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 全息 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了？
第091章
試卷上的內容被泄露出去, 帝都大學的老師們一開始還有點兒擔憂，不過, 聯係了瑤羽科研所的人之後，眾人便放下了心來。
“無妨。”電話對麵，徐兆立的聲音仍舊溫和，“這一次選拔麵向的是所有的大學生，隻不過先從帝都大學開始而已。”
這一次小機器人提供的試卷，也是一次試探, 主要是用來探一探那些學生的底的。
“如果其他的學生也有意，也可以將完成的試卷發到這個郵箱裡。”
“好，我明白了。”.
和徐兆立通過電話之後，帝都大學的領導層開過幾次會之後, 在學校的官方網站發布了相關內容。
相關內容很快就被學生搬運到了更加活躍的學校論壇裡, 繼而被好事者放到了更大的社交平台。
“這是什麼意思啊？”
“說是讓寫完的人發郵箱，那萬一有人往那個郵箱裡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這……應該不會有人這麼手欠吧？”
“還真的有，指路[網頁鏈接]”.
@我再也不手欠了
友情提醒, 不要往那個郵箱發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然的話，你會直接被警察找上門。
“臥槽？真的假的？”
“騙人的吧？發點兒垃圾郵件什麼的, 哪裡就能出動警察了？”
“嘶，你是不是發了什麼非常不正經的東西？比如澀情圖片啊, 澀情視頻什麼的？”
“這……我也發了我胡亂寫的試卷過去，這……我不會也被找上門吧？”
“拜托, 人家這分明就是工作郵箱，你們亂發東西會給人家增加很多的工作量的好嗎？”
“總而言之, 彆手欠！”.
與帝都大學齊名的XX大學中, 也有不少學霸注意到了這一份試卷。
“有點兒意思啊。”
“這寫的都是什麼東西？看不懂啊！”
“看不懂說明你不是人家所需要的人才。”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說得好像你就能看得懂似的。”
“我也看不懂啊, 但是我又不會不懂裝懂。”.
因為試卷上的題目太難，也在互聯網上引起了一番小小的熱度，看不懂的湊熱鬨，而能看得懂的，則開始思索這一份試卷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了。
“老師，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塊敲門磚？”
“不錯，”麵對自己的得意門生，老教授笑著點了點，“你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可以慢慢琢磨。”
“慢慢嗎？”學生低著頭，“可我總擔心，這一慢，就是步步慢了。”.
“我才不會讓帝都大學的那群人搶先！”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個機會，我要定了！”
“老師放心，我已經有了點兒頭緒了。”.
重新回到瑤羽科研所上班後，小機器人留下的那個郵箱就被塞了個滿滿當當。
雖然裡麵也有不少垃圾郵件，但是那些故意來惡心人的，都被小機器人進行了特殊的標記，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小機器人再出麵了。
因為試卷外泄，所以郵箱裡也有了很多意料之外的存在，除了大學裡被重點關注的那些學生之外，甚至還有一些知名大學的老師、教授，以及一些民間的愛好者。
小機器人將全部的郵件都看過後，擬定了一份邀請名單，交給了徐兆立。
原本隻在帝都大學進行考核的時候，按照眾人的計劃，能夠通過的人應該會在三十個人左右。
而試卷外泄之後，投遞過來的郵件出乎眾人的意料，小機器人經過仔細的數據運算後，最終擬定了第一批100人的名單。
在小機器人列出來的那一份名單上，徐兆立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
將所有人都看過之後，徐兆立便在那一份名單上簽了字.
很快，所有通過了考核的人，都收到了一封回信，在回信上，還附帶了一個網址，以及特意強調的不是騙子的聲明。
不過，大部分人看到相關網址的域名，基本上就確定了。
冒用政府網站域名，嚴重的甚至會被判刑.
點入網址後，眾人便發覺，那是一個不對外開放的網站，收到邀請的人可以用收到郵件的郵箱名進入。
“這是……一個學術論壇？”
“空蕩蕩的。”
“這上麵的板塊劃分倒是挺詳細的。”
“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線上授課，又是新的APP，不知道會卡成什麼樣。”.
小機器人開課之後，鶴雪識也申請了旁聽，龍玄知自然也陪在他的身邊。
隻是，與鶴雪識時不時的點頭相比，龍玄知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昏昏欲睡。
鶴雪識一邊聽一邊在筆記上記著什麼。
小機器人雖然有完整的教育模塊，但是他裝載的教育模塊是以未來人的知識體係建立的。
有些部分可能並不太適合用在現在，鶴雪識對此也有些研究，可以幫忙提出點兒建議。
忽然，鶴雪識感覺自己的肩頭一重。
側頭一看，龍玄知已經倒在自己的肩膀上，眸子合起，整個人睡得正香。
鶴雪識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幫他調整了一下位置後，就任由龍玄知枕著自己的肩膀，繼續徜徉夢鄉了。
第一天的課程結束，小機器人立刻打開了與鶴雪識的視頻通話，有些緊張地問道，“主人！我……我講得怎麼樣？”
鶴雪識溫聲道，“很好。”
“那就好！”小機器人做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姿勢、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給那些學生發送問卷調查，具體事情具體分析。”
“我發過了！不過他們寫完還需要一點兒時間。”小機器人有點兒糾結地道，“萬一他們聽不懂可怎麼辦？”
“不會的。”鶴雪識安慰道，“對了，小七，我聽完你今天的課程後，有一點兒想法，你要看嘛？”
“當然！”小機器人開心過後，他的注意力就落到了仍舊枕著鶴雪識睡覺的龍玄知。
小機器人遲疑了一會兒後，有些傷心地道，“主人，龍先生是聽我講課聽得睡著了嗎？”
鶴雪識：……
看小機器人一副如果你說是，我就大哭一場的架勢，鶴雪識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斟酌著道，“小七，你也知道，玄知的力量體係，與你之前所在的那個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所以……”
“所以他果然是聽我講課聽到睡著了……”
鶴雪識：…….
又聊了幾句之後，小機器人就不得不跟鶴雪識說再見了。
他那邊的事情也有不少，在講課之餘，他還要負責為這些人答疑解惑。
好在，小機器人有先見之明，提前架設好了學術論壇，雖然目前論壇裡的成員還比較少。
但是，人少也就意味著不會有人劃水。
一旦有人發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選擇回帖的人大都是有真材實料的.
如果隻是普通的家庭型機器人，加載了教育模塊後，他就會成為最耐心的老師，無論他教導的學生有多麼笨拙，他也能一遍又一遍地教授同一個問題，甚至，他還會選擇不同的教導方法，避免學生產生逆反心理。
可以說，教育模塊的出現，極大地增加了家庭的和睦程度。
但是，對於已經產生了真正的人類意識的小機器人而言，他雖然也很有耐心，但是和人一樣，他的耐心也變得有限了起來。
不過，能夠通過考核的這些人，本來就不是尋常人，對於自己所不了解的知識，他們的身上總帶著一種誓不罷休的勁兒。
也是因此，他們的表現讓小機器人非常驚喜。
於是，心情大好的小機器人大手一揮，直接將他們的課後作業翻倍了.
“醒了？”
聽見鶴雪識帶著笑意的聲音，龍玄知身體一僵。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從鶴雪識的肩頭起身，“嗯。”
“剛才小七特意打電話過來控訴。”
“什麼？”龍玄知有些不解。
鶴雪識促狹道，“因為你聽小七講課聽到睡著了，小七很傷心。”
龍玄知：……
他的耳朵動了動，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其實……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龍玄知甚至可以說是聽得非常認真。
然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龍玄知的腦子裡就隻剩下了三句話在不停地回蕩。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乾什麼？”
這三句話在腦子裡盤旋地久了，久而久之，龍玄知就產生了一絲絲的困意。
那時候，龍玄知心裡想的是，我就隻睡一會兒，隻睡一會兒就好。
可惜的是，他這一睡，就睡了一天
足以證明，小機器人講課的催眠程度。
不過，這在鶴雪識看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對於龍玄知而言，這些知識他完全不需要.
鶴雪識見龍玄知似乎真的愧疚了起來，忍不住道，“其實這也不怪你，你聽不懂的話，也很正常。”
然而，鶴雪識說的這話不僅沒有絲毫的安慰作用，反而又在龍玄知的心裡撒了一把鹽。
要知道，還在龍族的時候，龍玄知的修煉進度，可是同齡人之間的佼佼者！
他哪裡能想到，來到這裡之後，他驟然間就從學霸，變成了上課（修煉）睡覺的學渣！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龍玄知悶了一會兒後，扯住了鶴雪識的袖口，悶聲道，“你教我。”
鶴雪識眸光微微閃爍，“教你？”
龍玄知抬起頭，語氣堅定，“我可以從頭開始學。”
鶴雪識沉吟道，“其實這些知識，對你而言，並沒有什麼學習的必要……”
“不，我要學。”龍玄知執拗地道，他必須用實力向鶴雪識證明，他真的不是學渣！
見龍玄知一副我一定要學，誰都不能攔著我學習的模樣，鶴雪識沉默了一會兒後，“好。”
“要你教我。”龍玄知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鶴雪識神色緩和，“好。”.
當天晚上，鶴雪識就訂了一整套的課本。
快遞送到後，鶴雪識拆掉後，遞給了龍玄知一本書，“我們從這個學起。”
龍玄知低頭一看，那課本上赫然印刷著“一年級”三個字。
這……
麵對龍玄知的疑惑，鶴雪識笑眯眯地道，“既然要學，自然是從頭開始學起了。”
抿了抿唇，龍玄知隻糾結了幾秒鐘，就決定接受現實。
當然，更加重要的原因還是——鶴雪識說了，會親自教他。
龍玄知看了一眼旁邊箱子裡的書籍，估摸著鶴雪識教完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後，他終於滿意地眯起了眼睛.
當天晚上，鶴雪識教著教著，就被龍玄知給拐上了床——
一番雲.雨過後，鶴雪識戳著龍玄知的額頭，語氣憤憤，“你想來角色扮演play就直說！”
虧他還以為龍玄知是真心向學！
簡直是被騙心又騙身！
龍玄知頗有些委屈地縮在床腳，碩大的龍頭晃了晃，“我一開始沒想……是雪識太誘人了。”
鶴雪識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所以，是我的錯了？”
龍玄知湊過去蹭了蹭鶴雪識的頭發，果斷認錯，“是我的錯！”.
又膩歪了一番後，一條爆炸性新聞席卷了整個網絡。
“新一代全息模擬艙開啟公測，誠摯邀請各界人士進行體驗。”
負責報道的是國內權威媒體，對新一代全息模擬艙，簡稱全息艙進行了多角度的報道。
“全息模擬艙，臥槽，會是我想的那樣嗎？”
“你沒有看報道嗎？媽呀，小說裡描寫的全息時代就要來臨了嗎？”
“兄弟們，不多說了，我現在就去報名了！”
“等一等，你先彆著急啊，這說的不是公測嗎？雖然說我也很期待全息世界，但是，但是你也得考慮一下現在這技術的安全問題吧？”
“對啊，人類的大腦是最精密的儀器之一，這萬一真的出了點兒意外，那……”
“隻有我關注艙這個字眼兒嗎？話說，這全息艙不會是從之前的治療艙改造過來的吧？”
“治療艙，全息艙，說不定真的有可能哎！”
“治療艙的安全性就不用多說了，如果說全息艙是由治療艙改造而來，那我覺得，安全性基本上能夠保障了。”
“啊？可這豈不是意味著全息艙也跟治療艙一樣，特彆笨重，需要在家裡專門騰出來一個房間放置？”
“你忽視了一個問題，價格，也不知道這全息艙的價格會有多貴。”
“剛出來的時候，肯定會特彆貴的。”
“不說全息艙了，隻說它的占地麵積，這就算是買了也不一定會有地方放啊！”
“尤其是一線城市，簡直就是寸土寸金。”
“那這樣的話，也會非常不方便攜帶吧？”
“那就要看之後的技術了，就像是台式機和筆記本一樣，肯定會有更方便攜帶的全息設備吧？”.
網上還在吵吵嚷嚷，有心的人已經提交了自己的申請了。
全息艙啊，曾經隻存在於小說裡的設定被搬到了現實，不管之前是不是有人危言聳聽，還是有大把的人希望能夠拿到這個體驗的機會.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申請已提交”幾個字，戈玉田緩緩攥緊了手裡的鼠標。
“爸爸。”一道清脆甜美的女聲從旁邊傳來，“申請好了嗎？”
戈玉田側頭，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她和她的媽媽萬世晴年輕的時候很像，隻除了那一雙眼睛。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戈瑤那雙漂亮的眼睛沒有焦點，她是一個盲人。
“嗯，已經提交了。”戈玉田笑著道。
“那就好！”戈瑤熟練地避開了客廳裡的障礙物，坐到了沙發上，“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選上，要是能選上就好了，我也想看一看爸爸和媽媽的樣子。”
戈玉田眼睛通紅，透明的淚水在他的臉上縱橫，隻是，他的聲音仍舊平穩，“就算這一次沒有申請上也沒關係，等全息艙發售後，我和媽媽肯定會給你買一台！”
戈瑤側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電子設備更新換代一向很快，沒必要這麼早，等降價了再說。更何況，萬一我進入全息世界後，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呢？”
“不可能！”戈玉田直接打斷了女兒的話，“彆胡說。”
戈瑤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從戈瑤記事起，她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她從未見過這個世界，所以，她的腦海裡也沒有任何的色彩，隻有黑暗。
她曾經用手“看”過爸爸媽媽的樣子，可是對於一個從小就失明的人而言，在腦海裡描繪一個人的麵孔實在是太困難了。
她想不出來。
隻有見過，才能想象。
若是從未見過，又如何想象呢？
原本，戈瑤早就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家裡，為了戈瑤能夠順利地走動，所有的家具，以及所有的物件，都有一個嚴苛的擺放位置，戈瑤憑借著這些年的熟悉與本能，可以在家中來往自如，幾與常人無異。
可是一旦出門，戈瑤就不得不狼狽又茫然地探索這個世界。
每邁出一步，戈瑤都不知道自己會碰到什麼。
或許是擋在盲道上的自行車，也有可能是修建在盲道上的石柱，還有莫名其妙不停彎折彎折再彎折的詭異路線。
每一次出門，對戈瑤來說都像是渡劫。
若是……若是那個什麼全息世界真的能讓戈瑤真正地看到一切，戈玉田用手隨意地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水，就算是傾家蕩產，他也要讓自己的女兒親眼看一看這個世界.
一個麵容憔悴的中年女性正一點一點地擦拭著自己兒子的手指。
隻是，與以前比較起來，她今天明顯有點兒心不在焉，擦拭的速度慢了許多。
躺在床上的年輕人臉色蒼白，整個人仿佛是被陰雲籠罩，十分消沉。
他的瞳孔比較小，眼白很多，此時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母親的時候，竟帶上了幾分讓人心驚膽戰的感覺。
“媽媽。”他緩緩開口，因為許久不曾開口，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沙啞。
“小剛。”那位母親抬起頭，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這個樣子，唯一能感覺到的地方，隻有我的腦袋。”被叫做小剛的年輕人自嘲道。
“彆亂說話！”憔悴的母親輕輕地在兒子的臉頰上拍了一下，“隻要活著，得總是有希望的。”
“連現在的治療艙都無能為力，哪裡還有希望。”他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轉而道，“媽媽，你在想什麼？”
“哦，我在醫院裡，聽到有人說什麼全息艙。”那位憔悴的母親便將自己所聽到的那些東西說給了自己的兒子聽。
見自己的兒子眸子越來越亮，那位母親道，“小剛，要不然，我幫你申請一下？”
“一定要申請！”小剛語氣堅定，“媽媽，一定要申請！”
如果在現實裡，他已經沒有了站起來的希望，那……全息世界裡呢？
他原本死氣沉沉的眸子逐漸有了光亮。
見自己的兒子身上終於有了一絲活氣，那位憔悴的母親幾乎喜極而泣，她打開自己的手機，在兒子的指導下，一步一步地提交了申請。
看到“申請已提交”五個字之後，那個叫做小剛的年輕人忍不住看了很久，很久.
雪花一般的申請從全國各地飛來，負責篩選的程序根據關鍵詞將這些申請進行了簡單的分類後，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人工進行審核了。
進行申請的人裡，係統特意將殘疾人做了更加細致的分類。
龐大的申請人員裡，殘疾人的申請偏少，有可能是沒有收到消息，也有可能是不相信。
但是，如果沒有確認過安全性，他們又怎麼會邀請全國的人進行申請呢？.
對於提交了申請的人而言，等待的時間分外漫長。
終於，一周後，第一批體驗者收到了邀請。
戈玉田寶貝似地將那張邀請收好，之後又覺得不夠安全，乾脆找戈瑤的母親，在自己的衣服內側縫了個口袋，貼身帶著，這才徹底放心。
這一.夜，與戈玉田同樣寢食難安，又哭又笑的人，還有許多.
鶴雪識微微側頭，看向了一旁的時鐘，在龍玄知疑惑的目光裡，他低聲道，“一個新的時代，要開啟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鹹蛋一個 5瓶；王子如畫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092 # 進入 我叫鶴雪識，是你們的引導員。
第092章
帝都, 全息體驗中心。
戈玉田和萬世晴特意請了假，千裡迢迢地趕來了帝都, 因為戈瑤的眼睛看不見，又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所以，兩人都非常不放心戈瑤一個人出去。
“今天是幾號了？”戈玉田又問了一遍，他自己都記不清楚這是他今天問的第幾次了。
萬世晴卻沒有覺得厭煩，而是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14號。”
“14號了啊。”戈玉田喃喃道，“15號，明天就到時間了。”
“是啊。”萬世晴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眸子有些恍惚, “明天, 明天就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
“一定是真的！”戈玉田語氣堅定，“必須是真的！”
這麼多年了，他們隻要有時間, 就會帶著戈瑤到處跑，為的就是能夠找到隻好戈瑤眼睛的辦法。
但是，半輩子的時間跑下來, 卻什麼辦法都沒有找到。
戈瑤早就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世界，每次戈玉田和萬世晴因為這件事情失落的時候, 反而是戈瑤去安慰他們。
“爸，媽？”
聽到戈瑤的聲音後, 萬世晴立刻起身，扶住了自己女兒的手臂, “小心點兒, 這賓館你不熟悉, 我扶著你。”
戈瑤反手握住了自己媽媽的手臂，笑著道，“其實沒事的，我已經記住了這裡的布局，不會撞到的，而且我走得慢，就算不小心忘記了，也不會出問題的。”
萬世晴扶著戈瑤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有些粗糙的手指緩緩撫摸著戈瑤的眼角。
不知何時，萬世晴的眸子裡已經溢滿了淚水，在聽到戈瑤的話之後，透明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眶裡滾了出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戈瑤抬手，緩緩地摸索著自己母親的臉頰，指尖感受到了一絲濕潤的痕跡。
戈瑤明白，那是媽媽的眼淚。
她沉默了下來，用自己的袖子一點點地幫母親擦拭乾淨眼淚。
“媽媽。”戈瑤靠了過去，將腦袋貼在自己母親的話裡，雙手摟住了對方的腰，撒嬌道，“明天就能正式進行全息體驗了，我們應該開心才是。”
“你說得對。”戈玉田站到了萬世晴的一側，張開手臂，將母女倆一同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我們要開心才是。”
隻是，在戈瑤“看”不見的地方，戈玉田也已經淚流滿麵.
終於，到了體驗日正式開啟的日子。
這日，天氣晴朗，偶爾的幾片白雲飄過，遮不住那正不停照耀著大地的太陽。
雖然已經入冬，但今天卻有些回暖。
萬世晴和戈玉田帶著戈瑤，打車來到了體驗中心。
進門後，幾人先登記了個人信息後，就被工作人員請到了一旁的休息區進行等待。
“幾位來的有些早，全息艙還沒有正式開啟，要麻煩幾位現在這裡等一等了。”
“不麻煩，不麻煩。”戈玉田連連擺手，有些局促地道，“是我們來得太早了。”
負責接待戈玉田、萬世晴還有戈瑤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叫巫娟，圓圓臉，蘑菇頭，看著十分可愛。
聽完後，巫娟了然地道，“沒關係，這是人之常情，換了我，我也會特彆期待。”
見巫娟似乎很好說話，戈玉田忍不住又多問了幾句。
“這位姑娘，我想問問，這全息艙，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彆注意的地方？”
巫娟了然地道，“先生，您是想問，這全息艙是不是安全吧？”
自己的意圖被對方給識破，戈玉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們，隻是……這新技術什麼的，確實會比較擔心。”
巫娟見萬世晴以及那位盲人女孩兒也看向了自己，便幫忙解釋道，“確實您不用擔心，這全息艙早就已經驗證了安全性，不會有事兒的。”
“不信的話，你們就看看我，我可是進出全息艙好幾次了，您看，我現在不也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幫您解惑嗎？所以，真的不用擔心！”
聽了巫娟的話之後，萬世晴驚訝，“姑娘，你們……你們都進去過？”
巫娟點頭，“對呀，全息世界，誰會沒有好奇心啊？我們整個體驗中心的工作人員，全都進入過全息艙，都沒事兒呢！”
“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戈玉田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自己這話說的，那不是明擺著懷疑他們的全息艙有問題嗎？
萬一……萬一他們生氣了，取消了戈瑤的名額可怎麼辦？
很顯然，萬世晴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刻狠狠地蹬了戈玉田一眼，然後賠笑著對巫娟道，“姑娘，他不會說話，你彆介意，彆介意哈！”
巫娟本來也就沒有真的生氣，她隻是耐心地解釋道，“您放心，也絕對沒有後遺症。我跟我的同事進入全息艙的時間不一樣，最早那個進入全息艙的同事，你看，就是他！”
萬世晴和戈玉田順著巫娟指出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停了下來。
“娟兒，你乾啥呢？”
巫娟道，“沒什麼，這位先生正在問我全息艙的事情呢！”
說完，巫娟又低頭道，“您看，他是不是一點兒事都沒有？現在是吃嘛嘛香！”
那個被巫娟拿來做證據的同事聽了巫娟對自己的評價後，忍不住滿頭黑線。
但是今天來體驗中心的人還有很多，他也是忙得不可開交，隻能在心裡狠狠地給巫娟記了一筆.
另一側，一位麵容有些憔悴的女人擦了擦被固定在輪椅上的年輕人的額頭，低聲道，“小剛，你聽見了嗎？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於平剛卻隻是沉默。
他們休息的地方距離戈瑤他們一家不遠，所以巫娟說的那些話，他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於平剛開口道，“媽，現在幾點了？”
於母連忙在自己的身上翻出了手機，“已經九點三十六了。”
十點正式開始，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自從那一場徹底改變了他命運的車禍之後，於平剛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起來。
於平剛是恨的，他恨那個造成了自己車禍的男人！
明明自己正常行駛，也沒有違反交通規則。
但是，有的時候，人隻能約束自己，卻不能控製意外。
自己遵守交通規則，然而彆人不遵守，遇上意外的時候，也是白搭。
於平剛就是如此。
那一天，他隻是正常地開車去上班，一路上，一切都和平常一樣，然而，在經過那個三條路交叉在一起的路口的時候，一場人禍從天而降。
劇烈的撞擊裡，於平剛自己駕駛的那一輛汽車直接被撞飛了出去，而他本人，也在劇烈的撞擊裡失去了意識。
等到於平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聽到的就是自己全身癱瘓的噩耗。
最開始的時候，於平剛還以為是醫生在和自己開玩笑。
但其實，理智上，於平剛知道醫生不可能會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
但是，那個時候的於平剛根本不能接受自己成了一個後半生都需要靠他人來照顧的廢物的事實！
而等於平剛逐漸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他曾經絕食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他幾乎是靠著葡萄糖活下來的。
直到於母因為怒急攻心，在於平剛的麵前暈倒。
那一天，於平剛體會到了比以前更加絕望的滋味兒。
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隻能在床上看著，他唯一能做的，隻是不停地呼喊，還有控製不住從眼眶裡流出來的淚水。
那次之後，於平剛終於開始吃飯，然而，他的性子也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
在於平剛的心裡，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活著，除了給自己的母親平添麻煩之外，沒有任何的用處。
但現在，於平剛的眼睛裡久違地出現了一抹亮光。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那…….
體驗中心的前台處，走進來一個背著背包的年輕男人，他看上去隻有二十三四歲，然而他的眼睛，卻如同老人一般，曆經風霜。
“您好，姓名請說一下。”
“風陵。”年輕男人開口道，聲音清朗。
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覺得這個人的聲音有點兒熟悉。
他抬起頭，仔細地觀察了這個叫做風陵的年輕男人一眼，忽然眸子睜大，驀然間站起身，椅子與地板摩擦，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風神！”那位工作人員滿臉都是驚訝，“真的是你！”
風陵笑了笑，“我早就退役了，就彆喊什麼風神了。”
“不！”那人連忙抓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有些不好意思地遞到了風陵的麵前，“那個，風神，就算你退役了，你也是我心裡的偶像！能……能給我簽個名嗎？”
風陵看著對方遞過來的筆記本一眼，片刻後，輕輕歎了一口氣，左手伸出，接過了筆，有些生疏地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風陵兩個字。
工作人員下意識地看向了風陵的右臂處，那裡空空蕩蕩。
對於一位電競選手而言，失去了手臂，就意味著他的職業生涯已經徹底結束了。
風陵當年可是電競圈子裡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沒有人會懷疑，他會開創一個新的時代。
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風陵瀾韍牽涉進了一次鬥毆事件中，失去了他的右臂。
工作人員忍不住在心裡歎息，如果……如果治療艙能夠再早一段時間發明就好了，那風陵的手臂，說不定就能保住了，不必做出截肢這樣艱難的決定。
當年的那一場鬥毆事件，不是沒有人懷疑過。
當年風陵的粉絲氣勢洶洶，必須要個說法。
然而，警方調查過後，卻發現，那是一場意外。
這樣的解釋自然無法讓風陵的粉絲信服，很是鬨了一陣子。
如今，好幾年的時間過去了，電競圈裡又出現了新的神，曾經的風神也逐漸被X神所取代。
曾經狂熱無比的那些粉絲們也轉移了自己的熱情對象。
而風陵，也早就被他們所遺忘.
所以，突然間遇到一個自己以前的粉絲，風陵也有些不自在。
這些年，他其實有刻意地避開所有和電競有關的消息，隻偶爾從那擾民的半夜吼聲裡知曉，他們又贏得了冠軍。
每到那種時候，風陵就會愣愣地回不過神兒來，同時，右臂也隱隱地傳來了讓他難以忍受的痛楚，這時候，他的左手就會無意識地抓向自己的右臂，直到左手抓空，他才會在恍惚中想起，他早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右臂。
“風神，時間還沒到，您先在這兒等一會兒！”那位粉絲熱情地將風陵引到了休息區，同時往他麵前的桌子上送了一杯咖啡，“還有十幾分鐘就到十點了。
風陵點了點頭，道，“好的，謝謝。”
“不用，不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那位粉絲喜滋滋地道，又沒話找話地聊了幾句後，他歉意地開口，“抱歉啊，風神，今天比較忙，我隻能陪你到這裡了。”
風陵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立刻道，“沒關係，你先去忙，我自己可以。”
“哎，好嘞！”.
告彆風陵後，宋柯立刻趕回了前台處，“你好，兩位，請先登記。”
過來的是一位坐著輪椅的女孩兒，化了妝，容貌精致，氣質出塵。
“我叫倪霜。”坐著輪椅的女孩兒開口。
“薑芷容。”幫忙推輪椅的女人道。
飛快地幫她們登記好之後，宋柯道，“倪女士，薑女士，請到這邊來，就快要開始了。”
薑芷容發髻高挽，同樣化著淡妝，衣著素淨，她將倪霜推到休息區後，同樣拉著宋柯問了些問題。
而這些問題，基本上是每一位過來的人都會詢問的，宋柯回答得熟練無比。
正解答的時候，古樸的鐘聲傳來，在整個體驗中心回蕩。
宋柯見薑芷容和倪霜疑惑，連忙解釋，“這是提示，十點到了，請幾位隨我們過來。”.
走進體驗中心後，空蕩蕩的房間裡擺放著兩個全息艙，隻看外形的話，這全息艙看上去倒像是放大號的膠囊。
除了全息艙之外，房間裡還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他們負責記錄相關數據。
“全息艙的使用沒有那麼難，是傻瓜式操作。”
宋柯走上前，指著全息艙外麵的幾個按鈕，分彆給他們解釋了是做什麼的之後，宋柯按下了最左邊的那個按鈕，示意道，“兩位可以躺進去了。
風陵看著空蕩蕩的全息艙，手臂撐著邊緣，直接跳了進去。
而倪霜看著全息艙，有些為難。
宋柯見狀，笑了一下，對倪霜道，“倪女士，你可以按這個按鈕。”
倪霜與薑芷容對視了一眼後，有些遲疑地按上了宋柯指出來的那個按鈕。
按鈕被按下去之後，“滴——”得一聲，似乎有什麼功能被啟動了。
下一瞬，四條機械手臂從全息艙上伸出，扣住了倪霜的身體，將她帶入了全息艙裡。
薑芷容被那些機械手臂嚇了一跳，剛想上去阻攔，就被宋柯攔住了，“薑女士，彆著急，沒事的。”
“老師，放心，我沒事。”全息艙裡，倪霜大聲地說道。
薑芷容連忙撲到了全息艙的一側，有些緊張地道，“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倪霜搖了搖頭，她笑著對薑芷容道，“沒事，那幾條機械手臂看著有點兒嚇人，但實際上，動作非常溫柔。我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那就好。”薑芷容舒了一口氣，摸了摸倪霜的頭發後，似乎是想要說點兒什麼，但是話在嘴邊滾了幾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她沉默地推開，看著全息艙的透明罩開啟.
另一間房間裡，鶴雪識坐在全息艙內，手臂搭在艙壁上，笑著對一旁的龍玄知開口，“玄知，收著點兒。”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大概隻有龍玄知才能聽懂了。
全息艙畢竟是為人類準備的，所謂的人類意識，在龍玄知看來，說是靈識也差不多，或者精神力也行。
而龍族的意識要比人類強上許多許多，若是龍玄知不收著點兒，鶴雪識會擔心他弄壞這一台全息艙。
聽了鶴雪識的提醒後，龍玄知點點頭，沉聲道，“放心，我有分寸。”
分寸嗎？
鶴雪識琢磨了一會兒後，開始思考，要是龍玄知真的把全息艙給弄壞了，自己到底需不需要賠？
畢竟這玩意兒的研發，自己也投了不少錢的。
“算了。”鶴雪識不再糾結，他看了龍玄知一眼後，就直接躺了下來，透明的艙蓋合攏，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龍玄知停了一會兒後，才緩緩躺倒，透明的蓋子在他的麵前合攏，機械女聲在他的耳邊提醒，最後，龍玄知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進入全息世界的感覺有點兒奇怪，仔細想的話，倒是有點兒像失重的感覺。
戈瑤猛地睜開眼睛，入目不再是熟悉的黑暗，而是一片陌生的空間。
“我……我能看見了？”戈瑤愣了一會兒後，立刻抬起了自己的手，她有些稀奇地一根一根地摸著自己的手指，光滑圓潤的指甲，略有些粗糙的指節，凸起的指骨，掌心的紋路，還有手背上的青色血管。
一切的一切，都讓戈瑤感到稀奇。
看過了自己的手之後，她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媽媽說過，今天給我穿了紅色的外套，白色的毛衣，所以……”戈瑤扯了扯自己的羽絨服，喃喃道，“這就是紅色嗎？
“真漂亮。”
感歎了一會兒後，戈瑤又扒開羽絨服，去看自己的毛衣，“原來，這就是白色啊。”
就在戈瑤好奇地觀察自己身上的一切的時候，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戈瑤的一側。
風陵出現的時候，戈瑤正在脫掉自己的鞋子。
與戈瑤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後，風陵咳嗽了一聲，將視線轉開了，“你好，我叫風陵。”
戈瑤被風陵提醒，慌忙把脫到了一半兒的鞋子穿了回去，胡亂地係了一下鞋帶，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我剛才就隻是想看一看我的腳長什麼樣子。”
見風陵仍舊疑惑，戈瑤解釋道，“我是一個盲人。”
風陵一愣，片刻後，他低下頭， “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沒事。”戈瑤笑著道，“我剛才的行為，確實有點兒……有點兒那啥。”
戈瑤說完後，兩個人之間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裡。
主要是，風陵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就在兩個人麵對麵尷尬的時候，不遠處走過來了一個人.
見到戈瑤和風陵後，那人主動開口，“你們好，我叫於正剛。”
“於先生，你好。”戈瑤看了於正剛一眼後，又看向了風陵，同時默默地在心裡想道，原來，這就是不同模樣的兩個人啊，真的好神奇，明明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但是看上去卻完全不一樣。
也不知道，爸爸和媽媽到底是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戈瑤的心情忽然黯淡了幾分，如果，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是爸爸和媽媽該有多好啊.
於正剛看了到戈瑤一眼，最終決定先問風陵，“你們有什麼感覺？”
風陵抬起自己的右臂，有些生疏地握了握拳頭，“我曾經失去了我的右臂，而現在，它又回來了，隻是……”風陵微微皺眉，“用起來的時候，有些生疏。”
“看來，是真的。”於正剛緩緩道，“你比我幸運，我在現實裡，是一個高位截癱的病人。”
戈瑤和風陵神色都是微微一變，現場再度陷入了沉默，主要是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這個人.
“你們好。”
忽然，一道清脆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一個容貌精致的年輕女孩兒走了過來。
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很慢，似乎是小心翼翼的。
風陵聯係自己的情況，猜測她可能雙.腿出了問題。
看到風陵後，倪霜輕輕點了點頭，“沒想到，進入全息世界後，我們也在一處。”
麵對戈瑤和於正剛疑惑的目光，倪霜解釋道，“我和他的全息艙在同一個房間裡。”
戈瑤則看了於正剛一眼，“我不知道和我同一個房間的是誰。”
於正剛認真地看了戈瑤一眼後，搖了搖頭，“不是你。”
“那……這裡怎麼就隻有我們四個人？難道……”
不等幾人說出自己的猜測，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諸位，早上好。”
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兩個男人。
出聲的正是那個較矮的男人，他容貌俊逸，笑容溫和，“我叫鶴雪識，這位是龍玄知，我們是你們第一次進入全息世界的引導員。”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曹妃甸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093 # 宣傳 你稍微控製一下。
第093章
於平剛最先反應過來, 他有些警惕地看著鶴雪識，疑惑道, “引導員？”
“對。”鶴雪識點了點頭。
“鶴雪識？”風陵眉頭微微皺起，他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了。
“原來是鶴先生。”倪霜笑著開口，“沒想到您會來做引導員。”
鶴雪識看向了倪霜，輕輕點了點頭，“閒來無事, 便過來幫一幫忙。”
戈瑤小心地走到了倪霜的旁邊，悄聲問道，“你認識他？”
倪霜也同樣輕聲道，“我的老師——薑芷容, 是金九重金老板的母親, 而金老板與鶴老板有合作關係，所以，我很早就聽過鶴雪識的名字了。”
說完, 倪霜有些奇怪地道，“前段時間全息電影幾乎火爆全網，你沒有看過嗎？”
戈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道，“我眼睛看不見, 所以沒有看過。”
倪霜一愣，片刻後, 她歉意地道，“抱歉, 我不知道……”
“沒關係！”戈瑤小聲地道, “而且, 現在在全息世界裡，我的眼睛就能看見了！”
倪霜見戈瑤似乎是真的不在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小聲道，“那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和我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戈瑤開心地道。
倪霜點了點頭，“我們能被分到同一處來，也是緣分，你就不必和我客氣了。”
“嗯嗯！”
兩個小姑娘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後，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沒事。”風陵搖了搖頭，她們兩個人的談話也幫他解答了一部分的疑惑。
於平剛也道，“沒有關係。”
戈瑤四處看了看後，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鶴雪識，“鶴先生，為什麼這裡就隻有我們六個人？其他人呢？是還沒有到嗎？”
被戈瑤一提醒，倪霜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通過了申請的人可有不少，但是為什麼這裡就隻有他們六個人？
鶴雪識見他們再次緊張了起來，便解釋道，“其他人有另外的引導員負責，所以不在這個空間裡，你們四個人是一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能隨機分配到一起，也是一種運氣和緣分。”.
聽了鶴雪識的解釋後，幾人再次安靜了下來。
鶴雪識笑著詢問道，“你們平時喜歡什麼運動？”
戈瑤遲疑了一下後，詢問道，“唱歌算嗎？”
鶴雪識笑眯眯地開口，“當然……不算。”
“哦。”戈瑤的手指攪到了一起，“我平時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運動了。”
戈瑤家裡並不寬敞，很多活動她都施展不開，如果出門的話，她的爸爸媽媽也會很擔心。久而久之，她就培養了自己唱歌的愛好。
倪霜碰了碰戈瑤，小聲道，“那你可以和我一起跳舞。”
“但是我不會跳舞。”戈瑤遲疑著道。
“沒關係。”倪霜笑著開口，“我可以教你，一些簡單的舞蹈，很容易就能學會的。”
“那好呀！”
兩個小姑娘很快就商量好了.
風陵想了一會兒後，他覺得打遊戲肯定算不上運動，便道，“跑步算嗎？”
鶴雪識點頭，“算。”
風陵鬆了一口氣，於是，眾人的目光便看向了一旁的於平剛。
於平剛沉默了一會兒後，道，“我喜歡打籃球。”
幾人說完後，鶴雪識緩緩地笑了，“挺好的，都有自己喜歡的運動，但是……”
聽到最後那個轉折，四人皆是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心。
“很可惜，你們暫時不能選擇這些運動，因為……”鶴雪識唇角勾起，下一瞬，幾人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第九套廣播體操，現在開始！”
眾人：……
這是什麼鬼？
風陵險些沒有控製住自己臉上的動作，從初中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做過廣播體操了，早就把這廣播體操的動作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於平剛則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在出車禍之前，他都工作了好幾年了，可能忘得比風陵還要乾淨！
戈瑤更加茫然，她沒法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樣上學，自然也就不知道所謂的廣播體操到底是什麼了。
倪霜與戈瑤對視了一眼後，也搖了搖頭，“我早就忘記廣播體操的動作了。”
不過，以倪霜的記憶力，若是有人能演示一遍，她基本上就能照著做出來。
“鶴先生，”倪霜開口，“這個第九套廣播體操，會有示範嗎？”
“當然。”鶴雪識點頭，隨即，他手一揮，下一瞬，眾人便看到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虛擬屏幕。
隻見鶴雪識在那虛擬屏幕上點了點後，幾人的身側就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他們是？”倪霜心裡有了些猜測。
“他們就是你們的領隊。”鶴雪識簡單解釋道，“你們跟著他們的動作來做就好。”
四人看著那兩個穿著體操服的領隊，觀察了一會兒後，倪霜詢問道，“鶴先生，他們是提前錄製好的嗎？”
其實倪霜覺得說錄製似乎有些不對，但是一時間她也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詞語了。
“不錯。”鶴雪識點頭，“放心，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十分規範。”
這……現在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工作規範不規範的問題好不好！
是他們為什麼在進入全息世界之後要做廣播體操啊啊啊啊！
“鶴先生，請問這廣播體操，有什麼用？”戈瑤好奇地問道。
鶴雪識淡笑著為眾人解惑，“你們第一次進入全息世界，可能會有些不適應。”
說完，鶴雪識便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控製自己身體的時候有些問題？”
風陵點頭，肯定地道，“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右臂控製起來有些問題。”
說完，風陵又補充了一句，“在現實世界裡，我沒有右臂。”
聽了風陵的話之後，倪霜也點了點頭，“現實裡，我雙.腿癱瘓，剛進入這個全息世界的時候，站著的時候覺得有些不穩。”
於平剛繼續道，“現實裡我全身癱瘓，剛進入全息世界的時候，也有點兒不適應。”
戈瑤看了看眾人，有些遲疑地開口，“我在現實世界裡是一個盲人，我進來的時候，沒感覺有什麼不對。”
事實上，戈瑤當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上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聽了眾人的話之後，鶴雪識緩緩道，“所以，這就是讓你們做廣播體操的原因，增強你們的意識與全息艙的適配度。”
“適配度？”
“鶴先生的意思是，這個適配度越高，我們在全息世界裡就越是和現實世界一樣嗎？”
“嗯。”鶴雪識點了點頭，“對了，之前工作人員給你們的注意事項看過了嗎？”
戈瑤搖頭，“我沒看過。”
倪霜思索了一會兒後，道，“我看過，我記得上麵有提供數據之類的條款。”
“不錯。”鶴雪識點頭，“在你們進入全息世界之後，外麵會有人實時監控你們的身體數據，而在全息世界裡，則會調取你們與全息世界的適配度。”
“不過不必擔心，這些數據都是保密的，不會對外泄露。”鶴雪識道，“主要是避免出現意外。”
“還有，”鶴雪識又補充了一句，“回頭你們可以提交體驗報告，可以多提點兒意見，若是能夠被采納的話，會有獎品贈送。”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點了點頭，“明白了！”
鶴雪識將手搭在了龍玄知的肩膀上，“那，開始？”
話音一落，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九套廣播體操，現在開始——”.
“奇怪。”負責實時觀察進入全息世界之人的監測人員，忽然發現，有一個人的數值有些奇怪。
“怎麼了？”聽到同伴的話之後，另一人立刻追問道，“數據有問題？”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能不能算是有問題。”那個人將相關數據提交了上去，“但是這個人的數值波動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我們也不是沒有親自進去過，怎麼現在就出事了？”
“所以啊，研究所那邊才需要進行類似於遊戲內測的模式，為的就是希望能提前發現問題，避免更大的問題出現！”.
收到了監測人員上交的報告之後，柴西山險些揪掉了自己的頭發。
而小機器人已經一聲不吭地開始進行問題排查了。
隻是，接收了相關數據後，小機器人忽然發現，這人自己不僅認識，甚至還挺熟的。
是龍玄知。
“龍玄知？怎麼會是他？”匆匆趕過來的徐兆立徐所長聽到那個出問題的人名字之後，險些眼前一黑。
“徐所長，你先彆擔心。”小機器人一邊迅速進行排查，一邊道，“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
數據異常這怎麼還能叫沒有大事兒！
對於鶴雪識和龍玄知之間的關係，徐兆立門清兒。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能攜手走下去多久，但現在，徐兆立能夠肯定，如果龍玄知出了點兒意外，鶴雪識絕對能夠掀起一場風暴！
這讓徐兆立怎麼可能不擔心！
就在徐兆立著急上火的時候，小機器人已經排查完畢，“相關設備無異常。”
“無異常？”徐兆立眉心擰起，“那數據是怎麼回事？”
而這個時候，小機器人已經在全息世界聯係上了鶴雪識與龍玄知.
接到小機器人消息的時候，鶴雪識正抱臂靠在龍玄知的身上，笑眯眯地看著四人那完全不標準的體操動作。
實際上，如果不是考慮到了四個人的心理健康，他甚至還想變出來一張搖椅呢！
但是，鶴雪識又擔心最後真得刺激到這四人，隻好折中，靠進了龍玄知的懷裡。
“玄知的數據有異常？”聽到這個消息，鶴雪識猛地站直身體，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龍玄知。
“我沒有感覺哪裡有不適。”龍玄知仔細感受了一下後，認真道。
鶴雪識抓住了龍玄知的手臂，即便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龍玄知仍舊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那毫不掩飾的擔憂。
“我真的沒事。”龍玄知乾脆將鶴雪識摟進懷裡，“或許……出現異常是因為我是……”
話還未說完，龍玄知的唇邊就抵上了一根手指。
鶴雪識抬頭，止住了龍玄知的話，他低聲道，“小七，將玄知的數據再檢查一遍。”
說完後，他又抬手扣住了龍玄知的脖子，對方順著他的力道低頭。
很快，龍玄知就聽到了鶴雪識壓低的聲音，“你稍微控製一下。”
龍玄知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後，閉上了眼睛.
全息艙外，監測人員看著瞬間飆升的數值，嚇得幾乎連尖叫都忘記了。
而就在監測人員反應過來的前一瞬，所有的數值均恢複到了正常的區間。
“這……”在場之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還愣著乾什麼？儘快把數據上傳啊！”
“哦哦，對數據上傳！”.
科研所內，小機器人藍色的大眼睛頻頻閃爍，剛才那一瞬間的數據飆升他也檢測到了。
徐兆立看到那個數據的時候，險些心跳驟停。
直到相關數據恢複到了正常的區間之後，他才將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的心臟又咽了回去。
“這……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疑惑的不僅僅是徐兆立，柴西山也很是奇怪。
“不是什麼大事兒。”小機器人倒是非常淡定。
徐兆立語氣有些發虛，“這怎麼就能不算是大事兒了？”
“會出現這個結果其實也說明了一件事。”小機器人淡定地解釋。
“什麼事？”
“龍先生的精神力遠高於正常水平。”
精神力？
既然已經攻克了全息相關，徐兆立和柴西山都對那所謂的精神力不陌生，當然，在不同的人那裡還有不同的說法，比如，念力，意識等等。
但是不管說法如何多變，意思還是差不多的。
全息設備正式投產之前，科研所裡的研究人員基本上都進去嘗試過，然而，大部分人的數據，都維持在一個基本的區間內，沒有什麼大的波動。
但是現在，他們突然間發現了一個精神力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的存在。
“這到底是為什麼？”徐兆立疑惑喃喃。
小機器人在心裡默默想道，當然是因為他是一條龍啊！
隻是，小機器人自己也很清楚，這話就算是他說出來，這裡的人也不會相信的。
除非……龍玄知肯以原型的狀態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當然，前提是他們不會以為那是特效。
忽然，小機器人想起自己很久以前也以龍玄知為原型製作過特效，頓時有點兒心虛.
雖然小機器人給出了解釋，但是為了避免出現問題，徐兆立還是希望以後龍玄知登錄的時候，小機器人能夠多關注一下。
“好的！”.
與小機器人他們分開之後，徐兆立也在心裡思索著龍玄知擁有那麼高精神力的原因。
難道……龍玄知是天賦異稟？
而研究所裡的其他研究員們，已經腦洞大開到小說裡的設定裡去了。
“會不會小說裡描寫的那些什麼S啊，2S啊，3S什麼的精神力都是真的？”
“但是龍玄知最後的數據水平不是穩定到正常值了嗎？”
“這還用想嗎？為什麼會穩定到正常值？當然是因為他學會了隱藏自己的精神力啊！”
“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會出現類似變異的，應該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吧？”
“也有可能是高手在民間？”
“我現在是真的很好奇，他到底能不能開機甲？”
“首先，你要，先把，機甲給造出來啊！”.
雖然龍玄知的數據已經恢複到了正常水平，但鶴雪識可以肯定，至少，瑤羽科研所裡的人，應該已經知道了龍玄知的異樣。
鶴雪識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一會兒後，忽然緩緩道，“這樣也好。”
這一次的數據異常，也算是一個提醒，以後龍玄知若是再做出什麼無法以常理論的行為的時候，就可以推到那一次的數據異常上去。
再者說，其實就算是龍玄知的身份泄露了，也沒什麼大問題。
畢竟，目前在這個世界，能夠傷害到龍玄知的存在，幾乎沒有。
至於那些可能會對龍玄知造成傷害的重武器什麼的，華國又不傻，為什麼要閒著沒事兒殺掉一條龍？
在某種意義上，龍，可是他們自古以來的圖騰。
想清楚之後，鶴雪識往後一倒，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龍玄知雙手摟住鶴雪識，微微側頭，一下一下地吻著他的臉頰，然後緩緩地吻上他的唇。
不多時，室內熱度驟然間升高.
從全息艙中離開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體驗人員都覺得戀戀不舍。
但是，規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他們不得不起身。
負責的工作人員還給了他們一份長長的反饋表，有的人懶得填寫，也有的人填寫地非常認真。
有不少喜歡分享的網友，還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分享了自己使用全息艙的感覺。
“總而言之，這是一次十分驚喜的體驗，真的希望全息艙發售的那天儘快到來。”
“太羨慕了，為什麼幸運兒那麼多，就不能多我一個呢？”
“嗚嗚嗚，我也想問！”
“話說回來，這全息艙就算開售了，應該也會特彆貴吧？”
“肯定會很貴啊！我已經放棄能夠買到的希望了。”
“有沒有什麼內部人員？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說到全息艙，我倒是想起了以前發售過的一種全息模擬設備，原理和現在電影院裡的類似，當時我記得好像是十幾萬？還是幾十萬？”
“全息艙可比那個什麼設備高級多了，價格也應該會更貴吧？”
“完了，那我肯定是買不起了嗚嗚嗚”
“我還在盤算著，如果不超過十萬的話，我應該會選擇買一台，但現在感覺，好像不太可能了QWQ”
“不超過十萬？我覺得不太可能。”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要相信科技！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相信再過幾年，說不定就不需要所謂的全息艙了，可能會有全息頭盔啊，全息眼鏡什麼的出現呢？”
“最先一批，能夠買得起的，肯定都是土豪！”.
雖然大部分網友都覺得這一代全息艙的價格會很貴，但是這並不妨礙網友們對發售日的期待。
在網友們的殷殷期盼下，終於，全息艙的宣傳片，全網發布。
這一次全息艙的宣傳片，配樂特意請離開音樂圈的前輩，金照大師負責。
而宣傳片的內容，除了各個年齡層，以及各個行業的用戶之外，還聚焦到了殘疾人這個明明十分龐大，卻幾乎現實世界裡看不到的人群裡。
倪霜，她曾經是國家歌劇院中備受期待的女舞者，然而，一次演出的時候遇到了一場大地震，她被屋頂上掉落的燈柱砸到，埋在了廢墟深處，等她被找到的時候，因為錯過了最佳醫療時間，她永遠地失去了她的雙.腿。
可倪霜又能怪誰呢？
無論是搜救人員還是醫生，都已經儘了他們最大的努力。
倪霜想道，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而到了視頻的最後，畫麵一轉，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兒試探著站起，腳尖點地，輕盈地轉了一個圈兒後，猛然間躍起，落地的時候卻如同一隻翩躚的蝴蝶般輕盈。
舞蹈從生澀逐漸轉為純熟，女孩兒臉上的笑容也愈發陽光明豔.
風陵，作為曾經的電競大神，也在宣傳片裡出現了，曾經的意氣風發，到被迫退役的不甘與頹喪，再到死寂多年的眸子再次燃滿希望。
曾經喜歡過他的粉絲，忍不住怔怔地落下了淚來。
“他可是風神啊！”
那個剛剛出道，就勢如破竹般衝到了第一的傳奇。
而現在，風神出現在全息艙的宣傳片裡，是不是意味著，以後的電子競技，即將出現顛覆性的變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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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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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 發售 一波三折
第094章
“啪——”
弗裡曼教授將遙控器扔到了桌子上, 淺棕色的眸子裡滿是陰鷙之色。
他旁邊的助理戰戰兢兢，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 又被弗裡曼教授訓斥。
屏幕上，正好暫停在了全息艙即將發布的相關日期上，助理看著那個時間，忍不住在心裡思索道，也不知道他們邁爾斯研究所的全息艙什麼時候才能發布，不過……
想起最近進行測試的時候, 頻頻報錯的情況，助理也忍不住在心裡歎氣，可能……他們邁爾斯研究所還需要很長的一段路走.
然而，第二天, 助理就在弗裡曼教授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一份新的文件。
“全息體驗中心？”助理忍不住道, “可是，教授，現在全息倉還在調試, 並不適合現在就……”
“太慢了。”弗裡曼教授冷聲道，“按照這個速度，我們將會被永遠地甩在後麵！”
“但是……”助理小心地提醒道, “如果……如果有人因此出事了呢？”
“請德克爾律師過來，我需要他的律師團擬定一份合適的用戶協議。”弗裡曼教授淡漠地開口。
助理張了張嘴, 最後還是低下頭，恭敬地道, “好的，教授。”.
沒多久, 米國各地就建立起了全息模擬體驗中心。
在媒體的推動下, 此事很快就上了米國的頭版頭條, 愛上網的年輕人自然不會錯過這一次的機會。
原本，很多人都隻能豔羨華國即將發售的全息艙，而現在，大把的人排著隊地去全息模擬體驗中心，隻需要花一點兒小錢，就可以進入曾經隻在科幻小說裡出現的全息世界！
這樣的誘.惑，如何會不讓人動心？！.
丹頓便是其中之一。
“嘿，約翰，你知道嗎？附近開了一家全息模擬體驗中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兒？”
被叫做約翰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聽丹頓說起了全息模擬體驗中心，他立刻提醒丹頓，“丹頓，聽我的，那個全息模擬體驗中心你最好不要去。”
“為什麼？”丹頓不能理解，“那可是全息倉啊！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我當然好奇。”約翰嚴肅地道，“但是我朋友的朋友告訴過我，那個全息模擬體驗中心中的全息倉是有問題的！不能去！有很大的概率會出事！”
“哦，約翰，你真的是太謹慎了。”丹頓對此不以為意，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不過是去上個網，又會出什麼問題呢？”
“但是，丹頓，你難道沒有想過嗎？這可和普通的上網不同！”約翰試圖阻止，“丹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
然而，丹頓隻是聳了聳肩，將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儘，滿不在乎地道，“親愛的約翰，我已經預約好了時間，預約的人很多，我建議你儘快預約，不然的話，可能會排到很久之後。”
約翰：……
見丹頓無論如何都不肯聽從自己的勸告，無奈之下，約翰隻能小聲地道，“我一個朋友的女朋友，就是邁爾斯研究所裡的研究人員，她親口跟我的朋友說的，最好不要去全息模擬體驗中心，出問題的概率太高了！”
約翰將事情說出來之後，本意是為了增加自己勸告的可信度，哪裡知道，丹頓卻隻是敷衍地道，“好的，我知道了。那我這就將機會轉給其他人？還能小賺一筆呢！”
然而，等到離開合租的房子之後，丹頓卻轉了轉手裡的手機，嗤笑一聲，“真是個老古板。”.
全息模擬體驗中心建造得非常有科技感，而在全息模擬體驗中心的大廳裡，還有一台呈現出膠囊形狀的全息倉，隻不過這一台全息倉是一個模型，用以向前來的用戶展示，同時也是讓用戶自己動手嘗試的。
丹頓一進門就直奔那一台展示用的全息倉，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個打開的全息倉，它的頂部有沒有徹底合攏的透明蓋子，而全息倉的內部，則是做成了一個人體的模樣，丹頓伸出手摸了摸，材質柔軟，能夠很好地托起人的身體。
然而，看著裡麵的人體凹陷，丹頓不由得有些疑惑，萬一有人不是這種標準的體型可怎麼辦？
“先生您好，”負責解說的美麗女士麵上含笑，“您躺進去之後，就會自動調整，以貼合你們的身體。”
“那肥胖症患者呢？”
“我們有加大號的全息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丹頓不由得有些躍躍欲試。
“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進入全息艙？”丹頓有些著急地問道。
金發碧眼的美麗女士笑著道，“請跟我來，您還需要稍等幾分鐘。”
丹頓不得不耐下性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
他的一側是一位棕色卷發，瞳孔淺綠的女士。
丹頓等了一會兒後，忍不住與對方打了聲招呼，“嗨 ，你好。”
“你好。”棕發碧眸的女士禮貌地點了點頭，看上去並不想和丹頓聊下去.
就在丹頓絞儘腦汁，想要找到共同的聊天話題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到我了！”對於全息倉的期待，成功地讓丹頓忽視了剛才還想要搭訕的那位棕發碧眸的美麗女士。
他迫不及待地走到了全息倉的附近，甚至連工作人員的幫忙都不需要，他在外麵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使用說明了。
彆人的幫忙隻會減少他在全息世界裡的時間.
躺進去全息倉之後，丹頓果然發現原本還有些不舒服的地方，迅速根據他的身體曲線，完成了全麵貼合，背部被很好地支撐住了。
頭頂上的透明蓋子緩緩合攏，掩蓋住了丹頓興奮的雙眸。
而在他的身側，一位棕發碧眸的美麗女士也躺進了另一台全息倉.
一個小時後，那位棕發碧眸的美麗女士的全息倉蓋子緩緩打開，那一雙碧綠色的眸子睜開後，看上去滿是驚訝與滿足。
她扶著倉壁站起，無意中看到了一旁仍舊關著的那一台全息倉，有些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他好像比我進去地還要早吧？”
為什麼她都出來了，那個試圖和她搭訕的年輕人還沒有出來？
難道他又擅自延長了時間？
但是她剛才在那個全息世界裡，沒有找到能夠延長時間的按鈕啊？
負責此事的女性微微笑了一下，道，“您好女士，那一台全息倉裡其實已經換了一個人了。”
“是嗎？”棕發碧眸的美麗女士心裡有些狐疑，忍不住又看了那一台全息倉一眼，然而她的視線卻被那位工作人員擋住了，“這位女士，您的體驗時間已經到了，為了避免耽誤他人的時間，請您儘快離開。”
聽到這裡，那位棕發碧眸的美麗女士微微皺起眉頭，這事情看上去似乎更加詭異了。
但是看著工作人員按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從。
畢竟這裡是全息模擬體驗中心，而不是她自己的家.
晚上，約翰正窩在客廳裡看電視，他看一會兒，就看一眼不遠處牆上掛著的時鐘，都這麼晚了，丹頓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約翰與丹頓是多年好友，彼此之間關係一直很不錯。
所以，在察覺到丹頓一直沒有回來之後，約翰便順手給丹頓打了個電話，意料之內的，沒有人接。
“也不知道又和哪個妞兒去鬼混了。”約翰在心裡罵了一句。
但掃到電視上有關全息模擬體驗中心的新聞，約翰心裡不由得一個咯噔，他忽然有了一種不太妙的猜測，不會……不會丹頓沒有聽從自己的勸告，還是去了全息模擬體驗中心吧？
想到這裡，約翰立刻就緊張了起來，畢竟他可還沒有忘記自己朋友的朋友的勸告。
但有的時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約翰再一次聽到丹頓的消息，是從他母親的口中。
“丹頓變成了植物人？”約翰隻覺得無法理解，“天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在電話裡一句兩句地說不清楚，所以約翰在掛了電話之後，便連忙趕到了醫院。
進入醫院後，找到了丹頓所在的病房，丹頓的母親正坐在椅子上，眼睛通紅得看著自己的兒子。
“莎娜阿姨。”約翰小聲地開口，“我來看望丹頓了。”
被喚作莎娜的丹頓母親身體顫了顫，然後，她背過身去，用手背擦去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原來是約翰，謝謝你來醫院看丹頓。”
約翰看著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的丹頓，詢問道，“莎娜阿姨，丹頓之前去了哪兒？”
說到這裡，莎娜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他去了全息模擬體驗中心，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去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約翰心裡一沉，他的腦海裡隻盤旋著一句話，他那位朋友的話，應驗了！
“一定是全息模擬體驗中心內的全息倉出了問題！”約翰非常肯定地道。
莎娜一邊擦著臉頰上的眼淚，一邊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
“可是？”約翰轉過身，看向了莎娜，“莎娜阿姨，您想說什麼？”
“可是他們說這一切都是丹頓自己操作不當造成的。”
“絕不可能！”約翰將自己之前勸說丹頓的事情告訴了莎娜，“莎娜阿姨，您應該起訴他們！”.
無獨有偶，與丹頓同樣經曆的人還有不少。
對於這些人，邁爾斯研究所的處理方法都是一樣的，先試圖推鍋，畢竟現在到底是不是因為全息倉出的問題，解釋權完全在他們的手裡。
如果對麵過於強硬的話，再賠點兒錢，好息事寧人。
然而，他們解決問題的速度追不上出事的速度.
助理將最近的相關事件都彙總給了弗裡曼教授，她有些著急地道，“教授，停止吧，再這樣下去的話……”
出事的人會越來越多，而這件事情也很有可能壓不住了。
弗裡曼教授淺棕色的眸子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繼續。”
“但是……”
“媒體那邊我也已經聯係過了。”
助理隻能萬分無奈地離開了.
隻是，看著不斷出現的受害者，助理終於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聯係了其他的媒體，將此事和盤托出。
翌日，助理就抱著一隻紙箱子離開了邁爾斯研究所.
國外的新聞鬨得很大，傳到國內之後，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
“變成了植物人？是因為上傳到全息世界的意識被攻擊了嗎？”
“會不會是被留在了全息世界裡，無法回到現實了？”
“我靠，這全息艙的安全性也太差了吧？”
“雖然說這隻是小幾率，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那概率就會變成百分之百！”
“我現在忽然間覺得，買不起全息艙也不是什麼讓人傷心的事兒了。”
“和變成植物人的風險比較起來，能不能第一時間進入全息世界，也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可是……那也是國外發生的事情吧？和我們國內的全息艙有毛線關係啊？”
“沒錯，國內的全息艙可沒有出這些問題啊，我看那些參與了內測的人，都興致勃勃地想要再來一次呢！”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技術太爛，所以才會這樣的呢？”.
網上的消息，瑤羽科研所的人自然也看到了。
柴西山忍不住想罵人，“踏馬的，拿個半成品出來騙人，也不怕折壽！”
有人憂心忡忡，“全息艙之後，我們還要發布全息頭盔，他們搞出來這些事兒，會不會影響到我們？”
“他們搞他們的，我們搞我們的！”柴西山道，“我們之前大規模內測，不也是沒出問題嗎？”
“也是。”.
然而，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在國內全息艙發售之前，邁爾斯研究所對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提起了訴訟，認為是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所提供的配件出了問題，從而導致了這一係列植物人事件的發生。
很顯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邁爾斯研究所試圖將這口黑鍋給甩出去，而被他們盯上的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就是這個倒黴鬼。
網友們都要被邁爾斯研究所的厚臉皮給震驚了。
“臥槽，我吃驚地瓜都要掉了，這也太特麼不要臉了吧？”
“臉這玩意兒，他們根本就沒有！”
“額……但是客觀來說，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吧？”
“客觀你個冒險，擺明了往你身上潑臟水呢你還張嘴接著，賤不賤？”
“我不跟沒有素質的人說話。”
“翻白眼。”.
事實上，震驚的不僅僅是網友，還有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的負責人，以及瑤羽科研所裡的人。
柴西山忍不住道，“他們這是瘋了嗎？”
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是全息艙龐大的生產鏈中的一環，雖然並沒有掌握什麼核心技術，然而，如果缺失了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所生產的某個零配件，全息艙也同樣無法組裝完成！
“還是說，他們已經找到了能夠替代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的工廠？”.
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的負責人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這關他們什麼事？
“這咋辦？”
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上層緊急開會之後，迅速作出了反應，發布了聲明。
網友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持續吃瓜中。
“聲明看完了，所以，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是對兩方供貨，結果，國內沒事兒國外出事兒？”
“話說，一般出口都會更加嚴格的，所以……八成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確實，夠不要臉的。”
“安啦，小道消息，貌似福同多科技有限公司準備與對麵結束合作，拒絕提供相關配件了，不過目前還在扯皮中。”
“真的假的？啥時候的事兒？說出來讓我爽一爽先！”.
柴西山簡直要被這段時間的“過山車”給弄到心臟驟停了，“趕緊的吧！”
終於，等到了全息艙的正式發售日期，支持網上預訂，也隻是線下購買。
第一批的全息艙數量比較少，僅僅一萬台，價格，188888元。
四舍五入一下，大約19萬。
但是，讓無數人關注的還是網站上敬請期待中的全息設備。
“那似乎是……全息頭盔？”
“所以，你們到底什麼時候發售啊啊啊啊啊！”.
蔡宗平買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看價格，他擔心自己萬一手慢了就搶不到了！
直到付完錢後，他才有心情去看訂單，看到價格後，有點兒驚訝，“這麼便宜？”
“什麼便宜？”
聽到自己兄長的聲音後，蔡宗平將手機遞了過去，“哥，你看，才不到二十萬，真的很便宜。”
要知道，蔡宗平擔心自己卡裡的錢不夠，軟磨硬泡了好久之後，才從自家哥哥那裡又磨出來五百萬，湊了個整兒，就擔心到時候付錢的時候卡裡錢不夠。
蔡宗河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無奈地道，“之前就跟你說過，全息艙的價格不可能太離譜。”
而且，日後肯定會越來越便宜。
隻是以蔡宗平的性子，他肯定等不到那個時候，電子產品這種東西，也就是早買早享受了.
然而，等到全息艙送到之後，隨之而來的，則是蔡家父母的阻攔。
蔡母幾乎是揪著自己家的這個小兒子的耳朵，不停地在他的耳邊念叨，“之前外國的那些新聞你沒看到嗎？還敢買？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出了點兒什麼事兒，讓我跟你爸爸可怎麼活？”
“知道你喜歡打遊戲，要去什麼電競行業，我跟你爸爸，還有你哥哥也沒有攔你，但是你看看，你自己組的那個什麼戰隊，出成績了嗎？”
“這要是不出成績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我們也不指望你的那個勞什子戰隊真的能賺錢，我和你爸爸都老了，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你和你哥哥能夠平平安安的，然後趕緊結婚生孩子！。”
“哎哎哎，媽，媽，你先鬆手，我耳朵疼！”蔡宗平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到底是讓蔡母的心軟了幾分，揪住他耳朵的手也沒有那麼用力了。
“媽媽，你放心吧，我之前都做過調查了，真的沒事兒！”蔡宗平努力地安慰自家父母，“你是不知道，之前內測的時候，我也申請上……”
“咳咳！”一旁，蔡宗河收回了自己抵住唇部的拳頭。
蔡宗平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家父親和母親那陰沉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暗叫糟糕，“壞了！”
“蔡宗平！”.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蔡宗平總算是說服了自己的父母，在他們擔憂的目光裡，竄進了全息艙裡。
看著那透明的蓋子緩緩合攏，蔡母忍不住抓緊了一旁蔡父的手臂.
進入全息世界後，因為蔡宗平之前進入過，所以廣播體操的適應階段就被他直接忽略掉了。
而與之前內測時不同的是，現在蔡宗平召喚出來的全息麵板上，有了更多的信息。
“添加附近好友？ ”蔡宗平想了想，直接選擇了隨機。
之前進入這個全息世界的時候，可沒有相互加好友這個功能。
“對方已通過申請。”
聽到提示音後，蔡宗平便看了看被自己加為好友的那個人的名字。
“鶴雪識？”蔡宗平一愣，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蔡宗平嘗試性地發過去了一條信息。
“請問，你真的是鶴雪識鶴老板嗎？”
很快，對麵的回複就發了過來。
“我是。”.
對於蔡宗平這個人，鶴雪識有那麼一點兒印象，隻記得他似乎沉迷電子遊戲，很多人眼中的紈絝。
不過，比起那些喜歡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紈絝，鶴雪識倒是對蔡宗平的印象更好一些，沉迷遊戲什麼的，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後，鶴雪識便指導蔡宗平根據定位找來了自己這邊。
“鶴老板！”一見到鶴雪識，蔡宗平就雙眼放光，“你有沒有製作全息遊戲的想法？”
095 # 誣陷 玉殿瓊樓，是龍玄知最熟悉的地方。
第095章
“鶴老板！你有沒有製作全息遊戲的想法？”
鶴雪識眉梢揚起, “有啊。”
“鶴老板，你相信我！如果你願意開發全息遊……”話說到一半兒, 蔡宗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他剛才……是不是聽見鶴老板說，有？
見蔡宗平突然愣神，鶴雪識好笑道，“所以，蔡先生有什麼建議？”
“啊？”蔡宗平愣愣地道，“我……我沒什麼建議。”
“沒有建議？”鶴雪識眸子微微眯起, “你確定？”
蔡宗平忽然覺得自己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猛地挺直脊背，脫口而出，“隻要是鶴老板製作的全息遊戲, 我都願意玩兒！我發誓！”
鶴雪識打量了蔡宗平一會兒後, 忽然問道，“你聽過風陵這個人嗎？”
“風陵？”蔡宗平一愣，但他很快就回答道, “我知道他，說起來，風陵也很可惜。年紀輕輕地就被人砍了他的手臂。而且……”
蔡宗平左右看了看, 故意壓低了聲音道，“鶴老板, 不瞞你說，我就一直覺得風陵這事兒很不正常, 很有可能，是幕後的人, 把警方都被騙過去了。”
“你有證據？”鶴雪識挑眉。
“我當然是沒有什麼證據的。”蔡宗平混不吝地道, “但是這也太巧合了吧？巧合到讓人覺得這不可能是巧合。而且, 風陵出事之後，我曾經想聘請他來我的戰隊當教練，結果他拒絕了，這再之後的事情嘛，我就不知道了。”
“哎？！”蔡宗平忽然一拍自己的腦袋，神秘兮兮地道，“我在全息艙的宣傳片裡有看到過他，鶴老板，你……這是準備讓他重新上戰場？”
“但是，鶴老板，不是我說，風陵退役的時間太久了，就算他想回來，也不一定能夠達到從前的高度了。”
鶴雪識看了蔡宗平一眼，忽然意味深長地道，“不管是遊戲，還是電子競技。賺錢都不少。”
所以，鶴雪識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
能多賺點兒錢，小機器人的機械核心說不定就能儘快製作出來。
雖然舊的機械核心還能用，可是超過了服役年限的機械核心，到底什麼時候會出故障，就是小機器人自己都不敢保證。
所以，對於鶴雪識而言，技術進步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能坐上火箭一般。
但，理智回籠，鶴雪識也很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隻能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往前走.
進入科技時代之後，遊戲就一直是一個吸金大戶。
無論哪個時代，遊戲所產生的利潤都讓人為之咋舌。
全息艙已經發布，全息頭盔的發售時間也提上了日程，可以預見，之後的世界，就是全息的世界。
而遊戲，也會從電腦手機，逐漸轉向全息網絡。
能夠看到這一點的，不僅僅是蔡宗平。
事實上，在全息電影發布之後，就有很多人不停地聯係鶴雪識，試圖跟鶴雪識搭上關係，為的就是能夠在開發全息遊戲這一塊大蛋糕上分一杯羹。
但是，這裡麵的大部分人，鶴雪識都不怎麼滿意。
他曾經見識過更廣闊的遊戲空間，對於換皮騙氪的遊戲沒什麼興趣。
不過鶴雪識也很清楚，就算他自己看不上，但是類似的遊戲總是有受眾群體的，等到全息世界徹底開放，肯定會有想著賺快錢的公司借此瘋狂斂財。
所以，在很早之前，鶴雪識就已經在識雪特效製作公司進行布局了。
小機器人那兒倒是有不少遊戲留存，但是放在這個世界很可能會水土不服。
而如今，他需要的是專業的遊戲製作人，畢竟，就算是鶴雪識自己，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一定了解如今的遊戲市場.
鶴雪識看向了蔡宗平，“你喜歡玩兒什麼遊戲？”
蔡宗平被鶴雪識問得有點兒懵，“我喜歡玩兒的遊戲多了去了。”
“都有什麼類型？”鶴雪識又問道。
“啊，這……”蔡宗平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道，“我玩兒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闖關或者對抗類的遊戲。”
鶴雪識微微頷首，“這倒是和我想的差不多。”
蔡宗平反應了一會兒後，基本上明白了鶴雪識的意思，他有些激動地開口，“鶴老板，你是不是早就有製作全息遊戲的想法了？”
“這很難猜嗎？”鶴雪識好笑道。
“那可太好了！”蔡宗平立刻順著杆子往上爬，“您還需不需要遊戲製作人？”
鶴雪識來了興致，“你有推薦？”
蔡宗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看我怎麼樣？”
鶴雪識：……
見鶴雪識眸子眯起，蔡宗平連忙後退一步，賠笑道，“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是真的有推薦的人選！”
“說。”
“他叫喻烽，是一個小工作室的老板。”蔡宗平神色逐漸認真了起來，“他在遊戲製作上還是有些天分的，前幾年也出過幾個遊戲，隻可惜被人抄了，幾場官司打下來，一地雞毛，工作室都快撐不下去了，聽說已經走了不少人。”
喻烽嗎？
鶴雪識點了點頭，將這個人放進了備選名單.
蔡宗平還想再說點兒什麼，餘光忽然瞥見鶴雪識的身後，立刻被嚇得一蹦三尺高，兩腿亂蹬地往後爬，臉上表情亂飛，“那是什麼東西？！”
鶴雪識的身後，一隻巨大的龍首抬起，將鶴雪識籠罩在了下麵。
“你是說他？”鶴雪識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龍玄知的下頜，語氣都變得溫柔幾分，“他是我的男朋友，龍玄知。你應該見過他的。”
蔡宗平的聲音仍舊發抖，“不是，鶴老板，那個時候，他明明還是個人！”
“他現在也是人。”鶴雪識用臉頰輕輕蹭了蹭龍玄知身上的鱗片，笑著道，“隻不過，他在全息空間裡選擇了龍形。”
選擇了龍形？
蔡宗平看著那個巨大的龍首與鶴雪識溫存，心裡的恐懼頓時消失了許多。
他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到了彆的地方，“鶴老板，你的意思是，來到這個全息世界，我可以不做人？”
“不是不是！”蔡宗平簡直想打自己一巴掌，“我的意思是，在這個全息世界，還能改變自己的模樣啊？”
“當然可以。”鶴雪識揚起下巴，“你難道都沒有注意過？”
“我……”蔡宗平直接坐在地上打開了自己的控製麵板，“我之前還真的沒有注意過。”.
在蔡宗平努力地在控製麵板上找相關內容的時候，龍玄知已經從龍形恢複成了人形，十分自然地牽住了鶴雪識的手，在他的發上吻了吻。
在全息世界裡，龍玄知乾脆直接恢複了原型，反正在全息世界裡有外形設定，可以保持自己的原貌，也可以選擇其他的外形。
比如，比較常見的毛茸茸，貓狗兔子狐狸，也有不常見的蜥蜴壁虎鴨子小雞之類的，再就是傳說中的神話生物，龍朱雀白虎玄武等。
進入全息世界的人可以自己選擇想要的外形。
如果這裡麵沒有你想要的，還可以自己進行定製，簡言之，其實就和一些遊戲裡的捏臉很是相似。
隻不過，捏臉是個技術活兒，如果自己沒有相應的基礎的話，最好還是直接選擇保持原貌，或者上下調整百分之幾十這樣子。
當然，這原本隻是為網友們提供的一項便利服務，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把自己的容貌往上調整了百分之百之後，直接去整形醫院整容了。
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找到了相應的板塊之後，蔡宗平猶豫了一會兒後，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持原貌。
他站起身，四處看了一圈兒後，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鶴老板，你這兒怎麼和我那兒不一樣？”
知道蔡宗平八成是把重新製作的新手指南給忽略了，這才搞得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今天鶴雪識心情好，也不介意幫蔡宗平解惑。
“私人空間也是可以定製的。”鶴雪識歎了一口氣，乾脆將自己的控製麵板打開，調出了私人空間板塊，打開了幾個提供的模板。
幾個小小的模型建築立刻浮現在了蔡宗平的麵前。
有的古色古香，是仿照古代園林所作；有的科技感十足，是未來世界的樣板；還有的是矗立一方的城堡，能夠極大地滿足網友對西方城堡的愛好；還有非常經典的四合院兒，布置地典雅彆致；還有現代風格濃鬱的樓房……
總而言之，在提供的幾個模板裡，製作組已經儘量考慮到了不同人的不同愛好了。
一般默認的就是現代風格，而鶴雪識的私人空間，毫無疑問是他自己定製的。
玉殿瓊樓，雲霧繚繞，是龍玄知曾經最熟悉的地方。
或者說，這一處本就是按照龍玄知在龍族祖地中的住處複刻出來的。
而蔡宗平是得到了鶴雪識的邀請，直接進入了玉殿內部，若是沒有經過鶴雪識邀請前來拜訪的網友，隻會看到高.聳的群山，以及占據群山之巔的瓊樓玉宇.
【貓貓不吃草帶你欣賞全息世界！】
視頻網站裡，這一條視頻立刻衝上了熱搜第一。
視頻博主名字就叫做【貓貓不吃草】，她也是搶到了全息艙的人之一。
不過，與其他搶到了全息艙的人不同的是，她還是一個全職UP主，全息艙送到之後，她十分驚喜地發現，全息世界裡竟然可以進行錄製！
而且，攝像頭的角度與方向還可以由拍攝視頻的人自己進行設定，不然的話，就隻能使用官方提供的幾個攝影角度來拍攝。
【貓貓不吃草】當然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自己調整.
視頻最開始，仍舊是【貓貓不吃草】經典的片頭，一隻特彆胖的橘貓，名字叫不吃草。
“大家好，歡迎來到一個新的視頻！”【貓貓不吃草】笑眯眯地和觀眾打著招呼，隻是這一次，【貓貓不吃草】卻明顯比以前激動地多。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今天的視頻有什麼不同？”【貓貓不吃草】的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開心，“不知道之前全息艙發售的時候大家搶沒搶，反正我搶了。”
說到此處，【貓貓不吃草】臉上的笑容愈發猖狂，“而且我搶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屏幕被【貓貓不吃草】那猖狂又欠揍的臉占據了大半，彈幕幾乎占據了整個屏幕，全都是羨慕嫉妒恨。
有羨慕【貓貓不吃草】能搶到全息艙的，有覺得【貓貓不吃草】特彆有錢的，還有的就是在猜測，該不會這個視頻就是在全息艙裡拍攝的吧？
“我知道，到現在肯定已經有人猜出來了，沒錯，我這一次的視頻，就是在全息世界裡拍攝的！”
“霍，居然是真的！”
“啊啊啊啊，我想看全息世界裡到底是什麼樣子，求求了！貓貓！”
“我也好奇，進入全息世界到底是什麼感覺？”
“好奇，全息世界裡到底要怎麼拍視頻啊？是官方的錄像嗎？”.
在網友們的猜測裡，【貓貓不吃草】的視頻仍在繼續。
【貓貓不吃草】之前沒有通過申請，因此沒有參加全息艙的體驗，所以，在她進入之後，就自動彈出了一個使用須知，以及後麵老長老長的新手指導。
新手指導大都是在教導【貓貓不吃草】如何設置自己的全息世界，同時，在最顯眼的地方還有一行大字，提示【貓貓不吃草】可以選擇默認模式，日後再進行修改。
為了視頻的效果，【貓貓不吃草】當然不可能選擇默認了。
於是接下來，網友們就跟隨著【貓貓不吃草】雲體驗了一把全息世界。
其實這一段【貓貓不吃草】也標注過了，是之後才拍攝的，因為她也是在新手指導裡才發現有官方攝像頭的。
時間關係，【貓貓不吃草】沒有將自己美化自己全息私人空間的全部過程都放進去，而是剪切了幾個鏡頭，更多的時間放在了展示上.
【貓貓不吃草】的視頻衝上視頻網站的熱門後，很快就被其他的社交平台轉載，進一步加大了影響。
而【貓貓不吃草】也在之後的視頻裡把自己布置全息私人空間的教程分享了出來，同時分享的還有模板。
“對了，我在私人空間布置完成，選擇確認之後，有跳出來一個是否售賣的選項。”
“意思就是說，可以給自己的私人空間打上相應的標簽，掛上商店，一些不喜歡自己麻煩的人就可以選擇直接購買，套用。”
“官方提供的模板都是免費的，而網友提供的模板是要付費的，不過定價可以讓我自己來定。”
說到這裡，【貓貓不吃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等以後全息設備推廣開來，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賺錢途徑啊。”.
事實上，現在就已經變成了賺錢途徑。
在【貓貓不吃草】的視頻全網熱搜之後，就有買到了全息艙的主播提交了反饋，詢問是否能夠開通直播的功能，她想直播蓋房子.
收到申請的時候，鶴雪識也有點兒吃驚，果然不能忽視人民賺錢的頭腦！
考慮過後，鶴雪識最後拍板，同意了這個主播的直播申請.
煙雨霏霏也沒有想到，她隻是嘗試性地申請了一下，對方居然真的回複了！
找到直播的頁麵後，煙雨霏霏又是一愣，直播的接口幾乎涵蓋了目前主流的所有直播平台。
“這也太貼心了吧？”煙雨霏霏吃驚地很，她原本還以為必須使用他們配套的直播網站才行來著。
既然如此，煙雨霏霏便立刻選擇了自己經常直播的平台.
繼【貓貓不吃草】之後，【煙雨霏霏】的直播間也火了。
煙雨霏霏很能抓住人心，她直播的主題是在全息世界裡複刻我喜歡的小院子。
小院子來自於另外一位博主，在直播之前，煙雨霏霏就取得了對方的授權，這對於兩方來說，是雙贏的局麵。
還彆說，圍觀的人居然還不少。
當然，很大一部分人是來看熱鬨的，畢竟現階段能買得起全息艙的人還是少數，但是買不起難道還不能看視頻嗎？
尤其是煙雨霏霏在調整各種花朵、植物、假山、池塘、房子的時候，因為沒有經驗，而輸入錯數值的翻車現場，更是被人截成了GIF全網瘋傳。
有誰會不愛看彆人翻車呢？
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翻車之上，雖然損，但確實會讓人很開心.
“煙雨煙雨，那結出來的果子真的能吃嗎？”
看到直播界麵上飛速飄過的彈幕，煙雨霏霏也好奇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先嘗嘗再說。”
她隨手摘下了一串葡萄，連皮也沒有剝，就直接扔進了自己的嘴裡。
嚼了幾口之後，煙雨霏霏直接愣在當場，“臥槽，這味覺模擬也太牛了吧？就跟現實裡的葡萄一模一樣！”
“真的假的？模擬地這麼厲害？”
“嘶……如果這是真的，那以後我豈不是可以在全息世界裡吃好吃的了？還不需要擔心長肉！”
“！！！！那我最愛的炸雞豈不是就可以敞開肚子吃了？”
“奶茶奶茶奶茶！還有蛋糕！”
“還有肥宅快樂水！”
“減肥者的福音！”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減肥失敗了！”
就在無數網友歡欣鼓舞的時候，有人給他們潑了一頭冷水——
“首先，你們要能買得起全息艙。”
“……”
“緩緩退下……”
“所以！全息頭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售啊啊啊啊！我捧著錢都買不到嗚嗚嗚！”.
煙雨霏霏為了能夠增加自己直播的可看度，與【貓貓不吃草】一拍即合，兩個人乾脆開始串門子了。
【貓貓不吃草】雖然也自己直播過，但是無論是熱度還是內容，都不及抓準了時機扶搖而上的煙雨霏霏。
所以，在煙雨霏霏發出邀請的時候，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我跟你們講！等到以後全息設備普及了之後，無論你和你的好朋友是在天涯還是海角，隻要你們都有全息設備，就能聚到一起吃吃喝喝。”
說著，【貓貓不吃草】特意抓起了煙雨霏霏的胳膊，摸了又摸，“真的能摸到哦，就跟真人一樣一樣的！”
不過，看到這一幕的網友，又成功地把話題給搞歪了。
“摸下巴，全息世界裡，如果換了個男人這樣摸霏霏，會不會被判定為性.騷.擾？”
“嘶……你說得很對啊！”
“不過，應該不敢有男人這樣做吧？全息艙可是完完全全的實名，綁定身份證號的那種！”
“現實裡不有的是男人敢這樣乾？網上大概會更加肆無忌憚吧？”
眼看著直播間的話題歪了，【貓貓不吃草】和煙雨霏霏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同時打開了用戶須知，開始查找關鍵詞。
“放心，暫時不開放私密關係，而且隱私部位無論男女都禁止觸碰。”
“感覺這家公司考慮得還挺全麵的嘛！”
“說的是暫時不開放，難道以後會開放？”
“咋開放？拿著結婚證進行申請？萬一離婚了再申請解除？這也太麻煩了吧？”
“你們還真想在全息世界裡那啥啊……也太……”
“我不行，我不可，我拒絕！”.
這段時間，全息艙成為了絕對的焦點，不少買到了全息艙的人也趁機開了直播，賺了一波熱度。
而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即將發售的全息頭盔上。
根據內部人士透露的消息，全息頭盔的價格會比全息艙便宜不少，但是同樣的，全息頭盔作為便攜設備，在全息效果方麵，肯定無法與全息艙相比較。
對於這一點，網友們基本上都有所預料。
然而，讓鶴雪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網友們最關注的全息效果，居然是味覺模擬係統。
“求求了，全息頭盔可千萬不能把味覺模擬係統給閹割了！”
“排！味覺模擬係統，堅決不能閹割！”
“有沒有專業人士來說一說，全息頭盔能不能保住味覺模擬係統？”
“我倒是不想減肥，但我想嘗全國各地的美食，這要是能夠在全息世界裡模擬出來，那我豈不是連家門都不用出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