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段足以被傳唱的淒美愛情故事對朱標這種玩政治的人來說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段氏的掌門人被梁王殺了,那麼段氏必然是敵視梁王的,兩者離心離德就好辦了。
朱標其實本打算先兩頭拉攏,如果順利的話還是以冊封梁王趁機剿滅段氏為上,因為梁王隻要遷到大明就是無根浮萍,想什麼時候讓他死他就得死,畢竟他的靠山元朝都沒了。
但一個經營地方幾百年的段氏就不一樣了,一旦選擇招撫,那麼又是一個根深蒂固的土司,貴州那些已經夠讓朱標頭痛了,自然不希望再有。
不過既然自己父皇希望梁王死那就沒辦法了,聯合段氏就是最優的選項,好在段氏經過曆代梁王的死命壓製,其勢力並不如貴州的隴讚阿期等土司,加上雲南與南洋諸國接壤,大明必然是要大規模駐軍的。
父子倆寥寥數語就定下了明年一整年的對外政策,這也是君主集權的好處,否則要是都拿到朝堂上討論,十天半個月連個大體方向都捋不清。
午膳過後,一直緊緊盯著這邊的妃嬪們仰著笑臉領著皇子公主們都過來了,熱熱鬨鬨的說著喜慶話,幾個地位高生育了皇子的妃嬪才有機會在馬皇後的帶領下去見見兩個酣睡中的皇孫。
熱鬨了一下午,看時候差不多了老朱領著兒子們先到奉先殿請祖宗牌位到太廟,然後一起舉行合祭。
動祖宗牌位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尤其朱標作為皇族宗子更要作為表率,下跪磕頭磕頭頭暈眼花,護送牌位到了太廟之後也消停不了,一年一次的正祭更是莊重無比。
朱元璋身穿赤龍袍跪於最前莊嚴開口:“臣朱元璋敢昭告於太社之神、太稷之神:惟神讚輔皇祇。發生嘉穀、粒我烝民。萬世永賴。時當仲春、秋、禮嚴告祀、報謝、謹以玉帛牲齊粢盛庶品。備茲瘞祭,尚享……
這是祭拜江山社稷,然後還有眾多上古聖皇先哲需要輪班祭祀,有一些是朱標可以代替念誦祭詞的,但更多都是需要皇帝親自祭祀的。
一直到晚上朱家的男人們才有一點點時間喝茶吃兩塊點心補充體力順便去解決個人問題,然後就要繼續,他們忙著其餘人也消停不了。
尚寶司在禁城奉天殿設皇帝禦座,並設寶案於禦座之東、香案於丹陛之南,教坊司要設中和韶樂於奉天殿內東西,這些陳設都坐南朝北。
初一拂曉時分,禮部要領著親軍都尉府陳設鹵簿、儀仗於丹陛及丹墀,設明扇於殿內,列車輅於丹墀。儀式上有鳴鞭者四人左右各二,均麵北而立。
一般這個時候疲憊不堪的皇帝已經一眾皇子們都回後宮守歲了,其實也就是意思意思,偷偷進去睡兩三個時辰也沒人管,而朱標這個太子卻是不能,許多東西都是他前段時間同禮部協商定製的,他必須在明早禮儀開始前好好檢查一遍。
對平民百姓來說過年就是歇息享樂,但對皇家以及一眾上層京官來說確實難過,儀式對皇室和大臣都是個艱巨的任務,對參與者的腦力和體力上都是個嚴峻考驗。
幸好朱標早有準備,這幾天提前把覺睡足了,打著精神檢查了禮樂以及奉命護衛的金吾衛儀仗,今年畢竟是非常重要的一年,無論南北都有大勝,所以必須隆重。
否則的話朱標也懶得折騰了,儀式上的東西看起來不重要,但其存在卻有必要,也有意義,這是不得不承認的,否則早就被廢棄了。
不僅是明日百官朝賀需要朱標盯著,皇後接見命婦的事宜也得是他預備,誰讓朱標心疼自己太子妃呢,雖然出了月子,但這寒冬臘月還是少走動的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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