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蒙古歹身上有元朝冊封的世襲草塘平夷宣撫使司宣撫使的職位,聽到朱標這麼一說忍不住身子一顫膀胱一緊,這麼久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原以為明日來的應該是彆人了,沒想到這是要指著他一個使勁薅。
木然的躬身而退,朝著殿門走去,越想越覺得自己回去了根本講不清,縱然隴讚阿期能相信他,但的土司首領可就不一定了,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莽漢,殺人作惡是一絕,動腦子耍心眼可就差多了,基本都是一根筋。
與其回去百口莫辯受人懷疑,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娘的,乾了!
宋蒙古歹站住腳跟呼出一口氣,轉過身看著高台禦座之上身穿朝服笑意盈盈的大明皇太子,直挺挺的跪下沉聲道:“原為殿下門下走狗,效犬馬之勞,求殿下收納我族效忠!”
朱標站起身走下台階站到宋蒙古歹身前:“回去吧,你跟隴讚阿期都是聰明人,跟其他目光短淺之輩不同,貴州不小但也得看是同什麼比,土司雖尊但也不過是地方豪強而已,要把目光放遠,天下大的很呢。”
宋蒙古歹不敢抬頭,隻能看著麵前垂下來的朝服邊角,威嚴肅穆的升龍圖樣縱橫,內心猛然湧現出強烈的屈辱感,但隨即又極快的消逝了,大明何其強大,他能趁機比其他人更早的投入皇太子麾下是何等機緣,應當慶幸才對。
“微臣謹遵殿下教誨,萬死不辭!”
朱標聽著一聲清脆的磕頭聲微微俯身拍了拍宋蒙古歹的肩背道:“無需萬死,甚至一死都不用,本宮會給你滿門榮華富貴,隻要你儘忠職守即可。”
“諾!”
朱標轉過身隨意的揮了揮手,這位貴州勢力排行第二的大土司就恭敬謙卑的退了出去,再沒有昨日來時的沉穩不屈之勢。
聰明人就是比蠢貨好打交道,貴州有那個智慧能同朱標親自交流的也隻有隴讚阿期和這個宋蒙古歹,其餘人要麼勢力不夠,要麼就是腦子不夠,畢竟土司們處理事情簡單直接的很,他們的思維習慣就不適合商討政務。
不出意外隴讚阿期下午或者明日就會過來求見朱標了,而且定然是再也端不住了,原本他來時費勁心力才說服一眾土司同進同退,好在大明麵前爭取更多的權利。
可現在排行第二的宋蒙古歹叛變了,這絕不僅僅是一個土司的問題,就像朱標了解的情報,貴州各土司之間也是遠交近攻多有宿仇,隻不過是迫於大明的體量威勢暫且整合,宋蒙古歹不僅代表自己的部族,還能影響很大一部分同隴讚阿期有矛盾的土司首領。
握緊的拳頭才有點威懾力,五根手指頭可就彆想打人了,而且宋蒙古歹憑借大明作為靠山,完全也有實力吞並消滅他們了,這尤不得隴讚阿期不恐慌害怕。
人心難測,何況土司們可沒有什麼道德素養可講,大字不識一個都是唯利是圖者,土司們必然是要分化了。
這也是朱標希望看到的,貴州土司部族林立,大明沒插手之前就經常有戰亂,幾百幾千人的拚殺隔三差五,而現在卻有點抱團取暖警惕漢民的意思,這可不好。
往後大明不僅要派遣駐軍,還要大量的遷移漢民百姓,他們如果統一敵視排擠漢民可就不好辦了,還不如讓他們內部敵視,削減對外的排斥。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朱標不想讓隴讚阿期一家獨大,都沒經過他的同意,誰允許隴讚阿期整合貴州土司的,相借勢當貴州王,嫩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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