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拿起了這個物件看了看,然後直接遞給了嬴政:“王上,這應該也是類似於玄鐵螺的鑰匙。”
“鑰匙?”嬴政疑惑道,“那會是用在何處的?”
李斯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又發現,在擺放這合金鑰匙的下麵,還放著一個龜甲,與之前嬴政在岐山找到的極其相似。
李斯將龜甲拿了起來,隻見那上麵有許多彎彎曲曲的線條組成的各種圖形。
李斯一眼就看出來,這圖形是遠古的文字,而隻有嬴政才看得懂。
“王上,你再看這個。”李斯將龜甲遞給了嬴政。
嬴政接過龜甲,看向上麵的遠古文字,剛要出聲念讀,卻被李斯阻住。
“王上,這上麵的內容,你還是先自己看吧。”李斯說道,“微臣怕這其中有些隻能是天承者才可以知曉的。”
嬴政點點頭,繼續看那甲骨文。
而剛解讀完這第一句,嬴政就眉頭一緊,更為凝神靜氣地接著往下看。
這龜甲的上麵,是黃帝的留信。
留信的內容:
天承之繼任:
吾乃軒轅黃帝。
在你見到這個龜甲的這一刻,可能時光已經過去了上千年。
這是咱們之間的緣分,而你此刻,也應該找到了“我器”,以及合金所埋藏的地點。
想必你也應該已知曉,吾曾留下戒規,非天承吾輩,不得知曉“我器”,而即使天承之輩,也僅可用於消除戰亂,一統山河。
這箱子中存放的,是開啟吾之密室的鑰匙。那間密室中,珍藏著吾一生的感悟,應該對你有所啟發。
至於地點,你應該能找得到。
而找到了那裡之後,說不定,你會有跟吾同樣的抉擇。
署名,隻寫著,軒轅。
原來這類似玄鐵螺的東西真的是一把鑰匙,是開啟黃帝密室的鑰匙。
嬴政覺得,這黃帝的留信中並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
地方,於是又對著李斯讀了一遍。
“先生,你說黃帝前輩,會在密室中留存著什麼?”讀完了信,嬴政迫切問出心中的問題。
李斯沉思了一下才說道:“既然是黃帝前輩一生的感悟,那想必應該是對這‘我器’的認知,對《黃帝經》的理解,對煉丹的心得,對建造王陵的經驗,以及對九幽的評價和對《山海經》的感受吧。”
嬴政:“……”
黃帝這一生,竟然做過這麼多事,而每一件,都是極不尋常的事情。
李斯見嬴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笑著說道:“而這一切,王上也一定會經曆到,或許,感觸與黃帝前輩會有所不同吧。”
的確,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去做,肯定會有不同的理解和感觸。
“寡人是在想這早已注定的命數,又會經曆多少曲折和艱辛。”嬴政輕歎道,“然而世人卻都不知曉,偶爾留下的傳說,也是隻言片語,多被當成了神話故事。”
李斯知道嬴政心中始終有一個結,是源於私欲的結。
如果一個人,生下來便是帝王之家,從小就繼承了幾百年的基業,即便是胸無大誌,最起碼也可以養尊處優,可如今卻要做很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並且這些事情一件比一件更難。
“王上。”李斯看著嬴政,目光堅定地說道,“或許有一日,你到達了黃帝前輩的那個高度,那麼自己的榮辱得失,也就看得淡了,至於當世以及後世如何去評價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有憫世之心,就不要有憤世之意。”
“先生提醒的是。”嬴政微微點頭,目光又恢複了焦距,“之前的任何一位天承前輩,也不是為了揚名立傳,名垂青史才做這些事的。”
“不錯。”李斯毅然說道,“受天承之命者,乃為救世濟民而生,而絕非爭名奪利之徒。王上可還記得,咱們初次見麵時,微臣問過這個問題。”
嬴政眉頭收緊,似乎是在回憶與李斯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微臣曾問王上,是否懷有天下之誌。”李斯說道,“而其深意,便在於此。”
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嬴政咧嘴一笑,說道:“寡人記下了,以後絕不會再想著一己私欲,專心完成好每一件事情。”
“一定沒問題!”李斯鼓勁道。
“嗯!”嬴政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對了,先生,你說那黃帝前輩的密室,會在何處?難不成是……”
“黃山。”兩個人同時說道,然後互相看了看,又一起大笑起來。
收住笑聲後,李斯拿起了合金鑰匙,與旁邊的玄鐵螺比對起來。
“王上,看來這個合計製成的鑰匙,功能似乎沒有玄鐵螺多啊,好像並沒有外麵的羅盤。”李斯說道。
“那不如,把它放在玄鐵羅盤上,看看能不能用。”說罷,嬴政將玄鐵羅盤展開,鋪在桌子上。
李斯將合金鑰匙放在了羅盤上。
然而,半點反應都沒有。
也到是的,這合金鑰匙連指針的形態都變換不了,又怎麼可能會像玄鐵螺一樣轉動。
“看來是不行了,這把合金製成的鑰匙,看來也隻能開鎖才管用。”嬴政略帶著遺憾說道。
“應該是這樣。”李斯說道,“那為了便於區分,王上還是給這個合金鑰匙取個名字吧。”
嬴政略一思量,說道:“還是簡單一點的好,不如就叫做合金螺吧。”
“呃……好。”李斯答應的有些勉強。