過歉了。”
藺澄把被撞的那條腿往前一伸,“不是和我道歉,你撞了我的腿當然要和我的腿道歉,請你說,藺澄的左腿,我施嘉年剛才撞到了你,真是萬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