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尷尬地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佩刀。
“你沒有故意讓著胡羽吧?”胡羽有些疑惑地說道。
“沒有,沒有。”嘴上雖是這麼說,但蒙毅確實沒有過於認真,畢竟對麵這位是秦王的夫人。
可即使不認真,想贏也確實較難。
蒙恬趕緊出來圓場道:“夫人,之前吾兄弟二人比拚,可是將兵器架上的兵器全都損壞了,也沒能勝了這神兵。”
胡羽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
“真的!”蒙毅怕胡羽不信,乾脆上前接過“我器”,又將自己的佩刀交給蒙恬,用力一砍。
隻聽哢嚓一聲,那柄佩刀應聲斷裂。
所有人都驚愣當場。
那是鐵做的戰刀啊,可不是木頭。
蒙毅又將“我器”遞回給胡羽,喃喃說道:“這回見識到了吧。”
胡羽像是怕被割傷一樣,並沒接過來。她本以為這神兵隻是樣子怪一些,招式比其它的兵刃要厲害,卻不想竟然如此鋒利。
這時,嬴政走了過來,說道:“這神兵‘我器’,是寡人從一處上古遺跡中尋得,自然並非凡物,你們也不用大驚小怪的,以後寡人還要仿造出許許多多這種神兵,不然,此次出行尋礦,又是為了什麼。”
胡羽走到嬴政跟前,恢複了頑皮的樣子,笑嘻嘻地說道:“那等王上仿造出來,能否送臣妾一個?”
又惦記上了。
嬴政笑了笑說道:“彆說一個,待寡人找到了那幾處關鍵的礦產,你要一百個都行。”
“那要是秦國沒有這種礦產怎麼辦。”胡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不如臣妾問問父王,趙國是否有這沒有這種關鍵的礦產。”
本來胡羽隻是想自己快點得到一
把絕世神兵,不料卻給嬴政提了個醒。
確實,這礦石到是搜集全了,可誰也不敢說,這其中的幾類稀有礦產就一定能在秦國找到。
“若是大秦真的找不到這種礦的話,那寡人就要請你們多幫幫忙了。”嬴政看了看自己的幾位夫人。
“能為王上出力,是臣妾們的幸事。”南蘇說道。
其他幾位夫人也都跟著附和。
“好了,這裡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勞頓了數日,咱們先回宮歇息吧。”嬴政說道。
眾人應聲,紛紛退出景窯。
嬴政來到景凡的身邊,低語道:“待寡人回宮,會命趙高送來一個圖騰,你想辦法,將那個圖騰鑄刻在新造的‘我器’之上。”
這是在驪山時,嬴政答應夕的,如今並未忘記。
“是,王上。”景凡拱手道。
從景窯出來,嬴政帶著幾位夫人一同向古承宮的方向行進。
嬴政與李斯並排騎馬前行。
嬴政低聲說道:“先生,這次回到鹹陽之後,寡人計劃過幾日再去一趟驪山。”
“王上可是為了建陵一事?”李斯問道。
“不錯,既然與睚眥前輩有此約定,也耽擱不得。”嬴政說道,“雖說還為掌握那密石的製造之法,卻也獲得了建造王陵的整體圖樣,應該去一趟。”
“的確應該去一趟。”李斯說道,“剛才微臣也私下裡問了景凡,他說這些日子,他與工匠們已經將那圖樣研究了個大概,如今動工挖掘不成問題。”
“那就好,說不定,在挖掘的時候,還能挖出什麼礦產來呢。”嬴政笑著說道。
“哈哈哈……”兩個人同時笑了。
不知不覺間進了城門,隻見一隊人馬在此等候,正是聽到消息的呂不韋。
寒暄了幾句之後,呂不韋跟隨嬴政來到古承宮。
在嬴政的書房中坐定,呂不韋問道:“老臣聽呂文他們說,王上此次出行,玩的頗為痛快。”
“確實痛快。”嬴政微笑著說道,“不僅找到了兩處礦產,還去雍城探望了母後,又在那裡巡視了一番。”
“太後……她可安好?”呂不韋問道。
“母後自稱無病,隻是體弱,寡人帶去了太醫,她也不肯診治。”嬴政說道,“不過,看麵色,母後應該是沒什麼大礙。”
“這就好。”呂不韋又問道,“那長信侯嫪毐,又是如何?”
“長信侯侍奉太後很是儘心儘力。”嬴政說道,“此次,為了保護太後安全,寡人特準許他進行擴軍。”
呂不韋眉頭一凝,麵色有變:“敢問王上,準許他擴充多少?”
嬴政看了看呂不韋,問道:“怎麼,仲父對那嫪毐,有所芥蒂?”
呂不韋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太後身在雍城,加強一些防衛的力量倒也無可厚非,隻是那嫪毐……王上是否認為他真是可信之人。”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母後覺得他是可信之人。”嬴政冷冷地說道,“而咱們要做的,便是隨時提防著他。”
呂不韋的眼珠轉了一圈,似有所悟的說道:“老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明裡暗處各不相同,是為當官之道。
“說說鹹陽吧。”嬴政轉移了話題,“這些日子,城中沒什麼事吧?”
“城中並無大事,不過,老臣倒是有一事湊明王上。”
“仲父請講。”嬴政抬手示意。
呂不韋從隨身帶來的一個包裹之中拿出了幾冊錦帛編成的書籍,遞到嬴政麵前說道:“老臣的《呂氏春秋》已然大成,還請王上過目。”
“哦?”嬴政笑了笑,說道,“這到是好事情,快給寡人看看。”
說罷,嬴政從呂不韋手中接過了書冊,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