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時間,又被江聽夏拉住上藥,他看著江聽夏給他裹了好幾層紗布,遲疑著開口,“聽夏,是不是太誇張了,我這隻是小傷。”
“而且,我等會兒還要出門。”
江聽夏“小傷?你那個手都不成樣子了,這個藥是止疼的。”
“而且要不是我給你上藥,你手上會留很大一塊疤的。”
厲菖蒲笑了,“我一個大男人,留點疤怕什麼。”
“留疤不好看。”
江聽夏這麼說完了,知道他不在意這個,又嚇唬道,“我好不容易給你包的,你可彆偷偷拆了。”
她又順便問了一嘴,“你要出門?去哪兒?”
厲菖蒲說起上次見過的宋平。
“他是我的老領導。”
江聽夏正在專心包紮傷口,沒什麼反應。
厲菖蒲沒得到江聽夏的點頭許可,又補充道,“趁這個機會跟幾個老戰友一起吃頓飯。”
厲菖蒲舉著手讓江聽夏上藥包紮,又說,“我們好多年不見了。”
“都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感情特彆好。”
“當初我們……”
江聽夏給紗布綁了一個結,大功告成,這才放開厲菖蒲的手,說道,“說這麼多乾什麼。”
“你去吧。”
她盯著他手上的紗布,“不過,不要喝酒,你有傷,自己注意。”
厲菖蒲忙不迭答應了。
兩人相伴往門外走去,在門口膩膩歪歪了一會兒,厲菖蒲才出了門,就這江聽夏還跟個望夫石一樣看了好半天才離開,簡直是一對難分難舍的小夫妻。
當然,不是這樣的。
江聽夏拉著厲菖蒲,“彆動,討厭鬼看著咱們呢。”
江聽夏隻顧看著江聽荷和賈瑞文的方向,她朝著厲菖蒲往前挪了一小步,說道,“你離我再近點。”
厲菖蒲被她拉著往前一步,她柔軟的發絲劃過他的臉,一股清香縈繞在他鼻尖……
突然,江聽夏一把把他推開,“差不多了,你往外走,走兩步記得回頭看看。”
厲菖蒲無奈地笑笑,按她的吩咐做了。
……
看著摟抱在一起的江聽夏和厲菖蒲,賈瑞文心裡一陣煩悶,想起剛才在飯桌上看見那男人被燙傷,江聽夏那副跳腳的樣子,賈瑞文就心裡不舒服。
更彆說他竟然看到江聽夏看著那男人紅了眼圈,一張絕世芙蓉麵,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淚光,分外引人疼惜。
可她這副樣子卻不是為了他。
以前江聽夏身邊隻有他一個關係親近的男人,可交往再密切,她卻從沒和他如此親密過,賈瑞文在心裡默念著,江聽夏啊,江聽夏,你何曾那麼關心過我呢。
要是你肯這樣對待我,我是肯再給你一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