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爺,我好好的雞怎麼沒了,哪個殺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雞。”一聲淒厲的叫聲打破了榕樹村的寧靜,家家戶戶的女人們開始從被窩裡爬出來。
“咋了,怎麼一大早就罵人?”
“田翠紅家的,雞被人偷了,滿村子找雞呢,這婆娘三天兩頭沒個消停,彆理就成了。”
“誰敢偷雞,該不是她自己嘴饞偷吃了雞?”
一時間,什麼議論聲都有,大多村民不樂意她鬨騰,在田翠紅找上門來時還是給了幾分麵子。田翠紅說她家母雞她認識,挨家挨戶查彆人家雞籠,搞得彆人心裡怨氣十足。
蘇青青早就聽到外麵的鬨聲了,大冬天的被窩裡舒服的不得了,她不願起起來,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爬起來,在院子裡晃悠的時候被鄰居喊住了,“你家雞找到沒?”
“沒,嬸子還在外麵找,也不知道誰偷了。”
鄰居家就在田翠紅家隔壁,第一個被騷擾,被田翠紅滿腔不滿,提醒她:“要是等她回來還是沒找到,肯定要找你出氣,你最好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
蘇青青笑得一臉傻氣,“我還得做早飯呢,其實嬸子對我很好,拿我當親生女兒疼。”
鄰居搖頭,真是個傻子,要是真拿她當親閨女疼,為什麼家裡的活都落在她頭上,田翠紅閨女天天偷懶。這不知道這人腦子咋長的,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蘇青青進了廚房,家裡米麵都被田翠紅鎖著,隻能找到幾個紅薯,灶裡生了火,紅薯放在炭火煨著,烤得外焦裡嫩,一股香味彌漫出來。
家裡就隻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道田翠紅啥時候回來,她從碗櫃裡找到了油罐子,眼珠子一轉,盯著剩下的幾個紅薯笑了。
油精貴,平時炒菜舍不得放,用油炸出來的紅薯片好吃的不得了。她動作麻利,把油罐裡的油全部倒進了鍋裡,紅薯片下鍋,大火油炸,不一會兒一片片金黃的紅薯片炸好了。
她躲在廚房裡,吃得肚子圓鼓鼓,滿足的不行,弄完這一切,田翠紅還沒回來,她果斷提著簍子,去撿牛糞了。
“蘇青青你又去撿牛糞了,真勤快,陳家真有福氣。”
一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始終維持靦腆的笑,清楚聽到那些人背著她說閒話,“勤快有什麼用,陳洋肯定不會娶她,要娶早娶了,都三年了,一點表示都沒有。”
“管那麼多乾啥,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看她是自作自受。”
她撿了滿滿一簍子牛糞,快下午了,慢悠悠回去,還沒進院子,就看到田翠紅站在門口張望。
田翠紅看見她,招手,“磨磨蹭蹭乾什麼,快進來,家裡來客人了,好好招待,你要懂禮貌,這樣才不會給我丟臉,聽懂沒?”
進了院子,她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這男人下巴長了一顆大黑痣,黑痣上還有一跟長長的粗毛,看起來特彆惡心。
這人不是周大安是誰,田翠紅動作挺快的,居然要對她下手了,難怪突然把陳萍萍送到娘家去了。
周大安老婆早死了,仗著一把子力氣,工分掙得多,日子過得還不錯,私下裡沒少招惹寡婦。一直想娶個婆娘,好人家誰都不願意嫁給他,蘇青青胖是胖了點,屁股大,好生養,說不定還能給他生個大胖小子。
“你愣著乾啥,這是你周叔,快帶人進家裡烤火。”
蘇青青燦爛一笑,低著頭,率先進了屋,回頭衝著周大安招手,“周叔,快家裡坐。”
周大安骨頭快酥了,這娘們聲音咋那麼好聽,有勾子似的,這一身肥肉好像不那麼礙眼了。年輕女人睡起來肯定比那些上了年紀的寡婦好。彆看他一把年紀了,骨子裡從來不服老,總覺得自己跟那些小夥子一樣,能把女人伺候的喊爹叫娘。
田翠紅看到周大安的反應,忍住了吐唾沫的衝動,為了把蘇青青這個麻煩甩掉,隻能便宜他了。
屋子裡,周大安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眼神直勾勾,快要吃了她似的。雖說蘇青青胖,胖有胖的好處,村裡很多女人乾癟癟的,可她不同,胸前鼓鼓的,看起來挺誘人。
蘇青青作為狐狸精,沒少勾人,可她眼光很高,一般人真入不了她的眼。就周大安這樣的,給她提鞋都不配。
書裡提過,周大安把原主搞到手後,對她好過一段時間。時間沒有維持多久,他恢複了本來麵目,加上原主心心念念隻有陳洋,眼裡根本容不下彆的男人,這就給了周大安借口。這個慫包男人,外麵低聲下氣,回到家就是太上皇,對原主動輒打罵。
原主受到非人折磨,無數次想過自殺,可她的腦子跟彆人不一樣,始終愛著陳洋,並且堅信陳洋有一天會來救她。就這樣苟延殘喘活著,可惜,她沒能等到陳洋,等到的隻有死亡。
說來說去,陳洋才是罪魁禍首,明明不喜歡原主,為了報複大反派,誘拐了他的妻子,讓她遭受這麼多痛苦。
蘇青青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報複陳洋,畢竟他是男主,有男主光環加身,配角根本動不了他。看到周大安後,她有了注意,陳洋這個渣男,必須報複。
田翠紅把蘇青青支出去打水,屋裡就剩他們兩人,她說話也不用拐彎抹角,“你覺得青青咋樣,看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