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名女修,沈觀棠也認識,正是蘇婉。
蘇婉的性子變了很多,看起來和以前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了。
見沈觀棠看過來,她舉起麵前酒盞,遙遙地敬了一杯酒。
沈觀棠和裴執玉並沒有在婚禮上留太久,送上了禮物後,兩人隻是稍微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有他們這些人在,年輕的弟子們大約也放不開。
“阿棠。”裴執玉從背後擁住了沈觀棠。
沈觀棠腦袋後仰,靠在了裴執玉的懷裡,他笑著道,“羨慕了?”
“當然。”裴執玉咬了咬沈觀棠的耳朵,“難道阿棠就不羨慕嗎?”
沈觀棠想了想,“那回去後,我們便擇定一個吉日,如何?”
“真的?”
沈觀棠失笑,“當然是真的。”
說完,他轉過身,雙手捧起了裴執玉的臉頰,眉目間滿是繾綣,“我也希望,能正式向所有人介紹,你是我此生唯一的道侶。”
雲霄宗內太上長老沈觀棠和妖皇裴執玉即將舉辦道侶大典的事情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隻可惜,此次大典,隻有收到請帖的宗門才能前去觀禮。
饒是如此,關於此次大典的細節問題,仍舊流傳甚廣,甚至是一處一個版本。
“聽聞此次大典,連天上的仙人也來了,還送上了賀禮呢!”
“啥?真的假的?”
“你聽他放屁,明明是各大宗門的宗主親至,哪兒來的仙人?”
“哎哎,這三大宗門的宗主,那可都是渡劫期的大能,說是仙人也沒錯吧?”
“聽說啊,那大典上的仙果仙飲,流水一樣,哎,真想見識見識啊。”
而在外人的羨慕和讚譽之聲裡,垂雲峰內,段知遠抱著雪團兒癱倒在了地上,絲毫沒有起身修煉的動力。
“道侶大典好恐怖。”段知遠一邊揉著雪團兒的腦袋,一邊心有餘悸地道,雖然大部分事情都有宗門的管事幫忙,但落在他們這些弟子肩頭上的任務也不少。
雪團兒猛點頭,攤開肚皮趴在了段知遠的身上。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那隻大狐狸肯定和師尊膩在一起雙修,但是雪團兒已經沒有去打擾的力氣了。
憤憤地蹬了蹬腿,沒多久,小狐狸就趴在段知遠的身上睡著了。
竹屋內,裴執玉從榻上起身,用一支簪子鬆鬆地挽起了沈觀棠的長發。
沈觀棠抬手摸了摸那支簪子,挑眉道,“狐狸?”
“阿棠可喜歡?”
“當然。”沈觀棠毫不猶豫地點頭,“另一支呢?”
裴執玉微微驚訝,“原來阿棠還記得?”
沈觀棠含笑道,“我去過出雲鎮一次,那位老丈說簪子已經被取走了,我猜,那個人一定是你。”
“我原還在想著,你要什麼時候把簪子拿出來送給我。”
“原來,是在這個時候。”
說完,沈觀棠也從榻上起身,來到了裴執玉的身後,手指插在發間,輕輕梳攏了幾下,用那一枚海棠花的簪子,為裴執玉挽起了長發。
隨著時間的流逝,沈觀棠與裴執玉之間的道侶大典的熱度逐漸被其他的事情所取代,秘境出世、修真界大比、各大宗門收徒……每一件都與修士們息息相關,他們很快就將道侶大典的事情扔到了腦後去。
不過,日後再有人提起沈觀棠或者是裴執玉的時候,總是會帶上另一位,仿佛他們兩個人本就應該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