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白衣老者笑道,“順序說錯了,按照五行的順序,應該是木,火,土,金,水。所以這顏色所對應的順序,便應該是綠,赤,紫,橙,藍。”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晚輩記下了。之前前輩曾說過,九鼎與天目都對應一類五行元素,而這五穀,便是對應五行元素,難道每種穀類還有五行的分類?”
“嗬嗬,這是自然。”老者微笑道,“另外的幾種穀類,也都有五行之分,顏色也都是不同的。”
說完,老者將倒出的豆子裝了回去,封好了袋口。
嬴政剛要去接裝著五穀原種的大布袋,卻見老者又將布袋放了回去。
嬴政頗有些尷尬,但也不好去問什麼。
白衣老者悠悠地說道:“老夫給你五穀原種,可不是隻讓你日後用在天目上的。”
“那這麼說……”嬴政一次聽到五穀原種的時候,便心有所念,但卻未敢提及。
“秦國如今疆土遼闊,各地的土壤,氣候,水質又各有不同。”白衣老者頓了一頓說道,“老夫希望你將五穀原種在各地進行培育,選擇其適合的地方培育出飽滿、豐足、可抗一定天災的第二代原種。一則,為以後的天目所用;二則,廣施於天下,使世人五穀豐登,衣食無憂,可否?”
嬴政向小雞啄米一樣地連連點頭,這樣的好事求之不得。
“其實,這樣做的話,對你而言,亦可以廣積糧草,以備一統天下之戰。”白衣老者又說道。
“李斯曾建議晚輩,若想一統華夏,不可操之過急。”嬴政說道,“需要積蓄十年的國力和軍力,而後一舉蕩平九州。”
“嗬嗬,該是如此。”老者笑著說道,“如今不比從前了,城池和關隘都有堅固的防禦,戰法和兵器上都有了很大的提升,所以攻滅一國,要比之前攻伐難上數倍。”
嬴政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這也難不倒寡人。”
白衣老者以讚許的目光看著嬴政,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回身又從那個包裹裡拿出一個小包裹。
嬴政好奇地盯著那個神奇的包裹,想象著老者究竟還有多少寶物沒有拿出來。
“咳咳……”老者故意咳嗽了兩聲。
嬴政這才將眼神轉移回來,不再盯視。
老者打開小包裹,這次直接遞到嬴政的手中。
“打開看看吧。”
“是,前輩。”嬴政接過小包裹,打開來看。
小包裹裡,裝的是兩張獸皮,顯然經過了精細的處理,耐腐防磨,入手也很柔軟。
“這又是什麼藏寶圖?”嬴政迫不及待打開來看。
“你呀。”老者用手指點了點嬴政,笑著說道,“發現一個‘我器’,就看見什麼都當作藏寶圖了。這是兩份地圖,一幅是秦國的,一幅是整個華夏的。”
嬴政打開來看,果然是兩幅地圖。
隻是略掃了一眼這兩幅圖,嬴政的下巴便再一次掉在地上,再也合不攏嘴了。
地圖是彩色的,有山的地方,是綠色的,還標出了最高山峰的高度,越是高的地方,綠色便越深。有水的地方是藍色的,越深的地方,藍色也就越深。
嬴政看著秦國的地圖,就如同在萬裡高空俯視秦國一樣,那種真實的畫麵感油然而生。
再看那副華夏全圖,嬴政仿佛看見了那壯麗的山河,磅礴間直激起雄心萬丈。
“想必你還沒有完整的大秦與華夏的地圖。”老者說道,“這兩幅圖便送與你,在你選地育種之時,以及日後一統華夏之戰,必有用處。”
嬴政輕撫著兩幅地圖,高興地不知說什麼好。一份詳實的地圖,對於行軍打戰來講,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先不必高興的太早。”白衣老者聲音有些低沉,“老夫贈與你的這些東西,可不是沒有條件的。”
嬴政的手仍放在地圖上,未拿下來:“前輩請講。”
“你這一代的天承重任,要比以往繁重一些,性質,也略有不同。”老者聲音依舊顯得低沉。
嬴政這時才將手從地圖上拿開,頗為真誠地拱手說道:“嬴政既受天命,自當儘心竭力,不負前輩所托。”
白衣老者卻擺了擺手,說道:“老夫接下來所說的,你不要問原因,回答是與否便可。”
嬴政用力點了點頭。
老者肅然說道:“此次天承,非為禪讓,乃以契約合作形式設立,尊重天承之人之意願,代世人以求天命,你可願否?”
“嬴政願代世人求天命。”嬴政也是很嚴肅地回答道。
“以三十年為期。”老者說道,“你須置天目於九幽,滅亂世之紛爭,定文明以繼傳承,你可願否?”
“嬴政願意以此期為限,完成天承之重任。”嬴政說的很是堅定,但心裡卻暗道:除了那條置天目於九幽,後麵兩條,與之前的天承之人怎麼不太一樣。
卻不等嬴政多想,老者又說道:“既然如此,十年積累,十年平定,十年修功,三十年後,天承重任務必達成。而自此三年內,你務必掌王權,軍權於自身,能做到否?”
嬴政大聲說道:“嬴政做的到。”
“好!空口無憑,立字為據。”說罷,白衣老者又從包裹裡拿出一個棉帛,打開後,裡麵是已經寫好的類似契約的東西。
“這便是以三十年為期,而設立的條約。”老者語速放緩了下來,“看一下,沒問題的話,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