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些的說道:“當今聖上開恩,不僅少收商稅,還允許我等子弟參加科舉,這是何等恩德。”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起來,他們雖然現在還是處於士農工商的最下級,但是隻要可以參加科舉了,那他們早晚就能搖身一變,從最低級變成最高級的士。
朱元璋不認同唐宋明文禁止“商人不得做官”的歧視性規定,認為“商賈之士皆人民也”,不同意“工商技藝之子,不得仕伍”的主張,以平等謙和的態度看待商人,所以允許他們的子弟參加科舉考試。
不一會兒皇榜就被捧出來了,所有士子一下就沸騰了,幸好捧著榜單的官員有差役護送,金黃色的榜單終於被高高掛起,下麵的考生也是神態各異,有喜自有悲。
剛才酒樓上的幾個富商也走了下來,胖些和絡腮胡都盯上了欣喜的那一波人,而文雅寫的則是在挑選那些年輕有氣度,哪怕沒中還能心態平和的士子。
放榜的官員看了他們幾眼也就沒有管,這種事你情我願,誰也管不到,而另一邊的劉瑾看了一圈,然後就轉身回到東宮了。
一路惠宮門口,劉瑾出示了下令牌。宮內的太監出宮可沒那麼容易,必須有司禮監下發的令牌才準許出宮。
當然了,劉瑾的地位在宦官係統裡的地位跟朱標類似,誰都知道他以後將會統管內官所有的太監,所以自然都捧著他,這令牌也沒人敢收回去。
今日值守的將領對著劉瑾一拱手:“劉公公太客氣了,您的長相我們還不知道麼,何必還要掏令牌。”
劉瑾笑了笑說道:“宮內自由規矩,我也不好例外。”
劉瑾跟他們客套了幾句,還相約找個空閒日子一起喝酒,劉瑾樂嗬嗬的走進了皇宮,然後臉上的笑意一收,神態有些疲憊,昨日是他值夜,一晚上沒有睡覺就怕朱標半夜醒了他不知道。
其實以他的地位自然是不用值夜的,畢竟他白天的還要為太子跑腿,朱標也說過不用他值夜了,但是劉瑾沒有答應。
一路上不少宮女太監看見劉瑾後都恭敬的打招呼,品級高一些的都還湊上來恭維幾句,有一些小禮物也都快速的塞進了劉瑾的懷裡。
終於回到了東宮,劉瑾拍了拍臉,然後打起精神走了進去,先把懷裡那些東西都放在了大雙兒那邊,這是雲錦立下的規矩。
他們是太子最貼身的奴婢,這宮內宮外自然少不了要巴結他們的人,雲錦定下東西可以收,但是要記下來,每月都會給太子殿下過過眼,這樣有什麼事殿下心中也有數。
何況殿下對他們素來大方,這些東西看一眼就不管了,何苦偷偷摸摸的,出了事情還會失去太子殿下的信任。
而且這個時候,宮內宮外的人都沒有什麼錢,送的東西也不過是些小玩意兒,頂多就是十兩銀子的。
何況劉瑾從來都不在意這些東西,他一個絕後之人攢銀子有什麼用,其他太監是怕自己老了被趕出皇宮所以才急著斂財,但自家殿下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嗎?
殿下念舊,他們這些人隻要不犯大錯,這輩子都可以在宮裡舒舒服服的度過,有殿下的信重,他劉瑾想要什麼還需要花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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