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鈈白是在酒店潔白的大床上被人晃醒的,他昨天淩晨才回來,喝得爛醉如泥,衣服都沒有換,進房間後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甚至他昨天怎麼回來的,他都不知道。
“造孽啊!造孽!!”
“誒呦,你怎麼敢的啊!!”
因為宿醉,頭疼的不行,席鈈白剛睜開眼就看見江銅像擒豬一樣的擒住了他,啪啪打他後背。
席鈈白迷迷糊糊回身,試圖用語言威脅讓江銅停止現在的暴行,“我要找律師。”
江銅:“……”
氣的直接揪住他的臉往兩邊拉,“我讓你找律師!我讓你找律師!”
席鈈白疼得齜牙咧嘴,伸手胡亂反抗。
我小貓咪也絕非善類!
江銅像老媽子一樣教訓著人,等席鈈白從臥趴轉為平躺,看見那顆綠寶石安然無恙的躺在席鈈白的胸口,江銅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還好,還在。
他雙手捂住臉,像是春青校園劇中傷心不已的女主角,這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得豬狗不如。
席鈈白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幾點了?”
小陳從洗手間拿熱毛巾出來,“鈈白哥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席鈈白接過毛巾,呼嚕呼嚕擦臉,“那是該吃午飯了。”
江銅:“……”
就在這時,江銅注意到了什麼,上前掰過席鈈白的頭,那抹顏色在白皙的皮膚上尤為紮眼。
“你耳朵根怎麼了?”
席鈈白不明所以,手摸上耳朵。
江銅:“左耳。”
席鈈白默默調整,手摸上左耳根,沒有疼痛也沒有腫脹,“是怎麼了嗎?”
他邊下床邊往洗手間走,鏡子中的人頭發淩亂,幾根發絲貼在臉頰邊,因為襯衫是綢緞的,所以哪怕他胡亂睡了一晚上也沒有褶皺,領口的深v睡得歪七扭八,有一種被糟蹋了的美感。
席鈈白對著鏡子側頭,眼睛向左邊平移看去,隻見他左耳根那裡紅了一塊,麵積不大,紅中甚至有些微微發紫,他並不是什麼敏感體質,隻不過皮膚看著白嫩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要是不用些力道,在他身上留不下什麼印子。
席鈈白宿醉剛醒,稀裡巴塗的眨了眨眼,隨後默默走出洗手間看向江銅:“我睡覺你揪我耳朵了。”
江銅:“……”
江銅深吸一口氣,“我要是揪你耳朵了,我還問你?!”
席鈈白眯眼,撅著嘴道:“萬一你不承認呢。”
江銅:“……”
要不是你戴著大寶石,我現在就把你錘地裡。
席鈈白摸上左耳紅印的位置,感覺不到疼,也可能是疼勁在睡夢中消失了。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席鈈白走到門邊拉開門,和昨天一樣,跟外麵的威猛先生來了個對視。
羅格尼的工作人員從保鏢身後探出頭。
“席先生,我們來回收珠寶了,希望沒有打擾您的午休。”
席鈈白擺擺手,“不會。”
他退回房間裡麵,讓門口的人員進來。
羅格尼工作人員跟著保鏢走進房間,對席鈈白充滿了熱情了友善,“席先生沒午休的習慣?”
席鈈白羞澀一笑,“剛醒。”
“……”
來回收寶石的羅格尼員工和昨天來的是同一波人,將手中空的黑色皮革箱放在茶幾上。
江銅突然想起來席鈈白還沒有拍紐蘭時裝周的營業照,昨天看到寶石後光顧著震驚和心憂,把工作都給忘了。
“不好意思,我們最後能讓他戴著寶石拍張照嗎?”
羅格尼員工聽後忙道:“當然可以,沒問題。”
就是拍個一百張他們也沒意見,在聽過羅蘭女士和金獅的對話後,席鈈白能戴上這顆寶石他們一點也不驚訝。
“上帝鑄造了這顆寶石。”
“那就把它獻給上帝。”
羅格尼員工看著三人,“需要我們幫忙嗎?”
江銅原本是想說不需要的,但看著昨晚宿醉此時頭發淩亂,站在地毯上腳上還少一隻拖鞋的席鈈白,他顫抖的開了口,“求之不得。”
好在襯衫沒皺,稍微弄了下發型,席鈈白又變成了到處開屏的小孔雀,奪目亮眼,營業時間就是他最吸引人眼球的時刻。
拍好照,工作人員上前幫席鈈白摘下項鏈,“你有ins嗎?”
席鈈白抬頭:“有是有,但粉絲不多。”
“這沒什麼,如果可以,你有時間可以登一下ins賬號,認領下我們官博的照片。”
席鈈白:?
什麼照片?
此刻江銅已經手腳利落的點進了ins,看到了羅格尼官博昨晚發出的一些照片。
都是各個國家的國際巨星,每個人都有單發,一共五條,其中就有一條是席鈈白的。
江銅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氣向後倒去,小陳動作敏捷接住他,“江哥!”
江銅拿著手機,“飛…飛升了。”
羅格尼這一波,直接把席鈈白的咖位提高了十萬八千丈。
與此同時weibo的熱搜被與席鈈白相關的詞條霸榜。
“關於席鈈白是國際大咖,我不知道這件事。”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羅格尼居然借還沒問世的綠寶石給席鈈白戴?”
“剛看到時還以為是他的黑熱搜……”
“不是說席鈈白跟羅格尼借塊表,羅格尼都沒借嗎?!!”
“想借的那塊沒借,借了一塊兩千達不溜的。”
“ins上羅格尼官博還發了席鈈白個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