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觀滄聽後原本緊皺的眉宇微微舒展,但還是難免有些頭疼,“你沒勸勸他?”
做飯阿姨語氣惋惜,“勸了。”
閆觀滄:“那他為什麼現在在廚房?”
做飯阿姨:“沒勸住。”
閆觀滄:……
做飯阿姨看著男人的麵色有些害怕,不知該如何往下開口,一時間雙手忐忑的握在一起,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閆觀滄脾氣不好,家裡的傭人都知道,所以平時也沒人敢上前說話。
做飯阿姨內心焦灼,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閆觀滄:“你先下去吧。”
做飯阿姨聽了忙轉身回了廚房。
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再說些什麼,要說不吃,這小護工保不準又在哪暗自神傷,隨後趴在他耳邊可憐巴巴的磨人。
做飯阿姨都肯定了對方做的是道硬菜,那是不是就說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遭。
十分鐘後,男人拿筷子戳著像鐵塊一樣的獅子頭。
閆觀滄:……
沒想到硬菜的意思如此表麵。
閆觀滄拿筷子戳半天,硬是一塊也沒戳下來。
真他媽是道硬菜。
蘇折時刻注意著對方的表情,“先生喜歡嗎?”
對方聲音充滿了期待,好像滿心歡喜的等著他的答案,閆觀滄拿著筷子的手一僵,半天說不出來一個不字。
但卻也無法昧著良心說喜歡。
“先生喜歡嗎?”
對方又問了一遍。
猶豫半天,閆觀滄才想起來自己沒必要顧忌對方的感受,“我要說不呢?”
蘇折:“哦,先生喜歡就好。”
閆觀滄:……
閆觀滄:“我說不……”
蘇折:“我知道先生口是心非。”
閆觀滄:……
他就知道這小護工有一套說辭。
兩人用過餐後,閆觀滄照常聽了新聞,見新聞播的差不多了,蘇折拿起牽引繩給金毛套上。
“先生,咱們出門去取生日蛋糕吧。”
閆觀滄沒有語言,說走就走。
畢竟蛋糕是甜的。
晌午的太陽灼熱,兩人貼著樹蔭
涼快的地方走,路過一處公園看不見不遠處兩三個大爺在那邊下象棋。
大爺們看上去都有些年紀,頭發鬢邊泛著白發,估計是退休了,每天來公園溜達。
大爺們身邊不遠處還停著輛自行車。
蘇折剛才看見一個正在下棋的大爺從自行車上拿下來個紅袋子,想必這輛自行車應該是這位大爺的。
兩人從大爺們身邊路過,然而蘇折不經意的一回頭就瞧見個人在大爺那輛自行車旁邊狗狗祟祟。
蘇折瞧了皺眉,幾乎是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果不其然,那人趁大爺們下棋下的專注便想騎自行就跑。
周圍一個女孩也注意到了頓時間大喊,“抓小偷啊!!!!”
蘇折猛地轉身,閆觀滄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耳邊道:“先生,你告訴下大爺他車被偷了,就在你左手邊。”
說著便要追上去。
閆觀滄心頭一跳,“你自己去?”
剛才那女孩叫聲不小,閆觀滄自然也聽見了。
但那小偷身上不知道有沒有凶器,但既然光天化日出來偷東西,身上可能會帶些東西傍身,他這小護工膽小怯懦,柔弱不能自理,要是追上去彆說製服歹徒了,估計受欺負跑都跑不了。
再則之前這小護工曬個太陽都要貼著他影子走,說日光曬的皮膚疼,不是一般嬌氣,這要是受了傷不得哭死。
閆觀滄腦海中幾乎是瞬間想象了下那個畫麵,一個火柴人淚崩街邊。
雖然他一直不想留這小護工在身邊,想趕人走,但那也得完完整整的走。
他伸手想將對方拉回,他去,全然忘了自己眼睛看不見這件事。
蘇折邁步。
閆觀滄不知為何心都跟著顫了下,“特侖蘇!“
蘇折開口安撫,“沒事的先生,我剛才看見前麵的路口有交警。”
說著就追了上去。
對方就像似虛無縹緲的雲,根本抓不住,就算抓住了,也不會老實,一不留神就跑了。
男人想要拉人回來的手停在半空。
知道這小護工不聽話,沒想到這麼不聽話。
一時間徒留一人一狗在大爺身邊遊離徘徊。
閆觀滄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乾巴巴的道:“大爺你車沒了。”
大爺耳背沒聽見。
閆觀滄一時無言,隨後加大了些音量,“大爺,你車沒了!”
那位大爺抬頭瞧了閆觀滄一眼,“小夥子你這就不懂了吧。”
閆觀滄:?
大爺:“他的兵暫時吃不了我的車。”
閆觀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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