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向見過大世麵的蘇特助,在聽到店主的話後,眼角也不免抽了兩下。
沒想到從飛機落地的那一刻,“倒黴”二字便貫穿了全局。
這家旅館不論是外部整體的風格,還是內部的裝橫都十分雅致,雕梁畫棟,走進來就能看見一扇五光十色的屏風立在一側,框架雕刻精美,顏色豔麗明亮,放在這雅致樸素的店內倒不突兀,甚至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
蘇折多瞧了幾眼,隨後不再耽誤時間,和店主訂下來了最後一間房。
店主將房門鑰匙遞給蘇折,讓對方拿好。
他伸手接過,攤開手心後神情卻一愣。
隻見那鑰匙圓柄細鋸齒,有些過於小,是扁扁平平的老式鑰匙。
不像房門鑰匙,倒是像……鎖自行車鋼纜繩的。
他上高中時鎖自行車就有這麼一把。
蘇折為確保不是店主搞錯了,細心問了一遍,“這是房間鑰匙?”
店主神情自若,“當然了。”
可能是這幾年住酒店拿房卡拿習慣了,忘了有的旅店房門需要用鑰匙開。
住店的遊客多,服務員一時間忙的就隻剩喘氣了,店主繞過前台想要幫兩人拿行李。
也就兩個包,分彆裝的衣物和幾份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輕飄飄的加起來估計一兩公斤都不到,連行李車都不用,蘇折婉拒,“我們自己來就可以。”
店主:“沒關係,我來吧。”
說著就將兩個背包拿過。
蘇折禮貌開口,“謝謝。”
店主笑得燦爛,“不客氣,一次五十。”
蘇折:……
來這不就圖個倒黴嘛,這句話在蘇折腦海中無限循環。
店主看著兩人,每日來這裡的旅客形形色色,每個人都一樣,又每個人都不一樣。
而麵前的兩人給他的反差感極強,一個風度翩翩,瓊蘭玉樹,眼看上去第一印象就是社會精英,有能力有思想。
另一個……,店主細細打量了閆觀滄幾眼,肩寬腿長,比另一位高出半個頭還多些,但身體框架卻比對方高大不少,在男性中是極其一點也不搭,但看著卻又不違和。
不違和的點可能就在於,另一個人儒雅的氣質沒有被對方壓迫感的氣場壓下分毫,甚至更加張揚突顯。
看起來就像,就像馴獸師和他的……
店主垂眼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之前兩人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牽著,到現在也沒有鬆開。
“二人是情侶嗎?”
蘇折聽後解釋道:“不是,他是我先生。”
店主了然,“哦,夫夫啊。”
蘇折:……
閆觀滄:……
這兩年同性婚姻剛合法,店主也見過不少同性夫夫來這祈福旅遊,在一部分人還接受不了同性結婚的時候,店主早已見怪不怪。
見人誤會,蘇折:“我是他的護……”
店主抬手,“沒事,不用害羞,我都懂。”
蘇折:……
見對方誤會以深,就算解釋對方也可能不會聽,蘇折放棄掙紮,牽著閆觀滄跟著店主去找房間。
閆觀滄見店主誤會,小護工也沒解釋,鋒利的眉眼緊鎖,想把手鬆開,誰知還沒等行動手就被人握的緊了緊。
“先生,彆跟丟了。”
旅店風格跟古代的住宅院差不多,隻不過內部裝修現代化一些。
蘇折問了一嘴,原來這件旅店就是古時候住宅改過來的。
幾人出了前院一路走過長廊,一路上店主給兩人
講著旅店的主題風格和內涵,同時也碰見不少遊客和服務人員。
蘇折發現每個房間都有自己的雅稱,十分特彆。
店主將兩人帶到一處,“這就是二位訂的房間了。”
蘇折拿出鑰匙準備去開門,等看見門鎖後,麵上的笑容一僵。
隻見古風木門的兩個把手中間係著根自行車鋼纜繩。
蘇折:……
他就說這鑰匙眼熟。
但還是從容不迫地將繩索打開,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間極其簡陋的房間。
為什麼說簡陋呢,房間大致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洗浴間,另一部分就是休息的地方,休息區除了一張木桌兩把椅子和一張床外便看不見任何現代用品。
店主笑道:“這間房比較複古。”
蘇折:……
這不是複古,這他媽是返祖。
就連那床也是古時候的架子床,嬌嫩的粉色窗簾十分惹眼,蘇折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夠不夠兩個大男人睡的。
蘇折看了眼木門,又觀察了下周圍,發現並沒有木栓。
蘇折:“這道門沒有木栓,晚上怎麼反鎖?”
店主:“可以把外麵的鎖,鎖在裡麵。
低頭瞧了眼手中的自行車鋼纜繩,一鎖兩用。
蘇折:……
可能自行車鋼纜繩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有用。
店主進去將兩人的包放在桌上,“一會會有人來送飲品和點心,要是需要訂餐可以直接聯係我們。”
蘇折在房間內環視一圈,沒發現座機。
“怎麼聯係?”
店主:“用最原始的方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