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種遺傳,亦或是族群特征?
裴執玉即是九尾狐,自然也不會例外。
甚至,他的容貌比起其他狐族更盛,說是如今的狐族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當然,在狐族的眼中,他們的王當是妖族的第一美人,隻是其他的種族不承認罷了。
比如,孔雀就因為這第一美人的名頭和他們狐族爭了好久,也打了許久。
隻是後來,裴執玉打敗了其他各族的頂尖強者,自稱妖皇,狐族更是揚眉吐氣,硬是為自家大王將這妖族第一美人的名頭給占了下來。
當然,當著裴執玉的麵,是無人敢議論他的容貌的。
也就是仗著這裡是雲霄宗,且上麵還有三位長老緊盯,雲霄宗的弟子們這才敢彼此之間小聲地念叨著幾句。
但是下一瞬,眾人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們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承受的威壓,實力低微的直接癱倒在地,甚至有的已經吐出了鮮血;實力高些的也被迫雙膝跪地,苦苦支撐。
裴執玉在笑,然而卻隻是唇角勾起而已,他那一雙魅意天然的眸子裡,此時滿是冷意。
“阮長老這一手顛倒黑白的手段倒是熟練得緊。”
裴執玉的聲音並不算大,音色清越,語調柔和,卻不知為何,仿佛是直接響從眾人的心底響起一般。
周圍的人心裡又怕又悔。
悔恨自己為何沒在最開始就離開,反而留下來看熱鬨了。
須知,那大乘期和渡劫期之間的熱鬨是他們能看的嗎?
裴執玉既已出手,其餘三位長老自不會任期欺壓雲霄宗內的弟子。
三人對視一眼後,默契出手,兩人攻向了裴執玉,另一人則迅速將這周圍的弟子們清理走,免得待會兒戰鬥到激烈的時候,傷及無辜。
麵對兩個大乘期修士的圍攻,懷中還摟著一個拖累的情況下,裴執玉看起來仍舊十分遊刃有餘。
他甚至還好心情地開口,“你叫柏真?我記得,你丟了一個單靈根的愛徒?”
提及那個早就仙逝的孩子,柏真攻擊的手停頓了一瞬。
裴執玉隨手擋住了阮行的攻擊,懶洋洋地道,“想不想知道你那個愛徒是被誰殺的?”
見柏真有遲疑之意,裴執玉輕笑一聲,“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個答案,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你無法光明正大地殺掉對方,為你的愛徒報仇,對不對?”
阮行連忙道,“柏長老!莫要聽他胡言,小心中了他的魅術!”
或許是天賦點的原因,狐族修習魅術大都比較容易,也正是因為很容易,所以幾乎狐狐都修了,原因無他,不修白不修,再怎麼說也是一種保命的手段麼!
而且妖族可沒有人族的那些所謂道德法則,他們的世界很簡單。
當然,也有很多向往人族生活的妖族,選擇了遵守人族的規則,結局……大都不太好。
此時,聽到阮行那著急忙慌的話之後,裴執玉嗤笑一聲,“魅術?你也配?”
阮行:……
然而,接下來還有更狠的等著他,裴執玉輕巧開口,“阮長老如此擔心,莫非,你就是殺了柏長老愛徒的那個人?”
“胡言亂語!”阮行大喝道。
“哎呀!”裴執玉笑眯眯地道,“被我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了呢。”
阮行眸色沉沉,出手的動作愈發狠厲。
然而,一旁的柏真卻忽然開口,“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裴執玉笑吟吟地瞥了一旁的阮行一眼,“柏長老可知,為何阮行非要置……”
說到此處,裴執玉略微一停頓,似乎是在考慮如何稱呼沈觀棠才合適。
離魂玉被捏碎的時候,他特意戴上了儺麵具,稱其為師尊,便是不想讓沈觀棠日後為難。
若是有人問起,還可以推到自己附身的那一隻小天狐身上。
而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偽裝了。
所以,略一停頓後,他才繼續道,“阮行想要置觀棠於死地,為的正是他的那個小徒弟。”
“這世上,有一秘法,可抽取他人的靈根,為己所用。”
“此法名為,偷天換日。”
聽到此處,柏真身體猛得一顫,眸子驀然圓睜,極為震驚,而在瞳孔深處,則是一抹無法掩飾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
“不錯,”裴執玉肯定地道,“你那愛徒,便是被人用了偷天換日之術,抽掉了靈根,而後……”
柏真麵色瞬間變得猙獰,他爆喝出聲,含著滔天怒意,“是誰?!”
裴執玉神色悲憫,正要開口,一旁的阮行再次攻來,“嶽長老,速來支援,柏長老中了那妖狐的魅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