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隻是覺得我打破了你對我的認知,所以懷疑我是不是隱瞞了你什麼?欺騙了你什麼?”
藺澄一步步往前走去,又把殷澈逼退到門口。
小奶狗露出了獠牙。
奶呼呼的獠牙,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砸,偏偏語氣凶巴巴的。
垂眸盯著被自己逼到門前的殷澈。
“所以你就要扔了我,是不是?”
碰到一起的腳尖,你退我進的拉鋸著。
殷澈被逼的退無可退,男孩高大的身形自帶壓迫感,尤其是走廊的燈還沒來得及開,隻有從窗戶透進來的清冷月光,而藺澄正好立在月色和黑暗的分界線,遮了他所有的光。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和我生氣?”
藺澄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一路都沒有和我說話,還坐在後排,還拽開我的手,甚至是當著斐哥的麵。
他一定都看到了,他會覺得你不喜歡我,以後工作上就不會給我好臉色看,還會欺負我,占用我吃飯的時間讓我給他跑腿,讓我天天加班替他工作。”
剛到家的斐知秋打了個噴嚏,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殷澈醉酒的腦袋轉的很慢,現在又被藺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搞的頭更疼了,連對方省下了“澈哥”這個稱呼他都沒注意。
但他被搞出些火氣來了。
他什麼時候被這麼質問過,驕傲的人即使醉了,也受不得這種氣。
“你現在是在跟我說話?”渙散的瞳孔往上轉去,那顆小痣勾的藺澄抿了下嘴唇。
差點□□熏心,不管不顧的吻上去。
突然一根手指點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低頭看去,瑩白的修長手指把襯衫懟出幾絲褶皺,指尖微翹,泛著紅。
他血流的速度好像都停滯了,那根手指還囂張的又點了兩下。
“你反了天了你!和小鴨子站一排,學人家叫.床,現在還敢和我發脾氣。”
手指又抬起落下,然後——跑偏。
藺澄悶哼一聲,懟的夠準的。
殷澈一聽這聲音,整個人僵住,如果可以看清的話就會發現他全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刻刷的一下立了起來。
“你還敢叫!”
殷澈紅著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人晃了下,藺澄一把撈住他的腰,盈盈一握,手感極佳。
殷澈站穩後又用力懟了下,還是那個位置,簡直作死。
藺澄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幽深,“為什麼不能叫?”
殷澈被問的一愣,眨了下眼睛,是啊,為什麼不能叫?
“你不喜歡我的聲音?”
藺澄彎下身和殷澈的視線齊平,對方身上清冽的香變成了酒味。
他皺了下眉頭,澈哥到底偷偷喝了多少酒?
“回答我。”
殷澈的腦袋徹底被酒精占據,可以看到他所有露在外麵的皮膚都變成了紅色。
腦袋無法思考,回答就遵從了本心,搖了下頭,金色的鏡鏈跟著微晃。
藺澄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不是不喜歡,那就是喜歡,你喜歡我的聲音,喜歡我——叫。”
他說這句話時故意不把聲線壓實,性感的過分。
殷澈的頭左右晃著,想要躲避開這個讓他變得奇怪的聲音,可是能移動的範圍早就被狼崽子圈好,他避無可避。
“喜歡嗎?”
藺澄的目光在他露出的那截脖頸上遊走,緋紅的皮膚下隱約可以看見紅色的小點。
伸手剛碰到,手下的身體就抖了下。
“嗯……”
他挑眉,“你說什麼?”
殷澈連眼皮都睜不開了,全靠藺澄摟著才沒貼著門板滑下去,夢囈般嘀咕,“喜歡……”
藺澄貼著他脖頸的手一時失控,壓的狠了些,指下的皮膚就從淺粉變成了豔紅。
藺澄的臉色說不上好看,身軀都緊繃著。
“疼……”
殷澈動了下脖子,像極了撒嬌。
藺澄被他軟呼呼拉長的尾音,搞的氣息都不穩了,眸子底下染上了欲望的紅,兩根手指捏住殷澈精致的下巴,“澈哥,你喝醉了!”
回答他的是句對不上頻道的話。
“好聽……聲音好聽……”
藺澄忍無可忍,猛的吻上了那張儘會撩撥的嘴,如凶猛野獸,儘情索取,甚至連殷澈的嗚咽也要侵吞乾淨,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屬於他!
殷澈化成了一攤,手無助的抓著藺澄的衣擺,又無力的鬆開。
狂風暴雨在他窒息前終結,人徹底失去了意識。
藺澄從他殷紅的嘴唇上移開視線,把人打橫抱起送進了臥室,離開了房間後一個人默默在門外極限壓槍。
過了會兒後拿著解酒藥,過敏口服藥和藥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