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回了中軍大帳,除了劉瑾沒有人敢跟上,朱標進了帳篷後一言不發,坐在椅子閉目沉思。
劉瑾去倒上一杯熱茶,放在了朱標身前的桌子上,剛想說點什麼,卻被猛然睜眼的朱標嚇了一跳,慌忙的跪在地上,然後就看見一個杯子被打翻摔落在自己眼前,劉瑾的心就跟不斷彈起又跌落的杯子一樣。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聲音,劉瑾微微抬頭看見朱標靠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劉瑾心中一痛,恨不得出去把那幾個狗東西救起來在活活咬死嚼碎。
默默的爬起身,又去倒了一杯茶水,這次朱標端起來喝了一口說道:“去把沐英和藍玉叫來。”
劉瑾應諾而去,朱標一口一口的喝著茶水,心中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等一會全旭藍玉跟沐英就走了進來,看朱標的表情還以為是有些受到驚嚇了,沐英開口道:“您可是身體不舒服,末將這就讓軍醫過來。”
朱標掃了他們一眼,依舊沒有說話,從朱標的眼神中他們仿佛明白了什麼。
沐英皺眉說道:“您敲打一下就是了,此事不好鬨大。
藍玉低頭說道:“唯奉殿下之令!”
朱標神色冰冷的說道:“此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倆人都不敢再說話,都是單膝跪地等著朱標的決定。
朱標心中卻是不斷的權衡著,此事可大可小可鬆可緊,一切就看他的意思。
就在剛才斬首之前,全旭向朱標稟報了一件事,原來被押回來的的不止是九個人而是十個!
但是卻在進入大營之前被人攔下,等押進大營就隻剩九個了,走的那一個還是此次案件的領頭人,也是這隊斥候的隊長。
此人名叫華安,是廣德侯華高的親侄子。當然在這軍中區區一個廣德侯不算什麼,但是他是常遇春的人,所以就有了足夠的力量想瞞天過海。
可惜,親軍都尉府豈是浪得虛名,除了明麵上的三萬親軍,還有不知多少掩藏在二十萬大軍之中,甚至那些將帥身邊的親信到底忠於誰還不一定呢。
當然,這些事那些將帥心中也清楚,但是他們還是做了,就是在用常係的勢力想要讓朱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到底來說他們是朱標的臣子,外麵死的夫婦不過是地方賤民罷了,而且不是推出去九個人償命了麼!
至於常遇春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從藍玉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說唯奉殿下之令,就是說隻要朱標下定決心,他們就一定會服從。
但是常遇春沒有親自來跟他商量,那就是說明,他還是希望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畢竟廣德侯也是他常係的中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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