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胡羽悻悻地說道,“臣妾到是要看看,那個尉繚到底有什麼本事。”
“千萬不要惹禍。”嬴政用手指刮了一下胡羽的鼻頭。
“嗯。”胡羽嘻嘻地笑著應道。
就在這時,趙高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王上,奴臣回來了。”
“進來吧。”嬴政高聲說道,“正好有事找你。”
趙高走進來說道:“王上,是何事要奴臣去辦?”
嬴政向趙高遞了個眼神,說道:“寡人剛才答應胡羽夫人可以沒事的時候去往蒙府的練兵場,觀看新軍訓練‘我器’。而你,一定要親自接送,記住了嗎?”
趙高躬身,同時拱手說道:“奴臣領命,還請王上放心。”
嬴政點了點頭,又問道:“仲父那邊的事,都辦完了吧?”
趙高頷首道:“都辦完了,呂相邦還命人給蒙府撥付了軍餉。”
“好!”嬴政接著又問道,“蒙家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蒙武將軍已經親自去領了軍餉,據說已經萬事俱備了。”趙高答道。
“景窯那邊呢?”嬴政又問道。
“景窯那邊早已準備完畢,景凡說,王上若是下令,他們現在就可以出發。”趙高說道。
“彆啊。”坐在一邊的胡羽沉不住氣了。
嬴政嘿嘿一笑:“好吧,那就再等一晚,明早出發。”
胡羽:“……”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和說笑聲。
是另外幾位夫人,聽說秦王回來了,正在胡羽的宮中,互相通了
個氣,一起過來看看。
頓時,胡羽的寢宮中熱鬨了起來。
隻見幾位夫人,個個春光滿麵,神清氣爽,談笑間風韻無限。
說笑了幾句,南蘇覺得胡羽臉色不太對,還以為她與嬴政鬨了脾氣,於是出聲詢問。
卻不料胡羽之所以不開心,是因為剛剛嬴政告訴她,明日就會再次離宮去往驪山。
幾位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之前嬴政說要帶著大軍開往驪山,幾位夫人找了個求子的借口,將秦王多留了三天,可是如今再找什麼借口挽留?
嬴政其實也舍不得與幾位嬌妻分開,隻好說道:“寡人這次是帶著蒙家全軍前去驪山,所以不會有任何危險,而一旦那邊安定下來,寡人若是實在回不來的話,就派人來接你們,這樣可好?”
幾位夫人的臉上, 這才重新有了笑容。
南蘇離著嬴政最近,笑著說道:“王上隻接她們就好,臣妾可不去。”
“那,那吾也陪著姐姐。”每次都張羅著出去玩的胡羽也不想出去了,大概是惦記著那練兵場的事。
剩下的三位夫人,互相看了看。
文萱說道:“既然王上明日便要出行,那就早點歇息吧。”
嬴政:“……”
求子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還有一晚的時間。
看著腿有些發軟的秦王,南蘇和胡羽都偷笑起來。
看來,那句古語說的沒錯,先下手為強。
次日辰時,點兵場上五萬的蒙家軍集結完畢,嚴陣以待,卻遲遲不見秦王的動靜。
景家班的工匠們,也都滿載著車馬,不時地向城門口的方向張望。
呂不韋知道嬴政定是不舍與五位夫人分彆,所以也並沒有著急。
不多時,禁衛軍擁簇著秦王的車架出現在了城門口。
嬴政來到大軍陣前,環視了一下整齊劃一的陣列,心中澎湃不已。
但這次並非是出征打仗,所以也就用不著太過於激勵士氣,嬴政隻是簡短的說了幾句,便命蒙武來訓示。
畢竟,這算是向蒙武借的兵,而且還不是去征戰,該讓蒙恬唱主角才對。
蒙武也交待了幾句,便命前軍的千夫長先行出發了。
嬴政來到呂不韋的身邊,拱手道:“寡人即將出行,鹹陽,就交給仲父了。”
“王上放心,鹹陽定會井然有序。”呂不韋說道,“到是王上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仲父留步。”
說罷,嬴政躍上車架,揮手向眾臣告彆,然後依舊由禁衛軍護衛著向蒙家軍的中軍靠攏。
呂不韋和蒙武同時看著嬴政隊伍的背影,心中所想,卻不儘相同。
大軍前行,速度並不快,直到第二日過了晌午,才隱隱地看見驪山。
由於蒙恬已經派了軍士進行封山,所以可以看見前方有一處崗哨。
前軍的探馬早就進入了崗哨傳令。
可是通過崗哨的時候,嬴政發現這個崗哨的甲士人數很少,隻有六七個人。
嬴政問那些甲士為何如此。
為首的百夫長站出來說道:“回王上,據說中軍營內,有一個工匠失蹤幾天了,到現在也沒有音信,各處的崗哨都抽派出了人手四處尋找,但還是不見蹤跡。”
“有人失蹤了?還是工匠?”嬴政眉頭一緊,問道,“那工匠叫什麼?”
“據說名叫劉安。”百夫長答道。
“劉安?”嬴政驚問道,“他失蹤幾天了。”
“回王上,已經三天了。”百夫長說道。
嬴政麵色陰沉,下令全軍快速通過,自己則帶著禁衛軍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