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發擦擦。”
“謝謝。”
溫酒紅著臉接過毛巾,為她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感到羞恥。
因為屋裡沒有多餘的家具,所以溫酒隻能坐在床上擦頭發,她邊擦頭發邊瞄陸北野,陸北野已經把席子拿出來了,正在鋪,看架勢今晚要在地上睡。
她要怎麼阻止他呢?
溫酒想了想道“陸北野,我的胳膊好像突然有點兒疼,你能不能幫我擦下頭發?”
陸北野鋪席子的動作一頓,起身走到床邊,接過溫酒手裡的毛巾替他擦拭起頭發。
他的動作算不得溫柔,而且很生疏。
但溫酒卻很興奮。
做的好不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願意為她做,她撒的謊那麼拙劣他還縱著她,給她擦頭發,這份心意最難得。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油燈的燈芯偶爾炸裂發出的輕微聲響,暖光色的燈光打在溫酒的側臉,讓她整個人變得很溫和,還帶著淺淺的曖昧色彩。
從陸北野的角度,能看見她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還有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以及掩蓋在寬大衣領下的雪白。
她的長腿就那麼放在床邊,他隻要稍稍挪動身體就能碰見。
溫酒身上穿的襯衣是他的,她坐著的床是他從小睡到大的,她身上滿是自己的氣息......
陸北野不由自主的想,身體也跟著慢慢的變熱......
他加快了擦頭發的動作,想逃離溫酒身邊,卻扯疼了溫酒。
“嘶——”
溫酒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對不起。”陸北野慌亂的把給溫酒擦頭發的手收回來,“我覺得擦的差不多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