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上出現了絲龜裂,一時間不可置信的盯的溫稚初瞧。
【係統:她為什麼那麼看著你?】
溫稚初:“可能她沒想到我會尊重她吧。”
癲貓蜻蜓恍然大悟。
【係統:感動的?】
溫稚初點了點頭。
女人剛領會了整個車廂的素質教育,落荒而逃事時,溫稚初沒有歧視她而是尊重她的選擇。
這不得感動哭了!
【係統:少年,你真善良。】
溫稚初:“還好,還好。”
剛經曆完一場□□大會,車上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這一邊,女人一時間也不好發作,隻好將這口氣咽回肚子裡。
到站後,溫稚初帶著係統的彩虹屁美滋滋的回了家。
鑰匙插進鎖扣的聲音總是十分悅耳,溫稚初噙著笑打開門,抬手打開牆壁上的開關,一時間燈光大亮,少年的笑卻也頓時間凝固在臉上。
隻見細小的,密集的小生物在地上亂爬。
【係統:好多小動物。】
溫稚初:……
電子門傳來按動密碼的聲音,原本陪著小兒子玩積木的秦母聽見聲音後,忙將小兒子抱回來,“快,哥哥回來了。”
秦嘉禾聽了圓溜溜的大眼睛一亮,聽到秦嘉樹回來一時間積木也不玩了,而是站起身邁著小腿在地毯上蹦噠,“哥哥!哥哥!”
說著便伸出雙手投入媽媽的懷裡,秦母一時間著急的連拖鞋也沒穿,抱著小兒子便匆匆走到玄關處。
風塵仆仆回來的少年書包隨意的掛在一側肩上,此時正彎腰換著鞋,他肩膀很寬,站直時就能看出來現在這一彎腰就更加明顯。
秦嘉禾待在媽媽懷裡,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見秦嘉樹,聲音歡快中還帶著些小心翼翼,“哥哥。”
秦嘉樹抬眸便瞧著母子兩人。
秦母笑看著兒子,“嘉樹回來啦,怎麼樣今天累不累啊。”
“不累。”隨後問道:“怎麼還沒休息?”
一中高二下晚自習九點半,秦嘉樹到家十點,按往常這個時間兩母子現在應該在房間。
聽到大兒子發問,秦母忙抱著小兒子往前走了兩步,繼續道:“小禾剛才怎麼也不肯睡覺,說要等哥哥回來,小禾是不是啊。”
四歲的小包子點了點頭,稚嫩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哥哥,哥哥小禾都想你惹。”
秦嘉樹看著母子倆,笑容掛在臉上,但這笑卻和他平時放在臉上的麵具沒有任何區彆,看了小家夥一眼嗓音清雅,“是嗎?”
秦嘉禾狠狠地點了點,像似在表達肯定。
秦母往一旁側了側,讓兒子進來。
秦嘉樹垂眸,“怎麼不穿鞋?”
秦母這才意識到,忙笑道:“忘了。”
說著掂了掂懷裡的秦嘉禾,“現在哥哥回來了,讓哥哥抱小禾回去睡覺好不好啊?”
“好。”小家夥嗷嗚一聲,一雙小手便伸向了秦嘉樹。
少年神情自若,抬手將小家夥抱進懷裡,沒說什麼便打算上樓。
秦母站在原地有些躊躇,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嘉樹,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趣事跟媽媽說說。”
少年背影高大,回頭瞧了她一眼,隨後笑道:“沒有。”
說著便轉身上樓。
秦母一時間有些喪氣的垂下肩膀,作為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兒子笑容中的隔閡。
從公司回來的秦父回來就看見這一幕,上前摟住妻子肩,“怎麼了垂頭喪氣的?今天出去打牌打輸了?”
秦母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秦父心裡也能猜到,“嘉樹回來了?”
秦母點了點頭,愧疚道:“我總覺得嘉樹對咱們有隔閡,如果咱們在他小時候多陪陪他就好了。”
秦父倒不以為意,“什麼隔不隔閡的,我不是他爸還是你不是他媽,天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過幾年就好了。”
“之前不也是這麼說的,之前的跨國項目不都完成五年了,這五年咱們也不像以前那麼忙,你我都能天天回家,嘉樹不也沒和咱們親近。”
秦嘉樹剛出生那年,公司正處於上升階段,不論是項目還是瑣事都十分繁多,夫妻二人也都是事業為先的主,秦嘉樹出生後便都各自去忙事業,將孩子丟給了保姆和家教,一年也回不來幾回。
隨著公司的節節高升,名和權也都有了,等意識能分散給孩子時,秦嘉樹也長大了,這份愧疚也一直充斥在夫妻二人心裡,所以大項目完成後都把重心轉移回了家庭,但這時秦嘉樹也已經十三歲了。
隻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秦嘉樹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叛逆,甚至可以說十分善解人意。
秦母曾問他,你怪不怪爸爸媽媽總是忙不陪你。
當時隻有十三歲的秦嘉樹搖了搖頭,笑道:“不怪。”
雖然孩子嘴上這麼說但夫妻兩人心裡還是不好受,想要在彆的地方給予彌補,但卻發現秦嘉樹一切都能自己搞定,根本不用他們操心。
秦母心裡難受,“嘉樹什麼也不和咱們說。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用這麼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