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荷瞥了一眼厲菖蒲難看的臉色,又添了一把火,“不過,她都跟你結婚了還這樣對老情人念念不忘,真是不應該。”
她幽幽說道,“她這麼做,把你的麵子放在哪裡呢?”
厲菖蒲繃著一張臉,“我們夫妻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厲菖蒲聲音本就冷厲,加上心情不佳,聽著就像嗬斥一樣。
江聽荷呆了幾秒,麵色漲紅,“我也是為你們好才說這些的。”
厲菖蒲直接撕了她虛偽的麵具,“以你跟你姐姐的關係,說關心她未免可笑。”
江聽荷不甘地說道,“都是一家人,我怎麼會不關心她。”
“對了,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關係這麼差嗎?我告訴你吧,是因為當初瑞文哥哥選了我沒有選她,聽夏就為了這個生我氣,跟我疏遠了。”
“是嗎?”
厲菖蒲動了動受傷的手,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連對自己姐姐都下狠手,你這種蛇蠍心腸品行卑劣的女人,她遠離你是對的。”
厲菖蒲不想再聽江聽荷說話,留下沒達到目的,氣急敗壞的江聽荷,直接上了樓。
江聽夏坐在床邊默默垂淚,厲菖蒲走進屋子,看見她這樣,低聲罵了一句,“沒出息。”
江聽夏抬起腦袋,臉上還掛著淚珠,“你說我?”
厲菖蒲冷哼一聲,“出去一趟哭成這樣,江聽夏,你真有本事。”
“你平時對我那股勁兒呢?”
江聽夏直接抄起一個枕頭朝厲菖蒲砸了過去,“你說什麼?”
厲菖蒲順勢把枕頭抱住,“那你哭什麼?”
江聽夏一改默默掉小珍珠的樣子,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哭怎麼了,我心裡難受,我還不能哭了。”
她嚎了兩聲,淚如泉湧,“全都是這樣,明明很討厭我卻什麼都不說,最後拋下我離開,還要把問題都推到我身上,一切都怪我,好像我這個人真的差勁得不得了。”
其實江聽夏心裡一直無比介意厲菖蒲當初提出離婚的事情,她永遠記得自己站在門外,聽見何誌海和厲菖蒲的談話。
他們說,她不是厲菖蒲理想的妻子,她任性,胡鬨,嬌氣惹人煩,不會做家務事還隻會拖累他。
現在她知道了,不是一個人這麼評價她,她遇見的人都這麼想她,全都徹底否定了她。
她怎麼活得這麼失敗。
厲菖蒲隻覺得心裡窩火,“你不是為外麵那個叫什麼瑞文哥哥的男人哭?”
江聽夏不想再聽見有關賈瑞文的一切,罵道,“彆跟我提他,那種人也配我哭一場?”
厲菖蒲突然蹲在她麵前,握住她的手腕,“這個呢?是不是也是因為他?”
聽見他這麼說,江聽夏突然被嚇到,連哭聲都突然停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心慌意亂,想把手從厲菖蒲手中抽出來,可在他的力量壓製下,江聽夏根本動彈不得。
她的心跳得極快,隻想著這件事很難解釋,搞不好會扯出替嫁的真相。
她刹那間六神無主,裝傻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厲菖蒲盯著她,大拇指挪了挪她手上的表帶,露出了被手表遮擋的褐色的疤痕,“你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因為你心裡想著那個男人,死都不想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