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進來吧。”
朱標倒是想看看此人準備做什麼,是來認罪呢?還是想趁著太子年輕探探底呢?
沒一會兒身著欽差官袍的王世堅就走了進來,當即一個頭狠狠砸在了地上,唬的一旁的趙淮安下意識的捂住了腦門,當年他也這麼磕過。
“罪臣王世堅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秋!”
朱標看他這架勢就明白了,老神在在的敲了敲桌子笑到:“王欽差何罪之有,不妨說出來聽聽,若是小事念在你不畏強權彈劾劉春份上,本宮也會為你在父皇麵前求情。”
王世堅猛然一征,他這兩天晝夜難眠,左思右想之後認定,懷慶知府絕不會隱瞞他的罪狀,若是等到聖上秋收算賬,定然是絕無一絲生機,還不如趁太子殿下在,看看能不能博一挑生路。
可聽太子殿下的意思難道懷慶知府真的沒有供出他,不應該啊,他們倆不過是平常的利益關係,在親軍都尉府酷刑麵前,親爹親娘的醜事都能說出來,更彆說他的了。
要不,趕緊改口,說自己是因為劉春案讓皇家難做而來請罪的?
不,不行,何況事到如今,再改口就真的萬劫不複了,何況太子殿下未必不是在逗他。
王世堅的喉結上下滾動,然後有些沙啞的開口道:“罪臣收了懷慶知府千兩百銀,包庇懷慶知府同知等人違法亂紀之罪。”
話音落地,王世堅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捧在手上:“得見聖上以及殿下之天顏後,罪臣整日惶惶不安夜不能寐,如今罪臣以知罪,願交出贓款所得,請求殿下念在罪臣主動認罪的份上能從寬處置,罪臣叩拜殿下!”
趙淮安看了看朱標的臉色,然後從跪在地上的王世堅手上拿過銀票,正準備送到殿下麵前,就見殿下隨手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在了王世堅肩膀上。
啪!
茶杯砸到人後又被彈起,摔落在地上碎成數片,王世堅哎叫一聲,但立刻惶恐的閉上嘴,狠狠的磕起了頭:“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莫要為罪臣動怒。”
朱標嗤笑道:“動什麼怒?你之罪行懷慶知府早就招供了,本宮又不是剛知曉,本宮不滿意的隻是你既然說要交出所有贓款所得,為何隻有千兩?
王世堅麵色驟然鐵青,懷慶知府果然把他招供了,太子殿下知曉了,那就聖上肯定也知曉了,依照聖上的脾氣,未來他能落個腰斬之刑都是聖上天恩浩蕩了。
王世堅的心思百轉,可無論怎麼想都是死路一條,淒然開口道:“殿下,罪臣不敢再有絲毫隱瞞,前幾個州府罪臣也收了些銀財奇珍,但都讓家仆運送回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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