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標起身接過劉瑾遞來的手帕狠狠擤了一把鼻涕,怪不得夜裡感覺不舒服,喝酒發熱後再回東宮還是有些受寒了。
“爺,奴婢已經派人去請太醫過來了。”
朱標隨意的點點頭道:“從今日搬到文華殿去住,省的把病氣過給太子妃,你們這些在旁伺候的也莫要同太子妃那邊的宮女太監接觸了。”
劉瑾趕忙應諾道:“奴婢曉得,太子妃以及皇孫那邊都安排了,絕不會讓病氣傳過去。”
朱標感覺自己就是留點清涕,應該沒什麼大礙,不過還是小心為上,畢竟孩子脆弱,萬一病了也不好下藥。
而且正好借機清心寡欲一下,得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一時爽何如一世爽?
洗漱過後兩名太醫就到了,輪番診斷後開了藥,朱標用完早膳後就被灌了一碗非常非常苦藥,然後就去奉先殿祭祖去了。
公主們無需來,皇子們隻要能走道兒就得來,祭祖也沒彆的就是個跪,隻是這一跪就是一個時辰。
朱標領著弟弟們出了奉先殿,在裡麵香火燎繞的鼻子都通氣兒了,囑咐弟弟們回去彆受涼,生病了的趕緊吃藥,然後便去了武英殿。
本來是應該去謹身殿同自己父皇處理昨日積攢的奏章的,不過畢竟是生病了,還是彆去傳染老朱的為妙。
派人去謹身殿取來一批奏章批閱起來,沒一會兒就聽劉瑾說方才早上替他診脈的兩名太醫被老朱叫去問詢了好一會兒…
朱標看完刑部的奏章隨口問道:“那個李少光那邊可有什麼動向?”
劉瑾負責此事立刻回答道:“隻有大理寺卿閻東來奉殿下之命去審訊過一遍,其餘在無人過問過。”
朱標點點頭不再開口翻閱起奏章,禮部上奏希望朝廷大祭孔聖,林林總總寫了一大堆理由,朱標思慮片刻還是允了。
孔子是沒什麼錯的,有錯的也是其徒子徒孫以及其子孫後裔,朝廷可以打壓孔家卻不好打壓孔子,何況這種事有張有弛,這兩年打了好幾棒子,也該給個甜棗吃了。
戶部奏浙江行省民一百四十八萬七千一百四十六戶歲輸糧九十三萬三千二百六十八石設糧長一百三十四人…
劉伯溫奏報,狹西旱饑漢中尤甚,入冬以來鄉民多聚眾為盜莫能禁戢,而今時府倉儲糧十餘萬石,微臣與僚屬謀曰:民饑如此豈可坐視其斃?倉廩儲糧尚多,臣等欲發以貸民賑其饑荒,俾秋熟還倉且易陳為新……
朱標眉頭微皺,漢中尚有存糧但朝廷本來是打算明年另有他用的,沒想到那邊的情況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但也隻能批準了,他清楚劉伯溫但凡有彆的辦法也就不會上奏請求了。
隻希望明年蜀地莫要有天災,否則可就麻煩了,那附近州府的糧食基本都已經被抽調乾淨了,再有災荒隻能從東南掉糧了,長途跋涉耗損無數啊。
吏部的奏文也不少,都是官員調動的問題,有一條頗為特殊,言河南右衛百戶張綸臨濠人,自陳父母年皆八十,家遠不可迎至奉養,於是乞職歸養。
看樣子是個純孝之人,百戶之職也不是一般人舍得拋棄的,朱標批複命為濠梁衛副千戶,俾就祿以養焉。
隨手將奏章往前一丟:“派人去查查這個張綸,看他是真的至孝奉親還是因為旁的緣故想要棄官逃罪。”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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