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耽誤我的事。”
劉醫生離開後,診室裡就隻剩溫初霽和陸北野,特彆安靜,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短暫的沉默過後溫初霽伸手拍了拍陸北野的肩膀,重重的歎了口氣,“阿野,你們的事阿酒跟我說了,對不起,我替她還有我自己跟你道歉,我沒約束好自己的妹妹,讓你被迫跟她結婚,受她侮辱,是我失職,做為哥哥和兄弟我都很失敗。”
“我跟阿酒談好了,她願意跟你離婚,我爸媽哪裡我來說,晚上我忙完會送她回家,你有空就把離婚報告寫好交給我。”
“最近幾天你彆去部隊了,出去轉轉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等你恢複好以後咱們再說。”
聽到溫初霽的話,陸北野的眼睛裡終於有了光亮。
他原本就不想結婚,因為做軍人他隨時有可能會死,沒必要耽誤人家姑娘,三年前出任務時若不是溫初霽救了他的命,現在他墳頭的草估計都好深了。
溫酒說喜歡他時,他就明確的拒絕了她,甚至為了讓她死心還說自己老家有相好的姑娘,但這還是沒能阻擋住她。
最後他想通了,覺得能有個真心喜歡自己的媳婦兒也不錯,反正也逃脫不了,不如就接受,準備好好跟溫酒生活。
沒想到又受了重創。
能和溫酒離婚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溫初霽害怕溫酒又搞事,想在這兒看著她,但勤務兵過來說司令來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溫酒的檢查又還沒做完,他隻能狠狠威脅她幾句就趕緊走了。
劉醫生給陸北野包紮完手又給溫酒做了全麵的檢查。
溫酒擔心的問“劉醫生,陸營長的手沒有傷到骨頭吧?”
劉醫生搖了搖頭,“沒有,回去養幾天就沒事了。”
“
你暈倒是前麵失血過多,還沒恢複好,再加上受了驚訝,其他的我看不出來,你們要是不放心就去縣醫院看看。”
“這是給他用的藥。”
“這是給你胳膊用的藥酒,你拿回去自己揉揉。”
溫酒禮貌的跟醫生道了謝,看陸北野走了就趕緊離開了,怕他排斥自己隻是遠遠的跟著。
惹得行人不斷竊竊私語。
“陸營長是不是......”
“胡說八道啥呢?”
“明明是打架了,你沒看見陸營長的手都包著嗎?而且倆人誰都不理誰隔這麼遠。”
“司令家的閨女果然凶殘!”
“放屁!她要是真凶殘能跟受氣包似的一聲都不吭?”
......
溫酒沒力氣反駁就沒搭理,好不容易到家卻看見陸北野提著自己的行李往外麵走,她急了,連忙伸手拽住陸北野的衣袖,“等等,你先彆著急走。”
“你還有什麼事?”陸北野的語氣非常冷漠。
他的睫毛根根分明,高挺的鼻梁如出鞘的利劍筆直而鋒利,緊抿的薄唇傳遞出不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