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厲鳴能得影帝,自然是演技上有常規演員所達不到的高度,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席鈈白穿著水墨的長服勁裝,打算去片場觀摩江厲鳴的演技,看看能不能學到些什麼。
剛打開休息門,就聽到外麵一陣騷動,席鈈白探出腦袋往外看,正巧和迎麵走來的金獅對視。
席鈈白:“……”默默收回狗狗祟祟的腦袋。
金獅的每次出現周圍都會圍著一堆人,這次也不例外,更有是金獅影迷的工作人員激動得叫了出來。
金獅長得高,站在人群中拔尖,著裝休閒,寬鬆的黑色連帽衛衣,脖子上掛著頭戴式耳機,頭發看似隨意的向後抓攏,但實則靚利有型,臉上戴著黑色口罩,隻留出一雙深邃濃烈的眼睛,身邊隻帶了一個助理。
助理小李對著大家說:“是獅哥私人行程,希望大家不要發到網上。”
都是在娛樂圈工作的,也都知道業內的職業操守,私人行程不外發是基本。
大家都有工作在身,金獅來的低調,助理小李說了一陣好話,把大家說的心花怒放,人群嘻嘻哈哈也就散了,都去各忙各的。
金獅和小李在人群中顯露出來,剛才有人擋著看不見,現在人散了才發現金獅手裡拎著一個黃油紙袋,紙袋口折好貼著貼紙,看包裝裡麵應該是裝的點心之類的。
席鈈白老老實實在休息間待著,剛才和金獅對視,讓他有些苦惱要不要去打個招呼,畢竟都看見他了,不去不禮貌,況且自己還在馬場騎對方的馬練馬術,但金獅不太喜歡他,他去了極有可能會礙到這位大影帝的眼。
休息間門敞開著,席鈈白之前探頭忘記關了。
金獅和小李在門前路過,本以為會直接走,誰知金獅卻在休息間門前停了下來,他好像想起什麼,漫不經心往裡看了一眼。
席鈈白瞬間坐直腰板,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門口去打招呼。
“你好。”
他穿著古裝,打招呼依然像以往一樣乖乖的。
水墨色的勁裝將他的腰身線條襯托得極其利落,黑發豎著銀冠,花竹之姿。
金獅黑白分明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沒有過多情緒,他平常看人也都冷冷淡淡的。
“酸奶不過敏吧。”
席鈈白一愣,搖搖頭:“不過。”
下一秒有什麼東西直接拋到了他身上,手中被一砸,金獅原本拎在手裡的黃油紙袋落到他手裡。
“酸奶餅乾。”他口吻不經意,沒看席鈈白一眼,“不吃就扔了。”
扔?
席鈈白眨眨眼,送到他席鈈白手裡的好吃的就沒有扔的道理。
更何況,席鈈白看著手裡的黃油紙袋,是他最喜歡吃的酸奶餅乾。
席鈈白剛出道時,公開采訪好幾次都會說自己喜歡的食物是酸奶餅乾,甚至還有真愛粉瘋轉他示愛酸奶餅乾的視頻。
視頻中十八歲的青澀少年斬釘截鐵:“沒有酸奶餅乾的世界轉不了。”
對方是來給江厲鳴探班的,席鈈白:“這不是給江老師買的嗎?”
“是給他買的。”金獅看著他的眼睛,“但他酸奶過敏吃不了。”
席鈈白:?
吃不了還買酸奶餅乾。
金獅看出來了席鈈白眼中的疑惑,補了句,“我忘了。”
另一頭,江厲鳴剛被潑了一頭紅色顏料下戲,導演一喊卡,助理便拿著毛巾衝了過去。
這場戲是主角太子被彈劾,被潑了頭雞血的戲。
江厲鳴擦著頭發往休息間走。
助理:“鳴哥,金影帝來了。”
江厲鳴不明所以:“他來乾嘛?”
“來探你的班。”
江厲鳴:“……”
金獅來探他班,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再說,人呢?來探班,他人影也沒看見啊。
江厲鳴往回走,走過拐角到了演員休息室的走廊,看見了站在席鈈白身邊低頭跟他說著什麼的金獅。
江厲鳴眯眼。
艸,他怎麼穿這麼騷包。
仔細看掛著黑色口罩的耳朵還有些紅。
他走過去隻聽金獅在那裡胡言亂語。
“他酸奶過敏。”
“我忘了。”
席鈈白聽了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餅乾。
“席老師,吳導喊你去說戲!”
席鈈白:“這就來。”
席鈈白和金獅道謝後匆匆離開,路過一頭紅顏料的江厲鳴嚇了一跳,看上去像真的被潑了雞血。
江厲鳴對他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金獅送完餅乾轉身就看見了江厲鳴,眉頭皺起。
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副鬼樣子。
江厲鳴頂著一頭紅染料:“我酸奶過敏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金獅口吻平常:“你也忘了。”
江厲鳴:“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