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隻是想自己挖幾下,表表心意,軍士在外圍,嬴政獨自在裡麵。
旁邊的人也沒有為了討好來幫嬴政乾活的,那樣做是自找沒趣。
嬴政鏟土鏟了沒幾下,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上!!”身邊的近衛們都扔下工具,撲了過來。
較遠處的兩位公主也奔了過來,還有後麵隨從而來的眾臣。
最先奔過來的是蒙毅。上一次陪同嬴政的是蒙恬,這次蒙毅說什麼都要跟來。
“王上,你怎麼了。”蒙毅扶住嬴政問道。
嬴政大喘了幾口氣,稍恢複了一些,但也仍覺得頭皮發麻,心跳的很快。
胡羽公主拿過來一壺水,急聲說道:“王上,喝口水吧。”
嬴政微微點了點頭,感覺還是有些虛弱。
胡羽公主跪在地上,一手扶著嬴政的頭,一手喂嬴政喝水。
喝了兩口水,嬴政覺得舒緩了一些,但頭卻開始疼痛起來。
看著嬴政略微痛苦的表情,蒙毅急聲喊道:“太醫,快宣隨行的太醫。”
太醫離的並不是很遠,已經向這邊奔來了。
這次跟隨嬴政出行的,是嬴政比較信得過的宋太醫。
隻見宋太醫翻了翻嬴政的眼皮和眼瞼,又讓嬴政張嘴看了看舌下,最後將手放在嬴政的脖頸處按了一會。
宋太醫的手離開嬴政脖頸的同時,南蘇公主,胡羽公主和蒙毅同時問道:“太醫,王上他怎麼樣?”
宋太醫眯起了眼睛,沉聲說道:“王上得此急症,多少有些怪異。若論王上表現出的狀況,似乎是中毒所致,但外觀又無明顯變化,所以下臣暫且還不能妄下定論。”
“像是中毒,卻又無表象?”蒙毅低念道。
“那到底該如何醫治?”南蘇公主急聲道。
“公主莫要慌亂,先將王上抬上車駕,下臣先為王上穩住心脈,待觀察一陣再說。”宋太醫說罷,匆忙地去取自己的醫藥箱。
一個近衛將嬴政抱起,向嬴政的車駕走去。眾人讓開了路,跟在後麵。
宋太醫迅速取了藥箱,來到嬴政的身邊。
打開小藥箱,宋太醫抽出幾根銀針,左手輕揉幾處穴位,右手緊隨著刺了下去。
嬴政的表情逐漸趨於緩和,身上的冷汗也少了一些。
宋太醫隨即又查探起嬴政的病因。
一炷香的功夫,宋太醫才將銀針收起,嬴政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宋太醫…寡人身患何病?”嬴政聲音很小,弱弱地問道。
宋太醫卻是輕歎一聲:“回王上,說句本不該出自太醫之口的話,此地陰氣太重,王上所患的,到像是一種邪病。”
“邪病?”蒙毅在一旁差異道,“太醫是說,王上是招惹了什麼鬼靈不成?”
“可以這樣理解,但也並不能完全確定。”宋太醫說道。
“可有醫治之法?”蒙毅追問道。
“民間到是有一些驅邪之法和偏方,但現在沒有弄清究竟是哪種邪病,暫且還不宜妄下結論。”宋太醫說道,“當務之急,是護送王上離開這是非之地。”
蒙毅點點頭,問道:“那王上的病情,能否經的住長途的顛簸?”
還沒等宋太醫回答,嬴政便輕聲說道:“縱然顛簸一些,寡人也受的住,還是趕回鹹陽吧。”
“是,王上。”蒙毅拱手說道,“若是王上受不住,就讓二位公主通知微臣。”
嬴政點點頭,明顯已經恢複了些氣色。
送葬的隊伍隨即向鹹陽的方向返回,隻留了些軍士和工匠,來完成最後的一些工序。
一路上,兩位公主將嬴政照顧的無微不至。
嬴政的病情雖未見明顯的好轉,卻也並未加重,每天都讓宋太醫診察個三四次,然後喝下宋太醫所開的藥。
返程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卻也因為怕耽誤嬴政的病情,不敢太慢。
四天後,終於回到了鹹陽。
這一次,李斯等在西城門外,因為蒙毅早就派人通知了李斯,說嬴政病了,急著想見他。
直到見到嬴政之後,李斯焦急的臉色才逐漸趨於平和。
“還以為是什麼急病,可把微臣嚇壞了。”李斯長舒了口氣說道,“放心吧王上,回到宮中,微臣給你調理一番便沒事了。”
嬴政疑惑地看著李斯,弱弱的語氣問道:“看來先生胸有成竹,那寡人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李斯笑了笑問道:“王上是親手動了土方吧?”
嬴政點了點頭。
“王上是犯了太歲。”李斯說道,“在太歲頭上動了土。”
嬴政張大了嘴,下巴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