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第一句話就讓李寬與李承道二人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至於她是不是宋國公蕭瑀的家眷沒有任何人在意。
“賤婦,你在找死嗎?”
李承業更是大怒,看向仆婦的眼神中滿是凶戾。
李寬按了一下李承業的肩膀,擋在其身前。
本是被李承業眼神嚇死一跳的仆婦,見李寬攔下了吃人一般的李承業,還以為這幾個小娃娃怕了,臉上現出一股得意。
然而這股得意沒多久,李寬向著她慢慢走了兩步,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仆婦上一秒還得意洋洋的臉上,將蕭瑀府上這仆婦直接打飛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雲華寺內的所有人看傻了眼。
沒人關心這名仆婦如何,一群人看向李寬心中驚訝的同時,眼中也浮現憐憫之意。
這三個孩子怕是要遭了難了,且不說是非對錯,單單這名仆婦講出了宋國公的名號時,那她代表的就是整個宋國公府。
李寬這記耳光與其說打在了這仆婦的臉上,倒不如說是直接打在了宋國公臉上。
“施...施主,佛門清淨之地,休要動手傷人。”
被這一係列變故嚇呆了的小沙彌,見李寬複又向那被打飛的仆婦走了過去,連忙攔下李寬。
“滾開,方才這個賤婦辱罵我時,怎不見你出來說什麼清淨之地。”
本就怒氣衝天的李承業,在小沙彌出言之後,怒火更熾,同樣一巴掌甩在小沙彌臉上。
直接罵他李承業小雜種,這跟辱罵其生母哪有什麼分彆,如不是方才李寬攔下他的話,恐怕怒極的李承業敢直接弄死這仆婦。
爭執之間裡麵拜佛之人終於是被外麵的嘈雜聲打擾,不得不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對宋國公府家眷動手?”
“主持來了,主持來了...”
宋國公夫人走出佛堂之時,收到消息的雲華寺主持也姍姍來遲。
“惠明禪師。”
“宋國夫人!”
兩人相互見禮,全然沒有將李寬等人放在眼裡。
“施主,不知為何在我雲華寺無故行凶?”
李寬笑了笑。
行凶,嗬嗬!
這個帽子扣的李寬表示滿意,這老和尚算是直接為此事定了性。
“方丈何不詢問緣由,便斷定乃無故行凶?”
“是非對錯,皆乃因果。然施主佛門清淨之地行凶更是不妥。”
李寬算是服了這群和尚,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既然此人辱罵我等乃是因果,那我對其施以懲戒,當然也屬因果。”
惠明聞言一怔,這三個孩子貌似沒有這麼好糊弄啊!
“方丈如若想與我等辯論還是如我們之前來的待遇一樣,在一旁稍待吧!”
沒給惠明好臉色,李寬將目光向蕭瑀夫人望了過去。
“見過宋國夫人!”
“見過宋國夫人!”
李寬一揖拜見後,身後李承道也拉著不情不願的李承業拱手拜見。
“打我家中仆婦,你可知錯?”
雖然李寬三人算得上彬彬有禮,可看其相貌衣著,也沒有了問他們來曆的想法。
“此人出言無狀,憑空辱罵我等,小子動手施以懲戒,何錯之有?
我等三人不想與夫人為難,讓那婦人過來跪下,自己掌嘴五十,此事便就此揭過如何?”
宋國夫人氣極而笑,一些平民百姓竟然想讓國公家眷跪下掌嘴,簡直天方夜談。
此刻,她卻連與李寬對話的意思也失去,將目光落在惠明主持的身上。
意思無非是向惠明討個說法,畢竟這是雲華寺的地盤,而她們若與李寬等人計較,怕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