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火銃的威力有限,它們倒下後沒有死亡,在地上痛苦的掙紮隻時,不僅很可能壓死它們的主人,也會嚴重阻礙後方的騎兵。
但哪怕是如此的威懾也沒有嚇倒這些騎兵,他們呼喝著繼續衝鋒,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倒下的同胞,馬蹄踐踏而過,倒下的人和馬匹都成了肉泥。
朱標扶著劍柄看著越來越近的輕騎,左手一揮,身後的令旗揮舞,藍玉那邊就領著兩萬騎兵出發,不過並沒有正麵頂上,而是不斷的襲擊著對方的側翼。
對方犧牲了近萬人終於衝破了火銃的封鎖,前方的火銃手們扔下手中的火銃,掏出長矛,把末端頂在地上,矛尖斜指,麵色瘋狂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馬匹。
一聲聲長矛刺穿衝撞過來的馬匹,但他們也被馬匹撞飛,胸膛被撞成凹陷,就如同殘破的布偶無力的摔倒在地上,一口口的吐出鮮血,雙目就暗淡下去了。
朱標也付出了近萬人的性命才抵禦住了對方的衝鋒,接下來就是最慘烈的肉搏了,雙方士卒都展現出了恐怖的意誌。
雙方早都已經超出了五分之一的傷亡,要知道剛才北元軍隊不過傷亡了十分之一,就已經開始潰敗了。
現在火器的局限還是太大,射程短,威力小,裝彈慢,如果有效射程能夠達到一百米,裝彈速度能再快一些,那王保保的軍隊那怕再精銳也早就潰敗了。
朱標有些心痛,傷亡太慘烈了,滿眼望去,儘是不斷嘶吼拚殺的戰士們,藍玉趁著對方衝鋒之勢已消,不斷的開始衝鋒,鑿擊著對方的薄弱點。
而後軍在劉伯溫的指揮下,沒有浪費一點時間,拚命的形成包圍,一點點的向內收網。
王保保的帥旗之下,一個英武的中年男人死死看著明軍的帥旗,一旁的大胡子用蒙語勸道:“河南王,撤退吧!明軍就要徹底封鎖我們的後路了,現在我們還能衝出去。”
王保保沉默了一會說道:“這次撤了,就隻能逃回草原了,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那人勸道:“以您的威望,那怕到了草原也依舊是河南王,中書左丞相!”
王保保看了眼南京的方向:“本王輸給朱元璋也就罷了,難道還要被他的兒子趕回草原?”
王保保搖搖頭說道:“本王縱橫一生,與其回草原跟那些廢物爭權奪利,還不如戰死在中原大地!”
那親信還要再勸說什麼,王保保策馬揚鞭,親自領著親軍衝殺過去,身後的帥旗飛舞,那些蒙古騎兵一看到帥旗壓上,一個個仿佛瘋了一般,瞬間就壓過了明軍。
朱標一看,臉上露出笑容,王保保若是逃竄他還真就沒有辦法。
朱標收斂笑意,緩緩抽出長劍,同樣帥旗壓上,前線的藍玉和全旭一看帥旗壓上,更是瘋狂的開始反擊王保保的軍隊。
這雖然隻是十餘萬人的戰鬥,卻遠比剛才三十萬人的戰鬥更為慘烈,雙方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沒有哪一方可以占據壓倒性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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