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也認真想了想道:“如果是你生的,那本宮希望是個女孩,一定很乖巧可愛。”
“嗯,那奴婢就生女兒了。”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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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朱標輕手輕腳的起身,皺著眉頭活動了下肩膀,酸麻無力,這一晚上不知道抽出手臂多少次,可人家迷迷糊糊間就是能重新找回來。
下了床塌更衣用膳,就準備去上早朝了,先去了文華殿看了幾封書信,然後再到奉天門迎候時辰,隔著老遠就見班房前站著眾多文臣。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秋!”
朱標伸手虛扶道:“眾愛卿免禮,怎麼都在這兒站著,班房未開嗎?”
胡惟庸回道:“開了,臣等是特意在等候殿下。”
朱標掃了眼眾人道:“若是昨日之事,那就不要開口了,聖上自有決斷。”
翰林院學士拜倒:“殿下,先不說魏觀高啟之案,科舉取士乃國朝正途,怎可就此停罷,使得天下士子報國而無門,還請殿下領臣等向聖上諫言!”
“是啊是啊,殿下,魏觀高啟之事可以等監察禦史探查後決斷,但停罷科舉實乃大謬,自隋唐以來,唯有前元才停罷貨科舉,我大明焉能如蠻夷胡虜一般?”
其餘人也都是一個意思,朱標麵露遲疑但就是遲遲不語,一旁的陳佑宗趕忙開口道:“聖命昨日已下,金口玉言豈可朝令夕改,諸位同僚又何苦在此為難太子殿下?”
因病近月不曾上朝的大理寺卿閻東來也咳嗽著說道:“陳通政所言極是,眾位為國為民之心可以理解,但脅眾意逼迫儲君難道就是爾等的忠義所在?”
中書省陳寧反駁道:“陳通政閻寺卿所言太過,我等身為人臣豈敢為難逼迫太子殿下,隻是此事關乎我大明千秋萬代,自是要請儲君出麵。”
一番圍繞著朱標的爭論就又開始了,一些方才就看不慣眾人對太子失禮的官員也是站了出來,兩方勢均力敵。
最後朱標歎了口氣道:“父皇心意已決,此事還是要徐徐圖之為上。”
翰林學士花白的胡子微顫道:“非老臣等不尊殿下所言,實乃關乎國朝取士用官治理天下之緊要大事,臣等一定要勸諫聖上收回成命,否則上愧君父任用之恩,下負朝野民心所向。”
國子監祭酒仰頭歎道:“一身報國有萬死,雙鬢向人無再青!”
鳴鞭之聲炸響,一眾官員各歸其位,睡眼惺忪的武勳們也從溫暖的班房內走出,向著朱標一禮後就按著品級排列好了。
如往常一樣井然有序的入殿朝拜,也如朱標預料的一樣,魏觀高啟之事暫無人提及,但停罷科舉之事卻是吵得不可開交。
尤其以禮部禦史台翰林院國子監的官員為甚,犯顏直諫引得朱元璋勃然大怒,禮部尚書吏部右侍郎禦史中丞國子監祭酒等一乾朝廷要員當庭被罷官打入刑部大牢等候發落。
胡惟庸以及其他各部官員趕忙求情,但都被駁回斥責,朱標自然也是順勢上場了,同樣惹來嚴厲斥責,甚至被罰停朝三月,暫罷臨朝參政之權。
這下不僅是文官們求情了,武勳們同樣也坐不住了,以徐達為首的將帥們跪請免去太子殿下的責罰,以護國本之尊。
但都沒有用,皇帝直接宣布退朝,徑直起身離去,朱標歎了口氣對眾人安撫幾句就落寞的朝著東宮走去了。
這下文武百官可就徹底陷入恐慌了,包括原本那些自任東宮門下的官員們,天字第一號的靠山竟然也搖晃了,他們這些依山草木如何自處?
大理寺卿閻東來起身搖晃幾下直接向後倒去,通政使陳佑宗趕忙攙住,叫上幾個通政使司的官員就要送他回家修養。
東宮麾下兩大在京的大佬就這麼走了,餘下的人就更加慌亂了,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是人人自危,歡喜的則是這麼多要職空缺出來了,以聖上的性格,這些人官複原職的機會小之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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