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服軟,對方的步伐果然慢了幾步。
“先生生氣了?”
“沒有。”
“先生為什麼生氣?”
閆觀滄:……
閆觀滄冷著臉不答話,但蘇折也能猜出來,他剛才去追小偷對方明顯是顧忌他的安危,想將他拉回來。
跟在對方身邊這麼多年,蘇折也能看出來,此時的閆觀滄已經將身份是護工的他劃分到了他的一個認同的圈內。
最為明顯的行為就是護短。
蘇折:“先生是因為擔心我?”
閆觀滄聽後麵色冷硬,“是你自己不自量力。”
他說話就這個樣子,蘇折早已經聽習慣了。
走在對方身側,開始和人說他的理由,他也知道在對方心裡他護工的形象較為柔弱,“這次不一樣先生,我看見路口有交警所以沒有顧慮那麼多。”
閆觀滄氣的根本不是他見義勇為,對方狗脾氣雖然混,但也能分清好壞,他氣的是他做好事之前不顧自身安危。
“但先生擔心我,我很開心。”
“誰擔心你了!”
男人嗓音不耐,樣子看起來嚇人,但耳朵卻悄然爬上了紅色。
“以後少說奇怪的話。”
說著,繃著臉往前走。
這小護工對他有意,他裝作不知道也就隨他了,知道這份工作對對方重要,他才沒挑明把人趕出去。
誰知這小護工越發恃寵而驕起來。
是他以前對這小護工太縱容了。
閆觀滄暗下決定,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給這小護
工下下規矩。
兩人取好生日蛋糕後回了家,蘇折將蛋糕放進冰箱,打算晚上的時候再拿出來。
就在這時手機傳來消息提醒,是閆女士發來的微信。
閆女士:“弟弟!”
蘇折:“怎麼了?姐姐!”
閆女士:“觀滄眼睛最近是不是也沒好轉?”
蘇折:“嗯,昨天剛看的家庭醫生。”
閆女士:“我前些日子找了位大師給觀滄算了一卦,說他這眼睛要想好得去寺廟祈福。”
蘇折瞧了並沒覺得什麼,畢竟商界也有不少人供奉著他們所認為的信仰。
閆女士:“最好去明德山的輝德寺。”
蘇折:“是因為那裡靈驗嗎?”
閆女士:“沒錯,誰去誰倒黴。”
蘇折:……
閆家妙人名不虛傳。
蘇折:“大師真這麼說?“
閆女士:“嗯,大師說觀滄有點子倒黴在身上,去了以毒攻毒。”
蘇折:……
其實也有另一種說話,把你未來一些日子該倒的黴都倒完了,好運就來了。
接收好消息後,蘇折去找閆觀滄,誰知剛坐下就聽對方開口,“以後跟我坐在一起空出兩個人的距離。”
蘇折不解的眨了眨眼,“先生……”
剛要往後挪,就見閆觀滄自己起身往旁邊坐了坐。
蘇折:……
真的是在給他提要求嗎?
他今天把規矩提出來,這小護工難免失落,這次就他先移動,反正也就這一次,他已經這麼說了,這小護工以後也不會貼著他坐了。
等移好位置,男人開口,“什麼事?”
蘇折:“先生咱們過兩天去明德山吧。”
“去哪乾嘛?”
“夫人剛才發消息說那的輝德寺很靈驗。”
閆觀滄:“她又改信佛了?”
蘇折不解:“又?”
閆觀滄:“她前陣子信基督。”
蘇折:……
信歸信,但閆女士也知道自己的信仰說變就變,所以沒有貿然進教,不然對雙方都不負責任。
但為了對方的眼睛,蘇折還是開始爭取,“先生,咱們去試試吧。”
一是因為對方眼睛好了,他也能從護工的崗位美美退休。
二就是,自從閆觀滄看過家庭醫生後,心緒就亂了,一方麵是眼疾未愈帶來的壓力,另一方麵就是以閆老爺子為一派的施壓。
閆觀滄聽著對方軟乎乎的語氣,“隨便你。”
之後還不忘說規矩,“你以後說話注意點。”
蘇折:?
閆觀滄沒再說什麼起身回了三樓。
剛走進房間就接到了周澤牆打來的電話,“老閆,生日快樂!”
閆觀滄冷淡的應了一聲,好像並沒有多驚喜。
周澤牆在另一頭道:“我今天在外省趕不回去,但估計明天就回來了,我回來這兩天給你辦個生日宴,咱們慶祝慶祝。”
說著賤兮兮道:“畢竟男人三十一枝花。”
黃花大閨男開口,“不需要。”
周澤牆意外,“為什麼?我局都定好了。”
閆觀滄:“之後幾天有事。”
“什麼事?”
“去燒香拜佛。”
此話一出,對方安靜了下來。
好半天周澤牆才開口,“你也知道你罪孽深重啊。”
閆觀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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