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劍修怎麼說,可沈平兒還是覺得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裴曄從魔族逃回來,怎能兩三句冷話就逼得她退後?
正值夜色,微風陣陣,沈平兒又拎著食盒跑來裴曄的房間外麵。
窗外淡淡的燭光外泄,隱約瞧得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案桌前,沈平兒咽了咽口水,抬手就敲著房門,她掐著嗓音道:“裴師兄,我帶了晚膳過來,你可要嘗嘗?”
“裴師兄?你怎麼不理我?”
“......”
門外響起的動靜,裴曄卻像是喪失了聽覺似的,不受絲毫影響,依然自顧自的在寫著信。
他的書法流暢,一氣嗬成。
擱在旁邊的六封信早就已經用滴蠟封好。
直到寫滿十封信,又用匣子妥善的裝起來,他才將狼毫筆放下。
沈平兒仍然在用力的敲著門,她已經知道裴師兄明明就在裡麵,可就是不肯開門出來見她。
實在是讓她更加的傷心了。
突然“咯吱”一聲,房門開了。
裴曄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開:“平兒姑娘,大晚上的隨意瞧男子的房門,傳出去怕是有損姑娘的清譽。”
沈平兒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文縐縐的話來,一時半會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反駁。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手指緊緊的捏著食盒,她張了張嘴,臉色有些紅:“裴師兄,我是......是爹爹讓我給你帶夜宵過來的,你還是趁熱吃吧。”
說著,她就將食盒遞到他的麵前,一臉希冀的望著裴曄,滿滿的情意。
然而,裴曄卻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往後退了一步:“既然平兒姑娘沒什麼要事,那就彆打擾我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