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手搭在膝上:“我已經是你靠山,還要怎麼樣?”
沈念聞言,轉過頭看她。
剛脫離病症折磨的沈醉依然瘦弱蒼白,但她背後的強大能量卻讓人生畏。
有沈醉這樣一座靠山,大抵是所有人夢寐難求的。
沈念不是不動心,但她心中有更浩瀚的星海。
“一時道歉有什麼用?她還是不會把我放在眼底。”
“你想要她敬你畏你?”沈醉問。
“嗯。”沈念毫不掩飾野心,重重一點頭。
沈醉莞爾。
“那我確實辦不到。”她搖搖頭,握上沈念放在被上的手,“這種東西你得自己去掙。”
沈念手背感受到她肌膚溫度,直接反手將她抓住。
她心跳快了好幾拍,再抬頭時,聲音中帶上些許撒嬌意味:“小姑姑,教我。”
“嗯?”沈醉抬頭,動作間露出脆生生的雪白脖頸。
矜貴如同童話故事中的天鵝。
沈念眸光一暗。
她一個翻身,整個人懸空壓到沈醉身上。
“就像剛才教沈篆那樣,你教教我怎麼對付她。”
通話時,沈醉麵對侄女言辭嚴厲,但字字句句都帶著提點意味。
沈念不傻,沈念聽得出來。
沈醉微眯著眼:“你想對付她?”
“嗯!”沈念點頭,“就允許她壓著我,還不讓我反擊麼?”
沈醉笑著伸手輕撫她臉頰。
她聲音中帶著縱容:“念念這些年,受了好多委屈。”
“……”
沈醉愕然:“怎麼了?”
“……”沈念不爭氣紅了鼻頭。
她也不想這麼丟臉,可沈醉這一句話毫無預兆打在她心口,著實讓她措手不及。
是啊。
沈念想,我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些人榨取完我的利用價值,就將我從59層的高樓上推了下去。
摔在地上的時候好疼。
臟器破裂,四肢粉碎的感覺好難熬。
還好,還好……
她不再支撐手臂,放任自己壓到沈醉身上,偷偷將溢出的淚水抹在床單。
沈醉環住她後背,輕輕拍打安慰。
她沒有說話,但溫柔的懷抱已經足夠沈念一點一點自我療愈。
過了好一會,沈醉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寫下兩個字。
“齊……洲?”
“嗯。”沈醉點頭。
沈念記得自己聽到這個名字:“他是誰?”
沈醉沒說話,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沈念也沒讓她失望,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她迅速找到關竅:“齊洲……他是沈篆小舅舅。”
沈醉頷首。
她幾乎是明示道:“他和沈篆走得近,你感興趣的話,可以查查他底細。”
沈念詫異眨眨眼,回過神後暈乎乎點了頭。
沈醉這幾年一直在小樓養病,她剛才那樣問隻是想得到些基礎建議,沒想到對方直接送了她一對王炸。
沈念抬眸看她,突然想到什麼不久前奚幼口中那句——“她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樣看我做什麼?”沈醉掐了掐她臉頰軟肉。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沈念不解。
沈醉笑。
她摸著沈念臉頰:“姑姑比你多吃十年飯,要是這點事情都不懂,還怎麼做你們長輩?”
沈念眯起眼。
“那你也知道母親和奶奶的把柄嗎?”
聽到這話,沈醉身體一僵。
周圍空氣凝滯一瞬,沈念連呼吸都屏住了。
沈醉目光冷冽看著她。
“沒大沒小。”突然,她一笑,屋內氣氛又恢複如常,“不可以在背後妄議長輩。”
沈念點頭,悶悶“嗯”了一聲。
沈醉說“不要妄議長輩”,但並沒有否認。沈念看著她漂亮到不真實的臉,心裡肯定她掌握著自己難以想象的信息。
可氣的是,沈醉不會幫她對付自己的親姐姐和母親,這個時間點,這個隱藏大boss甚至都沒有愛上自己。
沈念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下去。”沈醉推了推她肩膀。
“我明天回學校……”沈念沒有動,抬手鬆了鬆領口,露出滿片旖旎,“沒意外的話,周末才會回家住。”
沈醉動作頓住,不帶情緒“嗯”了一聲。
沈念趁機湊近她脖頸。
她聞到一股淡淡梅香:“臨時標記並不徹底,一周不見,病情會不會複發?”
沈醉手指勾著她臉頰,逗寵物般撓了撓她下巴。
“學校住宿條件不好,你應該多回家。”她說,“我派司機去接送。”
“不行。”沈念笑,一邊搖頭拒絕一邊脫下浴袍。
她手搭上沈醉衣領:“我有個保險的法子。”
沈醉眸光幽深:“嗯?”
沈念湊近,試探著在她嘴角印下一吻:“再來一次,加深一下印記。”
沈醉側過臉,恰好貼上她早有準備的唇舌。
在她張口準備說話時,沈念趁機鑽入她唇瓣。
她柔軟舌尖沿著沈醉貝齒一一舔舐,因為太急切撞上尖牙,紮得唇舌酥麻。但沈念反而迷戀這種痛和欲並存的感受,伸手按住沈醉後頸逼迫她靠近。
沈醉與她僵持,牙尖幾乎要刺破沈念舌麵,血腥味呼之欲出。
沈念毫不停歇,愈發迎上去,在一番激烈糾纏後徹底掌握主動權。
很快,沈醉雙眼迷離氣喘籲籲,隻剩在她懷中喘/息的份。
沈念還未吻夠。
她放開對方唇舌,指腹沿著沈醉脖頸往下滑,在她耳畔嗬氣如蘭:“腿。”
沈醉迷迷糊糊看她。
“乖。”沈念輕笑,壓著聲音蠱惑,“分開一點。”
“唔。”沈醉發出破碎的嚶/嚀。
食髓知味的第二夜,大靠山被剛開葷少女欺負得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